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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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高启强常常看见老默家里的晾衣杆上挂着他给老默擦拭的那块手帕,每次用手去触,都是湿的。 “怎么我每次来它都是湿的?”四目相视,老默红着脸钻进厨房。 “怎么了?脸红什么?”高启强莫名其妙,摘下帕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好吧,他现在明白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豪宅的常客,一推开门,屋子里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自从大嫂带着晓晨走了之后强哥就一直这样了,工程的事一直交给阿盛和我哥,自己就跟丢了魂一样。”唐小虎叹息。 “你哥出来了?” “是啊,上个月刚刑满释放,这几天正熟悉业务上岗了。”我了然回应,随着唐小虎走到顶楼的卧房。推开门,那个消瘦的背景似乎更矮小了。我叫他阿强,他转头看我,脸颊未风干的泪痕让我心脏狠狠抽痛一下。 “强哥你们聊,我先去公司了。”小虎识趣离开,门咔哒一声被关上。阿强没有出声,只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继续往嘴里灌酒。不待我坐下,他便一把把头扎在我胸口,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我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书婷走了,她说她不想跟我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和我提了离婚,她不要我了。” 你还有我,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的人,给他一个可以放纵情绪的地方。我想趁机拿掉他手里的酒瓶,却被他一把夺了回来。 “别喝了,阿强,别喝了。”洒落的酒水撒到阿强的身上,淋湿了他的睡袍。他扯开睡袍,一把压在我身上索吻。 “阿强……阿姨……阿姨在外面…你清醒唔……”他一把抓住我的隆起,难耐的用臀缝蹭着。 “爱我好不好,你疼疼我……”阿强把我的手放在自己醉红的颊边蹭着,泪水如珍珠般啪嗒吧嗒的打湿了我的袖角。我从未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像是被陈书婷带走了他的灵魂。心里的酸涩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知道这个情绪不该出现在我的身体里,可它确确实实存在了。 它是嫉妒,我在嫉妒。 “好,我来疼你。”像是在自我惩罚,即使知道那不是归属于我的吻,可我仍鸠占鹊巢的躺进他们的大床,心安理得的占领身下的人。醉酒的男人身体热的可怕,就连那处花xue也比平常炙热紧致许多,进入体内我忍了好久才克制住射精的欲望。身下人急吼吼的乱动,搂住我的脖子哭唧唧的索吻。 “让我舒服好不好,这样不舒服。”我掰开身下人的腿,狠狠地往最深处撞击。 “啊。”男人捂着肚子,想到什么似的想要往外逃,可是却被我猛的拽回到身下。 “老板,你点的火,你得给我灭啊。”我将男人死死钉在身下,不再绷着那根理智的弦。 就让我放纵一回,就让我忤逆一回。 男人的身体被阳光照射的诱人,两颗茱萸骄傲的挺立着。我夹在指缝玩弄似的拉扯,半推半拉的把他推到全身镜面前。我扶着他的腰从后进入,随后像是把尿似的抬起他的双腿抽插。这个姿势顶的极深,每走一步都会引得身上人哭喊的讨饶声。镜中男人的性器已经沥沥拉拉射过一次半硬挺立着,隐藏在后面花xue则像一颗多汁的果子,每一下顶弄都会带出诱人的汁液,我看见男人眼神涣散,像是被顶弄的舒服至极。 纯净的白色蔷薇此刻浑身尽是指痕,已经不复那纯洁干净的样子。男人已经被彻底cao开,见我不动便自己扭腰吞吃,只不过这个姿势他不太好吃力,只能痛苦难耐的伸手去够我的头发。 “你大力点好不好?你动一动。”我坏心眼的把他放下摁倒在镜子前猛然冲刺,想让他自己去看自己yin贱的样子。谁知他竟娇憨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忘情的舔了上去。 “妈的。”我抓起男人的头吻上去,欲望的火焰使我烧红了双眼,每一次抽插都带出男人口中忘情的哭喊。看着床头两人甜蜜美好的合照一股酸涩又涌上心头,我拍打着身下男人的屁股,大声质问。 “我是谁?” “你呃嗯…你是…老默……”我满意的扼住男人的喉咙,靠近他的耳朵语气恳切。 “老板,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我会永远在的。”我狠狠射进男人体内,看着被锢在怀中的男人发出无声的尖叫,在我拔出来的一瞬间腿软到站不稳。我满足的抱着男人躺在那张大床上,看着男人的睡颜内心五味杂陈。 他仍睡得不安稳,眼角常常嵌着泪珠,我用手抚下一滴,马上就会又蓄满眼窝。