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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老婆虚空吃醋,刘鸢展现高超顺毛技巧】

    东阳的战后基建搞得热火朝天,刘鸢最近也忙的要死,白天里忙着办正事儿,一到晚上就找陈登黏糊糊的,两个人的地下恋情都被有心之人闻到味儿了。

    所以…东阳隐隐有流传,广陵王有断袖之癖。

    断袖???她????

    哭笑不得的人心底无语,这名声可一点都不好啊,若是她一人背负也就算了……可是这事关陈登呢…

    果然这一身男儿装扮牵制住了她追老婆的步伐,得找个时候…恢复女儿身才行,否则…否则令陈登背负这样的名声,她会心疼的啊。

    她想要的东西很多,所以离开了洛阳,来到东阳后,总算能够将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付出行动了。

    基建要搞,科技树也要点!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有一支,专门只听她的话的军队,这才是以后乱世争霸的时候,她最大的底气。

    先前抄家得来的钱财虽然看起来很多,但实际上用起来……她敲了敲桌面。

    穷啊…

    她站起身,转身走到屏风后面,过了一会儿功夫,走出来的人影穿了一身的劲装,扎紧的袖口看起来干练。

    今天还没去营地里看过呢,作为东阳的掌权者,若是失了兵权,那她就太危险了,虽说现在的东阳明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大家都很听她的话。

    但是要是她的刀稍微钝一些,有些人的心思就会又冒出来了。

    军营的位置远离住处群,刘鸢驱马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好一阵的打斗声音,不禁有些好奇的下马走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演武台上的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你一拳我一拳,两个人打的特别起劲,眼睛都挂了彩。

    “怎么回事?”

    “禀殿下,这两人,一个叫赵强,一个叫李怀,平日里他们相互看不顺眼,今日便约上在演武台打一场,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是……大事儿?

    她看这架势,怎么想是往死里揍的呢…

    眼看着打急眼的人朝着被他扑在地上的人死xue上打,刘鸢喝停了这场闹剧。

    “陆羽呢?”

    身着干练服饰的女子神情冷静,她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朝着刘鸢作揖。这女子也当真是不凡,前些时日里,刘鸢贴了征兵檄书出去,不限男女的条件就已经足够让百姓们稀奇的了。

    毕竟这个时代里,女子当兵的例子可谓是罕见又罕见。

    果不其然,来的多是男子。

    刘鸢对这个结果有些唏嘘又有些感慨,其实女性对于摆在眼前的机会,只要敢去踏出第一步,做的甚至可以比男人更好。

    可是,被束缚的女性,是什么…绊住了她们的脚呢?

    而陆羽,正好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女性身份令男人轻慢嘲笑,甚至有心怀不轨之人,但是对方使用实力去解决了这些人,来招惹她的可都被打的四散逃窜,有些可是在床上躺了好些天的。

    这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到底怎么回事?”

    “殿下,此二子今日是因先前的封赏出了一些争执。”

    她神色有些古怪,刘鸢一眼便察觉出不对劲。

    封赏?

    她想起来,之前,扳倒那群不服管教的地头蛇后,确实给了不少赏钱,可是这事儿不都过了那么久了吗,先前也没出过岔子。

    至于为什么刘鸢还记得,自然是因为这钱还是她亲自给的。

    男人跪在地上,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刘鸢挑眉。

    “怎么,你对本王给的封赏有意见?”

    “殿下哪里的话,俺自是佩服殿下,只是俺看那李怀早不顺眼了,如今打了只为出出气。”

    李怀比他瘦小,挂的彩看起来也可怖一些。不过是个老实的样子,她记得…之前的时候,李怀冲在最前面,砍的人也是最多的。

    脚步沉稳有力。

    她的声音听起来威严又令人不自觉臣服。

    “本王没记错,你是历阳之人。”

    “殿下好记性,俺确实是历阳过来的。”

    “历阳……逃难过来的?”

    “是……是。”

    踱步的人脚步停滞。

    “赵强,你可知,本王手底下,从没有不敢用的人……你,替东阳,替百姓们做出了什么,才会得到等价的奖赏。”

    名曰赵强的男人耷拉着脑袋,心里有些不太妙的感觉。

    “这军中人人都觉得自己很强,也都见过血,你觉得自己比李怀强,所以打压他是天经地义的。”

    “那我比你强,我杀你,是否也是天经地义?”

