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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火速掐断了视频通话。手机掉在地板上,琪琪用爪子拨了拨,替她叼起来,但是翁沛已经无暇顾及了。段余甯抱起她,回到卧室。她的手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段余甯的肩背,那个地方却像不知名的山花,在柔和春光里迷醉舒展,他来的时候,那片山谷里泛起雾,他走的时候,山谷里就下起了雨。手从他光裸的脊背上滑下来,又反抓住枕头的一角,床头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恍惚中她意识到这是在他的床上,当初迎接他刺破藩篱,如今也迎接他搅弄春水。天亮的早,她的手指搭在段余甯胳膊上,按琴键一样轻轻弹过去又弹回来。段余甯闭着眼睛笑道:“醒的比我还早?”翁沛抓着他的手臂摩挲:“你胳膊上的针眼是怎么回事?”段余甯睁开眼睛:“之前去义务献血了。”翁沛说:“那给你扎针的护士……业务挺不熟练的啊。”段余甯望着她的眼睛笑:“是啊,所以我回来几乎都穿长袖,怕吓到你。”“我不怕的,”翁沛有些心疼,“你以后尽量别去了,再遇上这样的护士不是遭罪么?”段余甯说:“好。那么现在,一起去茶楼吃早餐?”琪琪跟着去了茶楼,跟邻桌客人的哈士奇大眼瞪小眼对视好久,为了防止宠物狗打架斗殴,翁沛赶紧拉着它离开了。回来的路上买了新的轮滑鞋,她一阵小旋风似的从段余甯身边滑过去,在他和狗身边兜圈子,然后去牵他的手。段余甯了然,前面是一段上坡路。他把鞋盒子手提袋交给琪琪叼着,和翁沛面对面拉着手,帮助她上坡。“倒退着走有点傻。”翁沛说。“反正是我傻。”琪琪摇着尾巴跑上去又跑下来,看看翁沛又看看段余甯。翁沛纠正他:“可能在琪琪看来,我们两个都挺傻的。”段余甯手劲突然一松,她吓得抓住他的胳膊:“段余甯!”始作俑者笑着把她抱进怀里:“你亲我一下。”光天化日,居民楼前。翁沛思考了一会儿,说:“那你搂紧我。”她抱着段余甯的脖子去亲他,牙齿都磕到了,有点闷闷的疼。等她亲完,段余甯点评:“这种时候闭眼会比较有感觉。”“可我想看看你和女孩子接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看清楚了吗?”段余甯把她拉到平缓的路段上来。翁沛一溜烟闪开,在他前方的林荫道上背着手独自滑行,滑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晨风吹开她的裙摆,像吹开一朵小巧秀丽的蓝雪花。“不告诉你。”家里却是来了一位客人。许医生来给他们做定期的简单体检,对翁沛说:“小沛最近气色很好,听说你今年高考,报的哪所学校啊?”“C大。”许医生说:“我有个亲戚的孩子也在那里,但他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考进去的,在医学院就读。”翁沛笑了笑:“这么巧。”段余甯从楼上下来,把一个防水纸袋交给许医生:“你要的东西全在这里了。”许医生道谢后收拾医药箱离开,段余甯送他出门,两人站在白木栅栏那里又聊了会儿天。翁沛把茶几上的杯子收起来端进厨房里清洗,自来水冲在手背上,她忽然觉得这一段时间和段余甯住在家里,好像小两口在过日子。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幻想未来的事情。去学校领了录取通知书,第二天两人就上飞机了。余思遥的一位亚裔助理来接他们,说余博士还留在实验室处理一组数据样本,让他帮忙转达歉意。翁沛的兴奋感都被倒时差折磨没了,车上就在打瞌睡,段余甯把她叫醒,拿钥匙开了门,将两人的行李箱推进玄关。客厅里摆着简单的白沙发,落地窗外可以看见大草坪,尽头是一盏高高的路灯与无边海岸线。段余甯把她从行李箱上拉起来:“去楼上卧室睡。”翁沛被他半抱着带上了楼,段余甯揽着她的腰把人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她强撑着睁眼,去推段余甯:“你不去自己房间睡吗?”“别说话,”段余甯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拿下巴垫在她的头顶,“我陪你躺一会儿。”她有点认床,幸好窝在段余甯怀里,也算睡得安稳,醒过来看着窗外暮色,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今夕又是何夕。翁沛轻手轻脚下了楼,在楼梯拐角处撞上段余甯。他换了身衣服,笑着看她:“醒了?”“余阿姨回来了吗?”“和苏助理在厨房准备晚饭。”翁沛说:“那我过去打个招呼吧?”“不用跟她这么客套,你又不是外人,”段余甯拦住她,“你就别过去听她唠叨了,她不怎么会做中国菜,你也帮不了忙的。”他见翁沛还是有点呆呼呼的,就说:“我找到一个好东西,跟我回楼上,我给你量量看你有没有长高。”所谓好东西就是一个刻着他这几年身高变化线的木质衣柜和一卷软尺。翁沛挺无语的,看段余甯拉开尺子给自己量个子,问道:“我长高了吗?”段余甯说:“正好170CM。”伸手在衣柜上刻下一道线。“真的啊?”翁沛转过头去看自己那道线,“可为什么我亲你还是要垫脚?”段余甯含笑道:“你要是垫脚累的话,那我低头好了。”靠在衣柜上亲了会儿,段余甯又习惯性地去咬她的耳垂和脖子,翁沛小声地说:“别弄了,会留下印子的……不要用牙齿咬……阿甯……”段余甯放开她,替她整理了散乱的头发:“不欺负你了,我们下楼吃饭。”和余思遥吃饭并没有让人觉得拘谨尴尬,她是独立且聪慧的女性,虽然是长辈,一番接触下来却让翁沛觉得相对亲切。白碟子里的荷包蛋被餐刀切开,那蛋黄看上去盈盈澄澄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