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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利用,还有性

    梁宅客厅,所有的佣人退避,只剩下四人各有所思。

    梁照淮脸上的手印越发清晰可怖,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被打的不是他一样。

    越书欢和他一起跪在地毯上,也沉默着没有开口。

    谁都没有想到关系的拆穿会在这样一个不经意的晚上,有震惊,也有平静。

    梁啸始终无法回过神,他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双儿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路灯下看到的一幕。

    那次的争吵过后,梁照淮许久不带着越书欢回梁宅,他就想着和越菀去梁照淮的住处,也算是主动缓和关系。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

    越想越是气愤无力,他走过去,还算健朗的身形抬脚踹在梁照淮的肩上,痛骂道:“混账东西!我让你照顾meimei,你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梁照淮,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她是你meimei!同父异母!”

    梁照淮硬生生挨下,一声不吭,这么一脚下去,他半个身形都在晃动,唯独手牵得更紧了。

    “爸,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瞒下去的必要。是,就是二老刚刚看到的那样,我喜欢欢欢,这件事……责任在我。”

    “当然是你的错!”梁啸毫不犹豫地接话,一脸的怒气,“混账东西,她是你的亲meimei,你怎么……你怎么下得去手?梁照淮,老子这二十多年是教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吗?luanlun?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梁啸几乎气昏过去,话说得铿锵有力,可实际上却是百般无奈,万分痛心。

    他如何能想到,梁家竟然发生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爸,我和欢欢两情相悦,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越书欢就是我梁照淮认定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梁照淮不躲不避地看着梁啸气愤的神情,愈发坚定,愈发有底气。

    被发现了也好,这段关系再扭曲,也总有被接受的一刻,但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他都不会放弃。

    “你……”梁啸的胸前剧烈起伏着,被气得不轻,“混账!”

    他又甩了梁照淮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客厅,梁照淮依旧是承担下来,只舔了舔发涩的唇角,声音依旧坚定:“爸,菀姨,我和欢欢是相互喜欢,无论你们同不同意,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我只要欢欢答应,其他的,祝福也好,痛骂也罢,我都不在意。”

    两人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只要越书欢坚定决心,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梁啸颤抖着手指着他:“疯了!你疯了……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以为没人能治得住你?梁照淮,你欺负meimei,忤逆长辈,你信不信我随时收回你的梁总之位!”

    比起默不作声的母女,两父子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即便是搬出了梁氏,梁照淮的脸上也不见半分慌乱。

    越书欢更是平静极了,她眼眸淡淡地看着这场闹剧,明明是局中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听到梁总之位,她有点想笑,虽然不合时宜,但她真的笑了出来。

    “呵……”她声音很小,却足以让在场的几个人听到,越书欢挣脱男人的手心,慢慢从地上起身,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真精彩啊,我要是知道这一刻这么大快人心,恐怕也不会等这么久了。”

    开口的瞬间,重心直接转移,她语气中的嘲讽,一字一句都在让在场的人将视线投到她的身上。

    越书欢眼神不屑地看着梁啸,在他颇为怔愣的视线下,继续道:“如何啊梁董,看着自己亲手培养的继承人这么经不起诱惑、做出这等丢尽脸面的事情,您是不是既失望……又痛心呢?”

    她说话缓慢,可语气早已不似以往的娇软乖巧,字字句句,都带着刺。

    扎得三人都回不过神来。

    “书欢……”

    梁啸的怒气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疑惑和不解。

    而越菀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原本还默不作声的她,站出来制止:“书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在暗示自己的女儿,不要再说下去了。

    越书欢像是听不懂,又像是故意,直直地戳穿她:“妈,您早该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就像是做过的事情,真的能当作从未发生过吗?”

    她呛了越菀一句,又将眼神对准梁啸,却说不清到底是说给谁听的:“五年青春,十月怀胎,二十多年的等待……到底要走到哪一步,才算结束呢?”

    此话一出,梁啸和越菀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话是在说越菀的事情。

    越菀眉宇轻蹙,既无奈又心疼地看着越书欢,她知道,女儿在为她鸣不平:“书欢,别说了……”

    “妈,你现在不让我说,可当初我不让你回来,你又可曾听过我的话?”越书欢见不得越菀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看得她怒气增生,“妈……你用心看看好不好?你眼前的这个人骗了你这么多次,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

    越书欢握着拳,眼神痛恨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明明有着正经女朋友的身份,却被一步步逼成小三,他先是弃你选择了豪门千金,然后让你未婚先孕,最后逼得你远离故乡,一个人带着孩子孤苦漂泊。这样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求你回来?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叫他爸爸?”