我从来不知道他们会有这么深的感情,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我越想忽视,男人身上的吻痕却愈加刺眼。 原来我的心脏早已被这蔷薇的藤枝缠绕覆满,就连喜悲都被牵引。 骄奢yin逸的日子开始了。 先是家里的保姆被辞退,然后就是无休止的zuoai。男人像一个被娇纵豢养的猫咪,每天除了喝酒睡觉睁眼第一件事就是与我亲热,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有人看到。就像现在,我被男人骑在办公椅上搂着脖子接吻,站在原地的唐小龙和高启盛一言不发,唐小虎则面色尴尬却又想开口。 “阿强,他们应该是有事。你、你先处理事情。”我挣开男人的吻,低声提醒。可男人却不以为意,像是难耐似的又去追我的唇。 “这事我来处理,我们最近就不来了。老默你…帮忙劝劝。”唐小龙清清嗓子,硬拽着站在原地不肯动的高启盛离开了屋子,我当然感知到那些炙热guntang的眼神,只是不轻易间的一个回应,那几道眼神就化成刀子恨不得扎进我的身体。 我有些窃喜,又多了些自命不凡。 我应该是唯一拥有过你的男人吧。看着那些饿狼扑食般的眼神,我深知你的危险。你的才华被对手嫉妒着,而你的身体则被身边的豺狼觊觎着。我不再不安,而是完全放纵自己与他一起沉沦索取,直到那一晚你又在睡梦中发出压抑的啜泣。 因果有序,我很清楚这拜哪些人所赐。 莽村工程快要接近尾声,有些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先是李有田。他很好解决,我摸黑进了莽村,在他那辆破旧还有些撞痕的面包车上动了手脚。如果没记错,这应该就是那辆绑架晓晨的车吧,也就是因为这辆车,陈书婷与阿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争吵。对于李有田,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义之举。看着车子冲下山崖,我轻轻咬碎口中的糖,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然后就是程程,她很麻烦。因为我从不杀女人,高瘦的女人站在轮渡的甲板上,似乎对我的到来丝毫不意外。 “你自己动手吧,我不杀女人。”我摘下手套,看着平静的女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口红。 女人真是奇怪,到死都在维护自己有无若无的尊严。她弯腰靠坐在船角,似是自言自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21岁那年她靠着优秀的成绩进了建工集团,那时她经历着自己最艰难的时刻,家里把自己养大的姑姑癌症急需钱救治,而无父无母的自己则被陈泰亲手选中放在身边培养。 “用老爹的话说,他欣赏我身上这股坚韧不拔的劲儿,让人看了心疼。” 那时陈泰花了一笔钱为她姑姑化疗买药,又为她安排住处。这些善举在程程眼中无异于黑暗中的一道光,以至于后来为了保全陈泰的公司,她选择牺牲自己顶罪,把大好年纪投身进监狱。她以为陈泰会一直把自己当做他的接班人培养,直到出去后看到了高启强。看着高启强亲昵的叫着老爹,有一瞬间她坚信的某些东西在心口变成碎片。 他施舍的善意,只是棋盘上的一步计划而已。而傻乎乎的自己为这一丝丝善意陪葬了大好前程。 她不甘心,她利用着陈泰在心底的一丝愧疚贪婪的索取,陈泰大多满足。除了那个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常说那孩子与自己投缘,可是我呢?当初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他又是怎么对我的?”程程目眦欲裂,形似疯癫。我不耐的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阿强该醒了。 “陈金默,你不要以为我会无缘无故的给你讲这些,你要清楚,你也只是高启强棋盘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 我与你不同,我有他的真心。” “真心?”程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尖锐的笑声无疑在挑拨我的神经。良久她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怜悯。“你可知道他的真心掰成了几瓣分给了谁?而你不是随意施舍了些碎渣?”我一时语塞,只得嘴硬的逃避问题。 “谁让你得罪了阿强,在你选择和阿强对着干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我低了低帽檐,看着女人以最优雅的姿态结束了自己生命。 “老默,看清你自己的位置,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随着人群下了轮渡,程程的声音仍我的脑海一直回响。我剥开糖纸想把棒棒糖塞进口中,智齿却在此时隐隐作痛。 可惜这糖了,我把糖果包回糖纸,有些恼火的舔舐那处疼痛愈加尖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