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同人小说 - 【辽广】自从张辽得知你是女子后在线阅读 - 第三章:文远叔发现他写的情书(修罗场对象:孙策、袁基

第三章:文远叔发现他写的情书(修罗场对象:孙策、袁基

    自从张辽得知你是女子后,他才渐渐知晓,要提防的可不只是楼里的鹰犬,还有某只忽然从竹林中窜出来的毒蛇,以及蛰伏在荼蘼花丛中假寐的猛虎。

    张辽留居广陵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了风声,本地的世家豪族们纷至沓来,递上了邀请函,想要凭借张辽,搭上董卓这棵大树。他应付完这些恼人的公务,只想待在你的房间里,休息片刻。不懂为什么,在你的卧房内,总是特别安心,觉也格外的安稳。想着你,张辽的神色柔和了些。

    还没到广陵王府,张辽就被抬着货箱声势浩大的仪仗队拦住了去路,本以为是途经的商贩,可仪仗队的终点,正是广陵王府。

    张辽像检阅他的军队那样,踱步从仪仗队后方向前审视过去,看府中仆役一个一个打开箱子,登记入库。

    野人头盖骨……仙人残肢……昆仑兽獠牙.......

    这死孩子在搞什么?要给谁招魂吗?

    队伍为首的奴仆捧着锦盒,语气诚挚:“少主说了,这个锦盒务必亲手交到殿下手中。”

    “给我吧。”

    张辽绕到老奴的身侧,单手握住了锦盒的一角。

    “这位是?”

    奴仆被他冷峻锋利的面容骇住了,只得低头小声询问府中婢女。

    不等婢女说出名讳,张辽的手臂微微施力,使得老奴不得不被锦盒牵引着,来到自己面前。

    “我啊…是广陵王心善的文远叔叔”

    张辽薄唇轻启,笑得慈爱且瘆人。

    老奴浑身颤抖着,松了手,将锦盒递交给了张辽。

    等到送礼的队伍散去后,张辽睨视着搬运货箱的仆役,追问起了身旁的婢女:“这些礼品是何人所赠?”

    “禀告将军,是江东孙府。”

    江东孙府...少主...孙策?呵。

    张辽之前就隐约猜到了你背后有江东势力的撑腰,只是没想到是孙策。即便是盟友,也不至于送如此大礼,费力讨好。更何况,江东孙氏势头正旺,何苦来巴结你个落魄亲王。

    “他们走得很近?”

    “奴婢也不知……只是前些日子,孙府特意送来了八箱画眉的黛墨,广陵王心善,分了许多给我们呢~”

    画眉的黛墨......?难不成,孙策也知道她的女子身份?

    张辽握着那个广陵王亲启的锦盒来到你的房间,心中烦闷不已。

    内心纠结了不到半秒,就以“既然她唤我一声文远叔叔,就应该对她身边的人把关”为由,打开了盒子。

    里面躺着的是个木雕的佛像……仔细看来,倒和你的面容有些相似。

    佛像下还压着一封信。木盒都已经开了,一封信又算得了什么呢,张辽毫不犹豫地就拆了信封,展开了信件。

    :自从上次我们拜了王母,我就命令江东的工匠,将西王母像都雕刻成你的模样。我也亲手雕了一个,只是我手笨,雕得不及你容貌的百分之一…噢不!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反正,还是你比较好看,嘿嘿……

    你上次一走,海棠花就都谢了……我都没法睹物思人了!不过,逍遥津的荼蘼花也快开了,你什么时候来江东,我们一起去看!

    如此直白的爱意要是都看不懂,那可真是白长你那么多岁了。

    张辽冷哼一声,将信件和木雕都扔回了盒子里。

    盯着一个副官还不够,又来了个江东少主。这些小孩都没正经事要做吗?整日情情爱爱的成何体统!逍遥津的荼蘼花...等我手下军队的铁蹄踏过,全给它拔了!

    张辽越想越烦躁,偏偏你还不在楼中,可以给他兴师问罪。

    他走出房间,拉住一个路过的侍女就询问你的行踪,可侍女只说你去赴宴了,不知具体方位。

    哼,指不定在外面又招惹到什么毒蛇野兽了,这么不省心的孩子,就应该关起来好好管教。

    侍女似乎看出了张辽的担忧,出言安慰道:“一同随行的还有傅副官呢,张辽将军不必担心。”

    不如不安慰,张辽的脸色更难看了。

    张辽的担心,不无道理。

    此时此刻,你就被一只竹叶青缠上了。

    “殿下小心!”

    今日宴席,你多饮了几杯,想在后院的湖中吹风醒酒,却没能注意到地板有些松裂的砖石,险些跌入湖水之中。

    熟悉的茶香包裹着你,即使失重坠落,在他的怀中,好像也并不可怕了呢……

    你们二人一同倒在湖畔的草丛中,袁基将你护在怀中,用他的身体作为缓冲,没有让你感到伤痛。

    “若在下没能抓住殿下,殿下就要沉入水中,被流水带走了呢……”

    他的双臂紧紧缠绕着你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微微嘶哑的声音在醉酒的你听来,像是隔着水流,你抓住他碧色的衣袖,好像你们两人就在水中沉浮。

    张辽第一次觉得夜晚是如此的漫长,明明北方的夜晚要来得更长更久。

    他想起在雁门关城墙上见过的月亮,又大又圆,好像伸伸手就能够到。可广陵的月亮,就这么远远的冷冷的挂在天上,隔着漂浮的云彩,虚幻得像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