    “不……不不。”

    冰冷刺骨的寒意直戳人骨头,赵强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那股子杀意,他是见过广陵王殿下的身手的。

    殿下亲民随和,时常在军中与人切磋。

    更何况,之前灭门的那些人的尸骨未寒呢,谁愿意去拔老虎胡子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在军中受了委屈?都可以跟本王说,本王会替你主持公道。”

    对方突然温和下来的语气,倒是令赵强有些不自在,他也算是个聪明人,不然哪能从逃难中活下来啊。眼见着殿下如此敏锐,心里念头转了又转,一咬牙,就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从营中出来,刘鸢神色有些晦暗,行色匆匆回到府上,却被告知了有故人正在府中等候已久。

    故人……

    快步走了进门,她脚下步伐生风,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客厅,结果看到一道人影坐姿松散的靠在椅子上,桌上摆放着几坛酒。

    “你怎么来了。”

    刘辩见到她,微微笑了笑,他如今穿着倒是与宫中风格大相径庭。

    “路过东阳,听闻你的消息就过来看看你。”

    “广陵王…”

    长身玉立的女子早已习惯了独当一面,似乎,从小的时候起,她就一直是这样…让他瞧不透。

    “你瘦了。”

    她没什么反应,自然的走过来拿起一坛酒晃了晃。

    “既已见过,何故久留?”

    “……你总是这样。”

    “张修在找你。”

    刘辩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位张道长的情绪很复杂。

    “他来找过你?”

    “逃了。”

    放下快被喝空的酒坛子,刘鸢心里叹息一声,洛阳的局面估计已经乱的不像话了,算算时间……这会儿刘协是已经跟着曹老板了吧。

    小皇帝对这乱世的认知,到底还是太天真了一些,不知他知道自己是东汉最后一位皇帝之时,心里会作何感想呢。

    “广陵王…陪我喝杯酒吧,我们很久没见了。”

    静坐的两人对酌,故人久未见,倒也有些话能聊一聊。

    “你怎么没有去广陵?”

    按理来说,她作为广陵王,封地在广陵郡才是啊。

    “……我有一些事要来这里做。”

    咔哒,杯子放在桌上,她想起那道青衣人影,神色少见的温和起来,像是一把利剑,有了剑鞘…

    “因为,他?”

    她抬起头,目光冷静平淡。

    “你见过了。”

    “之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

    “不仅仅如此。”

    刘辩心底有些复杂,对于这个发小,他总是琢磨不透的…此人心机深沉,对任何人都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他之前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了。

    小时候她总喜欢一个人孤零零呆着,也不肯说太多的话,不愿意和任何人玩……诶,真是令他难以亲近。

    那些新奇的言论和思想总是令人赞叹感慨……或许,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她的身上,有一种…隔绝于世间的孤寂。

    刘辩几乎要以为,对方这一辈子都不会动心,结果只是……人不合适罢了。

    他苦笑,说到底啊,这不是他的广陵王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多数是刘辩说着话,聊起以往的故事,而刘鸢,是个合格的旁听者。

    “算了,我看你…也不爱听这些。”

    “我有时候确实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以前,他还是皇帝的时候,询问过对方想要什么,是金钱,还是权利,亦或者是自己的这个位置。

    她说了一句令他印象深刻的诗句。

    她说…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好奇怪的诗句……细细咀嚼,能发现短短几个字,却将梅花的精髓都刻写了出来。

    可是…这与她想要的,有什么干系吗?

    对面的人心里叹息一声,刘鸢心想,她想要的,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是这个时代里,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于是干脆就将那个世界死死的压在自己的心里,告诫自己,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世道,本就是错误的。

    微微摇头,显然是不想接话,她转而开口说道。

    “灵思皇后的棺椁…”

    “……”

    刘辩的神色有些晦暗。

    “已经……接回来了。”

    她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门口,外面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笼罩住,显然是山雨欲来。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

    正跟着东阳百姓们准备春耕之事的陈登衣袖上沾满了泥泞,卷起裤脚踩在土壤里,自然的温和之力蔓延于他身上。

    刘鸢停下脚步,不禁为这幅画面沉迷。

    他的笑很开心,连带着刘鸢的心都舒展开来了,轻叹一声。

    是大地最宠爱的孩子啊…真真是钟灵毓秀,灵气聚于一身。

    陈登身上的松弛感觉和那股清透的气质总是令刘鸢羡慕喜爱,她自己虽不能拥有,但是却可以细心呵护……

    自己过不了的日子,得不到的体验,让爱人去过,去体验,去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也很好,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必须自己拥有才是好的……

    站在田野间的人微微侧身,余光看到了她的身影,顿时便停下了嘴里的话。

    “主公…你怎么来这里了?”

