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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护花铃 (左慈刘辩 迷jian/食人/流血表示/年龄差)

    —“那死后呢?”

    ——“仙人不云死。世间万物有生死轮回,仙人一去……”

    “归为尘齑。”

    你与左慈,相识于微末。

    当年广陵王府大火,若不是仙家左慈,你早是一捧焦骨,和你王府中二百七十三条人命一并埋在废墟之下了。

    这些事,他从不许旁人说给你听。你慢慢长大,入雒阳,执掌绣衣,第一件事就是去查十九年前的大火。你光明正大地用左慈的人去调查左慈,他也不以为忤,所以这是你一生中得到为数不多知无不言的情报:隐鸢阁左慈,十九年前,途径广陵王府,救下襁褓中哭嚎的广陵王世子,而女世子,葬身火海,早早夭折了。

    这就是你们约好的答案。

    他应付你的刺探,与小时候蹲下身回答你的追问一样,并没有喜怒,不厌其烦,却也并不很认真。盖因你是个跳脱的性子,爱笑爱闹,左慈习惯了你挽着他的袖子没完没了地说,自然总是亲近之中带着忡忡忧虑:他指望你一生在他身边做个梅圃中醉酒酣眠的道童,又知道,你终究是汉室的血脉,有些去留,你同样有心无力,就像——

    就像石邑。

    过了年关,又该是新岁了。

    今年是个暖冬,地气不归,雒阳又遭了你这一场大难,杀得御阶喋血,人人都说此举不详,你又偏偏蹊跷地病了,此番传书请隐鸢阁的仙者,本想来的是张仲景,不想却是左慈站在你面前。你遣退宫人,亲手给他沏茶。你的手艺实在并不高明,比昔年汝南袁氏的长公子是拍马不及,当初在隐鸢阁时尚且仰仗刘辩垫底,如今你久在案牍,恐怕味道更是一言难尽,梅蕊娇嫩,你能做的也只是记住了不能用滚水而已。左慈接过来尝了,眉间一跳,但到底没有放下茶盏。

    他确实再不会再训斥你什么。

    你想到西蜀某个春天的末尾,你的小黑猫挣不过,让人捉去了。你匆匆赶回来,想不问缘由地杀人,想跑马去追他的车驾,想求左慈用仙术拦住——不,哪怕是召起风来送你去一剑砍了董卓呢?左慈却平淡地拦住你的去路,他于你而言无疑是山岳,山尚且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但左慈几乎不可撼动,在你少年时有限的认知里,不论哪一路天人神仙,都长着和师尊分毫不差的脸,端正严肃,毫无偏颇,近于“道”本身。他教了你很多东西,但没有一种足以应付如今的局面。你绝望地发现你赢不了,你胜过他的每一次都不是你比他强,只是他可怜你。

    他可怜你,你可怜刘辩,你们师徒简直混蛋得如出一辙。你质问他何以如此无情,说了很多不管不顾的胡话,剑锋却垂着,指向地面。你颤着手抓住他的前襟,肩膀不堪重负地垮下去,把额头抵在他怀里哭得喘不上气。左慈熟稔地递过手来,摘去你头发上沾上的草叶,他学着史君去拍你的后背却不得要领,很僵硬地一下又一下,像摸小狗。

    没有话说,说了你也听不进,听不懂,左慈只能干巴巴地道,怒极伤肝,你尚且年幼,多哭一哭,也好。

    那是你在他面前丢过最大的脸,哪怕你从小由他带大,还需要人喂吃喂喝的年纪都比这时候体面。

    你连为辩儿说一句恨他都不敢。

    我是要死的人,你救我却不救辩儿,这是什么道理?他不也是你的弟子,一样在你眼前长大,一样会哭会笑,还比我更听你的话吗?你丢了他,你何面目去见史君,为什么还要来给我擦眼泪?

    你甚至想,如果我就这么刺你一剑,你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对待我,他日轻飘飘的一句顺应天道,把我也赶出门去?刘辩的胆子那么小,一到打雷下雨,我踢被子凉着你都能第二天灌我姜茶,他哭两声都怕惹人烦心,我不闹着撞门进去,你就顺应天道,让他哭,哭到他不怕雷?

    刘辩走后平静过去的每一天都让你感到荒谬,你常常从梦中猛地惊醒,摸着身侧冷冰冰的被褥发好一会儿愣,第二日游魂一样去给自己加更多的剑术兵法课业,一直到左慈把你押去医部看诊:你当然没有病,只是永远在你问起雒阳时沉默以对的师尊,顾左右而言他的史君,依然暗流涌动的隐鸢阁,都让你觉得无比厌倦。

    什么君臣父子,什么夫妇人伦,于rou食者都是些敲扑天下的鞭笞刀剑,为人君者,用而不恃。刘辩课上靠着你打瞌睡,这时候正好醒了,偷偷问你,哎,刘广陵,咱们午膳用什么?你抬起书挡住,回道,吃天道之行,夫子来了,还不快翻书!

