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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不会痛吗?”江殊殷狠狠点头:“痛!”的确是痛的,而这种痛维持了整整三百年之久,直到江殊殷被封印,其他六恶从传送阵逃离西极后才结束。江殊殷几乎能想到,当正道宣布封印了他,并攻入西极后,肖昱激动的掏出自己制作的传送符,却很残酷的看到其他五恶身处传送阵内向他招手的那种绝望。倘若不是使用传送符灵力消耗巨大,或许五恶还会配合一下他。但无奈,现实很残酷。如此一想,江殊殷就忍不住笑场,沈清书握着小勺,不明所以的朝他看来。江殊殷眉眼弯弯,犹如天间那轮弯月,双眸明亮无比,似天上点点繁星。唇角止不住的上扬,他抱歉道:“叫你见笑了,我只是想起某些好友,故此失态了。”沈清书理解:“无妨,人都有自己的好友。”他一袭雪似的白衣,好若惊鸿,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乌黑的发随意垂下,连窗前的一缕月色也比不上发丝的柔和,就宛如水莲的清洁无尘,傲骨铮铮。可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江殊殷不禁看呆,低头吃下一个馄饨掩饰自己的魂不守舍:“可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浅阳尊的好友?”月色朦胧,星辰莫测。清清的夜风至窗外而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悲伤,与孤独,悄悄拂过江殊殷的乌发。一语惊人,江殊殷回过神来,很是语无伦次,几乎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谁都知,沈清书一向独来独往,即便在曾经修真界的争斗中,也是带着坠云山的弟子辟谷不出。更莫提,好友二字……一手轻轻弯曲,江殊殷心道: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就从不孤独吗?沈清书面色依旧,看不出任何一丝的不悦。江殊殷抱歉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无妨。”和煦的声音,表现出主人并未生气,江殊殷竹篮打水一般的心放下一半。第6章白骨哀(二)两人吃了饭,去到一处凉亭内一坐竟坐到深夜。恰似多年知交,从世间大事到自身小事,天文地理、人文水土无所不谈。可谓,相见恨晚!江殊殷从未与他这般相处过,慢步送他进客栈,自身修长挺拔的躯体没入夜色中,若隐若现。轻轻负手,他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目的地到了。”沈清书向他表示谢意,慢慢踏上石阶,回过头:“你是一个令人很舒服的男人。”听到此话,窗台上趴着玩的齐玉焱猛地被口水呛到,一阵大咳,直将整张小脸都憋红了。他听到什么?浅阳尊说那人是个令人很舒服的男人?!他舒不舒服,浅阳尊是如何知道的?!——显然,齐玉焱小朋友思想复杂了。偏偏他还毫无反应,激动的趴在窗台上咳的越来越剧烈,看得沈清书一阵担忧:“玉焱可是什么地方不舒服?”齐玉焱连忙摇头,边咳边道:“浅阳尊不必担心,我很好!”江殊殷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毫无半点同情,甚至还颇为幸灾乐祸懒懒道:“他不会把肺咳出来吗?”听完此话,齐玉焱呛的愈发厉害,沈清书皱起眉头轻飘飘一跃到他身旁,一手轻轻拍他的背。江殊殷笑道:“这孩子想什么呢,咳成这样。”许是这边动静大了些,惊动了纪元庆等人,不过转眼那四人就已到场。江殊殷对这些人别无好感,冷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却不料纪元庆见到他的瞬间猛地瞪圆了眼睛,满面的不可思议:“三,三哥?!”他上前一把拽住江殊殷,硬生生将他转过来一阵端详,最后又惊又喜,几近颤抖道:“真的是你!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八百多年了吗?”江殊殷:“……”沈清书:“……”宛如遭雷劈了一般,江殊殷司马行空了半响,不禁黑了面僵硬道:“纪前辈,我才百来岁而已,哪里会是你哥哥?再有我姓薛,你姓纪我们怎么是兄弟俩?”言下之意便是,你认错人了。纪元庆也愣了多时,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你怎可能与我兄长生的一模一样?”江殊殷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陈涧芳道:“的确如此,正如这小兄弟所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因而若有生的一模一样之人,也并不奇怪。”范赫生跟着附和:“陈长老说得有理,只是纪兄,我等从未听说过你还有一位兄长啊!”纪元庆几乎满脑子围着江殊殷转,还未曾回过神来,下意识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三哥纪元瑛自打少时起就闭关不出,但在八百年前,他有一日不知为何出关了,还步入世尘中。可离他出关才一月有余,他却突然暴毙在外,实在叫人想不通。”陈涧芳:“那不知令兄遗体在何处?”纪元庆回过神来,惊愕道:“在,在我家祖坟里……”如此,眼前之人必然不是纪元瑛。轻轻抱拳对江殊殷行了一礼,纪元庆抱歉道:“失礼了。”江殊殷本就不想与他们有瓜葛,很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冷漠道:“无妨。”说罢抬腿就走。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清书突然道:“薛公子,不知你可愿与我等同行?”他顿了顿,纤长的睫毛静怡无比。江殊殷果然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只见沈清书立在齐玉焱身侧,微风勾起他雪白的衣襟,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静静看着自己。月色透过nongnong黑夜,宛如轻纱一般披在他的肩头,幻美的叫人舍不得眨眼。沈清书:“倘若有你在,兴许会容易些。”听到此话,范赫生等人坐不住了,颇感疑惑:“浅阳尊实不知这位薛公子是?”沈清书想也不想:“我的一个朋友。”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就连江殊殷也吓的瞪圆了眼睛——西极七恶名声极差,但凡与他们有关的人,统统会被世人加上“败类”二字,并鄙弃之。江殊殷曾对沈清书透露过,自己同七恶的关系非同一般,更如家人一般亲近。倘若这些被在场人知道,必定会将他归为魔头一类,说不定到时还将七恶罪行分到他头上,再除之!而此番沈清书的这一句话,无非是在帮他保守秘密。与江殊殷想的不同,纪元庆四人却是这般想的:能与浅阳尊结交之人必定不能小觑!哪怕对方年龄不大。至于齐玉焱,这孩子想的很简单也很歪:浅阳尊与这人关系非同一般啊!惊恐脸。另一厢,坠云山内,宋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