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他还是小看了一个男人的愤怒。 唐无锋的眼睛有些红，颇为复杂地凝视他，恼怒，情欲，甚至还有一点憎恨。顾清毫不回避他的视线，甚至微微笑起来，他平日看起来冷漠难亲，一笑如同春风融雪，在这冬夜里像一簇小小的火焰。 这火光落在唐无锋心口，密密地烧起来，让他既痛苦，又欢愉。 顾清嘴唇很烫，还有一点酒香，眼睛半垂着，颊边一抹红晕。 万花弟子的衣衫十分繁复，领口层层叠叠，唐无锋沿着他的脖颈向下亲，刚碰到喉结就被衣料遮挡，不耐烦地去扯，眼见外衫松散开内里还有两件，顿时有些烦躁。 顾清哼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唐无锋手掌向下一拽，腰带崩裂的声响刺耳地响了起来。 没了束缚，外衫松松地散落，衣襟也被扯得大开，袒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虽然柔软，却实实在在是一片平坦，顾清的长相半点女气不带，没有任何错认的可能。 他手掌覆上去，隔着手套感受到传来的体温，鼓噪的心跳。浅色的乳rou在粗糙的摩擦下微微刺痛，却依旧涨了起来。 顾清唔了一声，没有躲，身体下意识紧绷，胸膛缓缓起伏，被抚摸过得地方泛起一点红。他的身体好像很敏感，仅仅是触碰就让两颗乳粒硬起，变成鲜红的颜色。 他低下头，用舌尖去舔，随后含在口中戳弄，顾清颤了两下，没有躲，手掌攥紧了他的衣袖。 被解下的武器就丢在床上，他的手边，但顾清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微微张口喘息，能看到红色的舌尖抵在齿间。 唐无锋在心底冷笑，哪怕只是一点抚慰，都能够让他露出这样放荡的姿态。这些天自己的挣扎，坚持，愧疚，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 心中愤慨，手上动作不由得加重，脆弱的乳尖被重重一掐，顾清惊呼一声，又压在嗓子里成了呻吟，让唐无锋愈发口干舌燥。 尖利的甲片在他胸口留下数道痕迹，又痛又痒，顾清仰着头喘气，手指越抓越紧，甚至微微挺起胸膛，渴望他更多的动作。 他胸口薄薄一层软rou被舔了个遍，通红发烫，顾清仰着头喘气，他眼中含着一层泪光，身体难耐地颤动着。 唐无锋撑起身体，突然的冷落让顾清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又勾着唐无锋的脖颈压下来，去吻他的嘴唇。 几乎讨好一般地舔着，唐无锋早起了反应，都到了这个时候，那些莫名的烦躁都成了欲望。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拉扯着解了顾清身上最后的遮掩，露出一双勾人的长腿。顾清身形偏瘦，大腿却很结实，臀部意外地很软，手掌深深地陷进去，饱满地从指缝溢出来。 顾清的下体也早已挺立，不见什么狰狞姿态，是浅淡的rou色，顶端微微发红，一点粘液挂在上面，随着颤动晕开在rou柱上。 唐无锋缓缓握上去，控在掌心挤压揉搓，他有些急切，粗砺的触感在从娇嫩的部位传来，顾清痛哼一声，颤了两下，在唐无锋掌心吐出更多清液。 唐无锋呼吸一窒，解了腰带跪上床榻，跨坐在顾清胸口，热胀的硬物就抵到了顾清微张的唇边。 顾清看了他一眼，神色毫无变化，张口顺从地含住一些，湿热的口腔让唐无锋立时打了个激灵，再回神他自己掐住了顾清的下颌。 那张嫣红的嘴唇，费力地张大，含着自己的性器，柔软的舌尖在前段舔舐，他的动作很慢，透露着几分生疏，却毫不抗拒地吞吃着，甚至略微抬起头，好含的更深一些。 被吮吸的快感十分强烈，唐无锋克制着自己扣住他的头抽送的动作，只是小幅度地晃动腰身，顶的顾清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难以吞咽的口涎沿着嘴角躺下来，整个口腔都被撑满，几乎顶到了喉口，即使这般还有大半没能吞入，唐无锋并没有打算折磨他，见他难受的直咳便退了出来。