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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太监从里面走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心急火燎的,必定是惹上什么大事了。最让杨珏奇怪的是,温采宁出生书香门第世家,一向也是对阉人没有任何好感,已经身为丞相的温采宁怎么会让这个太监过府呢。这个太监跪在地上急忙给杨珏磕头:“奴才瞎了眼!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奴才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奴才这一次。”杨珏明眸一转:“温大人可在?”“在。”“你也是刚刚见了温大人?”“这?”“沉夙,先打断两条腿吧,治一个冲撞之罪想必炎王也不会有意见。”“是!”沉夙立刻走过去作势要打断这人的腿。“饶命啊饶命啊!奴才确实刚刚见了温大人,但是温大人要奴才不准对外透露一点谈话的内容,奴才真的不敢啊,求您给奴才一条活路。奴才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来求温大人,求您高抬贵手!”一个个响头磕在地上,青石都被磕红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人命。杨珏也只是一时兴趣,他并不想为难人,而且想知道什么,直接进去问温采宁就好,只要不是什么牵涉家国利益的大事,温采宁也不会故意隐瞒的。“退下吧。”杨珏说完之后就往里走去。可是刚刚被下人引着进到内院去,邵悬就走出来了,看见杨珏之后先行了礼,然后说:“大人刚刚准备沐浴,卑职进去同传一声。”杨珏笑得讳莫如深:“朕跟温大人可真是有缘,想当年朕第一次遇见温大人,也是这样,温大人美人入浴倒是让朕拣了一个大便宜。不过朕当年是真的冤枉,这位罪魁祸首今日也刚好在此,也好给温大人道个歉。”被杨珏这么一说,沉夙只能将目光投向别处。他当年怎么知道杨珏被丢在屋顶上之后就下不去,更不知道杨珏偏巧就碰上了温采宁沐浴。要是早知道今日的一切,那么当初他绝不会把杨珏丢在屋顶上,而是扛着杨珏就带走,然后藏起来,那么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破事了。邵悬也是笑得意味深长,随即引着杨珏往里走去。温采宁根本没有准备沐浴,热水虽然给他准备好了,但是他从王太监出去之后,就一直坐在桌案后,盯着桌上的一小箱金子看。他的目光看似放在金子上,但是却透过金子好像在看其他的东西,想得都出神了。想着想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沉重,右手拿起摆在桌案上的一封奏折打开,这是他前两日上的奏折,也是轩辕境刚刚批复好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上面轩辕境批复的朱砂字迹,一遍又一遍。因为想得太入神,邵悬都带着杨珏他们走了进来,可是温采宁依旧没有察觉。杨珏三人都不解的看着发呆的温采宁,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过哪些朱砂字迹,好像在抚摸什么让人难以释怀的东西。“咳咳咳……”杨珏顿时尴尬的咳了几声,奏折上面是轩辕境批复的朱砂字迹,温采宁却这样一直抚摸着,这可不妙。想起了曾经温采宁与轩辕境年少时的事情,要是温采宁现在旧情复燃,那么绝对是一场腥风血雨。先不说夏一帆和沐稳会是何种态度,光是轩辕境就拿温采宁头疼,现在温采宁可是炎国的丞相,手握军国大事,根本不能不给他面子。温采宁被杨珏的干咳打断了思路,回过神来,急忙将手中的奏折放在桌上,然后起身行礼:“玄王怎么来了,下官都失礼了。”“邵悬,你退下吧,朕与采宁叙叙旧。”“遵命,卑职去让厨房准备酒菜,时辰也差不多了,夏公子快从宫里回来了,玄王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好,以前玉儿就经常来找采宁和一番蹭饭,想不到朕这个师傅今日也要来蹭一顿饭了。快去准备吧,上一次跟采宁和一番喝酒,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等邵悬退下之后,温采宁和杨珏坐到一片的软榻上,温采宁给杨珏倒茶。杨珏端起茶抿了一口:“上一次和你们喝酒吃饭,好像是那一年延沂生辰的时候,咱们四人从沐府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街上走。月光很好,街道很安静,你跟延沂说着正事,朕跟一帆只会胡闹和捣乱。”提起往事,温采宁也是唇角一扬:“是啊,那个时候真好。”“现在也挺好,反正对于采宁来说,只是延沂身边换一个人而已,而且那个人还是采宁的君王,更是少年时的……。”杨珏没有再说后文。“玄王怎么话里有话,究竟想说什么?”温采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作者有话要说:☆、第九百零四章两相之一屋子里的三人都没有看彼此,虽然说着话,却是各怀鬼胎。“刚才我们三人可是都看见了,采宁还想抵赖?若是待会吃饭的时候,朕不小心说漏嘴,不知采宁今晚可还进得了房门?”杨珏带着几分轻笑。温采宁轻笑一声:“玄王误会了,绝不是玄王想的那个意思。”“唉,好吧,你的小心思朕也懒得猜,只是,这么一箱黄金就明目张胆的摆在桌案上,采宁可是好大的胆子。炎王即位以来,在延沂的大力提倡下,严肃整治贪官污吏,杀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凡是官员皆人人自危,采宁虽然贵为国相,但是这么胡来,只怕有些不妥当。”“哦?玄王要去告一状吗?那下官可不怕,别人告的话,下官还要担心,可是玄王去告,只怕会适得其反。皇上不仅不会追究,反而会大加赏赐,只为了拂玄王的面子。”温采宁料定了轩辕境跟杨珏誓死不对盘,一辈子唱反调。杨珏笑笑:“那是,朕要杀的炎王一定会留,朕要留的,炎王必杀。就好比,朕要的,炎王一定会抢,朕不要的,炎王也不屑一顾,可真是让朕‘受宠若惊’。”“玄王何不往好的地方想,能够让皇上一直特别对待,也是独一无二。”“采宁真是会说话,也罢,反正有些恩怨,根本就是宿敌一样。这箱金子,是那位公公送的吧,可真舍得下本钱。”温采宁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确实是王公公带来的,但却不是送给下官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买官,结果把金子送到这位王公公手里了,但是有暗卫密报了出来,这位王公公听到了风声,自己来坦白从宽了。”“采宁,你贵为国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会摊到你头上吧。”“说来也巧,下官正在彻查宫内侍官们欺上瞒下挥霍国库的事情,这位王公公恰好是管宫内文房之类物品采买的,这些年手里有些不干净,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想坦白从宽。”温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