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捡到一坛桂花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两大缸桂花蜜。”

谭栀被他忽地揽近,自然不愿,手攥成拳在祁殊胸前推搡,话音模模糊糊:“你这人怎的如此烦人,说话便说话,别动手动脚揽人。”,听罢祁殊话后,心思被他口中桂花蜜所引,一时停下挣扎,由他揽着,抬头疑惑道:“埋下便埋下,告知我是要如何?”

祁殊一听便叹息,语气皆是憾意,“这原是去年秋天酒楼厨子所做,就是验验手艺的罢了,小二们皆嫌甜腻不欲食,这几日便要挖出倒了去。”,顿了顿对上谭栀疑惑的黑眸,“我原想送予你,现下瞧来,你亦是不愿要了。”,待口中最后一字落下,又是长长叹息一声。

谭栀一听便急,“便是你河海清宴食客满座,不稀罕这点买蜜银钱,亦不能这般糟蹋东西,更何况那、那可是两缸桂花蜜······”,他特意咬重“两缸”二字,面上皆是可惜之意。

祁殊候的便是他这句话,立即应道:“那你是要?是不要?”,他瞧着谭栀面上神色,心中不免有几丝紧张。

“我为何不要?”,谭栀点头,大抵是平白受人两缸桂花蜜恩惠,眼中有些躲藏怯意,小声地反问道,祁殊心中已是一片喜意,面上自然亦忍不住显露,唇角微微勾起,仰着头望透出朦胧红光的灯笼,故作唏嘘:“那便好,不用倒去两缸桂花蜜。”

谭栀见他瞧着火红灯笼,方才决定收下这人两缸桂花蜜,语气自然不能太冷,手掌推着祁殊胸口,软着声道:“你快将我放开,我当真得回酒楼去了。”,祁殊依言松开他,眉梢的喜意还未褪尽,灼灼般瞧着他,谭栀总觉得他这般瞧得自己万分不自在,耳根子都软上许多似的,转身便走,却被这人扯住衣袖,烦人得很,转头便横眉般恼声道:“你这人怎恁多事儿?还扯着我衣袖是要作甚?可别将我衣衫扯坏!”

祁殊面上带着笑意,与横眉冷脸的谭栀一比着,便显得谭栀十分蛮不讲理,俗话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敛了冷意,生了几分无奈意味,像个在哄怀中美人恩客,轻声软语问道:“祁掌柜的,你可还有别事?”

祁殊被他装腔拿调的模样逗笑,便也做一副梨花美人模样:“谭掌柜的,食完两缸桂花蜜再去那宝地儿修行可好?奴家一颗心全系在谭掌柜身上,着实不能一日不见。”

谭栀一愣,直直望向祁殊,祁殊亦敛去故作模样,笑着回望他,谭栀被他瞧得耳根子有些莫名的热,从颈侧烧起,要顺着胸膛烧至心口似的,怔怔数秒随即挣开祁殊抓他衣袖的手,猛地低下脑袋,支支吾吾道:“我,我答应你便是,莫要胡乱说这些话······”

自然,话音刚落,祁殊面前的人影便散了去,谭栀又捏诀儿逃了。

第31章生滚rou粥

因徐宴归来缘故,第二日谭栀起得颇早,方洗漱完打着呵欠从后院小厢房走出,便被慌忙跑窜至后院的阿毛拉住衣袖,谭栀唇腔正张至一半,被阿毛拉得一踉跄,皱着眉头问道:“何事何事!将我衣袖都要扯坏喽!”

阿毛一脸兴奋模样,眨了眨眼睛道:“对街河海清宴掌柜的,就在咱酒楼跟前呢!”,谭栀心口一紧,昨夜睡前他便后悔不已,觉自己不该轻易答应祁殊这人,两大缸桂花蜜,饶是他天天三顿似的饮,没个两月时间,断是饮不完,可昨日他已答应徐宴,过两日便要随他去那处宝地修行,如此一来,该如何交代,他陷入心中懊恼,正拿不准主意是否要出去迎,阿毛倒是一脸心急:“掌柜的你说,对街酒楼掌柜的是不是来寻咱的事儿呢?”

