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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邵悬却好像有些焦躁,来来回回走个不停。温采宁虽然看上去依旧平静,可是眉头深锁,夏一帆最了解了,肯定是满腹心事才会这样。“延沂还没死呢,看把你们两个急的。”夏一帆开口。看到夏一帆出来,两人都欣喜若狂的走过来。温采宁先开口:“有你在延沂自然不会出事,但是我们担心的是你,我藏在宫中的眼线都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并且报给我了,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你这些年在其中参与了太多事情,万一。”“你是说轩辕境会杀了我?你放心吧,他现在一身的债早就自顾不暇了,延沂会饶了他才怪,最后会闹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但是刚才白墨过去跟他说延沂已经醒了,但是却不想见到轩辕境和杨珏,轩辕境看样子很难过。”“你个小傻瓜,你懂什么,此事若是能够有回转的余地,我何苦发愁。延沂若是真的能够大事化小,那么你也就平安了。可若是延沂将皇上逼到了绝境,那么皇上才是真的没有任何顾忌了,你绝对会遭殃。”沐稳若是真的从今之后跟轩辕境恩断情绝,那么轩辕境必定痛苦不堪,到时候什么都没有的他,一定会丧心病狂的迁怒在其他人身上。而夏一帆这么多年参与了太多事,不管是杨珏的事情还是轩辕倾的事情,都可以说是早就知道,却一直瞒着轩辕境。到了那个时候,夏一帆绝对会被拿来开刀,就算是温采宁,也保不住夏一帆。别以为一国之相就有恃无恐,手中没有兵权的国相,也只是一个普通臣子。夏一帆身躯一凛,但是又笑一笑:“不可能吧,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你永远不懂一个心灰意冷的人可以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算了,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你也累了吧。”三人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怕殃及池鱼。旭阳宫,寝殿。古君弋坐在沐稳床边,小心翼翼的喂沐稳喝药,夏一帆交代说了,沐稳醒了之后立刻让他把药喝下去。这种事情,现在只有古君弋来做了。沐稳醒了之后只是开口叫了一声师傅,古君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让他静心养伤就好,从小时候到现在,这两个师徒之间早就有了无声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彼此明白,无言的体贴在这种时候更难能可贵。将一碗药喝完之后,古君弋说让沐稳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师傅,我们找个时间去辰国看一看师兄吧,他再细雨湖边有些孤单。”“怎么,想你师兄了?”“很想。”“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准备好了,一起去看你师兄,陪他一段时日。你小时候也很黏你师兄,什么话都愿意跟你师兄说,跟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却是,‘师傅,我师兄呢’。一回头啊,他都走了那么久了。”“师傅,若是我们当初没有走出鬼谷,该有多好。”“延沂,我们鬼谷派的人从来不会畏惧走出来,更不会因为外面的任何挫折就后悔走出来,这条路你走的不好,只能证明你对不起在鬼谷派吃的苦。”“不是后悔,只是可惜,可惜了那么好的岁月和那么美的山谷。”古君弋心中一痛,他自己何尝不是千百次的希望从来没有走出鬼谷,那么暮云归不会死,那么沐稳不会弄成现在遍体鳞伤。他已经眼睁睁的送走了一个爱徒,难道还要再送走另一个吗?“延沂啊,你要记住,你还有师傅呢,师傅舍不得你这个小徒弟。”古君弋现在就怕沐稳万念俱灰,那样一来,古君弋不知道自己如何承受。“师傅,等一切安定之后,我们回鬼谷去吧。”“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回鬼谷去,再也不出来了。”师徒两人似乎已经看到鬼谷如仙似画的风景,只等着来日回到那里去。“师傅,去将白墨带过来。”沐稳靠在软枕上轻声开口。“暂时先别想那些事情好吗,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现在天都要黑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你也先睡一觉,明天醒来再说。”“有些事情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改变,既然都要面对,我比较喜欢立刻处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白墨一直站在轩辕境的门外守着,轩辕境一直将自己关在里面,没有人敢去打扰。那些事情被杨珏闹开,后果的严重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了。一个暗卫飞身过来:“白墨大人,沂王有请。”白墨明显神情一怔,但是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随即释然的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中佩剑交给这个暗卫:“先帮我拿着。”走进寝殿里,白墨跪下,却发现沐稳已经穿戴好,怀抱雪狸站在他面前。“走吧,带本王去找映儿的尸体。”“遵命。”毕竟沐稳太了解轩辕境,知道轩辕境一般杀人之后会怎么处理,如果是仇人,都是喂狗,如果是有些情分的人,那就是随便丢到荒郊野外喂野兽。虽然毫无理由可言,但是这就是轩辕境的习惯。而依照轩辕境的秉性,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放心让多一个人知道,只会信任心腹白墨。所以白墨这个帮凶,可能比轩辕境还清楚整件事情。在马车上,沐稳的唇角又溢出了血丝,古君弋急忙帮沐稳擦去。“擦不干净的,我自己可以感觉到心口一直闷得痛,时不时就会一阵钝痛,然后血就会流出来。师傅,我不喜欢陵墓,轩辕境和杨珏都修了那么好的陵墓,那就让他们去好好躺着,把我的骨灰撒了吧,就洒在鬼谷里。”两个都修了双人墓,两个都准备要与他合葬,他一个都不需要。“胡说什么,你才几岁,二十四的生辰都没有过,就算要死,也是师傅在你先死,也是你帮师傅撒骨灰。”古君弋不喜欢沐稳说这种话。“为师的延沂,向来心比天高,孤气自傲,遇到任何事情都能镇定自若,为师就喜欢你这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将天下放在眼中的孤高。你现在只是受了一点伤,又被一点事情伤了心,迟早都会好起来的。”沐稳没有说话了,何苦现在就让别人跟他一起倒数死亡呢。马车来到城外的乱葬岗,白墨点起灯笼,凭着记忆带领沐稳他们在恶臭的尸地里寻找。那一夜大雨滂沱,他也只是随手找了一个地方就丢了,根本记不得了。但是这种时候违抗沐稳的命令,说出那种伤人心的话,简直是找死。沐稳被古君弋扶着,跟在白墨后面,雪狸被放在地上乱跑着。“白墨,本王记得映儿小时候,也经常骑在你肩上胡闹,那个时候,你被映儿欺负得不行,一边笑还要一边求饶。本王就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