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巴黎最后一场比赛19岁小将梅西准备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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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迦勒入睡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来自曼城前锋胡利安阿尔瓦雷斯,他的国家队队友。 胡利安3号也就是明天就要踢足总杯总决赛了,虽然前天他们还背着恩佐在一起亲亲热热地吃了晚饭,但是紧张的赛程让他忍不住想和米迦勒说说话,哪怕是听听声音,讲的内容实际上都没什么营养。 米迦勒光是用那永远在念赞美诗一般的嗓音叫叫他的名字,他都觉得训练的疲惫被洗去了。 他们聊了很多,米迦勒耐心地听他埋怨自己的主教练瓜迪奥拉:“你不知道,佩普他简直是个工作狂,前两天为了里奥和巴黎道歉的事气的睡不着,这几天又一直在想足总杯和欧冠的战术,晚上还是不睡觉,在更衣室里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黑气.....” 他的室友格拉利什虽然听不太懂西语,但竖起耳朵听到对面是米迦勒,就一直在试图用那伯明翰口音的英语叽里呱啦地插入对话,叽叽喳喳半天换来了自己队友的怒视。 电话对面的米迦勒被逗乐了,碧蓝色的眼睛染上笑意,弯成好看的月牙形状。惹来身后的男人用没刮胡子的下巴蹭了蹭他细长的脖颈,好奇队里的小年轻在笑些什么。 米迦勒灵活地一拱,香喷喷的一团干脆拱进了他怀里打电话,两人像两只小动物似的亲密无间地黏糊在一起。 他半弯着腿往上拱,成功亲到前辈的脸之后又退了回来,滑溜得像一罐流淌的甜蜂蜜。 “咦?小恩佐的电话打进来了,我要先挂了喔——但是你放我鸽子这件事可不算完.....”胡利安哼哼两声。 恩佐和米迦勒同为一起坐牢的俱乐部队友,这几天恰逢各种比赛的决赛,而切尔西恰好在各种比赛上都被顺利地淘汰掉了,球员们一个比一个闲。 芒特和哈弗茨因为要转会的事情心虚的不敢找他,每天一到晚上就边流泪边在推上发emo文案,球迷们分分猜测这两人是同时被甩了。菲利克斯倒是继续执行着每日一撒娇的策略,可他也只和米迦勒说了他不想回马竞,没把话说死。 我们车子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恩佐倒是带着小狗跑去西班牙度假了,晒晒太阳换换心情,米迦勒因为在一个月前答应了胡利安去观赛而婉拒了他的邀请,他气鼓鼓地架着河床的前队友陪他去了。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由于续约失败而恼羞成怒的大巴黎的saocao作,以及巴黎球迷日益诡异的精神状态,他实在放心不下一个人在这边受苦受难的队长。 可没想到的是梅西在这个糟心俱乐部的最后一场比赛又和足总杯决赛冲突了,他只能忍痛鸽了胡利安,因为愧疚就心软着答应了一系列割地赔款的条约。 “好好好,明天比赛加油,记得给你们隔壁吵闹的邻居好看。决赛宣言就叫做 决战之曼彻斯特只能有一个秃子。” 难道看到乖巧系的米迦勒有这么活宝的表现,胡利安笑得不行。米迦勒放柔了嗓音又补充道:“八天后的欧冠决赛我会在的,我保证。” 挂了电话,米迦勒也不从男人怀里起来,原地调转了个身子,柔软的臀部有意无意压住敏感的部位,铂金色的头发在日益健壮的胸膛打着卷,拿着比胡利安和他打电话还腻乎一百倍的姿态蹭着。 他光风霁月的前辈、偶像、人生的引路人。米迦勒依赖他,就像依赖夜晚的风、空气、潘帕斯草原上抬头望见的星星。 怎么又放右边,硌死我了。米迦勒心想。 娇的像只没断奶的小猫似的。梅西心想。 隔着睡衣掐着腰把没骨头的人往上抱了抱,又往上抱了抱,更贴近的抱在了怀里,男人嘴角无奈地翘起,像个掌控一切的国王。 他的手掌和心脏都被小孩暖的热热的。 “我记得佩普以前踢球的时候头发挺多的,只是后来当了教练,老是焦虑地睡不着,才......”,梅西替秃头的前教练小声辩解着,说话间仍是这几年刻意保持的罗萨里奥口音。 “那就只能说明巴塞罗那风水不好。”米迦勒仍不忘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满怀忧虑地说:“迭戈说那里天生就是克我们阿根廷人的,就连哈维回去之后都有秃头的迹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加泰的水质比英国还差呢。” 梅西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米迦勒也知道他知道,在电话里他们就没说清楚过。里奥怕说多了说不清楚惹自家娇气小孩生气,米迦勒怕说多了说清楚了被队长无差别地冷暴力。小墙去年告诉他说那是他一生里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宁愿死也不要再经历一次。 