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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叔……你保证……”庄飞飞的心情也很不平,他掏了半天,不稳的手才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另一手把吓坏的徐蔓蔓搂到怀里轻拍,他按下一人的号码。“老板,顾先生找到了。”“什麽?!在哪里!他在哪里!”手机里传来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老板,我现在带一个人过去,您在哪里?”“你到我家里来,马上过来!”“我马上过去。”“你保证……庄飞飞,你保证……”“好姑娘,我保证。”在徐蔓蔓的头顶重重亲了一口,庄飞飞放开她,发动汽车。只想着自己给小叔闯祸了的徐蔓蔓根本没心思去管那个吻,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咬着嘴呜呜哭泣。庄飞飞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也不管这里是市区,他的手在颤抖,心在颤抖。※尖锐的刹车声从别墅外传来,佣人赶紧打开门,然後汽车开了进去。刚停车,一人就从车上跳下来,着急地问冲出来的两个人:“庄子到了没?”“还没有。”“小河在哪里?”跟着展苏南和魏海中进了屋,头发淩乱的乔邵北声音发抖地问。展苏南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了,勉强还能保持冷静的魏海中说:“庄子说他要带一个人过来解释,他说他很快就到。”乔邵北一听直接回头对屋里的佣人说:“把大门打开!”“是!”手抖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乔邵北点了几次才点着,他猛吸了几口,如无头苍蝇般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然後说:“海中哥,你联系空军,要一架直升机。确定了小河在什麽地方,我们马上过去。”“好!”魏海中立刻去打电话。乔邵北走到猛抽烟的展苏南面前,重重地给了他一拳,说:“苏南,给我一拳,用力点。”展苏南二话不说照着他的肩膀就给了他一拳,挥出的拳头同样在发颤。这两拳,两人都稍稍冷静了一点。展苏南拿出电话:“我让青伟他们过来。”“等等。”按住展苏南的手,乔邵北说:“等确定了小河在什麽地方,确定了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之後再说。”展苏南把电话收了起来,呼吸急促。狠狠搓了搓脸,又猛抽了几口烟,他粗着嗓子说:“庄子也不知道打什麽哑谜,直接告诉我小河在哪里不行吗!”“就等他来解释了。”乔邵北很激动,很紧张,也很忐忑、很害怕。他们终於找到小河了,但是小河现在……“邵北。”展苏南喊了一声,却没了下文。他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庄飞飞了,他害怕从庄飞飞的嘴里听到那个人,结婚了。这边魏海中走了过来,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猛抽烟。他走上去拍拍两人的肩膀:“等庄子来了先听听他怎麽说。”两人点点头,掏出一根烟,再次点燃。汽车声由远而近,三人愣了下,然後拔腿就往外跑。汽车直接停在了屋门口,三人冲到车前,展苏南一把抓住从车上下来的人,吼道:“他在哪里?!”拉下老板的手,庄飞飞绕到另一边把哭了一路的徐蔓蔓扶下来,推到自己身前:“顾先生在普河县,她是顾先生的侄女,叫徐蔓蔓。”一看到这三个人,并不认识自己老板的徐蔓蔓又哇地哭出声:“你们不许伤害我小叔……”遠溪:第十九章强压慌乱,乔邵北和展苏南一左一右抓着徐蔓蔓的胳膊把她带到屋里,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後两人在茶几上坐下,面对着徐蔓蔓,展苏南直接问:“顾溪是你什麽人?”徐蔓蔓不说话,咬着嘴哭。展苏南急了,乔邵北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尽量温和地问:“你叫徐蔓蔓是吧?”徐蔓蔓点点头。庄飞飞不顾身份,在徐蔓蔓身边坐下搂紧她,然後说:“老板,顾先生是她的小叔,现在普河县。”魏海中直接拿出手机在上面查普河县的方位。庄飞飞接着对徐蔓蔓说:“蔓蔓,这两位就是公司的老板。”乔邵北轻拍了下庄飞飞的肩膀,弯腰凑近徐蔓蔓,恳切地说:“徐蔓蔓,顾溪,是我们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你不要怕,相信我们,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他。”徐蔓蔓还是紧咬着嘴不出声,乔邵北放柔声音:“十二年前,我们犯了一个错,逼走了他。後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得不去美国,没有办法找他,以至於失去了他。从美国回来後,我们就一直在找他。”徐蔓蔓抬起头,眼泪还在掉着,她害怕地看着两位陌生的老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们。乔邵北的眼里是再也压制不住的急切。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张已经放了十几年的照片,递给徐蔓蔓。徐蔓蔓擦擦眼睛,照片上是三位很年轻的青年,中间的青年笑得很开怀,个头比身边的两位青年矮了一截。两位青年一人搂着他,一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弯身靠着他。三人都穿着校服,关系看上去很亲密。展苏南也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到徐蔓蔓的面前,照片里三个人正在吃饭,三人中最漂亮的那个人被人喂着喝可乐,他似乎是被强迫的,神态羞涩。喂他的人是照片的主人,而另一人则从後搂着他,趴在他的背上。徐蔓蔓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乔邵北声音干哑地说:“他对我们很重要。徐蔓蔓,我请求你告诉我们,他现在,好不好。”庄飞飞搂着徐蔓蔓的手用力,告诉她不要害怕。徐蔓蔓的手指在照片上那个她熟悉的人脸上缓缓滑过,那时候的小叔,好年轻,好,快乐……缓缓抬起头,泪眼模糊,徐蔓蔓的嘴唇动了动,然後又一次大哭出声:“呜……我小叔……我小叔……我小叔好苦啊……你们爲什麽,不早一点找到他……”展苏南和乔邵北慌了,两人抓住徐蔓蔓的胳膊:“告诉我们,他现在怎麽了!”“呜……”※偌大的客厅,只有徐蔓蔓的抽泣声。展苏南和乔邵北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庄飞飞仍搂着徐蔓蔓,一手还拿着一张已经湿透了的纸巾给她擦眼泪。魏海中在三分钟前去书房打电话,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从烟盒里取出最後一根烟,刚拿到嘴边,烟就掉在了地上,展苏南捡了几次才把烟捡起来,叼进嘴里。“咔咔”,双手握住打火机,点燃烟,展苏南用力吸了几口,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撕心裂肺,徐蔓蔓擦擦肿痛的眼睛,抬头看去。一直在哭的她这时候才有心思去好好看看她的老板长什麽样子。看了一直在咳嗽的展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