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经典小说 - 时之黄金(女强/nph/主姐弟/全员年下/BG)在线阅读 - 8. 所以,到底谁更好?

8. 所以,到底谁更好?

    

8. 所以,到底谁更好?



    “老弟,我相信你不会抛弃我的,就算我其实没那么聪明,因为我们的痴呆孩子你都会用信托基金养。”

    “什么?你们有孩子。”休的表情好像他的道德防线被彻底击破了一样。

    “并没有,因为它还没被生下来线粒体就全体自噬,自己被自己蠢死了。“艾达补充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已经远远站开,旁边人都对休和艾达侧目而视。

    她们三个人里,艾达是最经常坐公共交通工具的了,尤其是她把自己的破车卖了之后。另外这两个人都有车,虽然休那不值一千美元的破卡车和弟弟的宾利康蒂还是不能比。

    真后悔,今天不如坐地铁,反正他们也不会介意。

    “呜呜,我好伤心。“,她不断地回头看着弟弟,显得精神很不正常。

    她应该早点想到的,她以前嫌弃休的破卡车破不想开,点火都点不着,所以她确实好久没上路了。但是她之前的行车历史十分完美,实在没有想到她开弟弟的车会直接把大家开进了警局。

    他们三个约了个地方碰头之后,她执意要去某个“很有氛围”的广场坐一坐,并且强硬地挤上了驾驶座,她车技虽然过关但是因为开得太开心,发生了惨烈的刮蹭,两头谁也说不清,在休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之前警察又正好出现了。

    “说起来,小沃伦开的是什么车?”艾达看着他们两个问。

    “我不知道。”休说。

    “我不确定。”弟弟说。

    “幸好我从没开过他的车。”艾达说。

    但是,开他的车开成怎样都进不了警局的,再加上我怎么都赔不起。她在心里说。

    艾达昏昏沉沉坐在长椅上快睡着了,弟弟好像被叫进去了。

    为什么不是我被叫进去,她想,但是又懒得想,她干脆靠在休头上小睡了一会儿。等到她醒过来,看到弟弟颇为无语的表情对她说:“没事了,我的律师会处理。”

    “要赔多少钱?”她问。

    “我有保险。”弟弟简短地回答。

    “责任主要不在我们,那边先违规变道了。”他顿了一下又说,“不是你开的不好。“

    艾达听到这话高兴了许多。

    “我们现在去哪。“她表现地没有在看任何人。

    “我知道有个地方还不错。”休发出了提议。今天艾达实在是很佩服休,他居然能和弟弟聊的最起码看起来,两个人都很开心,艾达对他们说的部分内容云里雾里,只能推测他们都在一个州跑过行商。

    “什么地方?”,艾达问他。

    “一个小型俱乐部,它周六下午会举办桥牌速算赛,是三人组队参加,不需要报名,到场就行了。嗯,我之前和朋友去过,赛程挺快的,还可以过去吃饭。”

    “听起来还不错。”弟弟说。

    “可是,”,艾达犹豫了,“我没打过桥牌。”

    “为什么。”两人都很惊讶。

    “你打过?”,艾达反问弟弟,“小时候我们也不玩这个。”

    “大学里自然会开始打。”弟弟说。

    “速算赛又是什么?”

    “没什么难的,有些规则还简化了,就是你要熟悉规则,快速算分。三人组队的话其中一个人是后备的,当然,每场可以调换。”弟弟回答道。

    “那好吧,你们路上和我说规则。”,艾达表现地很无所谓,但还是问了一句,“这算赌博吗?”

    “不算吧,和国际象棋一样,前几名才有奖金,这种不算赌博吧。”休说。

    “那好。”,艾达同意了。

    这个俱乐部的酸黄瓜还挺好吃的,艾达吱呀吱呀地咬着三明治,像个小老鼠一样捧着食物。她平时还挺喜欢自己做菜的,因为她妈就有很多家传食谱。她妈说自己母亲的母亲是亚洲人,她没见过她,她妈也不具体提起,但听姓氏再加上她的食谱,像是中国人。这位祖母把自己的食谱复制了很多份送给孙辈,艾达因此学习过正宗的中国菜,可能比一些中餐馆靠谱。所以,她觉得自己对食物的评价眼光是极其丰富、极其卓越的。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倒霉弟弟在吃鸡rou沙拉,而休在吃一个加了三倍鸡rou的塔克,她不讨厌鸡rou,但是看了想吐。

    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给艾达讲清楚了桥牌的规则,哎,她其实对此不是那么的自信,因为快速赛似乎很靠运气,她不是不自信能打成怎样,而是她不自信能不能和旁边的两个老手配合,桥牌好像很讲究配合。

    再加上她印象里自己的博弈论学的一般,多少有点心虚。但反正也就是来玩玩,只是如果能赢奖金,把自己那份赔给弟弟也不错。

    他们也没有为难艾达,三人简单地讨论了一番战术,战术的核心思想就是——打着玩玩就行,艾达自己看着办随便出,如果有问题其他人再兜底。

    艾达的三明治吃完了,她惊讶地发现另外两个人刚刚似乎走远了单独聊了一通,因为他们刚刚坐回座位。

    这真的很恐怖,她浑身发抖,他们居然现在还在聊什么。

    休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朝她笑了笑。

    好恐怖,好恐怖。她心里想。

    “你们刚刚去干什么了?”她问。

    “那边有些杠铃,我们去举了一下。”弟弟说。

    艾达的表情凝固了,你们男的是不是有病。

    “休,能别做这种事吗?我不想别人以为你是个肌rou白痴。”她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要翻白眼。

