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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狮地球之战(1)

    没了武器,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和何玫被押着塞进面包车,一上车雇佣兵就将她们的手脚反绑,完全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一路颠簸,雇佣兵把她们押送到一个鱼龙混杂的毒品交易窝点,两个人嘴里都塞了布条,随后被扔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生了锈的铁门重重关上,江娴颓然倚着发霉的墙壁,这下子完蛋了,就知道拉瓦图不是什么好鸟,落到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嘴里的布塞得太满,江娴下颚酸疼,必须先把这个解决了,她环顾四周,没什么可以用到的东西,她只好用舌头把布条尽量顶出来一些,然后一点点挪到何玫背后,手被绑着,只有两根手指能够艰难活动,她蹭了蹭何玫的手,示意她把布条拽出来

    这个姿势非常别扭,根本使不上力气,何玫捏着布条的一端努力拽,拽了好几次,那团布才掉出来

    江娴长舒一口气,用同样的方法帮她也取出布条,嘴里舒服了,但是手脚上的绳子根本解不开,麻绳又粗又硬,打的还是死结

    何玫还呜呜哭着,两只眼睛肿得像灯泡“我…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说什么都晚了,杀了她也没用,江娴心知肚明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必须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她仰着头环顾这间地下室,连窗户都没有,天花板上也没有通风口,看来唯一出逃的办法就是那扇上了锁的铁门

    她正在琢磨,忽然门外有动静了,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她立刻挪回原处,继续半死不活地趴着

    门开了,昏暗灯光漏了进来,她偷偷撩起眼皮,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缅甸男人,左颧骨有一道猩红的疤痕,样子很吓人

    她还没看仔细,两个脏兮兮的馒头滚了过来,原来是送饭的,她抿唇思考,缅甸男人抬脚要走,她在这个时候出了声

    “就给我们吃这个?”她梗着脖子,眼神鄙视

    缅甸男人一愣,转头骂骂咧咧问她你还想吃什么

    中文发音很怪,江娴使劲儿听才能听懂,她不屑一顾冷哼,继续套话“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整个港澳台黑道身份最尊贵的女人,我身娇rou贵,你们岂敢怠慢我”

    好狂,缅甸男人哈哈大笑,又上前两步,用脚踩住那两个梆硬的馒头,居然还碾了碾“管你多贵,现在你也是一个人质,醒醒吧景大小姐,公主梦破灭了”

    “人质怎么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们不好好对待我那我就绝食,我饿死我自己,你们休想从我哥手里骗走一分钱”她把后槽牙磨得吱吱响

    “钱?我们不缺钱,你不会以为我们绑架你是为了找土皇帝要赎金吧”男人弯腰蹲下,布满老茧的手揪住她的头发

    她被迫抬头,头皮被扯得生疼,又听见他说反正你也死到临头了,我直接告诉你,两天后我们老大就会接任掸邦共和国总统,也就是说K爷的死期到了,我们万事俱备,只差一个替罪羊

    江娴瞳孔猛缩,来不及细想,耳边传来他刺耳的嬉笑“至于你嘛,你就是逼迫你哥成为替罪羊的罪魁祸首,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土皇帝大义灭亲,不管你的死活了呢”

    ”你们…”江娴又气又急,大幅度喘着气,身体抖个不停

    男人甩开她,转过身就走,厚厚的铁门关闭时弄出巨大噪音,激起一层又一层尘埃

    江娴腰部发力重新坐起来,心头好似裂开一道口子,剧痛无比,套完话了,但居然是这个目的,她真是没有想到

    “怎么办啊,娴娴,我们该怎么办”何玫哭哭啼啼,同样一个劲儿哆嗦

    怎么办,是个好问题,江娴太阳xue突突跳,拉瓦图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掸邦二把手的位置满足不了他,竟然想出这么缺德的法子,如果他们的计划一切顺利,那么景丰年将会成为众矢之的,金三角K爷的威名远扬四海,这么大的人物要是倒了台,整个黑道以及地下交易市场都会大变天,同时,景丰年将会引来前所未有的大麻烦

