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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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 睁眼不是熟悉的有小铃兰的窗台而是地砖,你恍惚良久,昨晚与梦境混织在一起,你盯了对面的人好久才明白发生的一切事。 “格内安?”你小声叫了句。你的呼唤并没有让他醒过来。 你坐起来,身上有什么布料滑下来。 原来是他的披风,可真是贴心,难怪睡在地上都不冷——不对,你们为什么睡在地上? 昨夜纠缠到夜半,天已破晓你们才歇下,你们发现门因不明原因锁住(也许大概说不定是你用脚尖带上时踹坏了吧),你们的钥匙都因不明原因丢失,暴力破解无果,你只能在他的房间过夜。 格内安极力反对你睡在床上,自己也不睡,和你一起坐在地板上面面相觑。 在你的略有疑问的注视下,他掀开了床上铺的碎花被子,你闻到了诡异的香气,随后身体开始燥热,他迅速把被子盖回去,向你点头,又走到窗台前,打开了那个不起眼的已经熄灭的香炉,其中气味与方才的香气一模一样。 “这个味道,我们好像从进店起就闻到了,不过很淡。”气味唤起你的记忆。 “寻安鸟的羽毛碾碎焚烧。少则活络经脉,多则,”他的话语骤停。 你会意,恍然明白这局专为你们而设,这家旅舍的老板也参与其中,甚至可能是你俩刚杀死的二人之一。 两个疲劳且貌美的旅客进到旅舍喝了酒,微醉地上楼,一到房间便扑倒在床上不可避免的抱着被子吸了一大口,自然没力气纠结一直存在的香气。你都能脑补出经由。 而这两位旅客无论是哪个进了早有布置的房间都不赖。 你感到一阵恶寒。 假如你进了这间房呢?格内安会同你一样半夜无事到同伴的门口晃悠吗?你在中药的情况下能以一敌二吗?那时能如同现在有惊无险吗? 你缄口不语,先jian后杀?抛尸荒野?那些只在报纸上见过的词条头一次现身于生活。 把披风还给仍在熟睡的人,帮他盖好后你才察觉到他眼下有大片浓重的乌青,在白瓷一样脆弱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呃…第一次见他时他有这么憔悴吗? 你心虚地拍拍脸,大概真的是为了你才弄成这样子的。格内安先生可真是个好人。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你躺在阴影里睡了一晚,此时站起身被光亮晃了下眼睛。 当务之急是把门打开,暴力破解无法,你决定智取。说起这个你很有心得,全村唯一的锁匠麦克唐纳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便把技术传授给了你。你会撬锁。 你开始寻找铁丝,昨夜光线不好无法cao作,你觊觎挂窗帘的铁丝许久了。不会因太细而轻易变形也不会因太粗塞不进去。 全屋唯一的椅子在梳妆台前,很不幸,离熟睡的某人太近了。 你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抬起来,用余光看了眼脚边的人,没有惊动。 把椅子放好,你看着锃亮的皮革椅面纠结了片刻,脱掉靴子踩了上去,棉质短袜和皮革接触容易打滑,你费力地站好,铁钩上有暗卡,和你在某家洗衣铺打下手时接触过的一样。你踮起脚,指尖一勾,环扣松开,你把它从罗马杆上取下。 不出意外,你脚滑了,膝盖磕上窗框,咚的一声响。扶住窗沿,你叹了口气,把靴子穿好,下意识去看格内安。 他睫毛不安地颤了颤,整个人蜷起来,把身上的披风团吧团吧,终于平静下来重新睡去。 你放心了…嗯…不过,格内安先生这么大一只怎么把自己卷成这么小的一团的…不对,先想正事。 你把铁钩掰直,再把它拧成交叉状,在锁眼那比划了一会,似乎太粗了,于是你又把它捏细了一点,插进锁眼,一提,一按,一推,哒的一声,开了。 没有生疏嘛。你很满意,把铜锁取下,轻手轻脚推开了门。 走廊上没有一个人。 你低头,一大滩血迹好端端摆在那,有几条延出去的血痕,大概是你们昨晚不小心蹭到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痕迹,看来真的没人来过。 你松了口气,抬头看向走廊挂的天文摆钟。晨时四点。好吧,难怪没人。 打扫干净后,你又轻手轻脚回了房间,入门之时,你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把脚抬起来,你低头去看。两把银质小钥匙叠在一起,十分对称,好像有人比对好再放一块儿。你瞬间红了脸,连忙拾起来毁坏现场。 于是你外出就近晃了几圈吹风换了衣服,晨时六点进屋,你和睁开眼睛的人打了个照面。 “嗨,格内安先生。”你想起那两把钥匙不知为何有点心虚,蹲下和他打招呼,“早安呀。” “…嗯。”他显然没睡醒,勉力回你一个音节。 “您要起来吗?” “动不了。” 你后知后觉,在冰冷的地板躺一晚上确实腰酸背痛,衣物下的皮肤都该是冰凉的。 “你先下去吃早饭吧。”格内安看向天花板。 你点点头,把他的钥匙放在桌子上,将门虚掩上。 ——— 饭堂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松饼配枫糖浆,香蕉燕麦粥。 你本想着西域菜肴会是生炙山羊腿碳烧乌眼蛇什么的。 大概是来这的源自五湖四海,所以考虑到了口味,竟和你平时吃的没什么两样。 你往粥里加了勺糖,搅匀后一饮而尽,把餐具码好,突然听到一阵惊呼。 你循声望去,只听到碰碰的几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滚下来了。 预料到是什么,你不打算去看众人凝视的滚落的头颅,抬头直直看向楼梯尽头倚着扶手的人。 他清亮的蓝眸回望过来,你闭了闭眼,看向那断头,并不如你所想的恐怖,甚至用白绷带绑好,从形状和露出的头发可以辨出是人类头颅。是你们昨晚砍掉的之一。 看着燥动的人群,你庆幸已经吃完了早饭,不然该浪费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