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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孩给捅了,然后再救活过来。军营外,一匹巨大的白色雪狼在营地前的草地上来回走动,体型巨大,比一般的狼王都要大。森绿色的狼眼似乎散发着幽光,孤傲冷漠的看着众人。而在这匹雪狼身上,坐着一个穿着素白斗篷的小孩子。小孩从雪狼身上跳下来,掀下帽兜。是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精致漂亮的小孩,肤如白瓷,容如流华,一双明亮水灵的浅绿色眼眸仙韵流光。墨色的发丝轻舞飘逸,纯白的斗篷衣袂翻飞。明明是个娇小的孩子,却浑身流淌出一股浑然天成的仙气,或者说,灵气,纤尘不染,与这俗世格格不入。看着众人的眼神也充满了悲悯,而不是童真。小孩走到夏一帆面前,恭敬的弯腰行礼:“师兄,我叫薛灵,是师傅这几年收的徒弟。听闻师兄此番遇到麻烦,我顺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夏一帆嘴角一抽,看着薛灵,将手中剪刀递给士兵,然后蹲下身看着薛灵:“我知道我师傅为什么收你为徒了,他毕生心愿就是找一个可以将他医术发扬光大流传万世的人,我只能做到继承,但是也没法突破了。”似乎是第一眼就知道了薛灵与众不同的血脉,所以夏一帆眼睛都亮了。“师兄谦虚了,我差得还很远。”“我喜欢你这小孩,明明有桀骜的资本,却谦和有礼,比沐稳那个死小孩小时候可爱多了。你学医术多久了,能够帮我的忙吗?”“不长,才两年多。”“走走走,进去说,对了,你这狼咬人吗?真漂亮,我是吃药中毒了吗,竟然会说一只狼漂亮?果然,在军营里呆久了,见一只母猪都觉得漂亮。”薛灵笑了,浅浅一笑中却带着不然凡俗的仙气。“哎哟,那老头捡到宝了,你这孩子真好看,甩沐稳九条街。”“师兄,可否让我先去看看炎王的病情,阿云听路上押运粮草的士兵那里听说了告诉我的。师傅说遇到想救的人就救,不顺眼的就不要救,可是我觉得这里士兵们都需要大夫,而且君王才能保证所有人的存亡,我想来试试。”夏一帆一怔:“阿云?你说这只大狼?你能听懂它说什么?”“嗯,相信师兄也明白我的身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将来有时间我会好好向师兄说明一切事情。当务之急是救人,还请师兄引见。”“你这小孩果真比那老头有意思多了,不过啊,我觉得,皇上只要看见你,病情没准就好了八成了。相信我,走,我再教教你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和神情,保证他以为他家表弟的亲生儿子来找他了。”夏一帆越想越乐。薛灵压低纤长浓密的睫毛,他似乎是明白夏一帆要做什么,但是却不点破。这孩子眼神很深,但是却没有那种让人忌惮的不舒服,相反,还会觉得这个孩子心思剔透,乖巧懂事,这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吧。轩辕境也一直休息不好,刚刚小憩了一会。他的脸色很苍白,比病入膏肓的人好不了多少,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明明是少年君王,却好像已经迟暮。一天之中更多的时间都是出神,眼中总有化不开的忧伤,从不叹一口气,却将一切都压在心底里。刚醒过来,段渊伺候着用了一点午膳:“皇上,今日的药已经煎好了。”“不喝了,也没什么用,他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去给受伤的士兵医治。”轩辕境何尝不明白自己是心病,索性别浪费那些名贵的药材了。“可是皇上,今日送药过来的人不一般,没准您见了他就想喝药了。”“哦?你这是想说秀色可餐吗,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朕没那么心思。”轩辕境自然是一位段渊给他安排了什么消遣的美色。“您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是个六岁的孩子。”“孩子?让他端药进来吧。”薛灵将端药的抬盘高高举过头顶,端药进来之后就跪下行礼。营帐中有些浓重的龙涎香让薛灵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风铃一般清丽的声线带着翩然出尘的仙韵,听到的轩辕境不由自主的一怔。“平身,将药放下,把头抬起来。”轩辕境的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深沉。薛灵将药放在轩辕境手边的桌上,然后站在了轩辕境面前,目光平静的看着轩辕境,浅绿色的眼眸比上好的玉石更加通透明亮。到最后,薛灵还是没有照着夏一帆说的,把唇角向下压一点,把睫毛也压低一点,再将眼神微微投向对方的斜下方不知名的地方,摆出生人勿近的样子。薛灵听师傅说过,沐稳从小就那个样子,第一次进天下医庄的时候还被古君弋故意戏弄说是哑巴,结果天下医庄里的人们都信了。说起沐稳的时候,那老头言辞间似乎有些惋惜,但是也不点破,只是连着叹了几口气,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叹气。轩辕境也是目光平静的看着薛灵,眼中的血丝有些刺目。两人望着彼此,似乎早已相识多年。作者有话要说:☆、第九百六十三章成全历史的人多年之后,薛灵回忆起这一天,他都很庆幸自己没有跟着夏一帆胡闹。这一天的一切,成了薛灵所有记忆里最喜欢回忆的。这一天的一切,似乎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他一辈子都在品味。“段渊说的没错,看见你,就会想喝药了,你这么小就煎药很辛苦吧。”不知道为什么,轩辕境看见薛灵之后,一直苦闷的心情似乎轻松了很多。“因为我是一个医者,病人都要听大夫的话,这样才能解除病痛。”“你是医者?你这么小就学医了,是夏一帆的小徒弟?”“我是夏师兄的师弟,既然你说想喝药了,我喂你喝药吧。”薛灵端着药走到了轩辕境身边,舀了一勺药,轻轻吹了几口气,然后送到轩辕境唇边。轩辕境看薛灵个子小,索性将薛灵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然后低头将薛灵喂的药喝下。“咦?你身上有一个香气,很清淡,很舒服。”“是药香,我身上有一块药玉,常年佩戴着,久而久之就深入肌理了。”“朕这些年见过很多出名的医者,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他们虽然都医术精明,但是只有你是最像医者的。”“那是因为我本身就是被上天塑造好的,世人和俗世影响不了我。”“你跟我表弟一样,他的开心不是因为任何事情,只是因为他觉得高兴,他不高兴,也不是因为任何事,只是因为他不高兴。他似乎与生俱来就是那样,而且是从一开始就那样,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