顾清还没来得及合拢嘴唇，就被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捅了进来。 皮革的苦涩，金属的腥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十分奇怪，顾清偏了偏头，用舌头顶他的手指。而感受到顾清的抗拒，唐无锋反而夹住他的舌头搅弄。 他本想在顾清口中先泄一回，但顾清只会慢吞吞地吸吮舔弄，反而弄得他火大，而他眼角含泪，下巴也湿淋淋的，看起来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娇态。 他不是暴虐的人，一时心软，但没有能够润滑的脂膏，直接做怕不是会要了顾清的命。他虽然生气，但心底又还有几分怜惜，夹杂着被愚弄的不快，忽轻忽重弄得顾清也跟着受罪。 顾清只好去舔他的手指，直到唐无锋抽出，又抵到下身，顶开紧闭的入口。 即使被打湿，手甲依旧过于粗糙，也比常人手指粗上不少，更何况是两根一同往里送，顾清痛的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夹紧，唐无锋却略微曲起手指，把xuerou撑的更开。 “你不是想要吗？躲什么？” 唐无锋的语气有几分咬牙切齿，他不该这样做的，即使顾清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但他应该拒绝的。 但是和兄长的情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又让他在痛苦中升起几分隐秘的兴奋。他甚至忍不住想，顾清在兄长身下是什么样子，春花承露？还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吃痛却发出诱人的呻吟。 甚至这些凌乱的想法闪过脑海，都让他的罪恶感更多一点，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无路可退了。哪怕是顾清刻意引诱，威胁挑衅，他都该拒绝的，虽然一切都能够推到顾清身上，但唐无锋依旧无法认为自己无罪。 就算是顾清天性放荡，他也是共犯。 甲片刮过柔嫩的内里带来刺痛，过于粗糙的表面让动作都变得费力，顾清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一些，唐无锋同样察觉他的动作，冷笑一声手指齐根末入。 “唔……” 痛楚让顾清闷哼出声，搭在唐无锋肩头的手指收紧，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咬着下唇任由他摆弄。 唐无锋见他乖顺，胸口的火反而越烧越烈，抽出手指时顾清又呜咽一声，他用力抹掉顾清眼角泪痕，恶狠狠道：“哭什么，你自找的。” 闻言顾清扯了扯嘴角，竟回了他一个笑：“是，继续，还不够。” 被这样挑衅，唐无锋再按捺不住，又沾了些他唇边水迹草草抹开，便对着那泛红的秘处顶了进去。 他扩张的不够，只入了一点便被死死夹住，忍不住在那饱满臀rou上拍了一记，顾清缩了一下，身体弹动，被唐无锋按住腰身趁机又入了一截。 过于紧致又温暖的去处，让唐无锋额头见汗，顾清痛的脸色发白，便略缓了动作，借着先前的润滑慢慢退出一些，等着rou环放松。 顾清吐出两口浊气，唐无锋被他激出了火，这会喜怒不定，动作也跟着没了章法可寻，但在这近乎撕裂一般的痛意里，他鼓噪的胸口却安定下来。 比被填满的饱胀还让他清醒，他睁大眼，忍不住抬手去摸唐无锋的脸，碰到了冷冰冰的面具。他手指有些抖，两次都被滑脱，随后才摘了下来。 唐无锋原本俊朗的眉眼显得有几分阴郁，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被刺激的不轻，又被情欲所控。 男人就是这样，无论是愤怒或者喜悦，在这个时候都会变成欲望，是人就有欲望，去占有，去破坏。 而他现在从里到外被填满了，也许是因为此刻过于亲密，唐无锋没有躲闪，平日里碰一下他的脸，他总是不肯，仿佛成了一种习惯，现在却只是红着眼睛看他。 