    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陈登解开了系在裙摆上的绳子,原本白皙的脚此时此刻都沾了泥……看起来像是从土壤里生根发芽,长出来的灵秀之人。

    “一直闷在屋里,心情都不好了……我就出来走走,结果…”

    女人勾唇,神色亲昵,眼底带着狭促。

    “下意识就走到了这里……我与元龙真是心有灵犀。”

    陈登耳垂微微发红,这大庭广众之下,边上还有这么多人呢,刘鸢都不知道收敛一些…他俯身提起自己的鞋。

    “临近中午了…主公不如一道回去吃饭?”

    美人相邀,她又怎么舍得拒绝呢?两人走走聊聊,走到了河边,流水潺潺,此处倒是颇为安静。

    熟练的人走到河边抬起脚踩了进去,水流哗哗作响,美人修长小腿若隐若现,他提着裤子,晃了晃脚。

    原本沾着的土壤便随着水流的冲洗逐渐褪去。

    “此处倒是安静…这水也清澈。”

    陈登轻笑。

    “晚生有时候偷懒了,就会跑到这里来坐一坐,钓钓鱼……”

    她坐在一个木墩子上,手撑着脸颊看着陈登动作,心里感慨,如此少有的闲暇时刻,实在是让人眷恋。

    “元龙很喜欢钓鱼吗?”

    “嗯,虽然经常…钓不到什么鱼,不顾晚生还是很喜欢。”

    刘鸢哭笑不得,老婆也太可爱了。

    “…陈太守钓鱼,愿者上钩啊。”

    陈登眨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顿时红了脸颊。

    “主公…总是逗弄晚生。”

    “…我就是咬住元龙钩子的那条鱼呢,元龙……把我钓的死死的。”

    哗啦啦。

    泼水的声音突兀响起,刘鸢对着陈登一点都没有防备之心,顿时就被人当头泼了一身,身上衣服沾了水,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滴着,一副落水的狼狈模样。

    “好啊!元龙偷袭我!”

    她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站在水里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清亮悦耳,美人笑的都要把人看呆了。

    “主公…怎么不躲一躲呢。”

    刘鸢擦了擦脸颊,哼哼了两声,看着如此开心的陈登,心里叹息,老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咯,只要能让老婆开心,自己淋湿又有什么关系。

    “躲什么……元龙给的,我都甘之如饴呢。”

    美人挑眉,湿透的衣袖往下滴着水。

    于是刘鸢一连被泼了好几下,看着玩水玩的开心的老婆,心里坏点子直冒,起身躲开了陈登的挑衅,真当她是纸老虎呢!

    不给老婆一点点颜色瞧瞧,老婆还以为她不行!

    眼看着刘鸢站起身要朝着自己走来,心里打警铃的陈登顿时收起了手,踩着水像一尾鱼一样的躲开了对方的手。

    “主公…主公说的好听,晚生只是泼了几下怎么就生气了。”

    “元龙太坏…仗着我的喜爱一个劲欺负我…”

    她故作迟疑的放走了即将被自己抓住的美人,两个人在河边宛如嬉戏一般的你抓我逃。陈登轻喘的气,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裙摆都湿透了也不在乎。

    “元龙莫跑!”

    哗啦啦的水又泼了她一身,刘鸢顿时反守为攻,也跟着用手泼向对方,陈登避之不及,身上顿时湿透。

    “啊!”

    “主公…实在是过分,都把晚生衣服全弄湿了。”

    宛如嗔怒的责怪听的人心花怒放,美人一边躲着她袭击,一边不甘示弱的反攻着,两个人没一会儿功夫就湿了一身。

    “这是礼尚往来,元龙柔情似水……我自然也要回应才是。”

    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女人踩着水朝他扑过去,陈登暗道不妙,后退着准备找个好角度赶紧逃走,结果脚下一滑,顿时失了重心。

    扑通一声。

    衣角裙摆顿时全被水浸透了,两道人影在水中速腾,宛如鱼儿一般。

    哗啦啦。

    猛的涌出水面,头发散乱的人搂紧了怀里乌发凌乱,黏在脸颊上的美人。陈登咳了几声,显然是呛到了,刚刚那力道,若不是在水里……只怕他都要被撞出内伤了。

    “咳……咳咳……主公…主公的喜爱令晚生难以招架了。”

    温热的身躯紧贴着他蹭了蹭,她亲昵的搂紧他细腰,声音带着几分撒娇。

    “好元龙……我错了,是我鲁莽了。”

    美人耳垂通红,挣扎了一下发现被抓的紧紧的,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哪里知道自己如今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清丽模样有多诱人,衣襟微微松散,布料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身体曲线。

    他摇了摇头,声音温和。

    “是晚生之前失礼了…”

    “哪里……元龙亲近我,我开心还来不及。”

    湿热的吻贴在他脸颊上,顿时美人轻哼一声,脸颊红了起来,他忙转头看到了那双盈满了欲望和爱意的黑色眼睛,心底一颤。

    身下guntang灼热的东西顶着他。

    陈登挣扎了起来,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她莫不是…莫不是一点都不知道羞耻的吗。

    “好元龙…嗯…你再动,我便要忍不住了。”

    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美人胸膛起伏,咬着下唇,guntang的脸颊估计都已经红透了……他唇瓣有些发抖,一动都不敢动。

    “主公…平日里,都只想的这种事情吗?”

