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千面风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9

分卷阅读229

    ,哪里还敢接近?”

楚思的嘴角一扬,哧笑道:“这话可有点不对了,难道瘐悦儿之前便是一个高洁如莲花的人么?她与名士们交流,与文人们品酒作诗,不就是为她的家族作势么?大家明明心知肚明的。”

谢安点头道:“不错,大家确实是心知肚明。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那层遮羞布不取掉,人便还是让人向往的,一旦完全扯下了,难免失望不已。这些年来,瘐悦儿作为世家第一美人,她行事颇有法度,又有点才学,凭着她一人,着实为瘐家招了不少人才呢。瘐家要她嫁与司马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错误地决策。”

他低叹一声:“陛下重病了,你知道吗?”

提到司马衍,楚思马上想到了那段在皇宫中的日子。那个有点神经质的司马衍。现在她每每想起,都没有多少恨意,反而会生出一种同情来:那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楚思迷惘的说道:“知道,已听人说过了。瘐家令瘐悦儿嫁给司马岳,不就是想司马衍死去,司马岳继位的话瘐悦儿可以当上皇后吗?那时我在皇宫中时,便看到司马岳眼下发青,脸色苍白,不是长寿之相,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重病了。他得的是什么病?”

谢安说道:“肾骨亏虚后,风寒入侵又再行虎狼之事,导致一病不起。”

原来是这样啊,楚思想道:那司马衍是个好色之人,他这么日夜**,受了风寒后又不加以保养,难怪会重病不起。真是可惜了,那个人,其实也不太坏。

生死如此容易。

楚思怔怔地想道:只不过是数月而已,这一次回来,瘐悦儿生死不知,司马衍也重病了,当真是沧海桑田啊。

甩了甩头,楚思又想道:比起这个世界地大多数人,他们已经是幸运之极了。能富贵平安的活了这么大,对于大半数终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地人已经是大幸运了。楚思啊楚思,人比起那些人,何尝不是大幸运?你所在意的,计较的,不安的,其实真是不值一提啊!

楚思出了一会神,清醒后便看到谢安也在沉思。他在想什么呢?

谢安看向楚思,见她动不动就失神,不由低低的叹息一声。他伸出手,把她的小手紧紧的握了握,说道:“思儿,我。。

才说了几个字,一个熟悉的朗笑声从街道的侧角传来:“瞧瞧我看到了什么?谢安石居然也喜欢起美少年来了,哈哈哈。”

笑声中,一辆马车吱地一声停了下来,一个青年跳到了地面上。

这青年长相清俊,双眸特别明澈,可不正是司马岳?

第233章会晤司马岳

司马岳大步走到两人的身边,他一脸笑容,仿佛瘐悦儿生死不明也罢,他的婚庆变成了悲剧也罢,都与他一点干系也没有。那张脸上看不到半点憔悴和伤痛。

黑白分明的双眼朝谢安笑嘻嘻的打量了一眼后,司马岳转眼看向楚思。

对上楚思的脸,他微微一怔,转而叫道:“啊,是了,你是那晚出现过的小娘,呵呵,原来是本王看花了眼,错把美娇娘当成了美少年呢。”

他笑眯眯的对上谢安,说道:“安石果然是个风流人物,怎么这么一会功夫,便新得了一个美人了?”

他笑得开怀,可不管是楚思,还是谢安都是心中一紧:司马岳可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对楚思又极为的熟悉,可别让他生出疑心了!

谢安笑了笑,他放开楚思的手,转过身来朝司马岳深深一揖,说道:“琊王说笑了,刘巾帼可是世家小姐,殿下可不能把她与一般的女人混为一谈!”

楚思大怔:刘巾帼?我是随口说过我姓刘,可他应该不知道啊?

也许是谢安的表情太过认真,司马岳微怔。他朝楚思又打量了一眼,说道:“刘巾帼?呵呵,原来如此。”冲着楚思深深一揖,司马岳严肃的说道:“是小王孟浪了,还望刘巾帼不要怪罪。”楚思连忙还以一揖。笑道:“殿下言重了。殿下,小女子现在可是男儿身呢。”

“不错,不错,是世同孟浪了,刘公子请,安石兄请。走。小王在前面地遗香楼备下了酒宴,我们一起去喝上一杯!”

一边说,他一边笑着朝前走去。虽然笑眯眯的,可就算是楚思,也感觉到了他话中的坚定,听出他的语气分明是容不得人推拒。

还有。这一次他与谢安见面,谢安叫他琊王。他也自称小王,而不似以前以字相称,兄弟相呼。这种地位称呼的变化,也不知意味着什么?

三人走在前面,司马岳的护卫和马车队,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这一队人走在街道上。还真是引人注目。

司马岳把袖袋中地折扇拿出来,刷地一下张开摇了摇,笑道:“这一次小王事务繁忙。都没有来得及跟安石诉旧呢。对了,安石前阵子到哪里去了?怎么连楚思嫁人了都没有看到你?”

他笑得轻轻浅浅。一双乌黑有神的目光却瞟向谢安,笑吟吟中打量着他的表情变化。

不过,谢安的神情一直是那样,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内心的情绪隐得极深。此时他依旧是带着笑,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司马岳这话,有激怒他的嫌疑。因为以他地身份和地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被瘐氏刺杀重伤一事。

笑了笑,谢安说道:“前阵子啊,不小心受了点伤,一直在养伤呢。”

遗香楼是建康出名的酒楼兼伎院。它是一座庞大地建筑群,前面一连二层,共由五个院落组成的是酒楼,而后面一连三层,共有十个院落组成的由属于妓院。

遗香楼的消费极高,来的人也非富即贵。司马岳显然在这里早就定下了房间,他带着两人一路走过,一路便是笑语欢声,酒香脂粉香。

司马岳似乎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楚思是个女儿身,来这种地方并不合适。他谈笑自若的在前面引着路,时不时地转过头来跟楚思说两句客套话。

楚思一边应答着,一边倾听着。这一路走来,她听到了至少七八个耳熟地声音。不过这些声音都是刚一入耳便又消失了,令得她无法分清到底是哪些熟人。

一行人径自来到鱼苑的二楼中,在小二的带领下,他们进了一间厢房。这厢房极大,里面摆了七八副塌几。三人选在靠窗地角落上坐好时,跟在司马岳的侍从们慢慢退到了门旁,并把房门带上。

当小二出去时,更是顺手把房门完全关上。

三人坐在这么大地房间中,还真有点冷清。楚思游目四顾了片刻,忽然发现,这里之所以显得冷清,却是因为少了几个侍女。平素里,这些世家弟子无论处于哪种场合,身边总少不了侍酒弹琴的美人。而现在这里却只有他们三人。

司马岳持起酒壶,给谢安和自己面前满上酒,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