    不仁之仁,万类刍狗,欺软怕硬,通篇鬼扯,你一笔一划地写,师尊看了你书记,面不改色罚你通篇抄四十遍。

    你现在想起来,简直觉得左慈是天下少有带孩子的天才,他把你娇养得天不怕地不怕,今日你的报应,他活该陪着你担一半才公平。左慈坐着喝茶,他肯定也清楚你埋怨他,否则那杯茶断不至于滗得干干净净。他十分坦然,显得你像个暗算师尊的坏东西,谁知道这茶还是他亲自捎给你的?

    茶里掺着药,分量不轻,梅蕊都压不住那股霸道的香味,果然如梦似幻,只是坐一会儿你都控制不住迷糊起来,从跪坐改为半趴在茶案上。左慈毕竟是你师尊,先摸了你的脉,告诉你如何如何调养,眼看你听得心不在焉,只好推了小案让你靠在膝上,他的手总是暖和的,小时候你就喜欢得不得了,现在喜欢得不如小时候,可若是……

    那只手落在你头上,寻着xue位揉得你通身松快,你闭着眼赖在他怀中,觉得发热也不那么难挨了。左慈垂着眼看你,手很稳当,你不由猜测他究竟是不是除了吹笙也练过剑,你之所以没见过,只是他的剑太快,才能猝不及防让你遍体生寒地穿心而过,又恍若无事地收回鞘里。

    剑没错,左慈也没错。谁做错了呢?你困倦起来,无言望着金兽香炉不疾不徐流动细烟。其他的香,烧起来,烟气总是散的,水一样荡开,唯独降真香的白烟凝成一线直上昊天。你年少时听人说,行此香时,会有仙人骑鹤而下。这类神异你早腻烦了,刘辩不然,他听故事总是认真得吓人,非要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才肯罢休。你来雒阳第一天,刘辩见你时就曾大焚此香,弄得崇德殿里云缭雾绕,还送了你一双白鹤雏,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养得起呢。这些年来,你闻过雒阳无数名流显达身上形形色色的香气,有一些呛得很,也有的馥郁又柔和,可是都不如此香令你安心。你闻惯了,就像没有熏香似的自在,也好自欺欺人一回,装作自己还是个满山疯跑玩闹的仙家子弟,而不是什么被香气脏污沁进骨头缝里的贵人。

    人之生性,恶恶臭,好好色,本来是难免的事,要人活生生压着自己的本性,比起引刀自戕,也不过如此了。那手停在你的鬓角,那里在你窥镜自照时好像已经星星点点见了白。可笑他左慈身历七百余岁才换得满鬓霜雪,而你这不肖徒弟,莫说生年不满百,半甲子不够的愁已经要把区区凡人压倒了。

    哪里来的这样多的哭声呢?

    从前一个刘辩已经哭得你手忙脚乱,天下人的哭声,那恐怕真个只有王母娘娘才能听得了。你往日是朝不保夕的亲王,如今更是个毁誉参半的贼子,你的绣衣楼,里面活死人有之,死活人有之,说是一屋子孤魂野鬼也不为过,你纠集起这样的人马,要去止住天下人的哭声,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自己都觉得是痴心妄想。

    “你做得很好。”

    我做得好吗?你自问还不够。总是不够,你斗得赢贾诩,抢得下徐州,你能和江东分江两望,你能逼得袁氏折节低头,可是这些比起你要的远远还不够。你现在已经不在乎病中的梦话让左慈听见,甚至你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这些年来,我杀人很多。”

    “吾知晓。”

    “我欲自立。”

    “吾知。”

    “该来的不是你。”

    “吾……”

    “你知道个屁,”你扯住他的衣襟,第一次在他面前口不择言,眼睫一颤泪珠就滚了下来,簌簌淌进两鬓里,你很久没哭过了,偎在他怀里只觉得眼睛酸涩得利害,止不住的委屈,却没有更多的泪可流,声音压得很低,怕人听见:“师尊……左慈!——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条路那么苦啊?”