言罢眉心便被谭栀弹了一指,吃痛般“哎唷哎唷”叫唤起来,望向谭栀的眼睛有些委屈意味,小声地唤:“掌柜的······”,他揉着眉心,可怜极了。谭栀见状便帮他揉,道:“不知你这小小年岁的小脑袋里装着甚么,人一个酒楼掌柜的,哪儿有空来寻咱的事儿。”,将阿毛眉心揉得微红,谭栀瞧他模样不免低笑,“这般下去,该何时才能取得上媳妇儿哦?”

阿毛便更委屈了,眨着一双眸子嘴硬:“我娘说我还小哩,不着急娶媳妇儿。”,见谭栀仍在取笑他,小声嘟囔:“掌柜的忒坏哩,自个儿都未娶媳妇儿,还来笑话我······”

谭栀自是听清他的嘟囔,却只笑着问:“顺子可在前边迎人儿?”

“他来时,咱们正在擦大堂的桌椅板凳,顺子哥儿最先瞧见他,迎着呢。”,阿毛放下揉眉心的手,正声答着,谭栀没废话,抬步往前院去,走出几步扭头瞧见阿毛还待在原地,掀起布帘朝他笑着颔首:“还不跟着,你得跟顺子哥儿学学,呆呆愣愣的。”

阿毛这才愣愣然跟上,至酒楼前边大堂时,祁殊已被顺子迎入堂内桌椅坐着,现还是清晨时候,无食客登门,谭栀走近方才瞧见,除却祁殊,还站着两名河海清宴小二,正是福子和桂子,脚边便是两大缸桂花蜜,一瞧见他,模样有些愕然。

谭栀本欲与祁殊发些脾气,将人惹恼自然便不愿给他这两缸桂花蜜,这样他便无需头疼,几日后老实与徐宴去那宝地,可既福子与桂子在,自然不好发作,作一副笑意模样坐于祁殊对桌,心中却将祁殊恶行又记上一笔,竟猜出他会如何,让福子、桂子与他一同来,桌上是顺子方沏的铁观音,淡淡的兰花香透过壶嘴热气钻入鼻息之中,叫人精神一凛。

见谭栀落座,顺子为二人倒茶,相较于谭栀虚情假意的笑意,祁殊的笑意倒是发自心中,抿一口热茶,放下茶杯,笑着道:“谭掌柜的,昨夜应下的两缸桂花蜜,我已送来,望祁掌柜收下。”,谭栀亦饮一口茶,面上笑意稍敛,扭头吩咐阿贵:“阿贵,你与阿毛将两缸桂花蜜抬入后院去。”,转头朝祁殊示以谢意:“多谢祁掌柜。”

谭栀饮着热茶,话说茶能静心,可谭栀心中却一点儿也静不下来,恨不得将面前人赶走,连带着两缸桂花蜜亦让他从哪抬来,便抬回哪儿去!可昨夜是他自己应下,见阿毛阿贵抬着桂花蜜的身形渐远,他心中叹息,昨夜亦没饮酒,脑子坏了不成?竟稀里糊涂收下这人桂花蜜,往后自是同他发恼亦不得十全十分了。

幸得祁殊并未久留,饮下三两杯热茶,便要告辞离去,谭栀自是不挽留,只是福子临走前,还小声轻唤他:“木归······”,唤得谭栀有些难过,望着他走远的身形,心绪都闷闷下来,送走祁殊与他楼中两名小二,便到了谭栀每日吃早膳时辰。

顺子正在天井旁拔杀好鸭子身上的细管毛,谭栀则饮着方才剩下的铁观音,身旁摆着一瓷碗澄黄桂花蜜,正用银勺挖食着,正是从谭栀送来桂花蜜缸中取出的,河海清宴厨子手艺当真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