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不一定伤钱,但是骗钱一定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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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吃软饭的那块料。 先不要笑,让我具体阐述一下我的优势——伶牙俐齿、器大活好是我身为职业软饭人的专业素养,力求从rou体跟精神全方位满足金主,工作态度永远深情专一,通讯录里按照二十六个字母跟上岗时间把不同大米饭分的妥妥贴贴。 按照这样的生活轨迹,接下来我应该顺理成章地在三十岁退休,拿着从无数金主大腿上蹭下的金屑安度晚年。 然后我翻车了。 时值盛夏,海滩成为了别称为人rou串串香的知名旅游景点,好在我亲爱的no.30金主包下了远在开发景区十几公里外的私人海滩,他的要求很简单,让我陪他从日出到日落,从小资文艺逼的谈情说爱到傍晚的激情野战,售价是包吃包住的海边别墅一日两夜游,外加一支品牌名字太长记不清楚总之就是很贵的奢侈手表。 “这是什么?”我眨眨眼,从礼盒中取出那支表,上下打量确定价位之后佯装不解地看向他。 他不言,而后靠过来,亲昵地帮我戴上手表,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很适合你,是我们在一起一周年的礼物呢。” 手表边缘镶嵌的钻石在灯光下险些闪瞎我的眼睛,我用另一只手端正他秀丽的脸,凑过去啄吻在他唇边,俨然是粘糊的热恋情侣。吃下这口豆腐后,才略带无奈地回答他:“这样的礼物很贵重吧,我才刚刚答应你的父母要用自己的力量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连还礼的实力都没有呢……”说到后面语气下垂,自卑感拿捏满分。 这句话说的我心都在滴血,当时我也没想到他会带我见家长,尽管他对爱情近乎愚蠢的追求让我敬佩,但是我更希望他的富商父母可以拿着五百万钞票狠狠甩我几个巴掌——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就当我满怀期待又暗含伤悲地打算接钱跑路时,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他突然闯进来把我带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断了联系,经历了一些狗血剧情(具体体现为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二老终于同意让我们的爱情终成正果。 你们有问过我的感受吗?没有,但这是我的命我了解,我只能微笑着跟他交换戒指,穿着我不习惯的正装亲吻他。我也很想甩手不干,但预想到之后的下场,那张笑脸十分敬业地撑到了现在。 为了他,我甚至推开了还在发育中的饭碗,忽视未知来电以及数条短信,深情地群发分手信,然后把那支备用手机丢进海里——反正我用的都是假名,也不害怕有谁循着味找上门。 ——总之那是段悲痛的回忆,我索性放空大脑,享受跟白富美双性人的新婚时光。 “别说这种话了,”他皱眉,略带恼意地娇叱一声,与我十指相扣,“现在就很好,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不管贫富贵贱,至少我们都在一起。” “哈。” 不好意思,笑出声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误,我自觉抬起那只紧紧相扣的手,轻吻他的手背,“你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呢。” “什么啊,我都不记得了。” 废话,那时候我就是你住的那个豪华酒店的小服务生。穿着休闲但是一眼奢侈品的你怎么会记得迈下豪车后,帮你搬运行李的我呢? “那次你可真漂亮啊,走下车的时候头发被风吹起来了,看着就像神明降临一样。” “讨厌,那不是发型都乱了吗……”他小声嘟囔道。 “那也很美,”我挑起他一缕秀发,又一次轻吻,“连头发丝都飘逸着骄傲呢,那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可惜那样的你太高贵了,让我只觉得高攀不起。” “我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这样回答着、红了脸的你也很可爱,可惜就是太蠢了。 