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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以宁眼里是 好是坏,她都应该以真正的自己去面对他了——好吧,她承认,她选的这个告知 的时机和方式过于惊悚了,但是,她就是一个施虐狂,她和爱人的相处方式就是 这样,用再华美的辞藻来形容装饰,都掩盖不了之下的腥气。 真正的她就是如此,没得什么好说。 而对任宣……她略略闭了一下眼睛,心底泛起苦涩。 作为恋人而言,她对任宣做了最失礼的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 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忍耐着属于雄性的入侵,但是,依然非常恶心。 触感,温度,气息,无论哪一样,即便是出自自己深爱的恋人的身上,依然 让她无法控制的觉得恶心,最后她夺路而逃,呕吐了个稀里哗啦。 没办法呢…… 她喃喃自语,慢慢爬起来,洗了把脸,把凌乱的衣着和头发整理好,走出去, 对着坐在床上的男人虚弱一笑。 任宣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忽然伸出手,她乖乖走过去,任宣碰了碰她被冷 水沾湿的面孔,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个一向吊儿郎当的男人,柔和温柔的对她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她几乎泪下。 就这样转身出门,张以宁站在离门略远的地方,午后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 上,有一种奇妙的辽远,看到她出来,张以宁温和一笑。 向她伸出手,微笑:「要出去走一走吗?」 略微迟疑了一下,她点点头,挽上了他左边的臂弯。 两个人慢慢步出了医院,没什么目的,就是闲散的走着,若素知道自己应该 提心吊胆,但是不知怎的,即便几秒之后,她极有可能面对来自于兄长狂风骤雨 一般的愤怒,但是她却莫名其妙的并不慌张。 大概是因为任宣吧,那个出门前温柔的亲吻,让她感觉,自己现在虚虚空握 着的那只左手,其实正被任宣坚定的握着。 ——这个想象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于是心情就这么安定下来,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再畏惧。 慢慢不知道走出了多远,看她面色苍白似乎有点累,张以宁停在一个街心花 园,自己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饮料,伸手递给她一罐热奶茶,若素道了谢,打 开用两手捧着,小口小口的喝,张以宁低头看她,忽然轻轻笑出来。 她一点都没变呢。这个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次见到她,是在她七岁那年,她只有现在一半高,躲在母亲的裙子后面, 怎么叫都不肯出来,只露出小半张清秀的面孔,怯怯的看他。 他母亲在他二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他并不反对父亲再娶,当父亲犹豫着告 诉他,他还有个meimei的时候,寂寞怕了的少年,并没有愤怒,而是迫不及待的想 去看看自己的meimei。 meimei啊,比他小了七岁,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里除了父亲之外,和他血缘最 密切的人,合该是被他用双手紧紧守护的人,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一路上他设想了很多,可爱的调皮的甚至胖墩墩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却是一个仿佛月光凝结而成一般的孩子。 淡色的头发,淡色的眼睛,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纤细的手脚,他的meimei,他 理所当然要为之守护一生的女子。 当那个羞怯的孩子终于肯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在心里立誓,他将一生守护 自己唯一的meimei,让她一生长乐无忧。 捏着咖啡的罐子,张以宁看着面前这个在他眼里和之前一般无二的女子,低 声轻轻问道:「若素,你快乐吗?」 第五十一章 「……」安静的想了想,若素点头,「很快乐。」 张以宁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 仰头看着自己的兄长,若素忽然侧头微笑了一下,样子纯真驯良,是他记忆 里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总在自己面前露出的样子。 「阿宁,你一定会觉得我今天的样子又放荡又无耻,但是,这是我真实的一 面。你知道的,阿宁,我是故意的。不管多放荡,多无耻,那都是属于我的一部 分,我希望你知道。」 不要求他认同,只要求他知道。 知道她和任宣是一样的人,没有谁引诱谁,没有谁欺骗谁。他们是同一类人, 即便是别人认为的堕落放纵,也是他们彼此拥抱。 张以宁慢慢回想着片刻之前自己看到的情景,唇角的笑容慢慢加深。 如果张以宁愿意,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出他的情绪。 若素看着他,并不清楚刚才的那一幕对他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她继续慢慢 地说,「阿宁,我是个S,我在S&M俱乐部打工,从十七岁开始。」 这句话一出,张以宁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但是也不见怒气,只是高深莫测 着。 半晌,他开口:「……看来,我在英国那段日子,对你确实是疏于管教了。」 「那跟管教没有关系,那是我的天性。」若素安静的反驳,样子却是柔顺的, 半点都不像反驳,「阿宁,我知道你想把我教育成善良温柔,贤惠又聪明的女性, 但是抱歉,我不是。」她仰着脸看他,看着自己兄长那双深黑色的眼睛,一刹那, 觉得有想哭的冲动。 「我嗜血又残忍,我喜欢看男人在我脚下呻吟,这样我才能获得快感。抱歉 了,阿宁……没有长成你想要的样子……」笑着这么说完,她终于哭了出来。 阳光清浅透明,透过树隙射成斑驳模糊重叠的圆,她仰着脸看他,微笑着, 流出眼泪。 「……」张以宁没说话,只是伸手,擦去她的泪水。他刚刚擦去,那晶莹的 液体随即再度滚落,落在他的指尖。 