    眼睛看着梁啸,话却是在诉说越菀的过往,一段话,揭了两个人的伤疤。

    “书欢!不许再说了……妈求你……”

    越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恳求,不知是难过这段话本身,还是在心疼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女儿。

    “妈!”越书欢恨铁不成钢般地扬声,“你还没有醒悟吗?他根本就不爱你!要是爱你,就不会让你承担小三的名头二十多年,就不会让你远离故乡,就不会……不管不顾我们母女二十多年!他就是个自私的人,他只是看着自己培养的继承人一步步成长起来了,才想起来有个傻女人在等他!”

    “梁啸!你敢说自己不是这么想的吗?敢说不是因为自己的自私,造就了一个女人一生的败落?”

    越书欢字字紧逼,她上前,笑得疯癫,眼中带泪:“所以啊,所以我答应回来,就是要报复你!现在如何?看着你最满意的继承人变成luanlun的逆子,感觉如何呢?喜欢女儿送您的礼物吗?哈哈哈……”

    “够了!”

    越菀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落了下来,打在笑容疯癫的越书欢脸上。

    一瞬间,客厅寂静了下来,只剩下越书欢的冷笑,她把头正过来,看向一脸慌乱的越菀,不怨不悔:“妈……你早该知道的,我压根就不稀罕这恶心的亲情。”

    一个从未见面的父亲,未尽过一丝的义务,凭什么应了她这句“爸爸”?

    越书欢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今天,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在今天揭穿梁啸的虚伪!

    利用也好,虚与委蛇也好,至少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

    梁啸没了一开始的那种愤怒与怒气,只是在越书欢字字句句的讨伐中,脸色逐渐变化,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他眼神心疼地看着越书欢,忽然不敢面对她,连同语气都压低了不少。

    “书欢……原来,你这么恨爸爸?我还以为,你愿意回来,就是愿意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

    “你也知道亏欠和弥补么?可惜了,你欠的人不止我一个!”

    越书欢冷冷地看着他。

    梁啸将视线落在一旁不住隐忍哭泣的越菀身上,缓慢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也……对不起照淮他们母子,我这一生,亏欠了很多人。可是书欢,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至少,不该伤害自己。”

    她有不满,可以直接说,用这样的方式,太过激进。

    闻言,越书欢下意识将余光瞥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梁照淮身上,她咬牙,狠心道:“可是我的目的达到了,不是么?我毁了你最骄傲的继承人,梁啸,这个报复,你还满意吗?在他日日享受你的父爱和期盼时,我——只是一个任由别人欺辱的小野种!”

    一句话,让梁啸彻底失去说话的权利,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呼吸略显急促。

    越菀见状知道他被伤到了,连忙走过去扶他。

    梁啸勉强地摇头,眼神愧疚地看着越书欢:“书欢……”

    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一想到越书欢是带着对他的恨意成长、来到他身边,梁啸就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梁啸这辈子,对得起梁氏,对得起长辈,却不敢说自己对得起眼前的三个人,包括死去的赵漪,也就是梁照淮的母亲。

    这四个人,他终有亏欠。

    越菀扶着梁啸回房间吃药,也算是给这段闹剧暂时打上了暂停键,她回头,看着一跪一站的两个人,深深地叹气:“你们……好好想想吧。”

    今晚的一切,不止是越书欢对梁啸的报复,还有……

    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人,越书欢面无表情地站着,眼尾带着些许的泪意。

    余光里,沉默了很久的男人终于缓缓地站起身,逐步向她靠近。

    越书欢知道梁照淮很高,宽肩窄腰,身形稳重,可是,在现在这样一步步的逼近中,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压迫感。

    她抬眸,对上了男人眼中积蓄的黑沉之中。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生气也好,平静也好,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越书欢抿唇,她对梁啸是质问指责,对梁照淮……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恨他稳坐继承人?还是恨他夺了自己的父爱?还是……因为之前的利用,而心虚?

    越书欢看他沉默,刚想转身离开,沉沉的声音便传来。

    “欢欢,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还是原来的称呼,只不过语气很低沉,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显得异常可怖,根本不似从前的温情与宠溺。

    越书欢捏紧了掌心,强迫自己面对,她沉下心,反问:“你不是都听到了?还需要我把你的好父亲叫回来重新演一遍吗?”

    看着她横心的模样,梁照淮眼神不变,只是多了几分嘲讽的笑意:“所以,你承认了什么?毁了父亲最骄傲的继承人?我么?欢欢,你不要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对我,只有利用!”

    说到最后一句话,男人的语气已经变了。

    “当然不是。”越书欢斩钉截铁地回答,然而,她的下一句,却是生生将面前的男人拉入谷底,“除了利用,还有性。哥哥,你忘了?这些天你和自己的亲meimei有多么快活,免费的rou体,滋味不好么?”

