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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曳的喊声:“栓柱啊~~”卢斯刚在原地站住脚,就打了个哆嗦,不过回头一看,确实有个小黑点正朝他的方向挪。卢斯扭头继续朝县城的方向走,反正牛车也能赶过来,没必要等在原地受冻。等听着背后牛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卢斯才停下:“娘,jiejie,你们追出来作甚?”“还问我们作甚?!”柳氏一巴掌拍在卢斯肩膀上,“你可是吓死为娘了!”柳氏和红线是一路哭着找来的,到了跟前,脸都哭得皴裂了。“娘,我不说我出门了吗?没事的。”“你这辈子连村子都没出过!什么没事!”“哥,回去吧。”“我都十三了,村子里十三岁的都已经是半大男人了。何况我出来这趟是办正事。乃是去找当时那位冯大哥,给他回礼。也给冯家叔叔供奉上一炷香。”“这……”柳氏被说得愣住了,“左右我们也出来了,要不然,请叔叔把咱们一块送到县城去?”柳氏说的叔叔,指的是赶车的卢有宝。“不好吧?不会太麻烦老叔了吧?况且这老牛,可是六太爷爷家里的宝贝。”卢斯扭头看卢有宝,即便原主是个傻宅,却也知道六太爷爷家对这头牛有多重视。这牛是绝对不外借的,六太爷爷家的女眷赶集的时候,也从来没说让牛接送过。卢斯心想着,八成这牛冬日里吃的比他还要好呢。如今为了追他,竟然让卢有宝把牛车赶出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卢有宝的表情也不太对,此时卢斯看他,他却不看卢斯,只低头缩脖:“栓柱啊,你这身子还虚着,跑什么县城啊?有什么事,想买什么,都跟你老叔我说,回头明个从大集上给你带回来。”呵呵,带回来啥?有老鼠屎的发霉黑面粉吗?这还看不出来不对头,那是傻啊,傻啊,还是傻啊?“麻烦叔叔了!栓柱!还不快上来,咱们回家!”卢斯:“……”[嘴歪眼斜.jpg]后娘啊,你真没跟老叔有一腿吗?“对,栓柱,快上车!”卢有宝一咬牙,下车就要来拉扯卢斯。柳氏和红线还在那一边不好意思的笑,一边连声说让卢斯赶紧跟人家道谢。卢斯是要气炸了,偏他这继承自原主的破烂身子还真是一点反抗都反抗不了。就在这时,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卢有宝手上一僵,面上越发急迫:“你这孩子!怎地如此不晓事!”这一直给卢斯老好人印象的老叔,竟然扬起了手臂要打卢斯。卢斯抬胳膊遮脸,可就是挣扎着不上车。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给诓骗回去。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看来是骑马人也见着了这里有人,加快了速度。卢有宝的力气越用越大,简直是抱着卢斯的腰,要把他弄上车。刚还跟卢有宝客气的柳氏和红线总算是看出来不对劲了,可两个女人胆怯管了,也不敢说话,只互相靠在牛车上,打着哆嗦。“卢家小弟?这位……是卢家哪位伯伯吧?这是做什么?”背后传来依稀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那位正气小哥哥冯铮吗?而且人家骑得……看耳朵那么长,该是骡子吧?卢斯便感觉拽住他不放的卢有宝哆嗦了一下,总算是把他放开了:“冯大人,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卢斯和冯铮同时挑眉,卢斯接着他家老叔的话问:“冯家大哥,你今日怎么来了?我这还要去县城里头找你呢。”一个怎么这么早来了,一个怎么来了。听起来差不多,可意思却差得远了。冯铮另外一边的眉毛也挑起来了:“哦?我这今日果然是赶早又赶巧,既然如此,卢小弟,我带你一程吧。”冯铮伸出手来,还空出了侧边的一个马镫。卢斯知道这意思是让他踩着马镫,坐到冯铮背后去。可是知道归知道,他这辈子还没骑过马呢。看着那个马镫,倒腾了半天,才算计明白,哪只脚踩上去正确。可他脚刚抬起来,后边就有人发一声喊:“栓柱!”吓得卢斯一脚踩空,若不是冯铮从骡子上弯下腰来扶住了他,这下就得摔趴在地上。“栓柱,冯大人今日来,是商量族里的大事的,不要胡闹。”总是畏畏缩缩的卢有宝梗着脖子道。“卢叔客气了,不过是我与卢小弟之间的家事,当不得全族的大事。”卢斯已经踩上了马镫,冯铮拉了他一把,让他坐在了后头。卢有宝终究是没那个胆子过来把他拽下来。卢斯摆摆手,冯铮一拉缰绳,骡子扭个头,朝着县城去了。卢有宝看着两人的背影,着急的一跺脚,拉着牛车回村去了。柳氏看着卢有宝脸上的焦虑,再看看远去的骡子,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事了。骡子小跑出一段路,就停了下来改跑为走,冯铮这才开口:“今年送租税的路上遇见了盗匪,县里的捕快,十去其三。如今临近年下,县尊大人着急着把这三补上。”卢斯眼睛顿时一亮,六太爷爷劳动牛大人跑这一趟,果然是非jian即盗啊。“冯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也有机会做捕快?可我才十三,而且……”而且我爹刚死,没有忌讳吗?不过他反应过来,冯铮他爹也刚死啊。“无妨,你身量不算低,到时候报一个虚岁十五便好了。不过你可是要想好了,捕快乃是贱役,且要入了贱籍了,子孙后代不得科举、耕种、从商,只能干这一份让人戳脊梁骨的行当了。便像如今,我也就这几日叔叔伯伯关照,方才能为他戴孝,稍后入了职,便不成了。都是些寡廉鲜耻之辈……”其实昱朝的年岁本来就是按照虚岁说的,即是卢斯在现代也就十二岁。再加两年,一虚虚了三岁。不!不对,他不虚,一点都不虚!卢斯虽然是在肚皮里吐槽,却是高兴着的,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啊。便宜爹,你可真好,给你儿子我积了大德了。幸好他还能控制住面皮,没有笑出来,毕竟冯铮这声音可是越来越低,逐渐都有哽咽了。“冯大哥,实不相瞒,原来我也是读书读傻了的。可经过我爹这事,我却是悟了。我家那些个亲戚……到如今,想来冯大哥也是有底了。若大哥没来寻我,怕是明年的今日就要是我一家三口的忌日。且,捕快怎能说是寡廉鲜耻?若没有捕快缉捕盗匪,安定乡里,这天下的百姓哪能太平度日?不让咱们丁忧,不过是因为无时无刻都缺不了咱们。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儿,一丁丁三年,也没见没了他们这世道就如何了。”确实有些酸涩的冯铮,听卢斯说得亲近,不由得心暖了许多:“卢小弟,实不相瞒,我头一回见你,只觉得你是病恹恹细弱弱的,下炕都站不稳,跌在我怀里时,比我家里的小meimei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