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的结婚了
一、真的结婚了
登记、领证、婚礼。柳思迁好不容易才从乱哄哄的宴席上抽身,洗漱沐浴完坐在婚床上,一点实感都没有。 并不是什么大张旗鼓的的cao办,双方好友加起来也才两桌,这群不知羞耻的家伙还是把她停摆的脑袋搅成一团乱麻。她那法律认可的妻子面对起哄只是微笑,不动声色把自己掩在身后,打发了众人后告诉她嫌麻烦就先回家好了。 美哉。但她不可能真的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于是没什么用的另一位妻子做起了小尾巴,乖乖等花霓安排好了一切,当花瓶之余发挥好余热做她的专属司机。 新房还没布置完全,连床都只有一张。她局促地抓着抱枕,陌生的环境让她格外不安,要是花霓同意她回自己的小公寓住就好了。 浴室中骤停的水声加剧柳思迁的紧张,她只好清空大脑整理短短一个月发生的一切。 “我家里很传统,可能需要你负责。”这是那天女人醒来后第一句话。 “准备一下户口本和身份证,明天去登记。”这是事发三天柳思迁在工位上收到的第一条短信。 “我家也很传统,我怎么没被教育过做完爱就得结婚?”这是她想着但没胆子打出去的话。并且她的手机摔在地板上殉职,五个小时后,换上备用机的她发觉历史记录不知为何有个突兀的表情包。 一只可爱的兔子竖起大拇指,背景漂浮着巨大的OK! 柳思迁绝望地想,现在说不她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 第二天,她早早来到民政局门口,五百字腹稿滚瓜烂熟。女人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裙,脸赏心悦目,一双细高跟看得她脚疼。 “女士,我觉得……” 女人直视着柳思迁,因为动作脖子上的丝巾移了位,一点红色露了出来。 她立刻忆起女人清冷的面庞露出迷离的颜色,不止脖子上,还有胸,还有腰,还有大腿,无一不在提醒她一个母单能积累多少原始欲望。她都哭了,喊没喊停忘了,只记得女人最后晕过去,自己给人家擦着擦着埋胸上睡着了。真是个畜生啊。 “户口本带了吗?”嗓子还有点哑。 “忘了……” “没关系,现在都是电子档案,带了身份证就行。” “呃……” “你不会身份证也没带吧?” “带了,但……。” “你不想负责?” “不是,我——” “我很不舒服,”女人打断她,“等弄完了你载我回家,我们再说别的。” 女人走在前面,她唯唯诺诺跟在后面。有些人表面风轻云淡,眼尖的她却注意到大美人小腿肚微微打颤,她在心里多补自己两个耳刮子。 白衬衫白裙子配红底,还挺登对。她和花霓一人一个本本,大美人的名字是刚刚看到的。 这辆SUV是第一次通过星盟质检的新能源汽车,她都没抢到名额,坐在驾驶位上还有些小兴奋。 花霓调好导航,调低车座,换上平底鞋,躺好闭眼,一气呵成。 不是有平底鞋吗!柳思迁脑内小人尖叫,愧疚心原地蒸发,好几次想开口还是选择闭嘴,憋着一口气送女人回家。 柳思迁在花霓家谈了十分钟,从现实、逻辑、情感、口才等被全方面碾压,她没有足够的理由让花霓结了又离,其次她非常明白,两个人不是酒后乱性。虽然当时她被女人的许肯冲昏头脑,但消失在唇齿间的那句“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才可以”她完全听到了。 她是做好了当一名长期或短期的炮友或女友的准备的。 结婚也太快了,她可能是同性婚姻法通过后本市第一对同性恋新人。而且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在酒店床上说出竟然算是求婚的话! 行为是轻佻的,态度是认真的。于是柳思迁的招蜂引蝶之旅在摘下人生第一朵花之后终结。 还因为对方不会做饭以及保姆回老家光荣上岗。和自己的同公司的朋友发来消息问自己怎么没来食堂吃饭?她关小煲汤的火,净手后的水痕直接抹在围裙上,望了望紧闭的卧室门,面无表情地敲了几个字,发送。 “吃好了,刚刚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 :穿高跟鞋是某人想在结婚证件照上看上去差不多高。 虽然现代标签但是是我流架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