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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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候觉得元池像一只鸟,看起来只会叽叽喳喳地鸣叫,实则不喜欢的枝便不栖,不喜欢的虫便不吃,不喜欢的鸟要一翅膀给它扇到山那头去——你算哪只鸟? 雷伊漫不经心地望向赌场。 “有很多人乍一听,会对“洗脑”这个词抱有警惕,但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这具体是指什么。”热闹的赌场一览无余,她站在单向玻璃后面扫视全局,“被洗脑的人,他们觉得自己很清醒,是自然而然做出的合理选择。” “赌多了,还真以为自己能赢。”语气无不嘲讽。 姬罄想了想,也望向人群,旋即用手机打字:“没钱才赌,有钱都开赌场。” “是,没有才会赌。”雷伊轻笑。 比如她现在也在赌。 元池抬脚追上腊珦。 不知道这个习惯保持了多久,她依然会在每个假期里和腊珦散步,大多数时候是找个公园四处逛逛,极少数时候是像现在这样赤脚走在沙滩上。 她们牵着手,对视一眼便毫无顾忌地热吻。 雷伊等了很久,久到枫丹白露的花田悉数种满,久到杂草丛生变作蝴蝶蹁跹,久到短发蔓延腰间。 在多年的寻找与瞭望之中,她学会了蛰伏与忍耐。 梅林的逃跑足以让她内心充满愤怒的咆哮,所以那时候的房间里听得见凄厉的惨叫和呻吟,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更加紧密。 事后的雷伊望向昏迷的他。她心生一计,不如将错就错。 在雷伊的字典里,错误是特别罕见的。 因为这头红发的缘故,她以往活得有些辛苦,容错率更是低,手里的沙鹰再快再准,也无法击破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 但是没关系,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会亲手改变这一切。 信念一旦滋生,就会如火焰一般迅速燃烧,她的眼神也随之变化。 有神且坚定,驰而不息。 这世界上多的是理想家,少的是执行者,当雷伊决心做成一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为她让路。 就连找人也是如此,那时候的雷伊后知后觉地画了张人像图。 其实她也记不清脸部轮廓了,因为伤得太重,一身黑衣几乎浸在血里。 虚弱与无力接踵而来,她自然难以支撑。 但就这样用着一张极度失真的手绘人像到处找,她还是把人找到了。 犹犹豫豫、瞻前顾后、遇事不决,到头来什么事情都没办成,余生都在埋怨当初的自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梅林都在悔恨里循环。 他垂下眼,既觉得自己恶心犯贱,又觉得不如跟随内心回去看看。 其实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啊,他心想。 他宁愿自己孤独地悔恨,也不愿意迎接一段可能失败的感情。 只是,雷伊留给他的印象太深。 热烈、固执、不达目的不罢休,简直是将红发完美诠释的女人。 梅林还在沙滩上徘徊,内心深处,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嗜痛如命的。 渴望刺激,希求一种被束缚后的安心。 他喜欢被雷伊注视,那目光关切而炽热,仿佛他是被人深爱着的。 他喜欢被雷伊拥抱,手臂上的肌rou贴在肌肤上,线条流畅、令人炫目、格外温暖。 梅林赫然惊觉。 自己怎么又在想她了。 他从回忆中挣脱,失魂落魄地坐在沙滩上。 rou体上他逃离得很远,精神上他在梦里都与雷伊纠缠不清。 他心里明白雷伊不是纯正的变态,尽管她也会侧耳倾听他疼痛的哭音、咀嚼他高潮时的喘息、品味他难耐的表情,但雷伊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感兴趣。 她独独对他投去目光。 梅林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他等待得够久了:“我走了。” 元池惊诧地瞪着:“这么快?” 她又高兴地蹦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啊?” 梅林摆摆手,他才不要跟这两人同一趟呢。 飞机的起飞与落地都让他心慌不已,一直以来他就很害怕空中的颠簸。 或许这趟飞机失事也挺不错的,这样他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了,梅林自私地想。 除却忐忑,更多的是茫然。 梅林压根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他忽然痛恨自己能把路记得那么清楚,明明上一次来身体里还塞着小玩具。 又或许其实是欲望与疼痛让他无法忘怀。 他心想要不还是算了。 正好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公不作美,他打算就这样折返。 街对面有人打着一把黑伞,那人轻轻把伞收起。 雨滴顺着伞面滑落,溅落在地砖上。 地砖被那人委屈地踩在脚下,理所应当到嚣张的地步。 梅林再看过去,伞后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和那头瞩目的红发。 cao。 他头皮发麻,居然就这样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阴云笼罩下,雨水滴答响。 嗒、嗒、嗒……雨在吵闹地下,时针亦在忙碌地转动。 他眼前灰蒙蒙的,大脑也宕机,眼睁睁看着雷伊靠近,他却做不了任何反应。 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着雷伊走,直到进入一家酒吧方才停下。 雷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 梅林哪里坐得住,工业风的装修配上雨后的寒风,他觉得好冷。 “一杯啤酒,谢谢。”雷伊从不喝酒,这是她给梅林点的。 太假了。 梅林不停抖腿。 眼前这个盘着头发的女人是谁?没有任何过激行为,看起来就像普通人。 啤酒上桌,梅林盯着雷伊的眼睛,捞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互相瞧着,啤酒喝着,似乎也很好。 雷伊随意敲了下桌子:“再来一杯,谢谢。” 这里并没有举行喝酒比赛,荒谬的是,喝酒的人不停,叫酒的人也不停。 直到月光皎洁,星光璀璨,雷伊终于停下。 她凑近问他,看上去仿佛要舔舐他敏感的耳垂,或是咬破他脆弱的喉咙:“你喝了多少?” “记不清了。”梅林醉醺醺的。 梅林又说:“你能不能……”自认为把话没说完了,他满意地合眼。 雷伊把人扛回家,亲自给人洗完澡后,面无表情地把床让给了梅林。 与新国不同,这套房屋家具很是陈旧,深呼吸还能闻到很淡的柏木香,卧室里面没有任何叫人胆寒的道具,就连最基础的润滑剂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