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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耀抿起嘴唇,悄悄在李柏舟耳边说:“我呀——其实是怕你吐我身上!”住口!无耻老贼!安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李柏舟愤而推开他,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往前走。程耀只好无奈地在后头喊:“骗你的,你回来吧。”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晚了。☆、邪魅霸道李柏舟一般人醉酒后,要么乖乖坐着不动,要么发酒疯。李柏舟喝醉之后,打了一套醉拳。凌波微步,嫦娥戏猪。仙人敬酒锁喉扣。弹腰献酒醉荡步。妙啊!我大中华武学有救了!系统都不禁为他欢呼鼓掌:“哦呀,哦打!one胖次——一拳超人上鸭!”在别墅门口的铁栏杆旁,李柏舟蛇皮走位风sao无比,愣是叫程耀怎么抓都抓不住他。什么!这不是简单的蛇皮走位,这是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少年的爱的躲闪!你永远无法抓住一个少年他朦胧而脆弱的爱恋!“醒醒,大清亡了!”程耀无可奈何。“放屁!我大清要对万国宣战!”李柏舟眼神冷凝,凝视着栏杆,如同面对着千军万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男人李柏舟从不走寻常路,他的手抓住了别墅边围着的栏杆,回头朝着程耀爽朗一笑。他穿着黑色风衣,蹒跚地走到栏杆旁,慢慢探身抓住,并不大难。可要翻过栏杆,去到那边的花坛就不大容易了。他用手抓着栏杆,两脚再往上瞪;他高瘦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程耀看着他的背影,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注]这是记忆中父亲的背影啊。“李柏舟李爸爸。”程耀温柔地喊着醉酒的李柏舟,眼神似眷恋似惆怅。“放!”此乃有屁快放的简化版。“你给我下来!!!”李柏舟会听话吗?笑话!除了cao作sao了点,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皮一点的正常人。他趁牛顿一个不注意,连踩在栏杆上噔噔噔几步,一个帅气的翻身,跳了下去。风衣鼓荡,把程耀吓了一跳。然后,他又顽皮地跳了回来。嘿,我李柏舟又回来啦,惊不惊喜。“看我干什么,随便翻墙是不好的你不知道吗,小朋友不要模仿哦。”李柏舟对着空气谆谆教诲,正能量爆表。程耀无言以对,只好好笑地拉着他往里走。“林存儒给你喝了什么酒啊劲这么大。”程耀不胜唏嘘。“Peppa Pig。”李柏舟努力回忆。程耀闷笑一声,将他重重按在客厅的沙发上,严肃地说:“猪是不能乱动的,你知道吧,你乖一点。”“我去放水,你等会儿去洗个澡。”放水烧猪!李柏舟乖乖点点头。程耀在浴池里放好热水,又拿了两个苹果,拿刀把它们切成小块。这个时候,他往客厅里一看,就能看到李柏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微微低着头,像是一个思考者。好吧有点可爱,他想。可是醉酒的人谈什么可爱呢。将切好的苹果倒进榨汁机里,榨汁机“滋滋滋”地想,程耀回想起他今天在李柏舟不在的时候做的事。就像无数个无聊到想死的日夜一样,他躺在床上看书,然后给爸妈打了个电话。他爸问他学得怎么样了,他妈则是温柔又稍稍带着点不满地问他出什么事了吗打电话过来。仿佛他们之间只剩下那么点关系,其他都死了,而这么点关系需得好好维持着,想尽办法找话说。他说今年可能要带个朋友回去。还有他的生日马上要到了,想自己办宴会,不劳烦他们了。他打了个电话给梁傅如,跟他说:“你的未婚妻马上回国了,别玩了收敛着些。”梁傅如不屑一顾:“我和她各玩各的,谁能管我。”他也和林存儒发消息,说:[你要高兴的话,把早餐店交给我吧。]林存儒说:[你是要给李柏舟玩?算了,随你吧,不过这几天我妈可能会去看一下。]等程耀忙完,别墅里一片寂静。程耀以前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别墅里,倒没觉得有什么寂寞可言,但李柏舟来了,李柏舟又走了,他有点不习惯了。说起来,他们两个的确几乎一直在一起来着。苹果汁榨好了,醒酒的话非常有用。程耀端着果汁走到李柏舟面前,不敢递给他怕他摔了,就举着让他一点点喝掉。李柏舟很安静,他安静地喝掉了一整杯,嘴唇上沾着一些汁液,亮晶晶的。如果说程耀的嘴唇颜色较浅,那么李柏舟的嘴唇颜色也深不到哪儿去。都是那种接吻之前可以先舔一遍润润的那种。程耀怔了一下,伸出手指替他拭去。手指拂过唇珠,柔软连着心烧了起来。程耀低下头。他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的人,就像之前在健身房淋浴,他几乎什么都没做。他有着更大的打算。就像企业吞并一般,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轻易动手,以免过早地抛出筹码引来别有用心之徒。急什么呢,程耀抬起头。他的心神一颤。李柏舟正紧紧盯着他。那种眼神,可不像是醉酒的人应该有的。李柏舟有一双漆黑的眼睛,不是其他人的那种棕黑色,而是较为纯净的黑色。他自己不知道,他在看人时,其他人其实会有一种被抓住的感觉。但因为他经常傻笑,经常逗比,所以那种感觉不是很明显。而现在,他的眼里没有迷茫,没有踌躇,没有任何叫人能小视他的东西。光线与情绪都被这双眼睛吸进去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喝醉过,先前的醉酒举动都是为了取悦他人,不,是取悦自己而假装的。程耀,感到莫名的悚然。李柏舟紧紧盯着他,是那种紧盯猎物般的,势在必得。程耀稍稍愣神后,不由直起身。面对这样的眼神,他没有退却,反而浑身发麻,一种近似于战栗的愉悦感在全身升起。他反盯着李柏舟,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直到李柏舟慢慢伸出手。手指轻捻着发丝,再慢慢划到了耳廓处,仿佛带起了一连串火花。皮肤有些痒,但心里更痒。李柏舟勾起了一个弧度微小的笑,带着一点在意又无所用心的笑。这样的笑,总有些邪意。它能伸展成灿烂的大笑,也能收敛成怒意的冷嘲,不好捉摸。罕有的恩宠在里头,雷霆的圣怒也在里头,皆是君恩。他的呼吸是缓慢而沉重的,隔了一点远,程耀能感受到灼热,空气中也仿佛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