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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场梦而已。转眼间,她长大了。然后,要出嫁了。她想到了卫恒,她要嫁的男人,那个笑起来有些腼腆,明明做什么事都很出色,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在她面前却常常结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男人。同时,也是徐谦茂的养子,准备接过他位置的下一任领导人。她爱他吗?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会在徐谦茂问她愿不愿意考虑卫恒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呢?只是一想到徐谦茂,姜念瑜的心里,却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和对姜子然与张浩伦的心疼不一样,是疼入骨子里的疼。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meimei打赏番外之结束以后下(真真视角)(完)四、丧妻的哥哥与没有异能的meimei打赏番外之结束以后下(真真视角)(完)下徐谦茂是姜瑜的哥哥。这近乎于零的机率,让人连想都想不到的可能,却被确认为是真实的存在。所有的人都无法接受,在姜瑜的血液报告化验结果出来后,她血液中除了离析出作为解药的特殊因子外,还有,便是那像烙印一般的,附着在白血球细胞核上头的,至今依然无人能解,却同样在徐谦茂的白血球细胞上发现的不寻常成分。这样离奇又让人无法忽略的巧合,让徐谦茂决定将自己与姜瑜遗留下来的头发送去做了比对,结果是,两人核定为亲属关系的机率为百分之九十以上。徐谦茂在得知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几欲崩溃。和亲生meimei发生了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一手将亲生meimei推向了死亡。徐谦茂本就对姜瑜有愧,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自己的meimei,亲meimei。他大病了一场,几乎熬不过来。特殊的体质足以支撑他的生命,可一心求死的念头却让人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姜子然走进病房里,对徐谦茂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者这才开始重新恢复进食,有了一点求生的欲望。其实,姜子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冷静,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告诉他。“这是姜瑜用生命换来的世界。”是了,姜瑜用生命换来的世界。这话像把枷锁,从此将他桎梏在这世界上,为了这个重新建立起来的世界,付出了他毕生的精力,是一种赎罪,一种忏悔,至死方休。秦茹音在进去实验室前曾对姜瑜说过,她不见得会死。其实,并没有错。在取出姜瑜体内的解药细胞,并打入取代细胞以维持她生命的过程中,虽然因为自身的免疫系统觉察到身体的异常而引发了排斥反应,但就当时的状况而言,尚且还在可控范围。可就在勉力协助姜瑜成功度过第一次排斥反应后,整个医疗团队离开实验室短暂的作休息的途中,姜瑜竟是醒了过来。她不但醒了过来,还拔掉了维系她生命的营养管。照理说,不应该也不可能,可正是这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彻底结束了姜瑜的生命。当医疗团队的人发现时,已经回天乏术。徐谦茂也注定,这一生再也没有补偿meimei的机会。当徐谦茂建立起政府后,姜子然与张浩伦先后表明了要离开的事。他们俩人将真真托付给徐谦茂和秦茹音。可徐谦茂忙的一塌糊涂,光是秩序的建立与人民的赡养问题就足以让他连睡眠的时间都被压缩到只有短短两三个小时,更遑论去照顾孩子。自然,这担子就落到秦茹音,还有与真真感情最好的陈不繁身上。真真被很好的养着,一点一点地,跟随着时间的脚步在长大。可令人惊讶的是随着年纪的增加,真真的面貌也和姜瑜越来越像,十一岁的真真,就像二十一岁的姜瑜的缩小版,两个人就像从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神似的惊人。大抵便是因为如此,徐谦茂对真真,多了几分不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不同。当然,因为两人差了二十来岁,所以也没有人会往别处想去,而且徐谦茂对真真的纵容和疼爱,是不参杂一丝杂质,也不求一丝回报的,那就像是父亲宠女儿,哥哥宠meimei一般,和男女之间带着独占欲的爱并不相同。真真也知道。从徐谦茂给她取名姜念瑜以后,她就知道。可知道和做到,有时候却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子事。不清楚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只知道当意识到时,已经泥足深陷。记得曾有段时间,似是在刚被张浩伦从超市救出来那会儿,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体内似乎还有另外一个自己,有时候昏昏沉沉的,可她知道自己并未睡着,只是,好像有另外一个人代替自己在生活那般。一直到姜瑜离开人世,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可同时消失的,还有她对从前的记忆。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早该死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意外地活了下来,侥幸也好,因为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也罢,可她很珍惜生命,不论是作为真真还是姜念瑜,没有东西也没有人,可以和自己的生命放在同一个天平上。除了徐谦茂。这个已经摆明要孤独终生的男人。她爱他,胜于生命。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多余的想法,那是踰矩,甚至可能会破坏掉她和徐谦茂间所有美好的感情联系,可她克制不住自己,不是没试过,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带给她像面对徐谦茂时的那种既甜蜜又心慌,既渴望又害怕的悸动。所以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做了生平中最勇敢的事,也花光了她人生中所有的勇气。那天,陈不繁和秦茹音给她办了场盛大的成年礼,徐谦茂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祝福,而她,递给了毫无防备之心的男人,一杯下了春药与安眠药的水。由她自己亲手调配。那一晚,大概是她一生中,离徐谦茂最远,也最近的时刻。可是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只因男人那潮红的眼,氤氲的眸,平常内敛而沉稳,像机器人般工作不知疲惫,泰山崩于面前亦面不改色的男人,脆弱的像只受伤的幼崽,嘴里不住喃喃念着。“小瑜……对不起,对不起……小瑜……小瑜……”最后,她用手帮助男人释放。然后清理干净,不留一点痕迹。离开前,独自坐在床边,一次又一次描摹那依旧让人心动,却苍老许多的容颜,或许未来,她会后悔,她会释然,但她知道,爱不会改变,只会沉淀。后来,徐谦茂未再与她联络。再次见面,是在她大学毕业后,陈不繁和秦茹音给她办的家庭庆祝会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