    她一直不说话,何玫更慌了,眼泪哗哗流“娴娴,我不懂黑道,如果两方交战,你觉得景先生能打得过这些缅甸仔吗”

    “你也认为我哥一定会救我”江娴倒吸冷气

    何玫急得语无伦次“肯定会啊,为什么不会,景先生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管”

    江娴越听越窒息,好像空气被全部抽走,关于大狐狸精会不会救,她暂时猜不出,那个男人,她从来没猜透过,她不想自负也不想妄自菲薄,救或不救他都有理由,不救,那是因为他聪明,赔进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假meimei换来保住江山,多么机智的选择,可是一旦救了,金三角乃至港澳台将会爆发空前绝后的大战,他和K爷并称毒市双雄,两大毒枭平分秋色,如果各守一方互不冲突的话万事大吉,他若背上谋杀K爷的罪名,可能不会覆灭大好江山,但也会元气大伤,这是必然的

    在愁绪翻滚得最汹涌的那一刹,她甚至希望他能够保持冷静、冷血,就像他对待旁人那样

    无论如何,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软性子,既然问题出在她身上,那就要由她来解决,千万不能连累他

    她用目光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没有,除了四面灰墙就是水泥地,连一块石头都找不到

    她转头看向何玫,凝重问你有没有穿内衣

    这是什么问题,何玫愣愣摇头“衣服都是手忙脚乱穿的,哪还想得起穿内衣,怎么了,这和逃跑有关系吗”

    “我需要一个武器,不一定是真的武器,能够伤人或自卫就可以,就像内衣里的钢圈,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利用的”江娴绞尽脑汁,她也没穿,不止今天,平时也不爱穿,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坏习惯,让她失去了获得简易武器的机会

    何玫显然帮不上什么忙“哪有啊,咱们身上只有衣服,衣服能当武器吗,开玩笑呢”

    衣服,江娴灵光乍现,她凝视何玫腿上的那条黑色丝袜,看起来质量很好,又跳楼又在地上摩擦都没有破一个洞,她立刻俯身“你别动,我帮你把丝袜脱下来”

    何玫眼睛瞪了起来“为什么啊,你不是找武器吗,怎么琢磨到我身上了,你要它有什么用啊”

    “当然有用”江娴咬住她的包臀裙的拉链,用力向下拉,拉链比较顺滑,呲啦滑到低端,然后就是比较难为情的步骤了,不过在生死面前不算什么,她张开嘴衔住丝袜的裤腰,一点一点拽,不敢太使劲儿,怕把它扯坏,她累得脑门冒汗,这货却不配合,甚至还往后躲

    “你他妈能不能抬一抬你那金贵的屁股,别哆嗦了行吗,老子又不给你口,你害怕什么”她幽怨瞥了眼,这货尴尬地笑了,连忙用膝盖撑地,抬起屁股方便她脱

    这辈子没做过这么羞耻的事情,江娴硬着头皮继续拽,终于褪到屁股下面,她皱眉抬头“你他妈哪来的这么sao的内裤,还是蕾丝的,何玫,真有你的”

    “我也没想到你会扒我裤子啊”何玫嘟囔着别过脸去

    江娴翻了个白眼接着扒,嘴巴又酸又麻,还好丝袜算是听话,没一会儿就脱到脚踝,她短暂休息,然后心一横又要张嘴,这货倒把脚缩回去了“痒…”

    “痒和死你选一个,你以为老子乐意拿嘴碰你的脚丫子啊,最惨的是我好不好”江娴威逼利诱,何玫只好妥协,闭眼咬牙忍着痒,江娴叼住之后慢慢向后挪,脚踝绑着麻绳,特别不好脱,迫不得已,她将脚掌处的薄丝衔起来,鼓足力气向后拽,幸好这货脚不臭,否则她还不如死了

    拽了半天才拽出来一只,何玫怕痒,还差点儿给她的脸来上一脚,她忍了,另一只又用了不少时间,终于,一条完整的丝袜脱了下来

    她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忘记警告这货“等出去以后,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

