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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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程坐在沙发上看报表,时不时的看一眼窝在阳台上睡觉的岑晚,心都要化了,突然一只小白团子一蹦一蹦的跑到了岑晚身边,在她脸庞边嗅了嗅,见人没有醒又跳到她肚子上踩了踩。
宁程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再睡下去怕是晚上睡不着了,岑晚是有一点起床气的,也就装没看见了。
岑晚是被兔子舔醒的,宁程送她的这只兔子调皮的很,每天傍晚都得去花园里溜一圈,迟一点都不行,两人要是不搭理它,它就可劲儿跺脚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这点倒是跟岑晚的小倔脾气很像。
岑晚揉了揉眼睛,一把将始作俑者强行抱进怀里,摸着它柔软的毛。
宁程不禁有些吃醋,她叫岑晚起床时都是小心翼翼的哄着,也没见她有这个待遇,站起身子将兔子从她怀里揪出来,又怕岑晚生气、便装模作样的说:“不许打扰mama睡觉。”
岑晚坐起身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宁程总是有本事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帮她换衣服擦身子的,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睡觉是不是很死。
“没事,带它出去走走吧。”
宁程一头扎在她肩窝处,“它的待遇都比我好,晚晚偏心。”
岑晚听着她的话心里一紧,突然身子有些颤抖,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她最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丢失了一大段,甚至连她和宁程是怎么认识的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宁程察觉到她的反应,蹙了蹙眉,没有再说什么,将兔子抱起,“我们走吧,它都等不及了,一会儿又该跟你跺脚了。”
岑晚强压下心里的不适,点了点头。
兔子一到花园里就兴奋的不得了,到处乱窜,可岑晚心里始终有些隐隐不安,憋着一口气无法发泄。
宁程拉着她坐在吊椅上,紧紧的将她的手攥在手心。
“怎么了晚晚?”
岑晚对着两人紧握的手发着呆,她应该是爱宁程的吧,但是为什么对于她的触碰自己总是想远离。
“晚晚?晚晚?”
宁程轻碰了她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嗯?”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宁程…”
“怎么了宝贝?”宁程心里也有些发慌。
“我就是觉得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心里总有些不安。”
宁程松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怪我,前段时间你出了意外,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创伤。”
岑晚强行展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我的手也是…”
“不想了好吗?”宁程打断她的话,害怕她深究下去会想起来些什么,语气有些急躁。
宁程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忙将她的手拉到嘴边吻了吻,“不想那些痛苦的事了好吗?”
岑晚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突然看见兔子卡在花园里的栅栏上挣扎着,吓得她立马起身飞奔过去,宁程紧跟在她身后,岑晚使劲掰着栅栏,试图让兔子出来,可栅栏的缝隙太小了,也不知道它怎么把头穿过去的,眼看着快被挤窒息了,岑晚急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宁程用力一掰,硬生生将一块木板折断了,岑晚连忙将兔子抱出来,兔子被吓到了,直往她怀里钻,身子直抖,岑晚轻拍了它两下屁股,“下次还敢不敢了?”
安抚了好一会儿兔子才将头从她怀里探出来,岑晚将它抱回窝里,将它的玩偶塞给它,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事。
回头没看见宁程,岑晚又折回花园里,见她还站在栅栏处没有动便走了过去。
宁程见她过来,连忙将手背在后面,“终于舍得来找我啦?”
岑晚看着宁程身后石板上的血迹连忙将她的手拉过来一看,手掌上有一条细长的口子,扎着好几根木刺,不停冒着血,一下子就急了,“走,快去医院。”
宁程看着她因为紧张紧紧皱着小脸,笑出了声。
“你还笑,疼不疼啊,得快点去医院处理一下,快走啦。”岑晚使劲拽着她。
“没事,不疼,就是看着吓人,拿纱布包一下就好了。”
“这么大的口子能不疼吗?”岑晚对着她的伤口吹着气。
“真没事,那栅栏好几年没换过了,脆的很,我给李医生打电话了,他马上到。”
宁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将手放在水管下冲着。
岑晚蹙着眉头看着水池了红色的液体不停被冲走,急的直转悠,“李医生怎么还不来呀?”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岑晚像风一下窜到门口开了门,宁程关了水坐在沙发处。
李医生是宁程给岑晚找的家庭医生,没想到先给自己派上用场了。
李医生看了看她的伤口,“怎么伤的?”
“花园的栅栏划了一下。”
李医生取出镊子,“得先把木刺拔出来,你忍一下,可能有点疼。”
岑晚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紧张的盯着宁程受伤的手。
“晚晚,你去拿一下我的电脑好吗?”
“手都伤成这样了还拿什么电脑?”岑晚难得说话急了一回。
“还好,不是特别深,注意最近别进水。”李医生马麻利的将伤口包好,拿好东西就准备走。
岑晚将人送到门口,又快速折了回来。
宁程看着自己受伤的手笑了一声,能让晚晚这么关心自己就是手断了也值啊。
岑晚紧张兮兮的看着她的手,“疼不疼啊?要不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
宁程将人搂进怀里,“别担心啦,李医生不是说没事吗?要不…你亲我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宁程本以为岑晚会红着脸走开呢,没想到岑晚抬起头,轻轻舔舐着她嘴唇。
宁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想着一会儿一定得奖励兔子一点它的零食,手掌着她的人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一早宁程就找人将栅栏整个拆除了,防止兔子再卡进去。
宁程像尝到了甜头一般,受伤的这段时间黏着岑晚不放,连吃饭都要岑晚喂着吃,像个恃宠而骄的孩子,宁殊看了连连翻白眼,一个中了枪都能不吭声的人现在动不动就哼哼唧唧真是没眼看。
“我说你至于吗?”
宁程晃了晃她的手,“没看见我手受伤了啊。”
宁殊冲着她翻了无数个白眼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