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一起走吗/你是目光所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己是不是哪儿惹着他了,不敢造次。家里没人,平常这时候他两也都在学校,摸不准家里大人的行踪规律,不过也都习惯了。

“我去躺一会。”周越身上软绵绵的,搁校医室的硬板椅子上窝了几个小时,手脚都展不开,揣着点小忐忑自己一挪一拐的进了房间。

陈寒目送她进房间,这人吧,一旦把一个人看进眼里,就总感觉她举手投足哪哪都不一样。

周越只是稍稍佝了一点背,走路慢了一点,他就觉着她跟病入膏肓似的。她走着走着拿手撑了一下墙,他差点就不过脑子的走过去了。

运动会完他让人拉去吃饭,期间看手机看了能有一千二百遍,在校医室的窗户前看她一脸苍白的窝在椅子上,素日的嚣张劲褪的干净,特别的......戳人。

他挺无奈的,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你可有点出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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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一觉睡到了凌晨两点,先醒的是胃,咕噜噜的叫了两声,硬生生给饿醒的。

一推开房间门愣了,家里灯还开着。她走到客厅,陈寒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一条腿平铺,另一条腿支起来,胳膊撑在腿上,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的,茶几上还铺了一桌子的作业本参考书。低着头很专注,面色沉沉。

“这都几点了,你干嘛呢?我妈没回来吗?”周越走过去蹲在茶几上,拿起桌上的几张试卷,叹为观止,“你别告诉我你拿学习来打发时间。”

太可怕了。

“本来就是要写的。叔叔阿姨应酬喝了酒,早就睡了。”高三本来就没有新课了,也就是复习,运动会期间玩命往下发试卷,一点没耽搁。

“哦。”周越仔细翻了翻他放在桌上的试卷和笔记本。“人家都说你拗的是天才人设。”

“女生的想象力。”他头也没抬,笔尖划过草稿纸,沙沙的。行云流水的写了一串一串鬼画符一样的公式。

还挺酷的,周越忍不住想。看他认真写题的样子,觉得好像比天才人设酷多了。

“饿了吗?”他忽然问。

“嗯?”

“茶几上有吃的。”他放下纸笔,抬头说,“得热一热,凉了。”

周越看过去,只见是附近一家粥店的外送,工整的放在那还没拆封,她心里一热,赶紧说,“我自己来自己来,您学习。”

她热好粥和小食,跟陈寒一样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也不敢sao扰人家,耳边只有写字的声音。趴在茶几上喝粥,咬到一颗熬的烂烂的大红枣,才品出点意外。

“吃完饭把药吃了。”陈寒说。

周越还在发愣,闻言怔怔的问,“什么药?”

她一看,发现外送盒子旁边还放了两盒药,消什么丸,那字她还不认识。

“我刚才下去买笔芯。”陈寒不太自然的动了动腿,“路过药店,就进去问了问,他们说这个管用。”

“哦。”她翻到里头的发.票,“什么一百八一盒。”打开盒子里头就小一瓶,一颗颗的顶小的丸子,“这一颗得好几块啊。”

陈寒有点无奈,“你不是富二代吗,这点账你还算上了。”

周越想起她扔一个苹果手机拗起来的人设,真是假富和真穷,不小心垮人设了。

“我这样的不叫富二代。”她正色说,“叫暴发户,你知道暴发户什么样吗,就是穿金戴银,买电子产品买一个扔一个,吃燕窝吃一碗倒一碗,钱全花在外头装点门面,其余的都抠搜。”

她弯了一下眉眼,“就我这样的。”

“油嘴滑舌。”他说。

周越哼哼的笑了几声,“你写到什么时候,不睡觉的吗,你们学霸都这样的吗?”

“不睡也可以。”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好像也睡不着了。”

“什么叫不睡也可以,经常不睡觉的吗?”她惊讶了,他好像一直睡的很晚。有时候她蹭光环的时候,写着写着趴桌子上一觉睡过去,醒来之后他还跟那写写画画的,“你失眠吗?”

“习惯了。”他语气平淡,“睡不着也挺无聊的。不如找点事。”

“你这习惯要猝死的,开玩笑。”周越目光扫过垃圾桶里的几个烟头,正经起来,然后抽了他手里的试卷,“你去睡觉。”

“不......”

“要不然我给你唱摇篮曲。”她说,“你选。”

陈寒只好站起来收拾作业,周越吃完饭把碗筷洗了,又冲了两杯牛奶,给他一杯,“我来给你培养培养好习惯。”

他一口闷了,甜腻腻的。

他顶着被迫听摇篮曲的压力,回房躺下。外边好像又下了小雨,窗户上一片氤氲了一层雾气,化成水珠躺下来,渐渐转大,雨声淅淅沥沥的。

睡眠一直不太好,好像从高中开始,就睡的不太好了。

有时候开着灯,混沌一会,总感觉身边有人似的,怎么都睡不踏实。

一个人总是显得很冷清。

总得找点事让脑子充实起来,手上有事做,也就无所谓别的了。

他躺了一会,觉得脑子实在很清醒,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床前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周某人活似长了一双透视眼,拿着戒尺蹲门口的老先生,掐着点发信息来,是一条歌曲的链接,“这个助眠的,相信我。”

“晚安。”

他看着房门缝里一线幽微的亮光,耳边轻柔的男声,“Throughtheblurrydarkness,Who'sveilingowilight......”

跟外边的雨声难得的契合,很安静。

词还挺好,他想,比摇篮曲强。

☆、第29章(捉虫)

第二十九章

“周越你给我老实交代。”

“太不仗义了啊脱单都不吭声的啊。”

“你是怎么把陈寒弄到手的啊,要命了,我总记着你还是以前那胖样,你看我这眼睛瞎的。”

周越运动会期间可算是遭了难了,一上cao场一路遇熟人,心累的要命,被初中高一同学轮番绑走严刑拷打了一番。

运动会本来就是大型社交加认亲现场,初中同学的小学同学,高中同学的初中同学,那都特么隔代亲,一条条线捋下来恨不能全校都认识,可累死她了。

只好狼狈的拨开一只只咸猪手,左支右绌的,“不许摸我脸。”

......

“周你干嘛去了,来打牌打牌。”向晨朝她招手。

七班的人搬了几张课桌在草坪上,码了好几桌子零食,地上团团坐了几圈人,打牌的打牌,桌游的桌游。周越好不容易逃脱了□□,脸朝着天,把卫衣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从桌肚里扒拉小金桔,一脸郁闷的往嘴里扔了好几个。

“咋了啊,不就失个暗恋吗,这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