    何玫赤裸着两条长腿,害羞嘀咕说万一你是个足控,想趁机占我便宜呢,我脚长得那么好看,你偷着乐去吧

    “我他妈没偷着哭就不错了”江娴咬牙切齿

    武器准备就绪,只差目标到来,可是自从送过饭之后,地下室再也没人来,她们尝试过用肩膀撞击铁门,但是根本没有回应,还把自己撞得好疼

    夜里,江娴倚着墙浑噩睡着,忽被一阵哭声吵醒,她不耐烦睁眼,发现这货又哭了,自打被抓,这货每隔一会儿就哭一次

    她用肩膀顶了顶何玫“咱们连水都喝不着,省点儿眼泪行不行,水分会流失的”

    “我好害怕啊,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不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的吗,为什么偏偏让我赶上了”何玫泣不成声

    她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但没法擦“你为什么不害怕啊,你们家到底是什么基因啊,怎么这么厉害”

    江娴苦笑叹气“我已经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了,习惯了”

    何玫表情呆呆的“真的假的,都是在香港发生的吧,那段日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是啊,江娴无奈点头“或许你听说过香港洪兴社社长吗,靓坤,李乾坤”

    “听说过啊,但是没见过,据说长得特别可怕,可凶了”何玫的眼泪慢慢止住了

    “我人生中第一次被绑架就是因为那个王八蛋子”奇怪,提起这个江娴怎么笑了

    何玫惊讶地啊了声“为什么啊,他看上你了?”

    “算是吧,孽缘”江娴咬住下唇

    一听这话,何玫来精神了,不哭了,开始八卦了“他绑架你肯定是想强jian你,那你们做没做,他…”

    “做什么做,你他妈满嘴污言秽语,我猜你下一句想问他厉不厉害,大不大,持久不持久”江娴内心告诉自己不要跟傻子计较

    被揭穿了,何玫讪讪说还是你懂我

    江娴白了她一眼,这货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习惯了,别人看男人都看脸,她他妈先低头看裤裆

    “没做,我都说了,我把处给那只死鸟了,他妈的,老子在这儿受苦受难,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潇洒呢,说不定正在左拥右抱揉奶子,狗男人,真该死”江娴后脑勺抵住墙壁,忧郁叹息

    “那他厉害吗,他…”何玫立马接话

    江娴无偿赠送一个大字“滚”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宿,何玫说了许多,絮絮叨叨的,生怕明天就死了没办法说话了一样

    江娴说的也挺多,出现最频繁的一个字就是滚

    地下室没有窗户,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这种感觉非常难受,逼仄的空间让人心情沉闷,她们苦苦等了一整天却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那两个馒头还在角落里,原来这是她们最后的晚餐,缅甸仔真不把她们当人

    江娴强制性让自己睡觉,必须保存体力,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已经差不多两天了,她们没喝到一口水,连唾液都要不分泌了,各种原因加在一起,江娴身体出现极度不适,好像低烧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以现在的状况,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江娴心急如焚,这是一方面,她更着急的是大狐狸精,她们没有时间观念,不清楚现在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总之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拉瓦图的阴谋即将开启,狐狸先生可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进入圈套吗

    不坚持到最后一秒,江娴都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必须牢牢抓住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过了多久,铁门再次打开,她立刻惊醒,用身体悄悄撞何玫,把她也叫醒

    还是那个缅甸男人,他又来送饭,仍然是两个发了霉的馒头,还有一只装着浑水的破碗

    墙角被遗忘的馒头将他激怒“两个贱货,有东西吃就不错了,居然还挑三拣四”

    他哗一下泼掉碗里的水,然后将碗放置到她们跟前,居然抽开皮带脱下裤子“婊子,你们不配喝水,不过可以喝尿”

    江娴怒火攻心,但是再凶狠的眼神也唬不住他,挂着污渍的牛仔裤已经掉到脚边,她立即闭眼扭头,cao他妈,真想一刀把他的家伙剁下来

    她没想到的是,先听到的不是撒尿声,而是何玫娇滴滴的笑声“哥哥你好大哦,我好喜欢啊”

    江娴眼皮一颤,色胚子,还算有点儿用,真不枉费她苦口婆心说教那么长时间

    男人一脸yin笑说怎么,临死前想再挨一次cao

    何玫娇嗔说对呀,好久没被滋润过了,现在都要死了,还不允许我发发sao?