    火燎了似的,那只手抖了一下——只有那么短短的一霎,他比你要镇定多了,但是你还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和你十四岁时一样的错愕,好像他不知道左慈是谁,你大笑起来,带着无数次恶作剧被识破的痛快滚落在地板上,伸开手脚躺着。崇德殿真是冷,这地方连砖都矜贵无匹,却没有一点人气儿,只有铁青的天幕密不透风地压下来。天地为我一人棺椁,死后也可称孤道寡,不可谓不痛快。你想起某种极单调的皂角香,混着点汗腥,谦逊地等在殿外还要披着甲的男人。他算不上魁梧,但是站的很直,目光灼灼,难以掩饰期待和一腔义愤,把野心捧给你看,试图把它塞进你怀里:杀董卓,除宦寺,正朝纲,清平宇内。这都很好,你只问他,那天子呢?他张口就答,迎归天子,扶汉室于倾颓,全不记得许多年以前,刘辩也是这样被生拉硬拽地迎回雒阳,连尸首都不能保全。

    三斩三赦,你们最终不欢而散。

    你不后悔错失先机。

    你可以等,等到他身上有了香味,你就杀他祭旗。无关汉家,那是广陵起兵的中军大旗,猎猎而动,风吹过去,像火声。你在烈火里失去父母兄弟,在烈火里看着刘辩栽下去,大口大口呕出发黑的污血,看着绣衣楼的据点轰然倒塌,也看着郭奉孝的脸,惨白得好像结着霜,你捧着他冰凉的脸颊,他说:

    “你会成为英雄的。既然,先从失去一切开始吧。”

    现在,他也死了。

    你听到身边有动静,侧过脸才看见是左慈并肩躺在你身侧,头发散在地上,像你小时候失手打翻的水银,有种奇异的光泽和危险。你不合时宜地想,雪鬼的白衣白发估计很难得洗,所以你抓了一捧,仔细地抬着手不让它落在尘土里,果然没过多久就酸疼难受起来,不得不悻悻放下,把那缕头发贴在心口。左慈看着你,学你伸开手脚,开始只是牵住你,不一会就把你整个捞在怀里,你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重而guntang的心跳声震得你皱起眉,自从离开白日见鬼的桃源村,你对这种声音实在是半点耐性都欠奉。他的衣襟敞着,清淡的梅香随着体温升高愈发鲜明,你更深地埋进去,嘴唇磨蹭着咬住他的乳晕,这一下好像还没见血,你正想再用力,左慈却深深地呼出口热气,抱得更紧了。

    “师尊这是舒服了?”

    你没在问他,左慈却点了头,让你趴在他身上,你屈起的膝骨顶在他刚刚泄过的下身画着圈碾,左慈的嘴唇哆嗦着,颧骨红了一片。他顺着你用力的频率调整呼吸,过于延长的高潮让他流出的腺液都湿透了衣裳,你能感觉到他又硬起来,那真是颇有特点的下阴,鼓鼓囊囊拱起来一块,xue缝紧合着,却又有个rou珠在内,他领着你摸,告诉你元阴是怎样出来,天地二气如何分演交合,还有这根蒂。说到此处你看那rou珠儿湿嫩嫩的,手上一快,夹在指间揉搓,便见它醺醺然红了,下面连带的口子收绞起来,好像张小嘴咂摸着生出馋来,左慈猛地顿住,面上没有什么,下身水多得快要包不住,顺着腿湿了胫衣。奇就奇在血脉贲发时候也是粉白无害的样子,烫得惊人,剥开guitou就有一个湿答答的rou红小眼,略揉一揉,你便能把尾指塞进去。他消受不得这个,总是烧得眼眶通红,腰抖得难以握住,却不爱出声。偶尔他开口,只是为了指点你该往何处用力,掐着哪儿狠cao,最好是能把他cao得昏头——你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天赋异禀,第一回和师尊行房你简直诚惶诚恐尽心尽力,他说“快些”、“重来”你依言照做,他说“你放肆”、“停下”你装聋作哑,硬是把他弄得夹着腿潮吹似的淅淅沥沥淌出精来:他那眼神你总忘不了,了然的,难以言喻的欲念像是一锅铜汁铁水,guntang粘稠地顺着目光浇在你身上。他看得你无所遁形,恨不得夺门而逃,但是你最终没有。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蜀地有无数绵延起伏的山,缩成一点青绿,才能是那样安定干净的情致,又空又远的神光。这么美的眼睛,看不进人,也就罢了。可恨每一次你口中说“罢了”,他一抬手,你就知道低头,他一伸膝,你就习惯性的躺倒下去,他盯着你,你就知道他想要了,乖乖的凑上去解他衣裳。你师尊模样一等一的好,什么鹤势螂形都比不得他,或许仙人与你这凡胎到底不同,他轻盈丰洁,鸢鸟一样的锋利,又很柔软。

    他就是你的鸢。

    你要给他天下山河做歇落的架子,生民、社稷、战阵去充当粟米,茱萸和蛇虫的血rou,或是醴泉……没有醴泉,就用你的眼泪代替。最重要的是,永远永远别让他满足。

    左慈自己也不会愿意满足。他不曾苛待你,但很擅长苛待自己,与史子眇不同,他不是天生慈悲,他的私心和情爱都被他自己死死压制着,越积越深,欲壑难填。山崩尚且危不可近,那一个人的崩塌呢?你审视着左慈,看了半晌,还是决定低头吻他。你吻他等闲都不伸舌头,其实没必要,你好喜欢他的嘴唇,从浅浅的粉被你又舔又咬得润泽红艳,左慈是会脸红的,这一点你还是个少年的时候都觉得稀奇,好像看见一尊玉像忽然跳下桌子挥袂起舞,精关一松,愣愣地射了他满脸,慌不迭赤着脚下榻给他绞帕子揩。那时候左慈是怎么说的?

