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是我心中那遥不可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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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军队里新来了个军医,据说是罕见的黄种人,才来没多久,就成功俘获了一大片姑娘的芳心。 巴基刚从战场上下来,军绿的战服上血气还未散去,便被战友勾着脖子,一起去后勤处找那新来的军医,美其名曰刺探敌情。 医疗部漂亮的护士是大兵们在这残忍的战争中唯一能找到的一抹特殊风景,但是现在有个男人一下子把姑娘们的注意力都吸走了,这就让人很不高兴了。 士兵们簇拥着敲响了军医的休息室的门。 说是休息室,其实也只有内里一张小床可以躺着休息一下,这件休息室外面更多的还是可以问诊的样式。 有一个书桌,有一个药品柜,还有一个“咚咚”响的大摆钟。 巴基踏进门,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他双手抱胸,倚靠着门框环顾着周围,不大的一间屋子,拥挤的人群却挤满了大半的位置。 人很多,但却不吵,因此在人群最中心的医生声音可以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里。 “这两天不要碰水,隔一天找我或者找其它医生换一次药都可以,如果伤口裂开了记得早点来找我们。” 平和中透着温柔的声音,让巴基瞬间从吊儿郎当的站姿瞬间绷直了背脊。 惊疑不定的眼神灼灼地注视着人群,穿过一堵又一堵的rou墙,凝望着缝隙里那片片晃动的白色医袍。 握枪从来都不抖,在战场上例无虚发的狙击手,此刻手指竟控制不住地轻颤。 这个声音…… 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好了,下一个。” 医生站直了身体,转身收拾起了染血的棉纱与棉棒。 “这里,这里!”狙击手被士兵推搡着挤入了人群,麻木着身体被摁到了椅子上。 医生拿着崭新的棉棒转过身,在触及那双错愕的熟悉苍绿色眼睛时惊讶地顿住了。 墙面上的时钟分针在这时跳到了数字12,随着钟摆的晃动,古老的钟声开始敲响,一声又一声好似一柄重锤,咚咚咚的将狙击手所有思绪砸成粉碎。 窗台那盆绿萝舒展着枝叶,墨绿的颜色却在傍晚的余晖下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辉。 战场的喧嚣蓦然地从耳畔中被剥离,周围的场景在虚化,眼中的视野变得窄小,除了眼前的男人,他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狙击手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噗通…… 他数着钟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二者混迹在一起,让他几乎分不清到底是钟在跳还是他的心在响。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巴基以为付行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付行只是眨了眨眼,便将手中的棉棒沾入了酒精瓶。 “伤口有些感染了,我知道你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不太在乎这些小伤,但是还是希望你们能更在乎一些自己的身体。” 付行的口吻难得有些严肃,巴基从来没见过付行这个样子。 他以前不是没跟着付行出诊过,但是对待病人付行一直是温温柔柔的,巴基从来都没见过付行这般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巴基乖巧地微仰着头,眼帘轻轻地半拢着,搭在那双朦胧又迷人的苍绿色眼瞳上。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入心底。 棉棒沾了药水,轻轻地涂抹在脖颈上的伤口。 付行戴着手套的指尖时不时触碰到巴基的下巴,胶套是凉的,但是胶质手套下的皮rou却烫人得巴基想要颤抖。 外翻的皮rou露出了内里的鲜红色,冰凉的药水沾上去时,又刺又痒的感觉酥酥麻麻,像小刷子一样轻飘飘地扫着他的心脏。 巴基努力地忽视付行那近在咫尺的柔和面容,和那一双被云笼罩住的月夜似的雾黑色眼睛。 可是付行吐露的气息挥洒在他裸露的下颚上,温热的水汽散去温度后凝化作了微凉的水意,冷热交替的感觉就如同巴基现在的心境,搅得他忐忑不安。 偏偏那群大兵还在起哄。 “上啊,快上啊!” “巴恩斯,给他点颜色瞧瞧!” 巴基强忍着青筋的暴起,他决定了! 等踏出这个门,他一定,会好好地教导这群精力旺盛的士兵。 巴恩斯在107团中很是受女士的青睐,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他的绅士与幽默也令得不少女士为此倾倒。 只不过,自从付行来了之后,这种情况就变了。 因此那些士兵们当然要拽上巴基,让他给这个新来的不识趣的家伙一点下马威,挫挫他的威风。 “你想给谁点颜色瞧瞧?”