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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仔仔细细地看着儿子的脸,“他都这么大了……”傅雁时睁着眼睛说瞎话道,“那孩子跟我说了,他不想有个逃犯父亲。”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彻底沉默了,他又看了半晌照片,小声说,“我能见见我儿子吗?”“我不能跟你保证,但我可以转达你想见他的想法。”钟强反复摩挲着那块小小的电子屏,傅雁时没再穷追不舍,待他又喝完两泡茶,钟强终于下定决心。他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拆下钥匙扣递给傅雁时,“视频在这里。”傅雁时拿过来仔细拆开,里面果然是个U盘。他立刻接入自己的随身电脑,复制上传保存好,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钟强已经不再关注他的动作,只是看着自己儿子的照片,好像很是挣扎。傅雁时收起东西,站起身道,“律师很快会跟你联系,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待会儿就去警局自首吧。”他说完便快步走出包厢,关上门后彻底长舒一大口气。这回真是侥幸,幸亏钟强没什么心理抵抗能力,否则这点东西可能什么也逼不出来。几乎是同时,顾谨书开门来找他。傅雁时听见动静,抬头微笑地看着他,“解决了。”这个笑容真心实意,不掺其他杂质,真要说有什么别的东西,那大概就是傅雁时眼底隐隐的期待。像听话的小孩,拿着满分考卷,等着大人分给他他最想要的糖果。顾谨书胸腔里的心跳十分剧烈,傅雁时实在过分——他正在用顾谨书最不能抵抗的方式来瓦解他。无论是他的行为,还是他的期待。A市之行超乎两人意料之外的顺风顺水,傅雁时当天安排好剩余的事宜,和顾谨书再三确认他对民事赔偿没有特殊诉求之后,就将所有的事情移交他熟识的律师朋友处理了。自己带着顾谨书,又登上回B市的班机。大概是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的缘故,傅雁时在飞机上还浅浅打了个盹,醒来身上盖着毛毯。而直到走出机场,顾谨书才开口,“这次……真的谢谢你。”他又拿出昨天那张卡,补充道,“我明白你帮我的忙很难用钱衡量,但傅雁时,”他很没办法的低着头,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地说,“我不想总在你面前感觉低人一等,我是没有你有钱……很多你给的东西……你不在意,我没法不在意。”在寒风萧瑟里说出这些话,乍一听像是一刀两断,可傅雁时却听出了别的味道。他这才反应过来顾谨书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别扭什么。男人只能舔舔下唇,随手拿过那张卡放进衣兜里,靠近他一些,低声说,“我知道了。但这次你别……”顾谨书打断他,“这次我欠你,你告诉我,要还多少……”傅雁时稍愣几秒,突然轻轻笑了起来。他伸手握住了顾谨书微凉的手,对他道,“差旅费随你给。律师费——”“能把你的新手机号给我吗?”24.顾谨书不知是因为听见这句话还是因为被他握着手,脸微微发热,“你连我住的地方都查得到,查不到手机号?”傅雁时也不遮掩,“是查得到,但不想查。”“问你要,你给不给。”顾谨书嘴角翘着,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等傅雁时的手机铃声响起。“好了。”傅雁时存好号码,和他一起走去打车。男人乍然回过味儿来,侧头对顾谨书道,“你没删我的号码?”顾谨书眯着眼看远处马路尽头闪烁的车灯,装没听见。傅雁时继续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有车停在两人面前,顾谨书眼里含笑,轻飘飘道,“我下次会记得删。”傅雁时给他拉开车门,一样轻松地威胁他,“你敢。”顾谨书在车上低低地笑。没有几个人在心仪的人面前肯见好就收,傅雁时得寸进尺地说,“折腾一天,饿不饿,带你去吃饭?”“我楼下吃碗馄炖就好,不用了。”“算我一碗。”傅律师心安理得要求吃软饭。顾谨书转脸看看他,倒是没拒绝,“那个店很小的。”傅雁时低头在手机上跟同事聊工作,头也没抬地答应道,“不管,你请客。”到顾谨书家楼下已经是深夜时分,小店马上打烊。傅雁时本来不怎么饿,但店家麻利的端了两碗馄炖上来,热气氤氲,鲜美的汤头味道散开,叫人食指大动。他吃了两口,“不错,挺好吃。”顾谨书喝汤喝得鼻尖略有些冒汗,傅雁时拿纸巾给他,“你很喜欢吃这个?以前没听你说过。”以前顾谨书做饭,傅雁时吃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合自己胃口的,他从来不知道哪些是顾谨书喜欢的,哪些是他不喜欢的。顾谨书点点头,“馄炖和饺子都喜欢。”虽然会下厨,但顾谨书自己其实会把生活过得非常简单,喜欢这两样纯粹是因为做好了可以速冻放起来,对以前需要工作到凌晨才回家的他来说,没有更快手的东西了。傅雁时家里的人没几个有中国胃,他mama拿手的是好看不好吃的烘焙和不厌其烦的沙拉,对这类包馅料的东西向来嫌rou不新鲜,勒令他不准吃。但其实吃什么从来是不重要的,一起吃饭的人才最重要。这一夜没有下雪,但风依然很紧,顾谨书躲在漆黑的门洞里,瑟瑟地对傅雁时说,“开车小心。”傅雁时看他怕冷的那个样子,“你就不能在房间里装个能制暖的空调?”顾谨书头一回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说起关于花钱的事来,“不划算啊……换一个空调房东要涨价的。”傅雁时顺口就想把这件事揽过来,可又想起两人在机场门口的对话,生生憋住了。“嗯,我先回去了。”他刚到家,助理就发来信息,说是明天所里一早要办年底总结,又问他后天在A市的年会去不去。刚调职就不去这些活动实在不合适,傅雁时只能答应。按时间日程定完机票,算起来两天都没什么空去找顾谨书。他皱眉在桌前盘算,给顾谨书发短信。“睡了?”顾谨书刚洗完澡,他擦着头发,趴在小书桌上,回他的短信,“还没有。”“馄饨挺好吃的。”手机上弹出这条消息,顾谨书有些好笑,他分明在店里的时候就说过了。“还想吃。”傅雁时靠着椅背,点击发送。邀约的意思悍然如司马昭之心,顾谨书失笑,对他幼稚又拐弯抹角的行径不予置评,回了一条,“嗯。”傅雁时坐不住了,他把电话打过去,“「嗯」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顾谨书趴在桌上,看自己发梢的水珠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