我控制自己笑的弧度,适时地露出好像沉在蜜里的笑,带着几分傻气回答:“是啊,就站在我面前,这样漂亮又高不可及的你…像梦一样呢,真好。” 甜言蜜语,收工。 黑发蓝眸的年轻男人瞪大了眼,如同溺死在爱河里的可怜人将爱意攀上脸颊,红晕均匀抹在耳根,相扣的手更加紧密,这才反应过来,骂道:“油嘴滑舌。” 稍等一下,这就是我翻车片段吗,怎么看发挥得都很好啊,这样想着的我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被另一个我拉了回去。 一边观看走马灯一边吃着爆米花的另一个我说:“你急你妈呢,很快就跳野战片段了。” 我去,这个劲爆。 —— “唔……是不是太心急了,怎么可以在这里。” 你要不要先看看你快把我勒的喘不过气的那两只手,再想想自己说的啥。 我维持深情的笑,牙齿磕碰在他的上唇,舌头灵巧地探进口腔,单手端正脸以深入这个吻。另一只手悄然摸到他的裤子,休闲裤宽松,足够我的手在里头游弋,顺着腰窝向下挖掘,直至指尖触及柔软,他的腰背霎时弓起,衬衫已解开褪到腰间,凸起的脊椎骨有一种脆弱凋零的美感。 可惜我欣赏不来,我只感觉自己的家伙事快他妈着火了。 就现在,你都忍那么久了,吃点rou渣怎么了?! 心底里给自己鼓劲,维持着面上的温柔,我的手火急火燎扯开了腰带,妈的,果然还是不能接受除了军装以外一切带腰带的裤子,遇到急事谁有这个耐心。 好不容易让自己闷了许久的宝贝呼吸新鲜空气,我长舒一口气,先行探路的手指已经做好了润滑,牵连出银丝,留出空间。 “你要温柔一点,”他微微皱眉,身体却很不老实地扭动,渴望着抚慰,“我是第、第一次在外面……啊!” 我将他打横抱起,接着轻柔地平铺在沙地上,掰开双腿,细韧的小腿抵在肩头,一时间暧昧氛围凝固化,粘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裸露皮肤上,我摸索着,终于碰到了他肥厚的阴蒂头,向下则是粘滑的rouxue…… 很好,大公鸡要突袭西表山猫了—— “你们在做什么?!” 等等等等,我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控制不住地来回踱步,消磨自己强烈的情感。这不会吧,怎么会呢,为什么会这样啊??? 另一个我泰然自若地咀嚼一口爆米花,悠悠答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视角切换第三人称,海滩与陆地交界的那一片椰子林,月光静静地流淌在那声音主人的脸上,几帧过后嫌恶的表情软化,变成了惊讶、悲伤——以及源自背叛的仇恨。 怎么到这里还有熟人啊!我按捺下几乎蹦出喉咙的小心脏,下意识问道:“那之后呢?” “你、不如说是我百口莫辩,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还是在电饭锅里面被抓包的,无论什么借口都换不回毁掉的信任。” “所以——” “所以我在跑路的过程中被他们派来的保镖截胡,左右两个大汉架着我回到别墅里面,一个红了眼盘算着要让我付出代价,另一个笑看着我说不如我们把她分成两半。” …… “那、那最后是……” “那之后更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原来他这次邀请是为了跟我正式提出结婚,所以在别墅里邀请了很多朋友,打算开一场单身派对,现下出了这种事,只好暂缓。” “结果受邀的十个人中,有六个我认识,四个约过会,两个上过床,一个已分手。 说实话,为什么在那之前我没想过他们会有来往呢?” “等等,我的五二四原则呢?” “你是说你那个‘谈过五人就换城市,同一领域内不碰超过两个人,发展关系不超过四个月’的原则?” 另一个我面无表情地咬下第二颗爆米花,竖起一根手指,“首先,第三个原则已经被打破了,其次,那些人中有两个是他小时候还住在另一个城市时的好友,剩下四个基本上都是不请自来。” “为什么?” “他们看到朋友圈照片了。” 哦豁,看来这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别说这些了,不管什么结果我都受的住,直接说吧!”我自暴自弃地展开双手。“合谋抛尸?器官买卖?还是说他们用情至深,打算把我均匀分配?” “倒也不是,”第三颗爆米花入口,另一个我幽幽说道:“最后你在别墅阳台上被一道雷劈死了。” 呵呵,老天爷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