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抓襟见肘 容意给她弄,一俯首,薄唇滑进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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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意回到平层公寓,灯光在开关控制下,骤然照明一大片宽敞的漆黑静默。 打开浴室的门,在一片溅到瓷砖上的流水声中抱起蜷缩的陈素。容意关了花洒的冷水,一边柔柔地吻她泡得冰冷发白的唇,“又睡不着了是吗?” 陈素抬起潮湿的眉眼,直把他扑到墙壁上,努力踮起脚尖回应,去碰容意软而暖的唇。 舌尖相触着,她去舔他每一寸的柔软,无论多少次,像浑身过电般,再得到容意强势而热情的回应。 容意浅浅抿啄着那粉红饱满的唇珠,直到花珠一样嫣红盛开。 逐渐深入的吮吻中他霸道地索取,感受陈素迟疑而怯怯的紊乱气息还有温度。 陈素微睁眼看他,喘息说:“你好香……” 一种特别诡异的香气,不是那种雪菊的药香。陈素想起他第一次去金丽接自己,便闻过这种香味。 她从前以为是某种香水的味道。 后来发现他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容意眸色一黯,将她湿透的衣物一件件剥下来,反客为主地将这具菲薄美丽的胴体抵在墙壁柔情如水地抚慰着,继续热吻。 情欲的温度慢慢侵袭着陈素,容意的吻越来越激烈,藏着炙热缠绵的爱恋,舌头如灵活的蛇抵进口腔与她交尾。 他捧着她的脸庞,咬住那香甜的红入瘾渴望地吸。 陈素仰着白腻的纤颈,满脸酡红地呻咛,冰凉僵硬的身体逐渐sao动起来。 他说别急,一边吻她的眉尖,喉咙滚动,声音压得低沉:“小猫今天怎么不高兴?谁又惹你了?” 再一低睫,那涨得饱满蓬勃的奶尖被握住含进唇中,牛奶般柔软雪白的皮肤,衬得他的唇色殷红魅惑。 容意先是给她弄,手下掠过浅浅毛发,骨节瘦长的手指贯入甬道,慢慢插出一团润滑的黏液。 健硕颀长的身躯半蹲下来,手掌捏住陈素白皙的腿根,一俯首,薄唇滑进腿间。 男人舌头灵活地顶开两瓣粉嫩rou唇,温热有力的深舔,激出她长长、难耐地嗯一声。 陈素鼻尖泛红着喘息连连,享受着款待,许久后,浪潮的余韵还藏在心跳里,可刚才蜷缩在花洒下浇灌冷水的寒意仿佛从未被驱散。 陈素默默地任由容意卷了浴巾裹住赤裸的身体。 被容意抱在怀里时,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两人永远这样下去。可她无法不在乎杨建说的话。 “我不想等了。我们结婚。” 容意在床上抚摸她脸颊的动作微微一滞,温声说好,干净的眼睛却几近将她看透。 他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因为什么事,一时冲动说的话。也许天一亮,她就清醒了。 可他仍愿意顺着她的话来承诺。 天知道,他多希望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她困住,永永远远锁在自己身边。一纸婚书可以吗?那是用来锦上添花的。 人就是这样,水满则溢,你把太多的真心摆在面前。反而不觉得有多好,有多重要。 陈素笑了下,语气甚至轻飘飘的漠然。“你什么都说好。这样哄过多少人?” 这句话掷地有声,抛在深夜空旷的寂静中,犹如满目刺眼的光切割成锋利的碎片。 “你爱我吗?”容意抓住她的手腕,让那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容,“是你眼前的这个人。你看清楚,陈素。他等了你十年。这十年里,他有遇到过更好的风景吗?也许有,可他没看到。无论去到哪里,他都像站在原地,也许有那么一天,你忽然发现了这个人,稍微眷顾了一下他。你们才有了开始。” “可你不知道,他走过你常常走的那条路。他知道你最爱老胡同那家饼店新鲜出炉的面包,习惯去life订咖啡,只要鲜奶不落糖,下班出园区心情不好会先蹲在街口喂喂流浪猫。” “那是在你不爱他时,他只是驻足在你人生风景中陌生的陪衬。你会想起你曾经拒绝过他吗?大概也不会记得了。