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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梦扶着艾大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他妈怎么知道今天触霉头了!”美人张口就控诉,眼泪汪汪的,“他,他一直说什么非我族类,该去阴间,我这一路使出吃奶的劲才跑出来的!”“我说的不对吗?芦屋凉也提到这个话题,就变得很严肃,“你滞留人间数百年了吧,还不走,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男生一把阴阳短刀掷过去,被归海梦拽着艾大波躲开了。卓槐烦他的冥顽不灵:“我说过你不要管我的事,你怎么就非要找我的麻烦?”“是你失职在先!”卓槐冷笑一声:“你们家里人有教过我什么叫‘职’吗?”他一提这事,芦屋凉也就理亏,但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没人教你也该知道,鬼魂跟我们站在对立面上!”他说完卓槐没什么反应,艾大波就急了。他蹭的一下蹦起来,指着芦屋凉也的鼻子撒泼:“你说谁是鬼呢?什么破眼神,你瞎了吧?老娘一个道士辛辛苦苦替天行道,咱还是同行呢,怎么着,你他娘的还兴卸磨杀驴呢?”他那些中文词汇把芦屋凉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里面的弯弯绕绕他都听不懂,然而理解做多了,他还是能抓关键词的,眼神非常迷茫:“道士……是什么?”“不要哭啦。”归海梦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先照顾病人还是先安慰孤苦无依的大波美女,抽了纸巾,“你体谅一下人家,日本来的,肯定不懂中国文化嘛。”“我可去他妈的!”祖安美女在线口吐芬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士,多少年才凝聚而成的优良文化,我们道教成立的不比他阴阳师早?连卓槐都看出门道来了,他还觉得我就是个鬼,这不文盲吗?”“好好好,他文盲,他就是个文盲。”归海梦拍了拍艾大波,控制着情绪,哄小孩似的,“咱不跟他一般计较,好不好?”芦屋凉也站在一边,表情特别挫败。他挫败的原因很简单——他一个堂堂继承人,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在卓槐面前是真的败得彻底。艾大波敢跟卓槐闹着玩,但真打是打不过的,而且也不会跟他打,而芦屋凉也,他虽然也怕阴阳短刀,但从这个场面来看,艾大波敢跟他单打独斗地干架。关键是,道士是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啊。没人教过他,更不会有人觉得他会遇见中国的道士。比阅历,他得服输。""转生地(一)归海梦掐着点赶上回学校的末班车。阴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把远处霓虹灯的绮丽色彩模糊成朦胧的光晕,四周寂静无音,除了雨点砸在水洼里,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归海梦踩上公交车踏板,身子突然有种下坠的不适感。感觉只是一刹那,门从她身后关上。公交车内没有开灯,司机的脸沉在阴闷的夜里,一声不吭,无端生出几分寒戾。归海梦收了伞,谨慎地看了一眼后面,末班车坐满了人,大家或睡或玩,或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并无异样。她稍稍放心,一路走到最后排。最后一排只坐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像是白领,正赶着策划方案。归海梦坐在边上,跟于佳佳聊着微信,她们这个学期刚刚结课,有一周多一点的自由复习时间,大一下的课程比较多,归海梦整理了一遍复习资料,打算扎在学海里贡献自己。归海梦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雨滴在窗上留下一道道的蜿蜒的水痕,她能看见立交桥下等红灯的一溜长车,心道自己真的多疑了。“梦梦,你回消息能不能快一点?”于佳佳在微信屏幕那边催她,“你睡着了吗,每次回消息都这么慢。”“每次?”归海梦明明都是秒回的,她又没事干,哪里来的时间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校门口接你。”归海梦估计了一下时间,打字答:“最晚八点,现在还早呢。”“……”于佳佳说,“现在都已经八点十分了,你在哪里?”归海梦心里一个咯噔,上拉一下,手机屏幕分明显示七点十二分。“梦梦你在哪里,末班车在我面前走过了,你怎么没下来?”归海梦扣上手机。她看了一眼窗外,绚烂的夜景和断续的小雨都凭空消失了般,窗上干干净净,外面只有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的漆黑。她脑子停了一下,容不得细思,一边问于佳佳几点了,一边跟卓槐打对话框。她上错车了,但艾大波现在不在她身边,她不敢乱动。卓槐回的很快:“别出声,等我。”归海梦把手机调成静音,亮度拉到最低,咬着嘴唇观察四周。“梦梦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归海梦看着屏幕上完全对不上的时间,有点焦灼,她明白自己上了一辆与外界时间流速不同的车,那么车上坐着的只怕也不是人。旁边的白领男跟归海梦打了声招呼:“你好,能帮我一个忙吗?”归海梦怕不答应会引起些消极影响,只好坐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拿手机打字:“刚做手术,不能出声,你说帮什么忙?”白领男见她不能出声,抬头有点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是这样的,能帮我看看这个软件是不是出问题了……”他把电脑挪过去,新做的PPT模板上触目惊心的几个血红大字:“他们都是死人。”归海梦怔怔地看着。“我一上来就发现不对,这里时间跟外面不一样,司机也不让停车。”白领男朝后看了一眼,“你上车的时候我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有他们的尸体,我们得赶紧逃。”归海梦好似被吓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打字:“逃?”“我们是活人,如果被他们察觉到,会被他们取代的。”白领男着急地压低声音,“等他们再一次停车,我们就跳窗跑。”归海梦满腹疑问,她回头看了一眼:“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尸体?”“只有停车才能看到,而且你最好不要往前走,因为会被他们察觉你是个活人。”白领男见她还要打字,拽着她的手,又立马松开:“嘘,车停了。”公交车真的停了。白领男立马推开窗子,回头对归海梦说:“好机会,我先下去,然后来接你。”归海梦探出头,车停一瞬间,四周的景色立马分明,这次是月明星亮的夜晚,在一个很狭窄的走廊边,旁边铁门森严,归海梦认出这是个监狱。白领男隔着衣服被归海梦扶着跳下来车,立马回来拽她:“赶紧下来!”归海梦看着他,极轻声道:“没有尸体。”“什么?”女孩猛地把他推下去,松了手。""向阳处(四)艾大波很烦人,他不仅哭,他还不让芦屋凉也走。“你侮辱了我们祖上几千年的清白,你还想走,你想得可真美!”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