    “越书欢!”

    她成功地激怒了男人,原本还面色沉静的梁照淮不知是被哪一句话刺激到,走过来掐住她的下颌,扬声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把我们的感情丢到地上蹂躏,你拿自己当什么?拿我当什么?”

    男人的眼中带着嗜血的质问,听着她字字句句对梁啸的嘲讽,可这拿来嘲讽的筹码,却是他梁照淮引以为傲的感情。

    梁照淮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过往两个月的希冀与温情,竟是黄粱一梦!

    越书欢被迫仰着头看他,梁照淮从不会和她大声讲话,即便是最初没在一起时,也从不见这股狠厉劲。

    “呵……”她面色扭曲地笑了起来,凄厉又决然,“利用!自始至终……全部都是利用!梁照淮,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吧?就像是那晚,哥哥从我身上惊慌地离开时,何止是哥哥不能接受?我也不能!但是,我还是要继续下去,因为,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她要做的是让梁啸痛心,让梁照淮堕落!

    今天,才是她目的达到的一刻!

    梁照淮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重,直到女人皱着眉轻叫,他才回过神般地松了些。

    “所以,你压根就不喜欢我,这段时间的日日夜夜、耳鬓厮磨,都是装出来,你对我说的每一句、做的每一件,都是假的?”梁照淮平静地罗列,然后忽然大声地吼出来,“越书欢,回答我!”

    越书欢的身形一颤,面上带着几分惊吓,她看着男人眼中慢慢积蓄的红血丝,顿了一瞬,随即回应:“……是,都是假的。”

    她从未见过梁照淮这般模样,整个人似乎颓废到了极点般,眼神怔愣,迷茫又无助。

    可是慢慢的,他却笑了,不是淡笑,是发自胸腔的震笑。

    梁照淮疯癫地笑了起来,他一手掐着女人,一手揽着她的腰贴近,可等到笑声停止时,眼尾的泪却已然溢出,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不可置信和痛苦。

    “越书欢,你真是好样的!骗了我这么久……你骗了我这么久!”

    梁照淮声音中带着哽咽和颤抖,面前的女人在一个小时前还撒着娇地要他背,可现在,却像个魔鬼一样亲手撕破他的幻想。

    同样的一张脸,过往日日夜夜的温情与娇憨,如今变得决然与可怖。

    越书欢看着他又哭又笑的样子,想挣扎却没有余地:“梁照淮,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勒疼我了……”

    男人的手臂一寸寸收紧,她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瞧着她终于有些害怕,梁照淮慢慢恢复了过往的稳重,修长的手指抹去眼尾的泪。

    良久,他低声在女人耳边缓缓开口,依旧低沉好听,但越书欢却觉得,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欢欢,哥哥有没有说过,我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梁照淮抚上她的侧脸,感受到了她的颤抖,接着道,“所以,既然我当初选择了你,那么,外界也好,长辈也好,即便是你……也不能回头!我梁照淮要的人,就是一辈子不放手。欢欢,现在……你应该真的听懂哥哥的意思了吧?嗯?”

    在储存室要她之前,他明明白白地说过这些话。只可惜,当初的女人点了头,却不像真正听懂的样子。

    不过没关系,现在,她一定听懂了。

    越书欢侧眸的瞬间,对上了梁照淮平静而又淡漠的视线,那种不容抗拒的感觉,让她慢慢感觉到害怕。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左右四顾着有没有人在,只可惜虽是在梁宅,但是下人都被遣走了,连梁啸和越菀也回房间了。

    “梁照淮,你放手!你要做什么……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都是利用!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越书欢的挣扎无力极了,至少在男人眼中,不值一提。

    梁照淮笑着捏住她,笑容中带着病态的掠夺:“欢欢,之前是哥哥对你太好了,让你慢慢忘记,哥哥不止是喜欢你的哥哥,也是梁氏如今的掌舵人!利用完就想走,哥哥答应了吗?”

    他上位之初,即便是有着股份和继承人的光环,也仍旧有许多人不服他,可是现在,谁还敢说个不字?

    这一步步走来,靠的可不是温情与迁就!

    越书欢不知道这一点,可他梁照淮知道。

    天旋地转之间,越书欢被男人直接扛上了肩膀上倒挂着,他快步走出客厅的瞬间,越书欢真的慌了。

    “梁照淮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疯子!”越书欢伸手打他的背部,倒挂的姿势让她害怕又无助,“救命!有人吗?我不跟你走……放手……”

    夜深人静,女人的求救声即便是传不到三楼,也足以让楼下的佣人听到。

    可是直到她被锁上车带走,都不见有人出来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