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以蔷薇之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好帅啊,不行,不行,我好喜欢他……”

“他好像还没有结婚吧。”同伴接上她的话。

“谁能嫁给卡佩将军啊,不对,以后可能要称卡佩执政官,啊啊啊,真的好喜欢他,怎样优秀才能成为卡佩夫人啊!”

十几岁的小姑娘凑在一起叽叽歪歪。兰波被迫听了一些。

什么样的人能够嫁给凯文迪许·卡佩呢?这个问题兰波从未思考过。

毫无疑问会是个幸运的人。

兰波被欢快的气氛感染,也露出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说

兰波:谁能嫁给凯文迪许呀,好奇哦(`?ω?′)

次元壁外的众人笑而不语。

第39章A线

人的心理是一套很复杂的运作体系,喜怒哀乐好似发自内心却又全然不受理智cao控。心理方面一旦出了岔子,就像用有裂纹的杯子装水,随时都在崩裂的边缘。

从搬回尼莫庄园到现在,凯文迪许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兰波,他既不能让兰波太忙也不能让他太闲。

太忙,兰波会因为焦躁而手足无措;太闲,他总会待在一个地方胡思乱想。

其实,最重要的是安抚与陪伴。凯文迪许卸任之后从来没有离开兰波超过半天的时间,政治上的事务他拒绝插手,家族产业由职业经理人打理。

他们养了一只名叫哈尼的萨摩耶犬,喂着三匹枣红色的纯血马,在庄园附近开辟出一块土地种了几棵苹果树,偶尔接待到访的友人,每年给卡佩家的其他人寄些礼物……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多。

五月的最后一天,光从枝桠树叶间穿过,山林展现出蓬勃的生机,林下铺满毛茸茸的草,草间点缀着粉白色的野花。

凯文迪许一手抱着奥劳拉,另一手牵着兰波,绕开灌木丛和横生的枝条,踩在近乎被野草淹没的小径上,往湖边走。哈尼兴奋地在他们脚边乱跑,尾巴甩成螺旋桨,不知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回头朝主人汪汪叫了两声。

奥劳拉正是好奇的年纪,一路上,她抓住爸爸的衣领,奶声奶气地问东问西。凯文迪许回答她那些幼稚的或奇怪的问题,靠近她的小脑袋,温柔而细致。兰波有时需要充当“助教”的角色,他依旧不能开口说话,但他可以摘朵花递给奥劳拉,再由凯文迪许负责讲解。

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湖边,跟随其后的执事迅速铺开野餐垫,将食物饮料摆好,蜡烛插在巧克力蛋糕上。凯文迪许接过打火机一根一根点燃蜡烛,总共五根。

“劳拉,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生日快乐!”小姑娘拍拍手,笑弯眼睛,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贝齿。

此时,一家人靠坐在草地上,奥劳拉窝在兰波怀里,凯文迪许俯身轻吻一下女儿的脸颊,再捂住她的眼睛,起身吻上兰波的唇。

孩子在场,兰波有点害羞,他身体往后仰,不回应也不反抗。凯文迪许扣住兰波的后脑勺,手指埋在黑发里摩挲,他撬开他的牙关,吻逐渐缠绵,连呼吸都粘连在一起。

哈尼趴在草丛里安静地注视着这个场景,注视两个成年人夹着女儿深吻。奥劳拉开始闹了,兰波红着脸推开凯文迪许。

“爸爸,刚才,你干什么呢?”

“秘密。”

凯文迪许与兰波对视一眼,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灌满愉悦,似乎是报了从前兰波习惯性对他动手动脚的仇。

兰波为人偏执,怎么肯吃亏?他趁奥劳拉趴在蛋糕旁舔.奶油,偷偷伸手摸到凯文迪许腰侧,指尖轻点,隔着轻薄的衣服抚过,游移到腿间,然后找准地方戳了一下,在凯文迪许捉住他之前赶紧收回手。

这次轮到兰波以胜利者的姿态扭头送给凯文迪许一个揶揄意味的笑脸,他视线下移,忽然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笑容更为灿烂。

野餐进行时的气氛古怪。凯文迪许侧对这两人坐,目视一片微风起皱的湖面,他左手撑在身后,右手端着杯橙汁,以品名酒的姿态优雅地小口酌饮,实际上动作略显僵硬。兰波敛目,全心全意喂奥劳拉吃饭。奥劳拉确实好喂,像只小仓鼠,鼓着两个腮帮子,还伸手要这要那。

不一会儿她就吃饱了,脸埋在兰波胸前,被阳光晒出的青草味包裹着,躺在mama怀里犯困。兰波怀抱奥劳拉,低头看着她闭上眼睛嘟起嘴,气息逐渐平稳。

孩子睡熟了。

凯文迪许招来守在一旁的保姆,让她抱奥劳拉回庄园。

他吩咐道:“请把小姐送回房间,她需要睡午觉,记得盖好被子,别让她着凉……”

“马格先生也请先回去吧,这些野餐用具我们待会儿可以自己收拾。”这是对执事说的。

兰波余光扫一眼凯文迪许,缓慢地把孩子递给保姆。

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默契程度相当高,仅用眼神就能清楚对方的意思。

人影掩映在翠绿枝叶后,兰波跨坐在凯文迪许腿上,凯文迪许揽住他,手从体恤衫下摆伸进去,缓慢而克制地抚摸他挺直消瘦的脊背。

凯文迪许能看懂唇语,但这种时候不需要交流。他牙齿咬住兰波的唇,红与白交织呈现出一种绯糜之态,贴紧,吮吸,心率加速,呼吸间满是潮湿与闷热。兰波闭着眼睛回吻他,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颤抖。

就这样亲吻着,他翻身将兰波仰面压在湖边的草地上。

哈尼在草丛里滚得正开心,突然听到不寻常的声响,于是飞快地窜回主人身边。它不懂两位主人在干什么,先是在旁边观望片刻,犹豫着上前,伸出舌头舔舔兰波的手背。那只手紧攥着柔韧茂密的草叶,用力过猛,草叶被他抓断,指缝留下嫩绿的青草汁。

兰波随手把狗拍开,转而紧紧搂住凯文迪许的脖颈,同时侧着脸轻咬他的耳垂。

这种时候,凯文迪许喜欢啃咬兰波脖子上的疤痕,那条自杀未遂残留的痕迹横亘他的喉咙,几乎将他拖进地狱。凯文迪许流连在兰波喉咙部位太久,咬疼了他,兰波抬手推他,他揽住兰波的腰使两人贴紧,手绕到他的腿根扳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

“呜呜······汪!”狗冲着他俩狂吠一声。

兰波眉头皱起,眼眶湿润,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往前耸,黑色卷发铺于草地,与草叶交缠摩擦。

“疼吗?”凯文迪许问他。

兰波摇摇头。

“那你别夹这么紧。”

五六月的天气,户外,湖边,皮肤裸露,有点冷。

兰波抱紧凯文迪许,下半身放松,侧脸在凯文迪许耳边蹭了蹭,温顺得像只餍足的猫。

幕天席地,日光在他眼前,兰波被耀得睁不开眼,他闭眼感受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热度,仿佛有一团火,永远燃烧,永不熄灭。



兰波站在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