里奥总是说要在离开巴黎后再考虑这些,可是巴萨那边已经心怀鬼胎地去接触豪尔赫了,下一步说不定哈维的电话就要舔着个b脸拨过来了。 真的这么想他们的国王回去为什么不在冬窗就出手,而是要等到可以零元购的夏窗?为什么不正式踢出报价?不就是幻想着里奥回去免费踢球吗。 总之姓巴的没一个好东西。这么一想,连切尔西都显得有人情味多了,果然球队还是需要对比的。 没有阿根廷人能对巴萨这种暗戳戳又阴恻恻的勾引视之不理,更何况是队长的贴心小棉袄米迦勒,匆匆收拾了行李就从伦敦飞过来了。 结果可害苦了切尔西主席伯利,收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家太子终于受不了要跳车跑路了,在伦敦坐立不安提心吊胆了一整天。 米迦勒情不自禁皱起的眉头被温柔地抚平了,温暖的手指尖从眉骨滑到了圆润的耳垂,头毛也被舒舒服服的rua着,脸上不再带着忧郁的神色。 “我还没有想好下一站去哪里呢,明天的比赛踢完,我们离开巴黎之后再讨论,行不行?” 他始终是理智的。 望向米迦勒的眼睛包容了一切,似乎透过了血rou和骨头,看见了他皮rou下一下又一下加速跳动的心脏。 怦——怦—— 米迦勒在他那双坚定的眼神里撅了撅嘴,转开了凝视的双眼,秀气的小脸带了点不甘心,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好吧。 谁叫他是队长的乖小孩呢。 因为明天有比赛,他们什么也没干,就只是相拥着窝在床上,手掌相握着,在寂静的夜里交换着心跳,早早地休息了。 深夜的皎白月光影影绰绰地钻进屋子,照在两张光洁雪白的脸上,过长的金发和棕发不知不觉地交织在一起,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密不可分。 天已破晓,唤醒米迦勒的是金灿灿的阳光,被子也被照的暖融融的。他今天难得醒来比里奥早,神智还没清醒就朝着身前的后背蹭了过去,像只一醒来就要找主人的家猫,闭着眼睛单知道贴贴。 好软的头发,米迦勒白嫩的左脸又仔细感受了一下,里奥的刷子今天好软——刷子?等等,我刷子呢? 他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噔噔噔”两三下就从大床上翻了下来,里奥呢?我那么大一个里奥呢?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睡在里奥昨天睡的地方?头发挡着看不清脸,只隐隐约约感觉是个挺年轻的男孩,背影有些单薄,顶多比他壮上一点,肩宽腰细的,再下面就被软被挡着看不清了。 米迦勒慌了神,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慌不择路下给另一位勉强可靠的前辈,同在巴黎的内马尔打去了电话,只盼着他昨晚没有怎么多鬼混能早些接电话。在连拨了三次之后终于被接通了—— “甜心,怎么这么早啊,ney要困死啦,你没和里奥在一起吗?” 他沙哑的嗓音不知道是怎么发出这么大怨气的,这么一番动静下来,床上的人终于动了下醒了过来。 在米迦勒警惕的目光下,男孩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又嫌不方便看不清撩开了扫在脸侧的头发,露出了一张令米迦勒呼吸骤停的脸,和单纯清澈的、像羊一般的双眼,但不再是米迦勒最熟悉的、悲天悯人的神色。 “你、你、你......” 米迦勒感觉舌头和脑子都打了结,看着床上同样露出瞠目结舌表情的年轻炸毛版梅西,听着电话里内马尔疑惑的“我、我、我怎么啦?”,只觉得自己应该原地被敲晕再重新睡上一觉。 傍晚总是会令米迦勒联想到最后审判日。 “总之就是这样。”语气清清冷冷,仿佛根本不认识周围那些对他挤眉弄眼的球员。 说的就是你,sese和龟龟! 巴黎的更衣室里,米迦勒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今天早上的事,先是跟赶过来的内马尔,里奥的父母,再是斯卡洛尼解释,最后众人一致认为这是足球之神送给阿根廷的礼物。 角落穿着巴黎深蓝色球衣的里奥来不及为自己未来会离开巴萨多伤心,就被告知今晚还有一场比赛,他现在正为看以前球队比赛的录像忙碌,想方设法着在短暂的时间里熟悉队友和踢法。 眼里只有足球的人是向来最纯粹的。 旁边头发花白的主教练看着他,简直目眩神迷,像一只眼冒绿光的恶狼,根本忘了自己前几天还忽悠主席对身旁的切尔西太子报价,没把目光分给米迦勒一点点。仿佛他那张漂亮的脸不再具有吸引力似的。 可要知道执教一个刚刚戴帽绝平皇马的19岁梅西,根本就是他玩实况才敢妄想的事。 跟他这种简单可辨的表情比起来,旁边姆巴佩和维拉蒂这种前途可期的年轻人的表情就要复杂多了,五味杂陈的,看不出来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急忙赶到的主席纳赛尔和经理坎波斯看起来已经要原地撅过去了,五官无时无刻不再笨拙地打着架,谁叫他们在懊悔之前已经把脾气最为温吞的阿根廷人得罪死了。 米迦勒在几人快要流泪的表情下严肃地再三强调,这场比赛是梅西在巴黎的最后一场比赛,完赛后他会带着他们阿根廷的队长离开巴黎。 