    “好的。”休缩回了头。

    “是我提议的。”弟弟说。

    艾达感觉她突然被噎死了,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是看着弟弟,觉得可能是自己反应过度了,也许只是很多男人都喜欢这样。

    这个俱乐部基本都是常客,所以用的是移位赛,总之就是积分相近的人打,这积分是按上一场表现算的,艾达她们第一次来,所以第一局的对手也是没有积分,不清楚水平的人。

    不过还是和说好的一样,第一场艾达先在一旁观战,毕竟她从来没玩过。

    这种牌队友是坐在对面的,桌子的斜对角还有快隔板,这让她不知道往哪站。

    她按习惯站在弟弟后面看他的手牌,她明显可以看出弟弟拿到的牌烂透了,只能尽力不流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毕竟弟弟的下家完全有可能会注意她的表情。

    她虽然此前没接触过桥牌,但是渐渐也看出了些门道来,感觉弟弟打得很冷静。

    再加上这局休的运气不错,对手的技术也平平,第一局很快就结束了,所以等她又和休一起要坐上牌桌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多少有些茫然。

    她瞧了休一眼,想起她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他,他正在和人玩骰子,好像是他的朋友认为庄家出老千,叫他过来整整他。

    休看了一会儿其他人的赛况,就坐上前去下注,他要求让他先摇一次骰子,庄家勉强同意了,可玩着玩着庄家的钱居然开始连续地流进他口袋里,两拨人吵了起来,休就站在中间笑。

    这时候她们算是确实彼此注意到了对方,艾达朝他走过去,而他也趁乱溜了出来,艾达以为他是大学生,请他喝了杯酒。

    按休的说法,他的视力很好,“骰子的转动在我眼里好像可以放慢一样。”。

    “可是不是看不见吗?”艾达很疑惑。

    “那就是,它在我脑中的成像。”他一副故作高妙的样子,看了真恶心。

    同时,他说,那天他在人群中看见艾达,也是那种放慢的效果,他看见她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垂动,酒吧的霓虹在她眼睛里慢慢闪着。

    可恨的年轻,艾达只想说。

    艾达知道这种棋牌需要虚张声势,玩弄人心。但是她确实演不到休那个程度。

    他每一次叫牌的声音以及随口说的那几句话,那种成竹在胸的态度确实让人搞不懂他是个快活的傻子还是真的有什么计谋。

    艾达觉得他完全是骗人的,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很局促地出牌,根本没有什么成体系的战术。

    最后赢的时候她有些突然,但是倒推一番也似乎是这样。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和另外两人热切地聊起来还没离开这个牌桌的休,甚至怀疑他们早就认识是他的托。

    “他打得好吗?”艾达问弟弟。

    “好。”弟弟简短地回答。

    “我呢。”

    “你会变成老手的。”弟弟说。

    他看起来没有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引着艾达去下一个牌桌。

    这时候艾达感觉他心情可能是有点低落,牌风一下子变得很凌厉,好像要把多年陪上司打牌的怒气发泄出来一样。

    休坐在艾达身后给她编小辫子,完全不在乎偶尔投来的异样眼光。

    艾达感觉跟着弟弟打还挺容易的,她能大概想到他什么意思。

    这一局又赢了,现在他们算是到了半决赛,艾达和他们商量接下来怎么安排。

    “都行。”休如此说。

    “我和你再搭一局。”弟弟主动提出,休点点头,两个人又坐到了对面。

    打到这里算是高手对决了,艾达下一局都有点不想打了,她觉得自己还在学习阶段,这种火药味太强的比赛对自己的学习进度没有帮助。

    她感觉两个人简直在逼着对方出些更夸张的招数,不是对手胜似对手,她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等到他们确实赢了这一把(居然还能赢)。

    “你们再打一局吧,我累了。”她连连摆手。

    她沉默地挤在人群中看他们打完了最后一局,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参加下一轮了。因为她觉得好无聊。

    这两个人又赢了,赢了之后他们还各处聊天。

    休好像认识老板,在和老板聊天。弟弟不知道在和哪里来的有钱人样子的家伙交换名片。

    艾达感到一种无名怒火,扭头就走但失败了。

    因为这两个家伙马上跟了上来。

    艾达快步走到一个小巷,她恶狠狠踩着后面两个家伙的影子往前走。这时候弟弟突然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的肩头深深吻她。

    艾达真的被吓死了,她试图回头看更远处的休是什么表情。

    休有点惊讶但是不是特别惊讶,他双手插着口袋走上前来,很快调整出惯常的笑容眯着眼看着艾达,在她近旁搂住她的腰,也开始吻她的脖子。

    艾达气得发疯,她试图确认两边的民居有没有窗户,结果是没有。

    她心里勉强好受了一点,但是没有多少。

    她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在碰她的哪个地方,又是谁干脆把她举了起来让她双脚略略离地。

    “放手。”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但是这两个家伙更过分了,她觉得肚脐眼很冷,试图用腿踢在她面前的人,对方不为所动。

    “能不能不在这里!”她大声了些,试图让他们听自己说话,“去旅馆好吗?”

    她终于被放下了,也稍微离他们站开了一点距离。

    而这两个人此时却都变成了那种不友善的,雄性动物掠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