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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辑录,他拿起时巷口的小货摊主却直夸他有见地。他付完账才心觉诧异,不知自己为何竟会想看医书。庄九遥侧卧着看他,忽地念了一句:“昼短苦夜长。”“你要秉烛游么?”寻洛头也没抬。“不游了,游不动了。”他懒散地答,就那么盯着寻洛,见他一张一张地翻过书页,间或停顿一会儿,似乎是在揣摩。不知过了多久,寻洛终于放下书,扬起头揉了揉后颈,不自觉一瞥,才发觉庄九遥已睡熟了。他走过去坐在塌边,细细看了他一会儿,又扯过铺盖给他掩好了,自己也躺了下去。刚想要灭灯,手一伸才记起自己如今没有内力,便重又起身吹灭了那蜡烛。将才摸索着躺下来,一只手便搭上了他腰。他轻轻拿开,不过片刻那手又伸了过来,他于是不动了。而后和着陌生的怅然感闭了眼。一宿无话。清早在客栈堂中。毕竟是岁数小,庄宁儿和祁云休息了一夜,瞧上去皆是精神奕奕。谧儿倒前前后后一直是那么个样子,似乎有个自己的小天地,只偶尔开开窗让这几个相熟的人瞧一眼,发生任何事都干扰不到她。让人有点羡慕。“公子。”庄宁儿见两个人一起下来,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庄九遥坦然地任她瞧,闲闲地拖长了声音:“怎么了?”庄宁儿眼光还在二人之间打转,瞧瞧这个又望望那个的,庄九遥一巴掌拍她脑门上,眉眼却是弯着的:“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庄宁儿睨他一眼,伸手将一封传书递给他,“青城大哥那边来的。”“唉,敢情是在不高兴我让青城办事去了。”庄九遥接过信纸来,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了。”庄宁儿脸上一红,懒得理他,扬起下巴走了。走了两步回头来对着寻洛指指庄九遥,假作耳语,用只三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那人是个大坏蛋,寻大哥要小心。”而后头也不回地坐到了桌边。寻洛闻言忍俊不禁,看了庄九遥一眼,也坐了过去。庄九遥大清早便被这笑容晃了一下眼,身边明明没人了,还是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才煞有介事地打开了那信纸。信上无大事,只通报了一下金陵的情况。平宁派如今已将上真派视作眼中钉,但碍于方钦在其中说话,武林盟主的面子再不屑也总要顾一顾。况且上真派的衰败已是定局,冤有头债有主,吴天表示不会苛责其门派。现如今整个武林的通缉令除了药王谷谷主,又多了个宋桥。在此期间,方钦在花萼楼掌柜明秋风的协理下,又肃清了几个武林败类,声势越发高涨起来。武林盟主这称号,竟渐渐坐得实了。但更多的人还在观望,揣测着方钦的三把火能烧多久。他那岳父吴柏行辛苦斡旋了二十年,也不过堪堪保住“平衡”二字。他上来便是大手大脚一番处置,又恰逢几起灭门大事,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落井下石之人,等着看他笑话的自然也不少。但到如今各种事件日出不穷,这其中微妙的节点,照着卫青城的说法,他觉得方钦都把握得刚刚好。一封短短的信上其实只有几句话,其中最让庄九遥关注的一句是:“三娘手里的东西不见了。”寻洛自是不知,当年吴三娘逃命之时,刘仙医救过她一回,而后她才会遇见自家夫君。后来他们行至蜀中,恰巧碰上一场瘟疫,二人几乎命丧他乡,彼时还是个少年的庄九遥又出手救了她。师徒俩的恩情叠加,在刘仙医去世之后,吴三娘自忖无以为报,便下了决心要供他驱使。庄九遥却不愿与人牵扯太多,可她又因缘巧合知晓了他蜀王的身份,便提出自己可以作为江湖内应存在。她与夫君留在金陵,并非只因此处可得吴柏行庇佑,更是因她熟悉此处,便自顾自替庄九遥做了个东南方最有用的眼线。吴三娘并不知,自己死前托付的人,竟与恩人熟识,更不知他熟识的只是药王谷庄九遥,而非蜀王。她实质上算不得蜀王的人,只是死之前与卫青城最后一次联系,说过自己手里已拿住一份账册,里头记载着整个东南地界上各个门派与朝廷之间的具体牵扯。若是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揪出朝廷中如今与武林有勾结的人。指不定还能钓大鱼。然而这份东西却不见了,卫青城几番探查,确认东西同样未落入太子手中。那份账册,便就此人间蒸发了似的。庄九遥看完,将那纸条揣进怀里,一脸无事地坐回桌边:“吃完收拾收拾咱们就走吧。”“去金陵么?”庄宁儿问。“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了?”庄九遥笑看她一眼,见她又要生气了才道,“不去。”庄宁儿想问什么,又正在赌气,正好祁云与她所想一样,替她问了出来:“庄大哥,我们为何不去金陵?宋掌门拿了那把妖刀,肯定要去找平宁派和方盟主算账。”“他杀了人家妻儿,还要找人算账?他傻了你们也傻?即便他真要去,可金陵如今是方钦的地盘,我们去了能做什么?且有守言跟在他身后,那道长说不定有什么法子呢。”庄九遥细细说来,又指着庄宁儿,笑眯眯地,“况且我们家青城也在那边呢,不怕。”庄宁儿瞪他一眼。寻洛跟着补充:“纵然宋桥先前的确存了心要去金陵,无论要与平宁派同归于尽还是怎样,现如今他拿了那刀,也不太可能去了。”“为何?”庄宁儿问。寻洛与庄九遥对视了一眼,后者接口:“他制不住那刀。”庄宁儿想了片刻,问:“那我们出发是要去哪里?”寻洛也看着庄九遥,庄九遥回望他一眼:“去南宫家。”“可南宫长阳不见客。”庄宁儿道。她已猜出庄九遥的想法了。南宫长阳不理世事多年,可当年风头正劲之时,已对守音十分赏识。听闻守音本是个孤儿,是南宫长阳带着年幼的她拜在了上真派门下,他精通术数,九宫山云崖峰下那障林,指不定就是他的手笔。当初在金陵的武林大会上,他与寻洛不约而同出手,自方钦剑下救了守音。当时寻洛便已确定传闻是真的了,此时听庄九遥如此说,心知他的打算,一下子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见不见的,总要去了再说。”庄九遥笑着拍拍谧儿的头,抬眼状似无意地看了寻洛一眼,眼神极认真,寻洛心里蓦地一酸。“可怜咱们谧儿,都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庄宁儿伸手理了理她鬓角的散发,“云兄弟,你如何打算的?”祁云还在想他们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见忽地问到自己身上,呆呆地:“我没什么打算,就等师父来找我,他说……跟着你们便是了。”庄九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么些天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