付行将棉棒扔进回收桶内,语气波澜不惊。 “巴恩斯中士?” 求生欲上线的巴基立刻扭过头,冲着那群起哄的大兵就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威呵:“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巴基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才会用这种愚笨至极的方法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现场。 一向巧舌如簧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居然落荒而逃,付行望着巴基那僵硬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的巴基:…… 于是在医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背景音下,众人看见了狙击手同手同脚地踉跄着走出了休息室。 月华如涓涓的水流,自高处倾泄而下。 穿过夜间的薄雾,透过水晶般的窗子,落在医生轻扬起的嘴角,也点缀在那双明亮而透彻的眸中,仿佛漫过夜色下湖水时泛起的—— 粼粼波光。 狙击手推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医生负手而立背对着门口,白日的袍子还未褪下,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得好似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这种光芒太过耀眼,仿佛是月神阿尔忒弥斯剪下了一片月光披在了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清冷的馨香。 巴基不禁有些看呆了。 付行转过身,招呼着巴基坐下,坐到他今早曾坐过的那张椅子。 “还没贴上胶布就跑了,我长得就这么像吃人的野兽吗,巴基?” 付行重新为巴基上药后,撕下一小块胶布,妥帖细致地贴在了伤口处。 如果那个野兽是你的话,他愿意被吃下。 ——巴基很想这么回答,但是他不能。 所以付行看见,布鲁克林小王子露出一丝挑逗的笑意,就好像以往他对着那些美艳的女郎时,如同一个嘴里抹了蜜的绅士,风趣地讨着对方的欢心。 “相比起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我相信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士兵更像是一个野兽。” 付行在缄默中开了口。 “这个玩笑不好笑,巴基。” “可我是认真的。”巴基那双苍绿色的眼睛肃穆得好似西伯利亚刮来的寒潮。 “Mani,你不该来这里。” “你们一个两个都跑来了这里,凭什么要求我不能来?” 付行的面色很平静,可是巴基却听出了一丝的委屈,好似一个得不到公平的孩子,在向大人控诉撒娇。 在那一刻,巴基真的很想朝着史蒂夫那张俊秀的脸蛋来一拳。 真是该死! “Mani,我们参加战争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还有像你一样的平民,可以过上安静和平的生活,而不是……” 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双手上的鲜红早已成了他们无法清洗掉的烙印,他们的身上的勋章看似光荣,实则是由无数尸骨堆累而成的墓碑。 付行的双手,握住手术刀就足矣,枪杆炸药什么的,他们来握就可以了。 “你知道吗?”付行双手撑在了书桌上,臀部轻倚桌沿,修长的大腿舒展在前。 这个动作是他看起来少了一份医生的严肃,多了几份普通人的肆意与随和,仿佛一下子就拉近了他与巴基的距离。 “我在展览会上认识了霍华德·斯塔克,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在史蒂夫应征后我拿着名片找到了他,表明了我想入伍当军医的意愿。” “战士们在战场冲锋陷阵,总得有人在后方为他们保驾护航吧?” “我想离你们更近一点,而不是只能守着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在看不见尽头的天际等待着你们归来。” “快要入冬了,布鲁克林的秋天……” “很冷。” 巴基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付行的声音很轻柔,他的声音其实一直都这样,但是巴基却知道付行他…… 寂寞了。 他们三个人曾经是如此亲密无间,如今却各散东西,前路一片迷茫,回首时故人却早已不在。 巴基很想在此刻去拥抱付行,用自己的心去温暖他寒冷的躯体,然后亲口告诉他。 ——别怕,他在。 【攻略值:91】 付行垂着眼,仿若没看见巴基头上那跳动了一分的数值。 付行突然俯下身,巴基被付行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按捺住想要挥拳的条件反射,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让巴基似乎有种错觉,好似他只要稍微扬起头就可以碰到付行的唇。 