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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收好,放到了自己怀里,以免容恪又亮出他那一手名震漠北的左手剑。所谓杀鸡焉用牛刀,用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招与妇人女子过不去,实在是委屈了。陆妩与容恪说话,他反倒侧目与冉烟浓说起了话,也蹙了蹙娥眉,缓步走了上来,两个绝世美人愈来愈近,当她们几乎要碰到一处时,平素最好拿着上京美人排名次,以为这次冉烟浓许要落于下风的贵公子哥们,却再一次感觉到了失望。这位陆氏阿妩美则美矣,媚则媚矣,与冉烟浓比起来,却显得俗了不少。那双眼显得木了些,整张脸也显得尖削刻薄了些,陆妩许是也留意到了这一点,站在离容恪这桌一丈远时,她不再往前走了。“容世子,我与你说话,你为何不回?”“你不爱脂粉味,难道你夫人身上便没有脂粉?”本来与齐咸相亲的陆妩,一瞬间将灼灼目光都投向了容恪。是了,容世子是活在传奇里的人物,又罕来上京,相比之下,陆氏阿妩对这样的男人更有兴致才对。可惜,容恪身边已有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冉烟浓了。容恪淡淡一笑,他对不相干的女人只有剑刃相向,可如今剑被冉烟浓藏了,只好让她来解决。冉烟浓的贝齿碰了碰下唇,心道容恪真是坏心肠,这个女人可比方才那个美人棘手多了啊。陆妩对容恪有兴致,本来就很难办了,最最关键的是,伤她面子等同于伤了贤王面子,打她的脸等同于与今日的主人过不去,很为难了。冉烟浓只盼着这位陆妩姑娘只是要与容恪开个玩笑,心里还是记着她此来是为与齐咸见面的,因而深深吸了一口气,冲贤王笑道:“三表哥,席间坐位不够了,不如陆妩姑娘与三表哥同坐一桌可好?”作者有话要说: 陆家两兄妹都不是什么好鸟,嘻嘻,大家注意,有人要向nongnong出招了~惦记太子的天使们可以放心了,祸害遗千年,他不会轻易被皇后害死的哈,不然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哈哈☆、着急齐咸听到冉烟浓笑语嫣然地提议要陆妩坐他旁侧时,姿仪尚好的俊脸已出现了细微的崩裂,尤其陆妩还不为所动时,齐咸暗恨地咬住了牙。难道连陆妩也相中了容恪不成?他是有妻室的!难道堂堂一个钦封的贤王,一个正经八百的龙子凤孙,还比不得一个陈留世子不成?陆妩恍如未闻,笑道:“我只吃几杯酒,看会儿焰火便走,就不入席了,只是方才斟酒的美人无端端被中伤,容恪世子,原来你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那是如何照顾得我们魏都最娇艳姣好的大美人的?”不论陆妩说什么,容恪始终不予置评,继续望着冉烟浓。冉烟浓不怕陆妩出言如刀,反倒被容恪这个催促她快点解决的眼神弄得噎了噎,心里又骂了三遍容恪是大坏蛋,才眯了眯狡黠的、仿佛有滟滟波光在眸中招摇的眼,笑道:“陆妩jiejie嫁了人,就知道你夫君对别的女人刀兵相向是种什么殊荣了,至少我这个善妒的女人很开怀。本来便是如人饮水的事,陆妩jiejie现在当然不懂了。”陆妩脸色一变,冉烟浓扫视了四周,今日这帮人实在不怎么友好,对她有意思的,对容恪有意思的,好像一应俱全都来了,跟这个打完招呼,转眼还有下一个,冉烟浓疲惫于应付,反正瀛洲岛的仙鹤看了,酒菜佳肴虽没动,也看了个饱,还伤了人,冉烟浓就想着脚底抹油了。她轻轻曳起粉嫩的嘴唇,水润丰艳的唇饱满如花朵,照着微微白了脸颊的陆妩笑道:“幸得陆jiejie止步了,你再进一步,我的剑又要不听使唤了呢,控制不住的。”众人一惊,才留意到,方才已见了血光的剑到了冉烟浓的手里了。那口削铁如泥的宝剑可不是凡品,一动便要伤到骨头的,也就容恪这种大家才能做到收放自如不伤人命。陆妩脸色骇然大变,冉烟浓便笑眯眯地拉住了容恪的小臂,“恪郎,这里人多,闷得慌,我们到外头去透透风。”容恪又不让她吃齐咸布的菜,她饿得慌,正想跟着嫂子到外头烤点儿rou吃,原本席地而坐的容恪也风姿优雅地起了身,不沾俗尘的白袍宽敞柔软,泻如月华,两人一前一后地告辞离去。陆妩看了许久,渐渐地意识到,她对冉烟浓那一丝恨,经过这么多年只多不少。当年她随着兄长入宫时,曾见过冉烟浓一面,连灵犀她们都要惊艳夸赞的冉烟浓,活在无数少年梦寐之中的美人,那时候便已初绽风姿。只是陆妩少时,生得天庭开阔,五官显得有几分肥大,实在是中人之姿,哪怕是看到灵犀,她也要远远地躲开。这么多年,没人知道永平侯的爱女经历了什么,才把自己弄成这么一副动一下便要鼻塌眼斜的鬼模样。她央着父侯,找了天底下最好的易骨师傅,才将这将小脸修得精致如画,躲在家中三年,再出来,人们都以为她是女大十八变,可没人知晓她经历过挫骨之痛才变得如今这般面目全非!可与她相亲的贤王心底想的人是冉烟浓,而冉烟浓嫁的是他心底想的容恪!陆妩不敢在人前气恼,怕好容易长好rou的鼻骨又歪斜,只能冲着齐咸福了福身子,要告辞离去。齐咸叫住了她,“阿妩方才质问世子,本王还以为陆氏阿妩是个懂得怜惜美景的人,烟火还未放,怎么人便要先走了?”陆妩咬了咬唇,她半点也不想敷衍齐咸,是为了见容恪一眼才来,本想跟着容恪出去,但齐咸如此说,却又走不了了,只好假意挤出得体温柔的笑容,依着冉烟浓所言,坐到了齐咸旁侧。贤王对她自然温柔,可谁也不是省油的灯,陆妩自幼唾弃这些养尊处优、盛气凌人的世家子,可还是要依着父侯之命,在不该想着时断了,在该攀附时迎难而上。陆妩接过了贤王递来的酒觞,笑了开,半倚在贤王臂弯里。内心却是一片惊涛骇浪。冉烟浓拽着容恪找着了还蹲在地上大快朵颐的刀哥,不由杏眼一瞪,“jiejie和灵犀呢?”“不知去了哪。”冉横刀的大刀就架在一旁的青石上,熟稔地翻烤着手里的羊腿,顺带着嘬了嘬手指头上的香油,“不过我烤的rou总是不如灵犀,也不知道她下了什么料,把我的馋虫都闹起来了。”容恪淡淡地扬唇,瞥向了别处。满湖荡起了辉煌流彩的波光,瀛洲岛外的湖水上泊着数十条画舫。“刀哥,你就那么放心灵犀?”这话问得冉横刀一愣,他飞快地放下烤rou,掐着指头一算,竟有一两个时辰没见着公主了,今日潇潇险些被掳走……冉横刀吓了大跳,竟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