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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声,白色的阵法忽然起了火,烈火蛮横地吞噬着那些白光,接着凤凰挣脱出那个阵法。被反噬的男人吐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行欢带着赵临胥和欢月教几个武功高强的教众前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身形庞大的凤凰在半空中的怒火。“天啊……”其中一个教众张大了嘴。“这……可是凤凰?”第21章这是喜脉啊!李见瑜被大宝放下来后,脑袋还一片嗡嗡作响,站都站不稳,扶着凤凰的身躯按着自己的头。一旁赵临胥在见到凤凰和它背上的人后心底随即一喜,这不是那日的巫女吗?但凤凰用翅膀笼罩住了巫女,双眼凶悍地看着周遭的人警戒,赵临胥也无法接近,只是站在一旁留意,看那巫女受伤了需不需要帮忙。“总算抓到了。”行欢和欢月教也是见多识广的了,他们之前也曾为了夺取珍珠和鲛人打斗,因此这会儿还不至于被凤凰震撼得无法行动和思考。行欢让人把男人给绑了,还给他服用了抑制秘术的毒药,并逐一收起阵法。“没事……”李见瑜堪堪回过神,压下脑袋中的声响拍了拍大宝的翅膀道:“熟人,你先走。”大宝不满地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听话,别给我惹麻烦。”李见瑜就怕欢月教一个兴起想要抓凤凰,那他可拦不住。大宝不情不愿地收起了翅膀把李见瑜放出来,展翅扑入空中飞走了。赵临胥这才看清李见瑜,却是浑身一僵。脑中的刺痛和眩晕感终于退下去了,李见瑜迷迷糊糊地起身,晃了晃头看着赵临胥道:“怎么了?你们在抓刺客吗?”赵临胥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个样子,活像被雷劈了,世界观被刷新一般。……这是怎么了?李见瑜觉得赵临胥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哇,你身上的纹身还真漂亮。”行欢好奇道:“天生的还是?”“……”……!!!!!李见瑜摸了摸脸和脖子,凤凰图腾正在逐渐消下去,但该看的也已经看完了。……李见瑜终于知道赵临胥为什么对他摆出那么惊世骇俗的表情了。赵临胥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丢了魂那样也不说话。李见瑜猜测赵临胥可能在回忆当天的人到底是男是女,并努力重塑三观。露都露馅了,李见瑜稳了稳心神,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是山林中一个不知名的巫女,和“李见瑜”也没关系,稳住稳住,回头他就把这个身份扼杀了。“多谢姑娘相助了。”李见瑜好歹为此受了伤,行欢觉得必须给他一个解释,于是行欢的左护法,那个之前假装自己崴伤脚,欺骗赵临胥和李见瑜的妖媚女人上前笑道:“我教为了抓这个刺客,在附近这几座山布下了天罗地网的阵法,只要这个刺客使出秘术阵法便会有反应,一个连一个,让我们知道他的位置。”“只可惜他藏得很好,也始终不适用秘术和阵法,多亏姑娘出现。想来那刺客是想背水一战,以姑娘作要挟吧。但没想到姑娘有神兽相助。”李见瑜颔首。行欢转头对赵临胥道:“呐,人抓到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皇上中邪了?”赵临胥依旧定定地看着李见瑜,眼底晦涩不明,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你可知罪?”赵临胥看着李见瑜道:“欺君之罪。”李见瑜身子一僵,随即跪了下来。“草民不明白。”行欢也好奇问道:“眼前的人应该和我们这次行动没关系?”赵临胥道:“朕只问一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咦?行欢眨了眨眼,满眼闻到八卦的兴奋。李见瑜心底开始打鼓。完了完了。他该怎么答?答是女的吧,赵临胥都问出这个问题了,到时一定会怀疑,也许还会把他给绑回去查。答是男的,不是间接承认了那一晚的人就是他?“朔临。”赵临胥唤出了影卫。“草民有罪!”李见瑜随即匍匐下身道:“草民有罪!求皇上绕草民欺瞒之罪!”“呵。”当真是男的。赵临胥转身道:“回去了。”行欢一怔。就这样?见赵临胥毫无留恋地骑上了马,也没再理会那个巫女,行欢不甘心地看了眼李见瑜,随后撇了撇嘴索然无趣地带着教众离开了。李见瑜堪堪反应过来。……得救了?赵临胥不追究吗?回想起赵临胥之前对他说的,想要放弃寻找,难道当真如此?“那个人是谁啊?为何还能驾驭凤凰,你认识?”回程路上,行欢让马匹追上赵临胥不停地问问题。赵临胥一个字没答。“天啊,皇上这是失恋了吗?”行欢唯恐天下不乱继续道:“这是难受得说不出话了?”赵临胥终于说话了,就见他抽出了鞭子笑道:“兄弟一场,当真要朕在这里把你打下马吗?”行欢翻了个白眼,老实了。赵临胥心底五味交杂。他和那个人一夜尽欢,事后昭告天下找人确实是不对吧。没想到那人为了躲避他竟藏在山里,改了性别。那人是如此地憎恨与反感他,赵临胥今天确切地感受到了。赵临胥是帝王,出生于冷宫,而稍微长大后就去了军营,练就了用拳头说话的性子。他要的东西去抢回来便好了,军队、地位、王座都是如此。那一晚的人救下了他,温柔地抱着他疗伤,声音清清冽冽的,告诉他别怕,忍一忍就好了……赵临胥甫一开始眼睛看不清楚,还想着要反抗,那人便又哄又骂的。那一夜下着雷雨,之后他们还发生了逾越的关系,赵临胥就想着,这是他的人了。只要他去找,去告诉大家这人就是他的,如此简单。即便那人不喜欢他,或者拒绝他,那也是他赵临胥的东西。但似乎并不简单。那人不属于他,他是帝王,但那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拒绝了他,这是赵临胥从未考虑过的问题。李见瑜回府换了衣服后,靠在房里的软塌上休息,只觉得特别没底和忐忑。赵临胥当真就如此作罢了?就他那傲气,难道就没生气吗?他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城主!”有人敲门。“进来。”孟磬书抱着一只兔子道:“陆大夫来啦!”一个老人跟在孟磬书身后,正是李家的专属大夫,陆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