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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旧路。而是唤起心中真正的自己……从醒来,到现在不可否认的,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无论是在人前,还是独处,我都在——回忆着他,扮演着他。几乎忘记了,我曾是那个桃谷中悠然,俗世中独有的——晴暄!点选石岩,迈着轻幻的步法,在山峰之颠,停立、盘坐。鸾音凤尾琴至于膝上,弦铮款按,轻灵的、静悦的琴音——流泄于指间。尘世,是什么——遮住了世人的眼,看不清这万象不过虚谜云烟;尘世,是什么——倾覆了你我的心,想不透这沧海转眼成桑田的变换。我于尘世中,竟然也会失去了对命运的感悟,茫然、彷徨在这陌生的世间。“清心善咒曲”,抚松过草的声波流传,绕峰回嶂间复又回还。月下仰首,展臂而笑——畅怀。不错,从前、现在,我都是一样的外相柔弱娇怜,其实的灵魂呢?坚定的,不会为谁而被动的改变。王爷的荣耀,身世的不凡,又与灵魂何干,要变迁?舒适的安逸,宁静的繁华,冥冥间,无意的被枷锁牢拴。不必再掩饰,无须不轻狂,我的本色,没什么对错深浅。展眉冷笑,从前的安王,已经死了,效仿怀念?——我只是我,才是——晴暄。闭目深深的呼吸倾吐,灵诀变幻,灵气缠绵,转旋,聚散间纳入胸田。盈盈动转,活力,跳动的丹元,水、火、土、木、金——虹光弥散。修真者之大境,借天地灵力而将己身升华,顺宇宙之规律,而助我成仙。上纵天,下至地,扶摇而云端,悠曳而海下,我心而想,意而达,身而往……清灵而空漠的心境,自我至此,已有多少日子无此等体悟。这个世界的灵元优裕而清雅,我竟无多少长进……冷月的胜,固然是我的优越懒散有因,然,真正的实力,亦是已然相差不远。武者的内劲,乃是后天之气,真者的丹元,却为先天之本。不同的阶乘,相差的何止千万里远!我既曾持平,日后就决不可再疏懒!~~~~~~~~~~~~~~~~~~~~~~~~~~~~~~~~~~~~~~~一夜的吐纳调息,早晨归来时,让我神清气爽。我想,我已经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了!不是谁的延续,而是——新生的,我的开始。正在梳洗间,戚叔赶来请安。他是母后派来的,十分忠心,而且无论我从前现在怎样,总是十分慈爱的对我。哪怕只是淡然的说话接触,目光中也是暖意融融,笑意盈盈。原来是祥王送来了邀请,约我晌午过府一聚。从前我们没什么交往,唯一的几次谈话,他都是暗喻着要裴香尘。拿着华美的天香笺请贴在手中揉捏,眸中不自觉的清朗,而笑,真好呢!我倒不用暗访了!祥王府,一样的规格颇巨,气势恢弘。只是比起我的安王府,稍显的粗犷,少了些雅气。展目一望,少有灵动的饰物,看来有些沉沉死气。祥王较为殷切的迎了出来,倒真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看他果然与我眉目间有些相似,我更像母亲些,他则是几乎为父皇的翻版。身段苗条却不显孱弱,服冠华美而颇得矜贵。面色如玉,红唇而皓齿。果然是很醒目的漂亮。只是,细看举止身上没有圣上的那种霸气、沉稳,甚至有些轻佻。宴,便设在一处较为柔雅的景致。大概是熟悉我的喜好吧。我坐在席间目测心评的还是比较不错。几根石台支起高耸的架空楼阁,视野开阔,气息通畅又甘香。周围古柏翠松的环拥,莺啼燕舞,阁下溪水萦绕,真是个幽静所在。主席正对的一侧,不远处有一片高石地。上面彩棚高设,细致的宫绦、玉带飘忽的牵扯于棚角树梢。我看看祥王,什么意思?一大早的就送来了邀请涵,就为了请我看场表演?——有话何不直说。想要裴香尘,只要他本人愿意,我自是不会阻拦。王爷的内侍出府一般只有两种情况,分派出去办事,和——死,下葬。其实,还有未在例律上言明的,就是王爷之间相互转赠,和——卖入青楼。不过我想,后两种结果可能更悲哀吧。祥王也算是真痴情,够执着,三年了——还不死心。看他一脸含笑陪好……只在我转目后,又露出焦虑的神色。干脆吃茶——看戏。找个舒适的姿势斜倚了看去。台上已经行了礼开始了。乐音悠扬婉转的响起,歌姬舞伶们彩衣翻飞而舞,倒也活色生香。发丝旋停间彩带曼妙多姿。还算轻盈唯美。只可惜,我不是,曾经那个喜爱乐舞的安王——安王唯一的所长,大概就是音律吧。琴奏倒确算是绝世芳华,赏舞也属世间头筹。莫说是我不甚爱歌舞,便是喜欢,我府中收容者又岂在人下。——安王府中,除了内侍的貌美数丰,闻名一绝的还有那歌舞优伶……台上跳的辛苦,我看的无味,他——想的入神,还真是各怀心思。杯盏交替之际,蓦的,歌歇舞罢,众人退去时,一个雅衣淡服的戏子走上台来。素雅的晕着浅柔的阳光。轻轻启唇,婉转甜腻的歌喉,细致又羞却。仿佛可以触动人怜爱的心弦。清音绕耳,纤弱的。我暗暗一笑,看来这才是今日的主角。果然,歌罢,祥王抬手挑眉笑道:“老四,这个小家伙还不错吧。他可是我们晴国淮南六省有名的小旦,热的抢手啊。”我又瞟了一眼,也笑着恩了一声,不置可否。脚步声和木梯的嘎曳声渐近的传来,侧头看去,是侍从们已经把那个小人儿带了近来。白色的衣,白润的肤,柔亮的黑发。拜倒跪礼,姿态清新而雅致。抬头望来,秋水柔波,清澈。莹润的唇,粉嫩晶莹。好象一个水晶娃娃,清新甜软的让人不忍触碰。这样的人,总算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捧在手心怕掉,含于口中怕化!“老四,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才弄的手的,你看,用他换香尘怎样?”这样的可人儿,还有那个妩媚却骄傲的裴香尘,用像物品似的方式交换,不怕——亵渎了吗?跪着的人,白玉一样的手抓在两侧衣间,指节已然泛了青。看到我沉吟不语,他似乎有些喜悦,以为我松动了心思,便嬉笑道“看他这柔弱风流的身段,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