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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严希其实觉得不太妥,毕竟自己从不带工作以外的人上去,但转眼又一想,反正石久也知道地方,上不上去也没太大差别。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办公大楼,石久收了伞,严希扑掉衬衫上是水珠,他俩个头都差不太多,石久稍微高一点,并排往里走的时候,拉风又抢眼,直惹的办公楼里的出来的小女生频频回头。石久很久没在大街上这么被异性看过了。得意之余,低头一看自己今天穿的也不怎么帅啊,咋这招人呢?那小姑娘也真是,眼神真炙热看的石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正寻思,旁边的人拉自己一把,让走右边的电梯,石久无意识侧头看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小姑娘为啥看了。这哥们实在太会长,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小嘴唇抿着的时候唇尖都微微翘着,水红柔嫩的跟刚让人裹了似的,总之是清俊不娘炮,爹妈生的好。电梯按键一格一格的亮起,石久想着以后可别跟严律师这么在大街上招摇。最讨厌给人当绿叶,还不如自己在一边默默绿着的好。严希所在的律师所在7楼,装潢时尚大方,环境比石久单位还好,看来是所里效益不错。俩人进了所,严希正掏钥匙打算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隔壁办公室吱呀一声,出来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带个眼睛,头发稀疏,正锁眉紧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老刘见着石久以为是严希的客户,看也没看,就直接把严希拽过去说话。“小严,认不认识滨海局政治处的人?”滨海局严希认识的人多了,常年拜佛的地方,上到局长下到刑侦干警合看守狱警没有严希不熟的,但政治部这种地方严希一般不去,可巧就巧在老刘问的是滨海局,而赵云正好是滨海局政治处的小头目。严希没直接答应,而是问了他一句,“什么事?”老刘急的抓耳挠腮,“这不是我侄子从军队转业么,已经划到滨海局了么,政治处拖着不批,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我meimei都要愁死了,正四处打听呢……”这人一提滨海局政治处,石久当下就反应过来了。本来石久是不知道的,可要不是两个小时前,赵云在病房没完没了的白活石久也不能记住。但石久自然不会乱说话,毕竟跟自己没关系,人严希不定想怎么办呢。严希稍一顿,话说的非常圆,“我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啊……”石久心想这个逼真会说话,明知道自己在这又知道他认识赵云,万一自己真是那愣头青提了他认识赵云的事,他这么说也没提不认识赵云的事,不会自打脸。不过石久倒是觉得这么处理挺好的。这种忙换石久石久也不会帮忙,费力不见得讨好,倒搭人情的事,能不干尽量不干。老刘似乎没多意外,“我就知道,哎,这部门咱们也不常接触啊..谁认识啊..帮打听一下呗。”严希没答应也没拒绝,自然的开口转了话,“我上回不是给你搭线儿了么,你去问问领导啊..”“就打过那一次交道,还是靠着你的关系硬往上贴的,这回去找人家办事,人家哪会理我啊,”老刘一脸菜色,“对了,我又接了个滨海句的案子,上个星期那个特大毒品案你听说没?”严希将钥匙扔给石久,指了指旁边的办公室,示意他自己开门,“你先进去坐会儿,我跟同事说两句话。”老刘这才看一眼石久,“你客户啊……”俩人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石久抬手接了钥匙,转身开门,而严希顺势坐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长腿叠加,笑意盈盈。严希的办公室非常普通,两个大书柜很扎眼,办公桌上好几张案卷,石久扫一眼就觉得闹眼睛。石久进屋的时候没有关门,外头的谈话声很自然的传了进来。“这不是公安局刚抓了一批娱乐场所兜售毒品的么,我手里有个当事人被误抓了,这不家里人找我帮着往出捞人么..”“误抓?”严希淡声一笑,幽幽的给自己点烟。老刘脸上少许尴尬,“嗨,反正都是一群混社会的,社会关系复杂,谁跟谁见面不还打个招呼么,这不是我当事人看见熟人,脚刚踏进去就被抓了。”“查获毒品多少?”“说是人还没抓利索,跑了一些,抓捕工作还在进行中,我去打听了一下,大概十几包吧,都放在滨海局刑侦三队队长哪儿。”“这么多得上千克了吧,动静还闹这么大,都够判无期的”严希听了直摇头,“这样你还做错误逮捕辩护,要国家赔偿?他要是真没事还好,要是有问题,光其他人的证词就够你喝一壶的。”石久听了一会都听烦了,闲着没事在屋里一圈一圈的绕。背个手立在严希的大书柜前,石久装模作样的挑书,什么晦涩挑什么看,反正石久一样也不爱看,还不如挑一本瞅着上档次的,等会人进来也显得自己有学识。石久拿了一本出来,一看是四级必过手册,便放回去,打算找找看有没有六级的。严希估计也不常看这些东西,好多书伸手一摸都是一层灰,石久看有本书挺厚,精壮硬壳儿看着高级,就手欠的上去拿,费劲巴拉从底层把书拔出来,结果手还没拿住,书啪啦就掉地上了。外头的人继续说话,似乎丝毫不受影响。石久把书从地上捡起来,看了一下封皮儿。都他妈是英文,一个单词不认识,想人家严希真会装逼,在办公室放这种玩意唬人,不像自己,办公室里除了单位发的书刊就是养头发食谱大全,虽然很亲民但实在不够高端。石久翻了几页,除了标点符号啥也看不懂,就直接翻到最后看是哪家出版社出版这么糟心的东西恶心自己。书已经有年头了,泛着黄,书的最后一页的笔迹青蓝,淡淡的,似乎随时都要隐去。男人的字体雄健锋利,内容很简单,就写了生日快乐,年月日,然后署名。父,席以北。石久特意看了一下生日,把书合上,该放哪儿放哪儿。后又装模作样翻了翻别的书,听后面两人说话的声音很正常,便离开书柜,跑去沙发上坐着。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敲打在玻璃上,无声无息的。石久有点疑惑。想这姓席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跟谁都认识?上午看石炎的意思跟市长肯定有关系,石炎还管他叫叔呢,但他送人的书还在严希这儿,署上的日期都十好几年了,严希还留着。可真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