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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的烦恼

    

许老师的烦恼



    烈日当空,闷热的午后让人提不起一点精神。苏榆手上提着一个行李箱,后面是拿着大包小包的苏图南。

    她对着手上的地图看了又看,朝着前方走去,紧接着拐了个弯,就到了男生宿舍下。

    苏榆在外面打量了一番,条件还不错。她转头对着弟弟说道:“报名费交了,军训服装也领了,应该没其他事了。”

    “嗯嗯”苏图南点着头,他朝着树荫那边指了指:“姐,先等我一下”说着,提了提怀里抱着的东西:“我马上把东西放到寝室去。”

    等他再下来时,手上拿着一瓶冰镇矿泉水,递给了苏榆:“姐,要不我们先去奶茶店坐坐,你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苏图南望着外面的大太阳皱了皱眉,其实他今天本不想要苏榆来帮忙的,奈何他妈非要他姐来送,胳膊拧不过大腿,苏图南也就没拒绝了。

    苏榆摇摇头,把行李箱递给他:“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苏图南看了眼手中的行李箱,只好作罢:“那姐,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苏榆打了辆出租车,从学校回到了小区。到家后,她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苏榆明天也可以返校了,但许行简让苏榆领了书后,回星湖湾去。

    等到快六点的时候,她叫了外卖。苏母是老师,苏父是医生,他们一般都在食堂里吃,也就苏图南在家时,苏母会回来煮饭。

    立秋一过,天色渐渐地比以往降得早了。苏榆吃完饭,出门扔了趟垃圾。没过好一会,苏父便回来了。他犹豫片刻,去敲了敲苏榆的房间门。

    苏榆从电视剧里回过神来,打开了门。苏父没有进去,只是看着苏榆。哪怕是已过不惑之年,苏父瞧着依然是风度儒雅,眉目之间和苏榆有几分相似。

    他不经常和这个女儿沟通,父女关系生疏得紧。但有些话不得不问,思及此处,苏父笑了笑:“这个点了,吃过饭了吗?”

    苏榆心中一哂,他何时这么关心过她的生活。“吃过了”苏榆不想与他打太极,直接问道:“爸是有什么事吗?”

    苏父轻咳一声:“也没什么,只是你今天送图南去学校,他表现怎么样?”

    看吧,果然如此。

    苏榆眼底一片冷意,拐着弯地不就是要问苏图南今天入学顺利不吗?她难道还会坑自己弟弟不成。

    “事情都办好了”苏榆答非所问,只淡淡说道:“图南已经成年了,您可以学一下怎么放手了。毕竟,这应该也不难。”

    苏父被自己女儿讽刺一顿,也并不生气:“你说得对,但当父母的,总是牵挂儿女的。”

    苏榆对此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说道:“我明天也该返校了。”

    苏父点点头,又关切地问道:“身上钱还够用吗?我等会给你转些吧。”

    苏榆掐了掐掌心,挤出一个微笑:“那就谢谢爸了。”

    支付宝收到了两千转账,苏榆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本子,写下九月一日,收两千元。

    苏榆翻了翻本子,上面记着来到帝都后,苏家给她的每一笔钱。

    苏榆不想要,可没办法,她现在只能靠他们。不同于对苏图南的大方和心甘情愿,苏母每次给她拿生活费,眼里都带着未说出口的不满,连掩饰都没有,明明白白的。

    刚来到这儿时,苏榆会被苏母的态度所刺伤。可现在,她只会默默记下每笔钱,等以后再还给他们。

    那时候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的自己是多么傻啊,又没有人会在意和心疼。

    苏榆打开了和许行简的聊天界面,在打字框里删删减减,最后问道:“我明天自己过去吗?”

    消息很快回了过来,苏榆点开一看:“在学校等我。”她得了答复,也就没有再回消息了,点开唐妍给她倾情推荐的电视剧继续看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许行简,却对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她怎么不回信息了?

    许行简又想起女孩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情绪难得

    有了几分暴躁。

    气闷之余,蒋方霖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来酒吧喝酒。许行简吐出一口浊气,拿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

    照例是圈内聚会的老地方,只是这次不是在包间,蒋方霖订的是卡座。他到的时候,蒋方霖和佘欣曼正嘴对嘴,喂着酒喝。

    许行简一看,更糟心了。他拍了拍沈思远的肩膀,拿过旁边的酒,给自己满上一杯,喝了起来。

    蒋方霖有情饮水饱,这才有空看向对面两个好友,纳闷地开口:“思远这样,是因为他要和孟家那位娇纵的大小姐结婚了。行简,你又是怎么了?”

    佘欣曼捂嘴一笑,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拿起了酒杯,悠悠晃着:“依我看,定是和苏小姐有关。”

    许行简瞥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蒋方霖却一脸不可思议,但不乏几分幸灾乐祸:“你这是真栽了?”

    话音刚落,许行简就重重地放下了杯子:“想必蒋爷爷知道你的事,倒应该会很开心。”

    蒋方霖赶紧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爷爷要是知道他和欣曼在一起了,那就只有马上结婚和打断双腿两条路可选了,他还想多玩几年呢。

    佘欣曼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给许行简倒上了:“虽然和苏小姐只见了两次,看着温温柔柔的,但她一定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这样的人,要改变她的想法可是很难的。”

    许行简认真听着,难得向别人请教:“那我该如何做?”

    许行简并不满足于和苏榆目前的关系,不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更在于他想要她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佘欣曼挑了挑眉:“适当的逼迫是有必要的。对于容易受惊的小动物来说,没有强权压迫,就会永远躲在自己的世界里。”

    佘欣曼能看出苏榆和她的不同,她喜欢sm纯粹是觉得刺激,可苏榆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