    她舌头舔舐嘴唇,表情难耐,说着就大大方方敞开双腿,光滑白嫩的大腿好似泛着光,粉红色蕾丝内裤若隐若现,真不怪江娴骂她sao,她这条内裤堪称透视装,私处的绒毛都可以看见一些

    “妈的,小sao货,张嘴”男人短小的家伙竖了起来,一凑近就要往她嘴里塞,她扭头嘟嘴,嗲声嗲气说不要插嘴嘛,插下面好不好,我想被插下面

    男人被刺激得yuhuo焚身,蹲下来在她身上一顿乱摸,她非常自然,满脸享受地由他随便摸,摸到胸脯时她夸张娇喘“嗯…哥哥你cao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要…”

    “早就听说台湾女人sao气,还真没说错,老子今天必须cao死你”男人一手taonong着胯下的东西,一手往她两腿之间伸,她还是不躲,娇声喘息说插进来嘛,好想被哥哥插

    男人粗鲁扯开她的内裤,往前挪了两步就要把棒子捅进去,这时她扭动身子,用腿挡住即将入侵的东西“我被绑着好难受的,哥哥,帮我解开好不好,我想和你好好做”

    精虫上脑的男人哪顾得了那么多,再说了她们两个手无寸铁,根本造不成威胁,他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又盯上了江娴,不由分说捏了她屁股一把“靠,这娘们儿也靓,不愧是土皇帝的亲meimei,皮相就是好”

    江娴紧咬牙关,高傲如她,做不出何玫那样迎合的举动,眼看男人就要奔她来,何玫赶忙劝阻,她直起腰来,用暴露多半的rufang蹭男人胯下“哥哥,你cao我好不好,不要管她,我想要嘛”

    “sao货,少不了你的”男人咧嘴大笑,露出黑黄的牙齿,他迫不及待为何玫松绑,又去松江娴的,势必要玩双飞

    江娴仍然靠着墙壁,被勒红的右手悄悄伸向衣服里,何玫继续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若说色诱的本事,何玫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夹着腿扭蹭,双眼一眯舔着嘴唇,再瞧那春光乍现的骨感身材,看一眼就会血脉偾张

    男人还往江娴那儿瞅,何玫豁出去了,飞快解开纽扣露出圆润的胸脯,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马上扑过去压住她,黑乎乎的短东西就在她腿中间蹭,她喘息着扭着,就是不让它进来

    好时机,江娴猛然站起,双手用力将丝袜绷直,从背后勒住男人的脖子,她使出最大的力气,两眼渐渐泛起红血丝,何玫挣脱束缚过来帮忙,两个人一起拼命勒,男人闷哑咳嗽着,黝黑的脸憋得通红,两只手在空中乱舞,之后重重跌下去,没了动静

    “呼…”江娴瘫软倒地,胳膊麻得厉害,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这家伙长期吸毒而且身材瘦弱,如果是景丰年乌鸦那样的练家子,她们俩根本没法得逞

    用丝袜杀人的办法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呢,还是要归功于上辈子喜欢玩剧本杀,这种新奇的作案手法也是从剧本杀里学来的,上辈子的她怎么会想到,剧本里的东西有一天会照进现实

    那具尸体直挺挺横在那儿,何玫心有余悸,系扣子的手抖了又抖,她没见过尸体,更没杀过人,第一次动手自然害怕得要命,江娴不给她瞎琢磨的时间,抓住她的手奔向门外

    根据这两天的观察,江娴断定这个地方并没有太多人手,果然,逃跑的路上只遇到一个窝在破沙发里打盹的雇佣兵,拉瓦图轻敌了,他单纯以为看管两个弱小女人不需要太多人手,他低估了江娴的本事

