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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助兴的东西

    “?”

    赞哎!茶水方一入口,她的舌头已经飞去泰国,在悬崖、在海边,整个人躺卧着,咸湿的海风吹来,主打一个享受。

    “我放了点东西。”

    吕至的眼睛亮晶晶的,眼里有促狭的光。茶水还衔在刘野的嘴里,脸上享受的表情在这一刻凝结。

    “嗯,助兴的东西。”

    “助兴?”助什么兴?刘野脸上有一丝苦涩,胸腔内那颗鲜活的心脏哦,从进这个令人不适的屋子开始,就疯狂的毫无规律地跳着。现在听到他说“加了点料”,那跳得更猛了,刘野不自觉地捂住胸口。

    吕至笑了,修长的指节轻轻敲打桌面,清脆的响声,似身后催命的鬼。

    刘野口腔内还鼓着那包茶水,胸腔不住起伏,她的眼睛冷冽,眼底再也忍不住的阴鸷浮上来,视线穿过屋内浑浊的空气盯他。像是在考量吕至话的真实性。

    两股从不同方向射来的眼神,在空中交会,快要看到摩擦的火花了。

    左右不是伤人性命的东西,他如此暧昧的提示,无非是想看她出丑;再严重点,真助兴朝下三路想,她也不能怕啊,吕至可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了,这样想想反正不是她吃亏。

    要是不喝,咱气势上可就输了,这口气要争,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嘛。

    刘野想通后,唇角往上扯了扯,“咕噜”一下,把屋内紧张的氛围打破,她咽下了那口茶,完事后还朝他张了张嘴,炫耀她健康的口腔,学着吕至整人时最喜欢做的挑眉,再加上自己原创的臭屁笑容:小子,你看到没有,jiejie啥事都没有哦,胆大不要脸,你得和我

    多学着点咧。

    那个表情是真欠揍啊!就像是孔雀打开尾羽,在示威了。

    吕至敛眉,垂目去玩弄左手上翠绿的玉扳指。刘野喝完茶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的不适,往后一摊,毫无形象地靠在高高的椅背上。

    从进门到现在,她可是一点正事都没办,尽配合着他玩自己了。刘野“啐”一口,狠睨了旁边从容的吕至一眼。心里那股子邪火怎么也灭不了,乱窜,分散地落到肢体末端。

    怒火让人的思绪更清晰,刘野的心缓慢的下沉仔细剖析着,要不是为了救周逗逗,她才不要在这里受气。可到现在,这个男人给了她什么?无穷尽地试探,让她像个卖杂耍的猴子供他取乐?若说那男人半点都不明白刘野来的目的,她是不信的。这样想来更是可气,明知刘野的来意却绝口不提,捉弄,令人厌恶的游戏。

    刘野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或许她走错了?

    自庆扫六合一统天下以来,崇尚法学,事事处处以法律章程办事。法律章程,虽然冷酷无情,对于不同地域、不同阶层、有不同社会关系的人来说,又是一视同仁而公平的。

    就拿现有官制来说吧,县令及以上官员是从不用当地人的,人才任免一应有中央直接负责,只有县以下小吏的推举和考试才允许当地人参与。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是人情社会,哪里都跑不了。前二十年间混战,人死了那么多,朝廷所用人才不也是从称臣的贵族,归顺的大族里来的嘛。就算是吕家,也是家族里的那一位靠着傍上庄襄王的大腿才发迹的。

    庆虽灭了六国却没狠心断了六国的根,官员们吃着朝廷的俸禄私下里也靠着旧时的关系活动。

    庆国那么大,难道只有一个吕家?反正刘野是做好豁出去的准备,为了救逗逗,就算得罪吕家也在所不惜。

    不过周逗逗被捕半个月有余,但现在都没个正式文书,这对于法律严苛的庆国来说,还真值得仔细琢磨。

    但她已经与吕至在这间屋子里周旋良久,真要不管不顾的放弃,还真有点舍不得。

    一时间屋内都没说话,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刘野开启了头脑风暴,斜了个眼角偷摸的瞧烛光下芝兰玉树的男人,他几次三番耍自己,到底为哪般?

    若说是在下邳的那个夜晚,她撞见他杀人,他为难她,要杀她也算情有可原,可她活生生地坐在这里,也没怎么样。吕家主是怎么说的来着,吕家一应大事都有他做主,他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是早已预备好自己要来?不对啊,和吕家主的相见,那种相处的感觉,明明就很陌生。

    刘野呼吸一窒,控制不住的睨了一眼,心惊!背上丝丝的冒着寒意,她感觉被无形的密网包裹住,无法逃脱。一定有什么自己遗落的重点,又正好是这个男人最想要的。

    不对,不对,她一定要好好想想。有什么是只有她有的,或者又是吕至极其需要的。她好痛,太阳xue发鼓,她的头好痛,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她一定要找出来,只有找到这点,她才能上谈判桌。这是她反败为胜的机会。她到底有什么能被惦记的,就她那点小产业,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刘野有个好处,她是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内耗的人,想不通张嘴问啊。

    她抬眼,见男人也在看她,又是那种探究和志在必得的眼神,也不知瞧了她好久,还真是忍得住。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张嘴就问,“吕三郎,呀,瞧我这张嘴哦,吕公子不介意吧?”刘野的演技假到夸张,她甚至还拍了拍自己的嘴,说错话了咧,怎么喊三郎那么亲密,她在报复吕至对她的冒犯。

    男人单手撑腮,风情万种,似不介意,俊眉一挑示意她说下去。

    “想必吕公子在我来之前已经对我整个人所有事,都有很详细的调查吧,你应该知道我来所为何事?”

    “哪怕倾家荡产??”

    他眉目如画,眼神像是极为粘连的丝线,死死将刘野裹住。

    刘野听到“倾家荡产”几个字,唇角抽动“嘶~”了一声。好心痛哦,钱啊,血汗钱啊!可是,那些阿堵物和周逗逗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刘野的思绪极为跳脱,像是周逗逗的脸在明暗烛火中穿插。

    她还记得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