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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青玉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脱下来的那个扳指。透亮而璀璨的坦桑石,周围还有一圈碎钻。他记得这个扳指——可这玩意是秘钥?!“暗扣在这里,旋钮一共有两层,别给我碰坏了。”柳恣顿了一下,看了眼他身后跟进来的龙牧,叹了口气道:“算了,碰坏了小牧也能修好。”柳恣感觉自己是在办公室呆了太久,都没注意连龙牧也已经成年了。他现在已经快和自己一般高了,从前的小男孩气质也在不断蜕变,如今变得更内敛而安静。龙牧那个小不点居然也都成熟了,自己是真的要老了啊。“我先拿回去研究,保证不弄坏,”青玉掂了掂这戒指,又把那宝石放在灯光下端详:“柳叔,你这用的东西都是真的贵啊,也不怕被贼惦记。”“连命都被惦记着,财算什么。”柳恣打了个哈欠道:“这扳指可是我妈送我的,仔细着点。”等目送着那两个熊孩子离开之后,他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打算加完班回去见一面幼安。道德测试和面试的结果自然都远高于预期,他表现的非常优秀,按照综合评分和CAT分数的过线档次,恐怕可以进入六级官阶,成为正式的议员。议员这个东西,本来有入籍时间限制和年龄限制,但因为异变造成的人才匮乏,几乎所有的选拔体制都被优化到贴合实情的程度,这些年也确实吸收了不少各年龄段、各领域的优秀人才。就凭幼安的这个成绩,便已经为他省下了近十年到二十年的熬资历时间。柳恣对这一点颇为欣慰,毕竟他只花了四年来学习,而且对现代的很多东西都没有认知基础。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微妙的默契,用窗帘和灯光来表达是否在家,以及是否方便。当柳恣拉开客厅窗帘,并且一整晚都开着客厅的灯,就在暗示‘我今晚有空,可以过来坐一坐’。在前段时间里,由于一个在处理新工业计划,一个在备考CAT,他们客厅的窗帘同时拉上了许久,一直也心照不宣的没有互相打扰。而今天晚上,在他走向公寓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亮着的暖黄色灯光。这突然给柳恣一些回家的感觉——有人在等待着他。开门的时候,他隐约闻到了热乎乎的奶油汤香气。幼安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显然有些顾不过来。“这是——蛋糕?”柳恣看着桌上的纯白蛋糕,上面还装饰着鲜切的水果。“生日快乐。”辛弃疾穿着围裙,那上面的毛绒小熊正在和玩具兔跳舞。他显然为他准备了红酒与晚餐,伸手指了指门口的时钟:“已经是零点了。”“八月二十二日。”柳恣喃喃道:“我满三十岁了,不可思议。”“三十而立,不是正好的年纪么,”辛弃疾把热乎的汤盛上桌,笑着牵着他过来:“你要是在门口站太久,会着凉的。”“我居然……都满三十岁了,”柳恣抬起头来看他:“有点不太习惯。”“那只是身体的成长时间而已,”辛弃疾俯下身来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温柔道:“如果喜欢的话,你在我面前一直做小孩子也无所谓。”柳恣定定地看了他半天,半晌才开口道:“你越来越成熟了。”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从断了腿开始,就一直是幼安在照顾自己吧。柠檬鱼从烤箱里端出来,酸甜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辛弃疾知道他肩侧没有好全,便把凳子拉到了他的身侧,等一切都打理妥当之后,便坐在柳恣的身边,帮他把盘子里的鱼rou和小羊排切成小块,这样就不用他活动右手了。他低着头切着东西,眼神专注而认真,却没有半分表功的意思。浅浅的呼吸声在此刻格外清晰,但却不及那专注的眼神迷人。就仿佛这一切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情一样。柳恣安静地注视着他用刀叉帮自己处理食物的姿势,半晌才开口道:“幼安。”“嗯?”“我们交往吧。”对方沉默了几秒钟,没有立刻给出回应。柳恣深呼吸了一刻,再次开口道:“现在公开还是有些困难,但是……”“做我的恋人吧。”“我喜欢你。”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十年里,柳恣一个人独来独往,几乎已经彻底习惯了与孤独共存。他甚至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再去喜欢谁,或者让谁彻底的融入自己的生活。可在今天的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幼安沉默了很久,却还是抬起头来看向他,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小心的伸出手,用更轻柔的姿势搂住了柳恣的脖颈,如同在触碰一个珍贵的礼物。两人默契的闭上了眼睛,交换了一个略有些湿润的吻。他们的气息都有些颤抖,仿佛在共同跨出颇为艰难的一步。“生日快乐,”他哑声道:“我爱你。”第145章迁都在等待北方战报的同时,赵构这边也在密切关注着有关临国上下的各种讯息。他满足于官营报纸所吹嘘的种种政绩,以及官员们反馈给他的各色好消息。现在百姓们应该都在拥戴着自己的新政才对,听说人人都在歌颂他夺回中北方疆土的壮举。“官家,有关临国车队的消息传回来了——”监察使匆匆赶了回来,脸上还带着惊骇的消息:“他们……他们能两日内往返于南北两地,是因为……”“是因为什么?”赵构见他吞吞吐吐的,心里有些不耐烦:“这有什么好惊吓的,他们那汽车开的有多快,朕又不是没看过?”“他们掘通了三座山,在走过山的地道!”那监察使艰难道:“微臣心里不信,还特意绕远路去农人指出来的地方看了来着!”“什么?”赵构一头雾水道:“什么叫掘通了?他们把一整座山都给掘通了?”监察使只取出一副画来,给他看大致的示意图。只见群山峻岭之中,虾贬、仪通、算寮三座挡住通行的山脉,都直接被钻了个通道出来。那些车辆就这样从山脉的底端穿行而过,直接节省了寻常马车要绕个四五天才能翻过去的路程。赵构都看懵了,反问道:“这在山肚子底下钻洞,怎么就不会塌呢?”这根本说不通啊?临国有搬山道人一般的神异不成?“那挖出来的洞都颜色发白,似乎是涂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监察使任由旁边的公公把画卷拿走,再次解释道:“从前就一直有百姓因为那附近轰鸣不止而纷纷搬离,微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