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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

    二十年前,还是在清朝。

    天朝上国的梦做了太多年,坚船利炮轰开国门的时候,扬州的红楼姑娘们谈起,也难免是恨恨的神色,谁说的商女不知亡国恨呢?可是为生计,玉树后庭花免不了整夜整夜的响着。

    呜呜的丝竹声引起激昂高亢的琵琶声,古琴尾韵悠长间或可闻,红楼里今夜格外热闹。mama趁着钦差大人南巡,得了知府大人的令,特地提前了月余举办今年的百花展,最后胜出的,可是花魁呢。得万人追捧,说不定还有酸儒赋诗两首,给姑娘们好好扬名。

    “铛,铛,铛,下面是晚月姑娘。”

    一串串连绵的银铃声由远及近,香风拂面,吹迷了不知道多少老爷的眼,只见着一个红衣美人缓缓抱琵琶走近,发髻高耸,点银插金,鬓簪牡丹,杏眼桃腮,眼波流转,琼鼻樱口,肤如凝脂,手若柔荑,轻扫琴弦,竟拗出一个霓裳羽衣曲里反手抱琵琶的姿势,乐声渐起,步步生莲,先是婉转灵动,复又哀哀切切,配着美人眼角将落未落的美人痣,看呆了一众老爷,一舞一曲终了,全场竟鸦雀无声。好半天,门口踱进一便衣老爷,身高八尺,气度不凡,抚掌大赞,才有人惊觉忙擦擦嘴边的口水。

    mama殷勤的上前服侍左右,笑话,知府引进来的,必定是钦差啦!

    晚月花魁,当之无愧,她的初夜,也合了所有人的心。

    姑娘们早早就被好好教着,尤其是扬州的花儿们,盛名远扬。如何取悦男人,从身姿仪容,到做派技巧,桩桩件件都未曾拉下。

    摘月阁在红楼最中间的院落里,入门雨廊后是一方假山,假山后藏着mama花高价引来的温泉池子。钦差大人被簇拥着走进来时,晚月乖乖跪坐在廊下,声音清甜,唤道:“奴晚月,拜见大人。”边说着边盈盈一拜。

    钦差大人年过而立,是殷家掌家人,单名康,南巡抚民水患一事。值此年景,国将不国,一帮花白胡子的老头颤颤巍巍的想要扶助这将倾未倾的大厦,却又死死抱着已经腐朽的柱子不肯撒手,王朝末年,偏又天灾四起,民怨滔天,太平天国可还刚消停没多久呢。殷康早早的就绝望了,现在太后与皇帝争权,此时如何站队都难保自身,南巡甚合其意,儿子现在又搭上了孙先生,可做一谋。

    殷康想罢,挑起晚月的下巴,准备今夜好好消受美人恩。

    “日暮渐晚月上梢头,果真如月般纯净。”话毕,哈哈大笑着抱起晚月花魁,不顾她的惊呼将其丢入温泉水中,自己也将外衫一解跳了下去。

    晚月幼年时坠入水中险些丧命,挣扎着攀上殷康的肩膀,回过神来的时候,羞答答的低下头:“大人恕奴。”

    殷康一手托着晚月的臀,另一手沿着她的腰缓缓向上挪动,眼神在晚月小巧的樱唇上打转,羞得晚月低头轻唤大人。

    殷康低头便向着小巧微张的唇吻了下去,男人粗犷的气息喷洒在晚月花魁的鼻尖上、眼睛上、脖子窝里,宽大的手掌也不客气的解开了红色舞衣上的盘扣,卡上了晚月的脖子。呼吸被夺去的窒息感让晚月花魁的眼睛里盛满了水光,被美人带着困惑的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看,殷康的火再也压不下去了。

    他将晚月的外裳、裤子粗鲁的撕下,只剩下鹅黄色绣并蒂莲的肚兜。晚月不安的在殷康怀里扭动起来,挣扎间一只白兔探头探脑,激起了殷康一阵阵的火。他的大掌毫不怜香惜玉的落在了白色的豆腐上,晚月“啊”的惊叫出生。

    男人哑着嗓子说:“老实点,不然爷可不客气了。”

    花魁伸出玉手捧住男人的脸,讨好的轻轻吻了下去。殷康抬起她的腿,便直冲莽撞进去,一手还抓着一只白兔盘玩。淡红色的水波轻轻荡漾成一圈一圈的涟漪,花魁痛苦难耐的求饶声响了半个时辰,哗啦啦的水声、房间门吱呀的响起,一夜被翻红浪。

    红楼里丝竹靡靡,软玉生香;江南春迟,遍地饿殍,花生被娘亲领进了红楼的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