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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伏看了几眼没想起来,便摇了摇头。傅先的脸上顿时涌出失望之色,仿佛心心念念许久的羁绊原来却只有自己记得。他不敢置信的抓着江伏疾步冲到笼着金纱的床榻前,目含希冀的急切问他。“你真的不记得吗?掌门,您就是在这里杀了我的。”几年前的一个小场景如过眼云烟,江伏看着他泄出狂色的神情,淡淡的说。“傅哥,你入戏太深了。”傅先听不进去他的任何题外话,只痴痴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仿佛又望见了那惊鸿一瞥的仙人之姿,自此便再难放下。纯洁的白,冷漠的白,是高山顶寒冷之地的雪莲,让人在远观敬仰的同时又生出了想采撷揉碎的邪恶渴望。傅先的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疾步扯下衣架上精心准备的雪衫,然后拽着江伏的手就往他手上塞,脸上溢出卑微的狂热。“掌门,这才是您的衣服,您快穿上,快!”江伏不肯接过衣服,连连往后退,试图转身朝其他暗道口里跑去。而疯狂状态的傅先力道格外的大,一把将他压在床榻上,固执的要把雪衫套在他身上。江伏的手臂被他反拧在身后,稍稍动弹就顿觉反力的痛苦,他只能作罢,飞快的开口妥协。“我穿!我穿就是了!”傅先的动作果然停住了,他松开手,语气激动的不停催促。江伏坐起身接过了雪衫,但没有动。“我答应你穿,但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傅先热切的盯着好不容易妥协的他,连连点头。江伏脱了身上的外袍,披上了长袍雪衫,少年气的眉眼在刹那间仿佛又染上了掌门角色特有的清冷傲慢,以及令傅先深深着迷的不屑一顾。傅先怔怔的望着他,脸上的失态一寸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入骨的迷恋与虔诚,宛如眼前之人是他终生唯一的信仰,是他存活于世间的唯一支撑。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托着江伏的长靴,俯身亲吻他的脚面,颤抖的呢喃声里满是夙愿达成的大喜过望。“掌门...”江伏没抗拒他的亲近,只是用鞋尖抵住他的下巴,出声问。“告诉我,这些年里sao扰我的那个粉丝是不是你?”傅先像只宠物狗依赖的蹭着他的鞋尖,用衣袖专心致志的擦去他鞋面上的灰尘,温和的声音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阴狠与渴望。“掌门,您为什么不肯再看我了,我只是想让您看看我,想让您知道我对您的爱慕。”他慢慢抬起头,濡慕的目光里裹着求而不得的癫狂。“那些照片,那些信,还有放在您卧室里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亲自准备的,您喜欢吗?卧室里的东西您有没有用过?我想把它们挨个用在您身上,您一定会喜欢的。”“第一期录制结束时,是你让人把拍好的照片和鸢尾花托交给粉丝的,那些照片距离很近,只能是海岛上的人。你明知道我们总会查到你头上,又为什么故意暴露自己?”江伏垂下眸看着他,平静的自问自答。“是因为元元。你原本只想躲在暗处不停的给我造成困扰,让我无法忘记你这个疯狂的粉丝,但元元的出现让你感到愤怒而嫉妒,你不甘心了,你想要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对我这些年怀的各种心思,所以你故意暴露了自己。”傅先没有否认他的话,而在听到他口中元辰的名字后陡然变了脸色,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甘的控诉声里有偏激的怨恨。“为什么您会对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如此亲密?为什么您从来都没有想起来我是谁?那鸢尾花,您送我的鸢尾花,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是傅先今日的装扮与刻意提起的让江伏灵光一闪,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让元辰吩咐莫璇把关于的所有视频都找出来,他疑心事情的根源就在其中。每拍摄完一部剧,导演都会把幕后花絮及被剪掉的片段合成视频送给主演们留作纪念,也不意外,江伏并不记得关于鸢尾花的印象,而的正片里的确也从未出现过。如果傅先就是那个粉丝,那么他对和鸢尾花的执念又在于哪里?而当莫璇把的幕后视频给他看后,江伏才终于明白了。拍摄的时候,陈琦导演一度想从正邪的绝对性上升到人性的复杂性,所以曾构思过一版正教与魔教其乐融融的结局,两派人在酒楼里言笑晏晏,把酒言欢,地位尊贵的江伏与傅先自然是在同一包厢里喝酒聊天。为了显示出酒后的醉态,所以导演组准备的是真酒,江伏几杯喝下肚,面上看着依然云淡风轻,其实内里早就晕的七荤八素。他忘了自己是在演戏,一时兴起霍然起身踩着木椅,顺手从桌上散落的花堆灯盘里捏了一支鸢尾花,然后摇摇晃晃的勾住离他最近的傅先的下巴,轻佻的调戏说。“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色。”这句本是男主对女主说的台词,但演技拙劣的男主足足拍了数十条才过,导致一旁的江伏无形中便记住了这句话。现下醉意温存,琳琅满目,对面的傅先披着黑色长发,又叫他一时分不清男女,便以为是星际游玩时哄骗女孩子的时候,笑嘻嘻的脱口而出。他披着这掌门的皮相露出人间烟火的一面,只朦朦胧胧看的到傅先僵硬的神色,却并不知道他那繁重衣袍下的东西陡然就起了反应。傅先被他摄了心魄,自此便再难寻回。而那次演员们都有些醉醺醺的亢奋,其他人也闹出了不少笑话,所以他这点失态并不算太大的出格,导演后来改了结局,所以就把删去的这一段当做了幕后花絮。傅先在此前与江伏的对手戏中只是欣赏他的演技与精美的相貌,而这猝不及防的时刻陡然被异状的江伏接近,竟如无意窥探到宝藏背面的旅人般惊叹而迷恋。他久久难以忘怀江伏那时勾人的神态,夜夜牵念,便成了亘古缠缚的心结。江伏已经对傅先的所有动机与心态清楚的很,但他淡淡的看着傅先,说。“我不记得了,什么鸢尾花,我一点也不记得。”这句话生生抽走了傅先脸色的所有血色,犹如信仰坍塌的绝望,他不敢置信的痛吼了一声,发了疯般的朝江伏袭了过来。早就时刻提防他的江伏敏捷的一躲,从床榻上滚落至地面上,然后转身就朝着另一条暗道跑过去,还没跑几步就听到了暗道那侧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然后他迎面撞到了元辰的怀里。元辰一只手挂着固定绷带,另一只手将他搂进自己怀里,然后面无表情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