    她们蹑手蹑脚走过危险区域,爬上楼梯后开始疯狂奔跑,一出楼栋,刺眼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原来已经白天了,那么她们究竟晚没晚,目前还未曾得知

    逃上一辆出租车,江娴大声问司机今天多少号,但是司机听不懂,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缅语,她只好用散装缅语勉强报出酒店的地址,她们俩都没带手机,联系不上景丰年,所以只能原路返回,说不定能遇上自己人

    车程二十分钟,到达时江娴利索摘下钻石手镯塞进司机手里“NO找了,NO Thank 我”

    她们冲进酒楼发现空无一人,原来遭遇伏击后人们都跑走了,只剩下一座空楼,前台的电子钟还在运作,大红色数字显示着当天日期和时间,江娴定睛一看,不幸中的万幸,还来得及

    她们快速上楼,一拐弯看见两个眼熟的台湾马仔,他们欣喜若狂,急忙过来迎接,她们失踪后景丰年出动大批手下满城搜找,金三角都快被翻得底朝天了,他也留了后手,派两个马仔留在酒店,很正确

    江娴揪住其中一个马仔的衣领“我哥呢,他去哪了”

    “今天K爷摆宴,景先生原本已经推掉了,但是K爷不肯,景先生只好…”

    江娴跌撞到墙边,狠狠磕到后脑才清醒几分,今天对拉瓦图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两个人同台出现,只要K爷身亡,大狐狸精就很难摆脱嫌疑

    那她该怎么做,通知大狐狸精立刻返回吗,可是K爷还是会死,麻烦事仍然会来

    她脑海乱得一塌糊涂,简直快要崩溃,各种画面一帧帧闪过,来无影去无踪,最后,停留在令她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帧

    初到这个世界,她懵懵懂懂,无意间找到一张残缺的照片,相纸上有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她指尖轻轻流连,从此,不可磨灭的印记留在她心间

    他说,你我之间的缘解不开

    对此,她另有看法

    缘分,不过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说辞,看不见,摸不着,真假难辨

    将他们拴在一起的,是两个人给予彼此的情谊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应该知恩图报

    江娴撒开何玫的手,将她推向马仔“拉瓦图很可能打回马枪,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带着她去找大部队汇合”

    何玫大惊失色“娴娴,你要走吗,你去哪里啊”

    江娴不顾马仔的阻拦冲进废墟一样的房间,按照记忆找到桌子的位置,扒开断裂的木头,她找到一个蒙着尘土的黑色筒形皮包

    她去意已决,谁也拦不住,何玫又开始嚎啕大哭,扑通跪下来抱住她的腿“娴娴,外面那么危险你到底要去哪,你别吓唬我行不行,我们就在这儿等景先生回来,不要再冒险了好不好”

    等,江娴最厌烦的一个字,与其等,还不如依靠自己去挣,她不想废话,拔开腿就走,何玫却不依不饶扯着她的裤腿“娴娴你糊涂了吗,我们已经逃出来了,景先生不会上他们的当,你还要做什么啊,你这不是添乱吗”

    不会上当算什么,江娴要的远远不止这个,她挑眉冷笑“双狮地球的独家供货权一天不回来,我哥就烦恼一天,我要去帮他解决烦恼”

    何玫惊慌的表情凝固了,她又追加一句“那你呢,跟我一起去吗”

    “不,我不去”何玫像躲避瘟疫一样连连退后,她双手捂着脸,哭嚎说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扯上我,我好无辜啊,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好不容易从劫匪手里逃出来,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送死,好好活着不好吗,我真搞不懂你

    那句贪生怕死江娴始终没说出口,她执意要奔赴战场,怎能连累无辜的人,她拎着窄长的包大步离开,被甩在后面的何玫边哭边喊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一个女人为什么要管这么多,以前我觉得你聪明,现在我发现你才是最傻的,你要去送死就去吧,我不管你,你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