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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结成暂时的联盟,再来添一把柴火,把金主愤怒的火焰烧得冲天而起。方既明微微眯起眼睛,他看着一脸天真无辜实则假意试探他的男孩儿,突然就想逗逗他,他玩味地拖长尾音嗯了一声,才慢悠悠地说:“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人给阎王送礼,阎王都要让三分,这个董大成虽说误解了我的意思,但他有这份孝心还是值得肯定的。”“……!”陈珂张口结舌地看着方既明,很快直白地表达了他的愤怒和鄙夷:“你怎么可以是这种人!我是人,我不是礼物!”方既明欣赏了一会儿陈珂气急败坏的样子,美少年生气失望也很好看,那绞紧的眉心和颤抖的嘴唇,因为激动而发红的脸颊,看一眼能洗眼睛,看两眼清心润肺。他低下头,手抵在唇边,无声地笑了。方既明笑得肩膀都在轻轻抖动,陈珂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他迅速整理出一个“我就静静看你装逼”的冷漠表情,对自己刚刚被牵着鼻子走的失态予以否认。方既明笑完了,抬起头,恢复成了一个正经人:“那按你的意思,要怎么收拾他?”陈珂攥着拳头凶狠地说:“这厮竟然敢给我下药,必须打他一顿才解气。”方既明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对付坏人的方法多了去了,为什么要选择最低级的一种?”“低级?”陈珂眼睛发亮,“但是爽啊!”“……”要是放在十年前,方既明估计很同意他这种说法,可能已经挽起袖子跟着陈珂去打架了,但毕竟他现在不是18、9岁的热血少年了,他很有耐心地尝试跟陈珂分析一下利弊得失:“用暴力解决问题只是一时爽快,对方受点皮rou之苦总能恢复,而你很可能会因为这一时冲动遭受牢狱之灾,像董大成这种人,算不上罪大恶极,应该只是个偷jian耍滑的小人而已,我猜这种人他最心疼的是钱,还有他那点高不成低不就的小生意,打他一顿不如让他破财,生意做不下去,他自然会离开这里,也就祸害不了别人了。或者可以收集点他违法乱纪的证据,按他做‘生意’的作风,这应该不是很难,到时候自然有警察找他喝茶,说不定还抓他关他,这样不好吗?”听到“牢狱之灾”四个字的时候,陈珂的眼神像被风吹过的火苗似的剧烈闪烁了一下,但他很快掩饰过去了,方既明并没有注意到。待方既明头头是道地分析完,陈珂沉默了片刻,又不甘心地说:“你说的也对,但我马上就走了,他破财甚至坐牢我都看不见,我还是觉得不爽……就算不打他,也要以牙还牙,他给我下-药,我也要给他下-药。”“你不赞同我的做法,那也没关系,”陈珂又说,“我自己想办法。”方既明看着他这大义凛然坚定决绝的小模样,觉得十分有趣,又想逗逗他,他从钱包里摸出一个硬币,摊开手掌让陈珂看清楚:“要不这样,我来抛硬币,如果正面,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我怎么收拾他是我的事情;如果是反面,就先按你说的办,我来帮你。怎么样?”陈珂嘴角一弯,扯出个坏笑,这个好玩儿,他怎么能不玩儿?他冲方既明点点头,眼看着对方将硬币抛起,银白光芒在空中一闪而过,翻着个跳下来,重新压回方既明掌心。陈珂伸长了脖子,要不是顾忌没穿衣服,早就跑过来看了:“是什么?”方既明很能体会他的心情,他走到床边,才摊开掌心,和陈珂一起低头看。是反面。陈珂心情大好,毫不遮掩地大笑起来。方既明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说:“既然这样,我愿赌服输,你回去之后,约董大成今晚出来见面,就说我要见他,要当面谢谢他。”陈珂点头,向方既明伸出右手,笑得眼眉弯弯:“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方既明握住他的手,还和他碰了一下大拇指,心说有日子没这么幼稚过了,不过你别说,偶尔幼稚一回滋味竟然还不错。……这时有人敲门,是凌晨买好衣服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把衣服递给方既明,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但心里翻江倒海。这是什么情况?老板大早上让他去买身衣服?刚才电话里他还听见老板跟一个男人说话,男人声音清亮,听上去年纪不大……再联想一下老板让他帮小群演安排角色,昨天在片场眼神就一直没离开那个演青楼小倌儿的演员……天呐,凌晨含义复杂地看了方既明一眼,一向持身端正的方总也经不起酒色财气的腐蚀,开了荤动了凡心潜规测了小演员吗?凌晨承认自己有一丝丝的失望,他一直以为自己跟了一位不屑于在大染缸里同流合污的正直老板,并一直以此为骄傲。“方总,上午会议的时间到了。”凌晨的失望稍纵即逝,他尽职尽责地提醒道。方既明看了眼表:“推迟二十分钟吧。”凌晨:“……”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斯文败类陈珂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站在方既明面前的就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衬衣,黑色修身长裤,清清爽爽的美少年。方既明抬眼打量他,觉得这样顺眼多了,要是那野草一样的头发再修剪修剪,就更完美了。“不错。”方既明淡淡夸奖,他自己也把西装外套穿上了,今天除了开内部会议,还要去见影视城的领导,中午还有宴请,所以穿得比较正式。一丝不苟的铅灰色西装,深色系领带,袖扣、领带夹都是点睛之笔,包裹出一身禁欲精英的冷静从容气度。陈珂被这强大气场吸引,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又觉得有些压迫感,遂低头打量自己,直白道:“不错吗?我不喜欢穿衬衣。”“为什么?”方既明在穿衣镜前调整衣服的细节,随口问。“不自在。尤其这种紧绷绷的白衬衣,还要想着别弄脏了,抬腿弯腰还会走光……你穿这么多不热吗?”陈珂望着方既明。方既明回头看他:“嫌热,你怎么不裸-奔?还要什么衣服?”这天没法聊了,陈珂撇撇嘴:“我走了,谢谢方先生。”方既明挑挑眉毛,走得倒是干脆,虽说阴差阳错闹了乌龙,但他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正式认识了,还因为共同的敌人暂时结成了战略同盟,可这孩子从头到尾没提过工作相关,连一句“以后还请方先生多多关照”这种场面话都没有说,让他有点意外,意外之余,又不免唏嘘,觉得陈珂确实像年轻时候的自己。这样骄傲恣意的性格。“这就走了?没别的话跟我说?”方既明看着陈珂走到门前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要是想提什么要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