他容貌本来就瑰丽得像古希腊时期雕塑般的神像,正经起来就更像了,简直令人感到一股浓烈的、不可侵犯的圣洁。 这时候大家才恍惚想起来他还是个忠实的小信徒呢,程度跟内马尔的前辈,巴西的前任队长卡卡不相上下。 米迦勒的气场挤开了几个满脸阿巴阿巴痴呆状的巴黎的球员,他又把几个诡异地盯着他的葡萄牙中场的视线一一瞪了回去,这才和内马尔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抓着衣角的梅西旁边。 小里奥不自觉地朝米迦勒歪了歪脑袋,有些依赖地贴着他。两人同样雪白的肌肤挨着的地方发烫发麻,给他带来一种脊背紧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脚趾蜷缩。 光是接触大腿,就让他心里“咕咚咕咚”的涌着一颗颗香甜的珍宝珠,下起一阵停不下来的糖果雨,“滋滋”地冒着甜蜜。 就像是灵魂深沉的本能反应一样。 这是第一次,那么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一个人......里奥的视线一点点转移了,从亮着的平板转移到地面,再向上,悄悄打量着身侧的人玉雕一般的手指和柔软的大腿。 真是独一无二的漂亮。 在被米迦勒安抚了一整天和看了世界杯夺冠历程后,梅西才终于放下了惊疑不定。 而米迦勒自然而然地从被照顾者转成了照顾者,从包里掏出一根葡萄味珍宝珠轻车熟路地旋转包装纸剥开,再喂进里奥嘴里。 嗯,变成小羊饲养员了。 这种角色颠倒的感觉简直让向来头脑清醒的他有些着迷,从小听着故事长大的主角、国家队一直照顾自己的队长,突然成了自己的同龄人,真是稀奇的体验。 这也意味着,里奥不再是冷静自持、温柔和睦的长辈,而是他稍微表现的亲近一些,就会红了耳朵的少年。 但是没关系,他会再一次打动他的,用他的信仰、他的困惑、他的寂寞、他的黑暗、他心的饥渴,再一次的,打动他。 为了战术不泄露,比赛开始前米迦勒就从巴黎更衣室离开,转去了替补席上的看台。 看到那个漂亮的阿根廷小孩走后明显变得不安的小梅西,拉莫斯偷偷占据了那他原本的位置,对身旁的小不点投去好奇的目光,主动上前献爱心。 “Hola!”这位前皇马后卫率先打了招呼,咧着大大的笑容。 里奥从他茂密的胡子里艰难地把他认出来了,这居然是他之前八分钟进了三个的那个队的右后卫。天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前皇马和前巴萨球星开始了简单的交谈。 这场惊天动地的魔法般的变幻尚不为世人所知,知道的人则死死压抑着自己透露惊天秘密的欲望。 直到比赛即将开始时,球员通道险些发生了瘫痪事故。导播镜头主动切入,从一众熟悉的球员脸上,转到今天的主角巴黎30号的脸上,接着又转到克莱蒙队球员们脸上,嗯??? 嗯??? “等等,等等,快转回去,快啊——” 导播简直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梅西居然刮胡子了?不对,他还留长发了?哪里来的鬓角?不对,不对,好熟悉的发型,到底是哪里不对啊?哪里都不对!崩溃! 随着镜头回转,那张年轻又稚嫩的脸映在了大屏幕上,一同上镜的还有他飘逸的长发,修饰着本就深邃的脸型,给整个人带去了几分文气。因为被镜头长时间对准着,脸颊连带着耳垂都扎染上了绯红,像小羊一样的眼睛紧张地打转着,不停地在看台上找寻着熟悉的米迦勒的身影。 这是......这是?这难道是? 喧闹的王子公园球场安静了,球迷恍惚地来都忘记了本来打算给予阿根廷人猛烈嘘声的计划。 家属席上米迦勒的手机嗡嗡地响个不停,他们阿根廷的小群里有人在上蹿下跳地发疯。 球场外同样也是一片震撼,网络上简直是炸开了锅,直播的服务器险些被挤爆,各大论坛的留言也每秒千条的速度刷新着。 遥远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人们争相传送着手机直播画面,神神叨叨地念叨着:“真是马拉多纳显灵了......” “集齐三个大力神杯召唤了一个球王梅西........” “完蛋了,我要开始贷款26年世界杯冠军了.....” 此时远在曼彻斯特的一个秃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整个足坛最先炸开的地方不是沙特利雅得,不是巴塞罗那,也不是曼彻斯特,而是马德里——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仿佛重焕青春一般,捂着狂跳的心脏,从震惊中缓过来后,就大声冲着旁边还没回过神来的工作人员喊道:“快去——去拟一份合同过来。” 这是三次之后的,上帝送到眼前的第四次机会! 王子公园球场也仿佛终于从漫长的沉睡中醒了过来,巴黎的球迷们再一次像全世界展现了他们的传统艺能,投降的比谁都要快,没有商量和排练,开始齐声高呼。 “MESSI !MESSI !MESSI!” 傻愣的主持被这巨大的声浪一下子激醒了,语无伦次到:“小将梅西,小将梅西准备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