「阿宁,我和任宣一开始就是一类人,他如果是放荡,我就是下贱,阿宁, 我长大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我可以自己决定。」 「对我而言,到底怎么才算是幸福,我希望可以由我自己来选择,也许我的 选择真的是错的,也许我会在若干年后后悔没有听你的话,但是,阿宁,可以给 我一次犯错的机会吗?」 张以宁长久的看她,没有说话。 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张以宁才慢慢开口:「……你让我为难了,阿素。」他 显然在思考什么,说话的语速较平常慢上许多「看起来,我真的是对你疏于管教 了。」张以宁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女子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却看到自己的兄长微 微笑了起来。 「你长大了,也成年了,你已经可以并且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你 认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呢?你该知道,到现在为止,我也不认同你的说法,我是不 是会把你抓起来关在荒岛上关个十几年?」 若素没说话,张以宁饮尽手中的饮料,转身丢到垃圾箱,才慢慢走回来。 「你说得没错,你成年了,很多路你都该自己选择,这个世界上,谁都好, 能为自己负责的,始终只有自己而已。」说到这里,他伸手抚摸着meimei淡色的头 发,轻轻笑起来,「我并不是古板的人,你知道的,所以,只要你想清楚了,我 会尊重你的决定的。」 「……」若素楞了楞,随即微笑起来,脸上还有晶莹泪痕,那样子非常动人, 仿佛含着露水的花瓣一般。 看她终于不哭,张以宁笑起来,低身擦干再不往外渗透液体的面孔,他说道: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接受任宣,不站到我面前,足够强的话,我是不会把我心 爱meimei的手交到他手里的。」 说完这句,他想了想,忽然笑起来:「说起来,我几乎没听你叫过我哥哥呢。」 她很少叫他哥哥,都是阿宁阿宁的唤,正如他叫她,也只叫她阿素一样。 在这孩子眼里,自己似乎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兄长吧? 不是也许,而是确实,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呢。 以一种微妙的惆怅眼光看了看那个阳光下泪痕宛在的孩子,说完,也不等她 回答,张以宁拍拍若素的头,笑着说,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和若素分手。 在上飞机之前,张以宁拿出手机,想了想,给朱鹤发了条短信。 那条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进行第二阶段cao作。」 发完这条短信,他慢慢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的头发,唇角忽然就弯出一 线锐利弧度。 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朱鹤正和萧羌一起盯着下午2点半之后,重新恢复交 易开盘的股市,收到短信,她看了一眼,正好萧羌转头看她,她露出一个苦笑。 「以宁生气了。」 说完这句,在萧羌开口询问之前,她俯身看向屏幕,不再解释自己刚才那句 话。萧羌看了她一眼,眼波路转之间,似乎就察觉到什么她话中难言之隐,也不 说话,只询问一般眉梢微调,她苦笑着摇摇头,答了直觉两个字,就重新回到电 脑前方,看着上面三色K线搏杀。 她微妙的就是知道。 张以宁很少生气,但是这次,她非常肯定的知道,就是生气了。 那么,任宣要自求多福了。 可以肯定,一定是和若素之间发生了什么,张以宁才会生气,那么无论是谁 的错,张以宁都一定会迁怒到任宣身上。 张以宁极度护短的性格,她再一清二楚不过。 想起在订婚宴会上和她有过一面之缘那个银发青年,朱鹤闭上眼轻轻摇头。 她现在自顾不暇,已经管不了别人那么多了。 再度睁开眼睛,她看着面前持续变化的股市大盘,清秀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 微妙的兴奋。 「会赢吧?」朱鹤手指搭在萧羌身后的椅背上,那个刚刚获得影帝殊荣的白 衣青年懒散一笑,修长指头拂过自己漆黑长发,拈了几丝在手指上把玩。 「一定会赢这种话我是什么情况下也不会说的。」萧羌靠向椅背,一只手轻 轻敲着桌面,「只不过可以肯定,不会输而已。」 现在在他对面的人不是谢移,他非常清楚。 应该是任宣吧。 说起来,萧羌本人对金融完全没有兴趣,所以在毕业之后才毫不犹豫的抛弃 了自己最具备才能的金融,选择了自己最有兴趣的演艺。 但是,在这个被他抛弃的世界里,如果硬要说有谁能一举激起他的好胜心, 并与之较量的,只有任宣。 这也是他这次会二话不说和张以宁回来,并且帮助他的理由。 比他年长数岁,一个学校一个系出来的学长,在他之前,被学校的师长誉为 奇才的男人。 从进校那天开始,打开机房的电脑,基金数字建模也好、模拟股票实战也好, 甚至于在金融信托产品预演里,这些纪录之中,任宣这两个字都在顶端微笑。 然后,莫名其妙的,任宣激起了他于金融微小到几乎不计的好胜心,这些被 他一个又一个的克服过去了,有的很快,有的很慢,有的甚至在他毕业前才以极 其微小的差距拿下。 所以啊,已经很熟悉了。 「任宣」所喜欢使用的方式,他的频率,节点,都已经非常非常熟悉了。 坐在电脑前,萧羌忽然有一种错觉,他现在所处的整个世界迅速退后消失, 在电缆和电子元中奔走的信息流忽然合并纵横,构成了一个线形的世界,无数的 和组合起来,在他对面,形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银色的头发,总是微笑着的俊美面孔,耳上垂有一枚小小的月球仪,套在指 头上的手术钢戒指覆盖了整个指节。他斜靠在那里,象一只意态悠闲的狐。 他们两人中间,相隔着的,是三色K线,以及,无数奔腾如洪流一般的数据。 非常好。萧羌在心里想。凝视着自己的错觉里,那个并不存在于此时此地的 男子。 来吧,一决胜负—— 而在大约一个小时后,另外一个人也收到了张以宁的这条短信。 收到短信的男人当时正站在机场的出口,沉默着看向走出来的张以宁,慢慢 的面上就现出了一线尖锐的神色。 「我不同意。」张以宁走到他对面的时候,男人低低说了这样一句,声音好 听,却坚决而毫无余地。 「……」张以宁收敛了一切表情,他看着对面的男人,没有感情的说道: 「不听话的小孩子应该接受惩罚,如此而已。」 说罢,张以宁和他错身而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