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末日前的最后狂欢

    季凌是被疼醒的，彼时季薇正埋头于他下体不知道做些什么，突然袭来的刺痛感叫他忍不住伸手去推季薇。

    “别动！就差最后一笔了。”季薇扼住了他的手腕，仰起了头看了他一眼。

    季凌恍惚看到自己腿根处一片血痕，细密的痛感这才后知后觉地传输到大脑中枢。

    “.......你，你在干什么？！”季凌几乎是被折磨地全身颤抖。

    季薇没有正面回答：“没想到麻醉的效果结束得比想象快，抱歉。”

    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刺青，而是通过刃尖划破表皮在皮下造成伤害，季薇一直十分小心地控制力度以避免伤口过深以致于彻底分离皮rou要缝针，也不能太浅以至于愈合后不会留下刻痕。直到最后一笔完成，季薇才起身，分开了季凌的双腿欣赏着自己的艺术杰作。

    季凌也才能看到大腿根出被刻下的一行“vivian”，季薇的英文名字，紧贴着私密处边缘的胯骨轴。伤痕还未愈合，那一条条红色的细痕覆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仍在不断渗出血珠。

    季凌心情复杂，在以前他一定会拼了命制止，可如今他不仅纵容了这样的行径，甚至没有丝毫厌恶或者恐惧的情绪——尽管他知道他本该如此。

    “.......你到底怎么了？”季凌感觉到今晚季薇很反常，不仅在性爱中做出了那么多……惊人的行为，而且在激烈情事中透露出的并非过往那种侵占和暴戾，而更多是一种焦躁和不安。

    季薇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手上消毒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向季凌。忽然有些失控地一把抱住了眼前人，季凌吃了一惊，只觉身上另一具躯体越搂越紧：“......爸爸，无论发生什么事……别离开我好吗？”

    季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季凌没有说话，却感觉肩膀处越来越湿热。

    “……求你了。”她这次的声音很小甚至带着呜咽，季凌叹了口气，安抚性地抚上女人的后背。

    季薇却拉开距离，眼泪还在啪嗒嗒掉，此刻正红着眼看着面前男人，季凌从未看过季薇这样哭，甚至她小时候都没有过。

    他抿了抿唇，要说不动容是假的，可正因为这份动容他才更不应该将她牵扯进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中。

    季薇自是了解季凌的性子，见他这模样，最后也只是苦笑：“......我知道了，那份协议，我会签的。”

    季凌没想到季薇会率先服软，显得有些错愕，季薇继续道：“作为条件，我已经请了年假，这半个月，就当爸爸最后陪陪我吧，好吗？”

    季凌见季薇这副悲怆隐忍的模样，都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了，点点头应下了。

    季薇给小张放了假，每日寸步不离地守着父女二人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小屋。说是监禁有些古怪，施暴者和受害人似乎都默许了这样的做法，季薇只是没收了季凌的手机，就这么陪着季凌足不出户，哪怕一日三餐也是线上买菜。

    她跟往常一样事无巨细地料理着季凌的一切，从洗漱到早餐，为了保证运动量季薇甚至一早网购了不少复健器材，运动后吃完午饭，下午两人会一起看电视，季薇也会顺便帮季凌做些推拿理疗。

    晚饭过后两人继续看电视，季薇这段时间话也越来越多，喋喋不休地说些小时候的事情或是生活工作中的趣事，季凌与其说是不感兴趣，倒不如说是根本插不上话，他对那些一无所知，看到季凌有些走神，季薇就直接凑近季凌的脸颊，一口亲了上去，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指尖悄悄挠了挠他的掌心。

    季凌立刻脸上一片红霞，直直晕到了耳朵根，他陡然偏过头去，不敢看她。这是一个专属于他们的信号，每每季薇意动便用这种方式挑逗，洁白的手腕是穿着齐齐整整的季凌唯一露出的地方，谁能想到这件衬衣之下全是她每晚辛勤耕耘种下的吻痕？

    他们每晚都zuoai，若不是季凌坚持不能白日宣yin，季薇甚至想每一天都和他从白天做到晚上，直到两人都再没有半分气力。

    这个屋子里的每一处都有他们情爱的记忆，客厅的沙发，厨房的桌子，卫生间的浴缸，就连阳台……季薇都把轮椅推出去半逼半诱地拉着他做了一回。

    季薇像是找到了关窍，每每都叫季凌无法完全拒绝她，每当他表达出不愿意或者抗拒的情绪，她就哭啼啼地说以后也许分开就再没有机会了，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等待着还未到来的审判，正因为这种把每一次当成最后一次的心理，家里各个角落几乎都被做了个遍。

    就连昨晚，本来两人事后洗干净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谁知季薇不知怎得又起了兴致，想再来一次，季凌体力支持不住便装睡，谁承想这疯女人从后面搂着他，扒了他睡裤一直拿jiba磨他屁股，一边磨一边还要凑到他耳边暧昧地小声喘叫，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他，直到男人后xue又被她磨开了，她就自顾自cao了进去，插了一整晚上。

    季凌感觉自己的底线都在一点点消失。

    另一边，白奉渊那头。

    那天上门质问他也没打算真问出什么结果来，既然他有意将谋杀做成事故，自是不可能承认的，此行一来是起到威逼的作用，二来他是特意上门偷装了一个微型监听器。虽然电池也就够运行两天，但等季薇回到家看到那样的情况，两人必然会起争执，只看届时能否录到什么关键信息了。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段医疗记录有问题。他带着录音去了警局，虽然偷录的音频不能作为呈堂证据，但是借此来重启当年的旧案却也足够，他独自跟进了许久，这会有了线索指向当年事故可能涉及刑事犯罪，警局自然也开始着手侦办，首要的就是复原那份医疗记录。

    有了警方的参与事情自然好办许多，对于原先的他来说根本无法做到的事，如今更是畅通无阻，警方先是调取了整年的记录，发现果然没有方倩的，后来则是通过技术手段恢复。

    当时季薇那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白奉渊还以为他当真用了什么特殊手段让记录无法还原呢，结果也不过两天，技术部就将那份就诊记录一五一十彻底修复了。白奉渊只不过是案件证人并不能参与到刑侦，这些消息还是相熟的警官透露的。

    只是这个案子中间有端倪是必然的，因为很快，白奉渊也作为证人收到了法院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