    他闭着眼睛,仰头教训你:

    “本元不固,心浮气躁,重来。”

    好一个严师高徒,不知道的以为苦修的什么奇门遁甲,掀了帘子看,左慈让你仰面捅进后庭,塞了半个手掌进去,那时你才多大,十五六岁?你的手在他xue里抽插,手指那么细软,还留着今夏新染的寇丹,慢慢张开了,师尊就抱着你把腹部贴过来,顶着你的腰,他那双长腿往你背上挂,只一钩,你是半点挣不动他,只能被带着伏在他怀里。左慈什么呼吸吐纳全丢在一边,后xue让你玩弄得水声啧啧,原本深陷的奶尖被拽出来肿立着,上面坠着血珠,也算让你到底吮出了点东西。察觉到胸乳渗出温热的液体时左慈还来不及觉出痛,反而把你的头往怀里更揽了揽,挺起胸,好像完全出于本能做出了那种好像要哺育你似的动作。只可惜你那时候太小,察觉不出他的好意,轻轻一闪就挡开了。

    你压制着左慈,用的还是绝对称不上文雅的姿势,撞开他的腿,连腰带都没有弄乱,反而抽得更紧,衣物收得紧勒在身上,挤压着肋骨逼迫他放缓了呼吸,小口小口地喘。你就是故意的,只是这轻微的一点窒闷让他硬得更厉害了,你迷乱地含住他滚动的喉结,用牙齿尖儿啃咬,留下细微的伤口。正是伤口让你着迷,涨破的种子就是从伤口里生长出来,笋芽刺破泥土才能拔高,伤口寄托着最为圣洁的东西,给你燥热的情欲提供了宣泄的出口。你不知道你看着他露出了饥饿似的眼神,人说色中饿鬼,想来就是你那样子了:瞳孔发颤,口齿不清,遭了当头棒喝似的恍然大悟,如痴如醉。这是极要紧的命脉,但左慈什么都愿意让给你,这是他自己说的,所以他凭你把牙齿刺得更深,你咬下去,白森森的齿缝里溢满了血水,咸的,锈一样腥,说不上什么滋味,腻得很。你不饿,也没有吃人羊的恶习,可是左慈是不一样的。究竟哪里不一样,你也不能一一列举,你只是尽力避免回想起自己在桃源村吃了些什么进去:瓜果么,再热气腾腾也只是瓜果而已。软的桃子一捏一鼓,葡萄密密麻麻长在人脸上,还有橘子,脉络是青紫色的,皮很薄很薄,而左慈只是左慈,他就在你身下。吃人其实有些像吃冷透的粑儿果,软,但很难利落地咬断,你用力嚼碎那块软骨,白,粉,湖黄,赤,白。那些以折磨他人取乐的人,在把自己的名字刻进对方的人生里是什么感觉?师尊,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食不言。”你猜他想,索性替他说了。他的脖颈快被你撕穿,只能发出嗬嗤的异响,那是夜风和血沫子混在一起涌进口鼻的声音。左慈颤抖着把手搭在你肩上,很吃力地伸到你背后,轻轻的,轻轻的拍,没有半点长进,还是像摸小狗。你几乎不能感觉到他的触碰了,左慈顺着你的脊背轻柔地抚,也可能他的本意不是这样,只是没有更多力气,你其实宁可他从背后给你一刀,如果不能……你猛地侧过头咬住他的咽喉撕扯,他的手被你甩落下去,像小时候一样。

    外面的风雨声被他的皮rou遮掩住了,还没有香灰嘶嘶燃尽的声音扰人。你虽在此时此地,可是——拜今夜这一场好雨所赐,湿了羽毛,鸢是不能飞的。

    左慈等得够久了。你必须回雒阳,守广陵,图天下,受伤遭罪,却不是为了旁人。是你无能,你辜负了刘辩,你欠他的。

    那左慈呢?左慈欠你的吗?

    他的头颅落在地上,滚了两滚,沾上了湿漉漉的血尘。你拾起来,捧到面前来吻他,口中的冷茶让你含得温热,哺进他唇间。

    魂梦相牵,血债累累,明日,后日,师尊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