恶魔拿出了诱饵,引诱着心里有着阴暗面的迷途之人,献祭出自己的灵魂。 巴基绷紧了下巴,紧抿的双唇暴露了他的紧张。 付行想要做什么呢? 在这个寒冷的深秋,在这个孤独寂寞的军营,爱人不在身边,他是否想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拥抱?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那是不是…… 巴基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他抬眸跌入了那一片幽深的墨色之中,却随即像触电般飞速移开,心虚地不敢与其对视。 在情场上向来得心应手的小王子,此刻竟头脑空白得如同刚恋爱的毛头小子。 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透了! 巴基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一般guntang。 然而事实上,没有亲吻,也没有想象中的拥抱,那一切在月夜下的旖旎的情愫终归也都只是幻想。 付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护身符,弯下腰亲自替巴基戴上。 “在我们那里,这个东西代表了赠送者对被赠送者的美好祝愿,希望佩戴此物的人能平安幸运。” 巴基后知后觉地抚摸上那触感粗糙的符纸,混沌的脑子还有点不清醒,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史蒂夫也会有吗?” 这话脱口而出后,巴基就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他问的是什么屁话!史蒂夫是他的爱人,他肯定也会有这个东西! 微妙的酸涩是暗恋之人心中那不肯被点破的嫉妒,由衷地羡慕着那个可以得到月亮全部注视的家伙。 出乎意料的是…… “没有。”付行回答。 付行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史蒂夫作为他的爱人也没有得到这么一个意义深重的礼物,但是这并不妨碍巴基为此而感到高兴。 那酸涩的醋意顷刻间便挥发散去,巴基像是整个人都泡进了蜜糖罐子里,就好像连呼出去的气体都甜得让人发腻。 巴基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脚底像踩着云一样,飘回了自己的住所。 云朵载着他来到了付行面前。 月华如水地倾泄入他那如墨色的眼中,像是映着月亮的湖水,静谧之中仿佛有蝉鸣在耳畔回响。 他看见付行捧住他的脸,神色温柔眷恋,轻柔的话语像是微风抚过他的脸庞。 “巴基,我的爱人。” 他们拥吻在一起,在月光的见证下,在秋风的祝福中。 巴基坐在了付行坐过的桌面上,象征着威严的军装被随意地抛落在地面,刺鼻的消毒水钻入鼻孔,却很快就被那清冷的馨香而覆盖。 雪白的医生外袍一丝不苟地将扣子系到了最顶上,付行穿着白天他看见的那身衣服,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医务室中,扒开了他的双腿,进入了他。 “巴基,你的身体……好热。” 付行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扣住了他的肩骨,舔过他的喉结,吻在他脖颈上的伤口。 巴基被付行的温柔折磨得情动不已。 “付行,付行……我好难受……” 他听见付行轻笑一声,这笑声好似笑进了他的心底,看穿了他皮囊下那一个yin荡不堪的灵魂。 这个认知让巴基兴奋得颤抖了起来,竖立坚挺的前端应和着吐露了一股又一股的浊液。 他看见他的污秽之物打湿了那雪白的医袍,就好像一张白色的画卷被涂抹上了自己的颜色,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他的小腹像是被火把点燃的炸药一般,轰然之中涌出巨大的热潮,顷刻间便狼狈得丢盔卸甲。 付行抹去他眼角泛起的泪花,两具温暖的身躯紧紧贴着,身下的物件又快又狠地撞击在他柔软的深处。 他语不成句,灵魂在巨大的情欲浪潮中被高高地抛弃又重重地滑落,浮浮沉沉,轻飘飘地好似下一刻就要飞出九霄之外。 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将他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下坠之时那滔天的浪潮将他吞没,失重的恐慌感让他的身体如同千斤坠般沉重。 寒冷,包围住了他,将他由云巅打入了地底! 巴基喘着气,睁开了眼皮。 湿漉漉的寒气灰蒙蒙的凝成泪珠从眼角滑落,没入枕头之中成了一片暗色的水渍。 是梦啊…… 巴基心情复杂地抹了一把脸,感受着自己那黏腻的下身,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疲累。 他抬手摸出了贴在胸膛皮肤上的黄符,凑到了鼻尖下轻嗅了一下,仿佛昨夜的月光冷香还残留了丝缕在其中。 巴基亲吻了一下这个黄符,重新塞进了衣服之中,紧贴着他胸膛上的肌肤。 仿佛这样做,他就可以离那个人近一点,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