    享受着怀里温香软玉贴紧的快乐的人顿时脑子清醒,心里的老婆雷达都要闹罢工了,心说它这个主人真的是天天在老婆的警戒线上疯狂蹦迪呢。

    但是每次都有惊无险,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她一句厉害。

    “好元龙…我只要一贴近你就喜悦欢愉,这种事…这种事我又怎么能去控制呢。”

    她委屈巴巴的哼哼两声,松开了手。

    “实在是我孟浪了…若是冲撞了你,那…那元龙离我远一些吧。”

    陈登这一次却是没被她的花言巧语哄了过去,汲着水朝岸边游去,逐渐暴露于空气中,修长漂亮的曲线让人眼睛都看红了,长腿缝隙间贴近的布料褶皱勾勒出隐隐约约的销魂之地。

    “元龙!”

    眼看着生气的人真要离她而去,着急了的刘鸢也就顾不上装乖巧了,一手拽着陈登的手腕把人抓了回来搂的死死的。

    “别走……我错了。”

    安静的美人一言不发。

    她心里更慌了,急的不知道要怎么办,生怕放手了,陈登就彻底的离她而去,可她怎么舍得放的开手呢?

    在陈登愿意接纳她,和她尝试第二次的时候,她已经,把对方当做了自己想要执手一生的那个枕边人。

    明明……陈登都答应了的,现在想反悔,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她绝不答应!绝不松口!

    “殿下……与其在晚生这里讨好,倒不如去多陪陪故人…故人远道而来,哪能如此轻慢。”

    陈登的垂眸,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刘鸢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老婆这是吃醋了……怎么会吃醋呢,她又不喜欢刘辩……哭笑不得的人心里被莫名其妙泼了盆脏水,还是被心上人泼的。

    她顿时就更委屈了。

    “元龙…你真是…真是污蔑我了。”

    她伸手捧住陈登脸颊,滴滴答答还往下滴着水的发丝黏在白皙肌肤上,美人芙蓉出水的模样令她喜爱极了,那双翠绿眸子有些躲闪。

    她掰着令陈登对视自己。

    “看着我…”

    声音有些委屈。

    “我今天…去了一趟军营。”

    陈登不太清楚,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每日都会去一趟,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若只是想拿她在东阳做的事情来哄他。

    他可不会服气的。

    “你也知道的…这些人都是我一手组织起来的,对他们,我都知根知底。”

    “只是今日…我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把手伸进军营里……”

    陈登猛的看向她,他知道军营对于对方是有多么的重要的,这是她不能碰的禁忌,连自己都不敢多做牵扯。

    难道东阳的jian细还没有拔出干净吗?

    一瞧他这紧张的模样,刘鸢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老婆只是吃吃不存在的醋,没把她真的当成了风尘浪子。

    “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还不清楚……已经去查了,不过大致的方向是有了,元龙……你气我诓骗你,气我只是贪恋你的美色。”

    “气我阳奉阴违……哼…这些你给我的罪名,我一个都没做过。”

    “我天天沥血披心,忙都忙死了,哪里知道…知道会有人来东阳找我啊。”

    她松了捧着自己脸颊的手,往下搂住了自己的腰,陈登一时间,心里有些…有些心虚了。

    “权贵可以利用自己的地位,兵不刃血的杀掉一个人,并且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这样的事情实在是稀松平常了。”

    “他们今日施加小恩小惠笼络人心,明日就会巩固自己的地位,到后日里,就会开始反叛自己的主人。”

    她不知道,自己没回来之前,两个人说了什么,看陈登这么大反应…估计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她真是委屈死了。

    所以刘鸢如今脑子转的飞起,一边说着,脑子里一边组织语言努力的把人顺毛。

    “好元龙…我以前在洛阳,可谓是步履维艰,寸步难行。”

    “你都不知道董卓有多凶残暴虐。”

    “我先前留在洛阳,也是为了布局,为了观察…你愿意信我吗?”