可他刻骨铭心,年少轻狂一时冲动促成写下那封信后,在如何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应。 “定胜负他会愿赌服输。可他永远等不到揭盅那一刻。他觉得是自己唐突了,他以为最好的拒绝是不回应。他以为最好的等待是相安勿扰。可某一天,你又主动走过来跟他说你好。也许他只是你应付母亲的一个选择,相爱一场,缘断则散。可你对他而言不是。” 容意却说不下去。 那是他满目风尘,唯一残存的天真。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卑微。在陈素面前,仿佛天生造就放得这样低的姿态,跟那些等着她投喂的流浪猫又有什么不一样? 陈素默然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她从容意的怀抱中起来,找到干净的衣物穿戴完毕。 起身道别时,故作轻松地一笑:“抱歉啊。刚才有点冲动,我开玩笑的。” 她常常把这里、把这个人当避风港,尽管他的爱偶尔让人窒息与压抑,却可以在任意妄为、伤害他的过程中获得轻松与快感。 可陈素此刻不敢抬头看容意的眼睛,也就看不到他凝视的目光里那一丝惨然、自嘲的笑。 “陈素,那天我求你再等我一年时,其实你觉得松了口气是不是?” 容意拽住她的手腕,将推开的门重新关上,语气如此平静,以至于挽留的角度像极凌迟。 “你只想躲在我这里逃避那些痛苦。所以从不在乎我的心情,也没有欲望去探究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厌倦了,随时可以离开。是这样?” 陈素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直到良久沉默后回过头,永远果断永远洒脱地拨开他的手。 “多亏了你的纵容,跟你在一起很快乐,真的。除此以外,我确实无法跟你保证更多。” 门沉声地关上。 那一夜独自走在雾灯下街道的幽冷,陈素记了很久。 容意将她剖析得体无完肤,让她招架不住。她就像个无耻的小偷,只想从容意身上窃取自己想要的。 明明也读懂对方眼中如同被辜负的委屈与怒意,却对他的控诉爱莫能助。 她落荒而逃,甚至无法自控地想,心中郁郁地自我诘问:我到底更在乎他还是更在乎杨建的话? 有一点,容意说对了。她所有的爱都来源于新鲜感和放纵。她要爱、要纵容、要快乐,却承受不起负担。 可陈素不是个愿意一直糊里糊涂下去的人,有些事需要弄清楚,不到万不得已,她内心到底是抗拒再次面对杨建的。 时间迈入七月,陈素与容意见面的次数变得很少,一方面公司实实在在忙起来,另一方面,或许她潜意识地认为,双方都需要各自的空间,留有余地去冷静。 除此之外,她连回信息也变得迟迟,小心翼翼。 可那时候,容意依然没变。那一日他的失态,仿佛就是个错觉。 陈素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一个难得准时下班的黄昏。 天空被光缝撕裂成郁紫的金层,左一块右一块地团聚起来,像极泼在画布上的油墨色。 园区离家并不远,那是整个夏季广玉兰开得最好的时候,树枝雄伟,花大而香,沿路铺满整条绿道。 她觉得错过这样壮丽的景色会很可惜,提议下车走一段。 他们把为数不多见面的时间用来zuoai,床上依旧合拍。 以至于有一日有机会走在杨絮如尘雪的街道里散步,他总习惯性地牵着她的手,在微垂着眼睫的咳嗽声中为她挡一点风和细絮。 当时她没有想起。 也是在那一瞬,陈素才领悟到,原来容意的底线真的可以因为自己一低再低。 那自己呢? 陈素低头聊赖地用脚尖踢起一颗碎石子。企图借此把自己混乱的思绪踢走。 “我未来几天都不在国内。但我……” “嗯。你忙你的。”她心不在焉地开口。 沉默中容意凝视她许久,最后只好抬起手温情纵容地摸一摸她的脑袋,在无奈的目色里轻声道:“那你等我回来。” 陈素并没有留意到,容意被自己截断后那欲言又止的半句话。 以至于几日后,他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难收场的争吵,以及由此彰显出来的,因为对这段感情投入过于急躁与只顾收获而带来的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