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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下饭菜

    

第十九章 下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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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怀瑾拒绝:“你自己去问他啊。”

    谁能去跟大魔王说“嘿,给我讲讲你吃瘪的事”啊!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下班的时候,我坐在赵修治的车上。赵修治问:“想吃什么?”

    我怀疑地看向他:“你不是有安排了吗?”

    赵修治轻笑一声,“原来有在听啊,还以为你神游天外去了。”

    我突然给他讲起李莎莉那届,发奋图强自己考名校的学霸和我那挖门道洞的师妹,从十万八千里之外突然拐回来问他:

    “老师,你吃过这种亏吗?”

    赵修治看破不说破,似笑非笑地问:“你没听说?”

    我严肃澄清:“我们怎么能背着你做这种事?”

    赵修治并不觉得意外:“哦,所以她让你自己来问。”

    简直不能好好交流了!

    赵修治倒是没有避而不谈,他选择把这段经历留着等会儿给我下饭。

    “为什么是让我下饭?”

    “难得听到我吃瘪的经历,不想用来下饭?”

    他这是了解我呢,还是了解我呢?

    我配合道:“行,那我等下多吃点。”

    于是赵修治领我去吃自助了。

    这是怕我把他吃穷了吗!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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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考博的时候,我老师给我推荐了一个导师,我去联系了,也谈好了,结果等我考完了又说名额给别人了。”

    “后来我才打听到,有人托关系又花钱从那位老师那里买了名额。”

    “第二年我重新考了另一位教授的博士生,后来听说之前顶掉我的人因为学术造假被举报了。”

    让赵修治一讲,这故事还真是既简单又复杂。

    “通报学术不端了?”

    “嗯。”赵修治笑得意味深长。

    我哆嗦了一下。

    通报学术不端,学位就没了,记录也会终身跟随。

    我对“后来听说”这种说法存疑,又不能凭空鉴定这事有他在推波助澜。

    他讲得太简洁,我一口一个往嘴里塞小蛋糕,也才塞到第二个。

    “就这么两句话你也好意思说让我用来下饭?”

    赵修治笑了出来,“那你还想听点什么?”

    我想了想,“你读博的时候已经是成熟的成年人了嘛。再往前的青葱岁月里呢?”

    赵修治无奈,“被人坑掉奖学金之类的事未免太普通了吧。”

    “不普通不普通。”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讲嘛讲嘛。”

    赵修治慢条斯理地烤rou并投喂我,“还是有那么几次的。”

    “本科时候迟来的叛逆跟家里闹了些矛盾,被停了生活费,那时候对奖学金就格外看重。但是奖学金的评选除了成绩也受其他方面影响。我班的奖学金大多数都落在跟书记、导员关系好的学生那里,大多数都是班干部或者学生会成员。”

    “那学期我考了第一,但是因为跟学委起冲突,被搞掉了奖学金。”

    我有点意外,“什么冲突这么大动干戈?”

    “大概是奖学金名额不够分吧,我被优先取消资格了。当时我还有一个室友家里有点困难,奖学金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当然那次他也是考了前几名的成绩却没评上奖学金。”

    “我去问导员,导员说我们寝室有违规记录,所以取消本学期评选资格。尽管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次检查。”

    我想了想,觉得这亏是挺憋屈的。

    而且辅导员这种工作除非重大道德问题或者严重失职,不然很少有被革职的。

    反正除了套麻袋打一顿,我是想不到什么可行的办法。赵修治读本科的时候是几年前的事了,治安监控还不那么完善,应该还有这种cao作的余地……

    赵修治似乎是看出了我脑子里酝酿着什么可怕的想法,伸手弹了我一脑瓜崩。

    “玩弄规则的人早晚被规则玩弄。”赵修治说,“下个学期我通过几个朋友结识了一下混学生会的同学,并且把我班的学委踢出了学生会,省得她没事耀武扬威。和我报了同一个选修的一个其他专业的同学是学委所在的宿舍楼的学生管理员,负责跟宿管老师一起查寝。我托人家帮我送了学委那边几个违规记录。”

    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我还有件事好奇:“到底结了什么梁子啊你们折腾这么久?”

    赵修治有些刻意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学委的朋友给我写情书告白,被我拒绝了。她说我弄哭了她朋友,还问我她朋友有什么不好我要这么对她。”

    “那你怎么说的?”

    “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告白?”赵修治回答得冷漠、果断、理直气壮。

    我有亿点点想笑。讲真我没想到他说的学委是女孩子。

    “还有类似的事情吗?”

    赵修治想了想,接着讲:“还有一次小组作业,组队的人是课代表分的,我不知道分组的依据。我没去争取组长的位置,就正常按照分工完成,结果一组八个人,其中六个人都拖着完不成。”

    我啃了两块水果沙拉解腻,一边鼓着腮帮子咀嚼一边表示赞同:“这种事大家基本都遇见过吧,很难搞。”

    赵修治却说:“还行吧,我挨个去催了,催到最后只有两个人没能按时完成。为了全组的成绩,我又多做了两人份。”

    “但是后来组长上交作业的时候,写小组成员没写我的名字,任课老师问我为什么没有小组作业。”

    我停住了,皱起眉,“不得不说这波cao作是真的狗啊。”

    赵修治一笑,“我去问组长,他的理由是我的作业没能满足他的要求,而我又拒绝改。我当然是要去跟老师说明情况了。”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老师那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出示了我实际完成的全部作业的记录,老师给我补了成绩,还给了高分,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我表示怀疑:“真过去了?”

    赵修治点头,“后来八卦传开了,之后再有小组作业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组队了。”

    这种结果似乎还可以,但有点不够爽?

    “那时候很多人就是拿个文凭,毕业后并不做相关行业,所以一部分同学的专业课学的很水。这种小组作业本来也属于某种互帮互助。就像你赚外快替人搞定作业一样,被逼无奈的时候,之前搞事的那人也不得不雇人帮忙完成作业,我还接过几次,用来补贴生活费。”

    靠!抓我帮人写作业的时候那顿恐吓我,结果他自己还不是也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