    真诚的人向他发出了秘密共享的邀请,美人眸子微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愉悦满足,似乎……答应了就能得到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只属于刘鸢一个人的秘密。

    他想听听……刘鸢能说出什么能令他心动的甜言蜜语来。

    “殿下所言……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那双黑色眸子闪烁了几下,嘴上翘起一个小笑,似乎是放轻松了,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松弛。

    “这个世界最开始,本就没有王朝的存在,生命在大地上繁衍生息,人逐渐的从万物中脱颖而出。”

    “可是,本质上,我们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又何来的贵贱之分呢?”

    她的观点新颖极了,陈登却听的津津有味,刘鸢有时候做的事情可以说是离经叛道了,东阳的老学究们可看她不爽极了。

    “似乎这个世道里……人一出生就有了差别,如果出生在帝王家,那么极有可能手握神器。”

    “出生在士族之间的世家子弟亦是非富即贵。他们似乎是这个王朝里,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中间支柱。”

    “头狼能够驱赶狼群向前,而年迈的狼王,也会被新的狼王驱逐出狼群……这就是狼子野心啊。”

    她轻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危险,倒是陈登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赶忙捂住她的嘴。

    “…此话慎言啊殿下。”

    刘鸢眨啊眨眼睛,看着一副警惕表情的陈登,心里暖融融的,她当然知道这种话被人知道了,她会非常不利。

    但是这是陈登啊……是她最信任,最喜欢的人呢,用脸颊蹭了蹭他掌心,她眼底带着狡黠。

    “我知道……我只信任你,只跟你说。”

    “……”

    他张了张嘴,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鸢却是趁着美人不注意,手圈紧了他的腰,指腹暧昧磨蹭着……

    “而最下面,是百姓,他们像是基石,数量极大,但是作用只是固定起上层的框架,可是没有他们,整个框架,又会骤然坍塌。”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抱紧了陈登,亲昵的在对方身上蹭了蹭,两个湿漉漉的泡在水里,她一边儿说着些大逆不道的惊悚语言,一边还单方面的调情着。

    “……殿下是想说,百姓才是最重要的人…对吗?”

    刘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那样看着他,神色温和平静。

    “我在洛阳这么久,接触过的人太多,他们多数都有着自己的私心,我在这里和你说这些,是希望…元龙你能够放心我,信任我。”

    “若是不喜欢,我何必…”

    她苦笑一声。

    “何必将这些话都说给你听呢。”

    这些话的分量很重,传出去足以令对方苦心经营到现在的局面顿时崩塌,会令她万劫不复的。

    他知道,所以心里更愧疚了……自己竟然,竟然会行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而责怪对方。

    陈登抿唇,长睫颤抖着,手轻柔的抚慰她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歉意。

    “…抱歉…是我的不对。”

    刘鸢摇了摇头,凑过去猛的亲了一口美人柔软的唇瓣,死死搂抱着人,声音感慨。

    “元龙吃醋是在乎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只是不要再如此,将什么话都憋在心里。”

    脸颊发烫的人态度柔和亲昵,虽然害羞,却没有拒绝她的亲吻和亲近。两人身上都湿透了,之前只顾着哄老婆,如今春日的风一吹顿觉寒意袭来。

    “……好,晚生知道了,殿下先一道回去换洗衣物吧,否则着凉就麻烦了。”

    裹着毯子乖巧坐在床上的女人任由身后的人用浴巾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毛茸茸的脑袋看起来像是只乖巧的大猫猫一样。

    陈登心底柔软,看着她这幅亲昵又依赖的模样,不禁心中暗叹。

    “好了…再过会儿就能干了。”

    迎面躺进美人馨香怀抱里,女人眯着眼睛蹭了蹭他颈窝,抬起头就能看到陈登精致的下巴小巧莹润。

    真的是哪哪儿都长得漂亮极了…

    被温柔的怀抱笼罩,她都要化掉了…老婆温温柔柔的搂着她,嘴角带着笑。

    “元龙…吾之挚爱。”

    “真是恨不得将元龙抢回府里做我的广陵王妃呢。”

    那双翠绿眸子微微收缩,美人脸颊guntang起来,藏在乌黑浓密的长发里的耳垂也通红一片,好似被胭脂晕染开了一般。

    长睫如蝴蝶振翅,眼神有些许的躲闪,那柔软的唇瓣嗫嗫。

    “……殿下…说什么胡话。”

    “晚生是男子,如何能做…做广陵王妃。”

    刘鸢起身,拿走了他手里潮湿的浴巾,一把将人扑倒在床上,看着予取予求,害羞却纵容她的陈登,嘴角翘起,心里满足的开始咕噜咕噜冒水了。

    “怎么当不得……我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