顾清心中暗笑，偏过头亲了一下面具，搁在一旁，又去吻他的嘴唇。 “别停。” 这两个字把唐无锋刚浮起来的怜惜冲散了，好心停下来等他适应，不想太粗暴弄伤了他，顾清却不知死活一般，甚至主动晃了晃腰，夹着他的rou刃吮吸。 他掐着顾清的腰，纤瘦却柔韧，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起伏，仿佛一点不知痛一般。他也不再顾忌，一挺身尽数没入，那截腰身向上一挺，又缓缓软下去，手臂传来刺痛，顾清的指尖隔着布料也几乎刺进rou里。 大约是痛的狠了，顾清胸口起伏，口中喘息，却一声不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方，视线却是虚的。 唐无锋不等他缓和，便开始挺动，顾清哼出两声痛叫，双腿在他背后交叠，大腿紧紧缠上他的腰，几乎让他难以动作。 唐无锋低头看到他失神的脸，双手抚上他腿根，略微用力分开些，才再次冲撞起来。 顾清起先并不出声，只是不住地吸气，随着唐无锋动作愈发顺畅，快感也渐渐攀升，身体逐渐发热，连内里都变得更加软热缠人。 唐无锋也同样察觉，甚至随着捣弄发出些细微的水声，他伸手摸了一下，隔着手套触感变得迟钝，但手指捻动依旧有明显的滑腻感。 他只是知道一些，但还是第一次同男人做，见顾清只是被cao弄就能这般湿软，胸中既满足又不忿。 “这么欠cao？” 顾清原本咬着唇，听到他的话略抬起眼，下意识摇了摇头，又被他一个狠撞顶出哭腔，断断续续地哼叫。 “你就这点本事？” 唐无锋本就压着火气，当下不再克制，一手扣着顾清的腰，埋首在他胸前啃咬，下身耸动，过于强烈的刺激让顾清再顾不得克制，呜呜咽咽地呻吟起来。 他的体内传来阵阵酸麻，性器胀的难受，但苦于无人触碰，只好抬起腰在两人小腹间挤压摩擦，见他如此形态，唐无锋反而撑起身体，刻意晾着他，顾清难受地拧动腰胯，被唐无锋钉在床上，半分也动不得。 “呜……快些，要……” 他字句破碎，手指胡乱在四周撕扯，唐无锋捉住他的手腕，不许他动。 “你要和我说什么。” 似乎没想到唐无锋会在这个时候逼问，顾清哽咽了一下，手指蜷缩，难耐地挺了挺腰，双腿在他腰间搅动，脸颊一片潮红。 “说！” 唐无锋同样忍得辛苦，但暗堂里连这方面的训练也不曾忽略，唐门弟子在外行走，绝不会因为欲望而失了理智。 他此刻是清醒的，被顾清蛊惑引诱，顺水推舟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正因如此，他的愤怒一半是对着自己，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么失控。 清醒地面对背叛，总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你好凶啊……”没能得到满足，情欲略有缓和，顾清眼神恢复几分清明，舔了舔嘴唇抱怨。 他的声音带着绵软粘腻，仿佛热烫的糖浆和烈酒，勾的人想要占有更多。但唐无锋只是又往他的敏感处顶了顶，随后再次停了下来，等他的回答。 顾清咬着嘴唇笑，眼神闪动着嘲讽，唐无锋心中暗惊，总觉得接下来他要说的，或许并不是自己想听的。 “我想说……你要找的人，确实住在那里，也是万花弟子……”他刻意顿了一下，哼出一声喘息。 “但是，你认错人了，不是我。” 他也不管唐无锋此刻脑子里乱成什么样子，连双手被挣脱都没了反应，表情也凝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震惊和茫然中。 顾清撑起身体，晃动腰身，另一手在身前taonong，不多时便到了顶，白浊溅在唐无锋身前。而随着高潮时体内的紧缩，唐无锋毫无防备，被他这一吸当场缴了械，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 顾清拍了拍他的脸颊，遍布情潮的脸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刚才爽不爽啊，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