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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污血将发丝都粘在一起了,不清洗开的话,没法给沐稳医治。因为沐稳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杨珏只能用耐心一点一点避着伤口帮沐稳清洗,花费了不少时间,总算把香香白白的沐稳给洗出来了。这种成就感,就好像自己把沐稳生出来一样。作者有话要说:☆、第六百一十一章错一次又何妨清洗完之后沐稳坐在床上,裸着上身让杨珏帮他擦药,当时被打的时候倒是痛得让心里好受,但是现在,真是痛得牙齿打颤。看着沐稳一脸清冷无谓,杨珏在心里怀疑,沐稳到底是不是路边捡的。“延沂,我给你头上的伤口敷药,然后用纱布包起来吧。好像是被什么砸了,然后又割了一个有点深的口子,不好好处理的话你真的会发霉的。”“嗯。”沐稳坐在那里好像一尊大佛一样。可是杨珏难得看到沐稳这么可怜又可爱的样子,于是就学着沐稳做了点小手脚,给沐稳包好了头上的纱布之后,很细心的,打了一大个蝴蝶结。沐稳虽然没有回头,可是还是从烛光剪影里看见了杨珏的杰作,于是清冷的说:“扎的挺漂亮,我也会帮你扎一个的,可是扎哪里你就管不着了。”杨珏吓得一个机灵,立刻就想到了让人害羞的地方,不知为什么,跟沐稳相处的越亲近,很多时候就老实会想到那些羞羞的事情。于是立刻去解开了沐稳头上的蝴蝶结,好好的打了个正常的结。跟沐稳这种小心眼锱铢必报的人,你就不能给他收拾你的借口。“延沂,我跟你说一句实话啊,你可别生气,其实我来这里是炎王安排的,有人要谋害我,放火烧了江王府我居住的小院。我本想让炎王介入此事,可是他直接把我送过来你这里放着。”“你可要保护人家哦,这是皇命。”又在沐稳的唇角亲了一下。“好想抗旨。”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中有了几分戏虐的神色。杨珏又炸毛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吵闹着跟沐稳又玩了一会,杨珏把药膏和纱布收好放在一边,吹了灯,然后上床钻进被窝里,担心沐稳身上的伤口,不敢凑过去。只是偷偷笑着,想着让修建江王府工匠慢慢修,修个三五年最好。虽然吧,三五年重新修建一座奢华的王府都够了,可是,嘻嘻……“你又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了。”黑暗中,沐稳的清冷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我想让修建江王府的工匠修个七八十年。”“你是盖皇宫吧。”“如果我真的盖一座皇宫,那么你来不来住?我把最大的屋子留给你。”沐稳实在不想跟杨珏继续这种无聊的对话了,杨珏总是能够东拉西扯,异想天开,而且总是把自己拉进他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里。等了半天不见沐稳说话,杨珏就问:“延沂,你睡着了吗?”“睡着了。”“你胡说,你骗我,你睡着了谁跟我说话呢?”“我说梦话。”“谁会这样的说梦话啊?你又在敷衍我,不行,你跟我说清楚,我盖皇宫给你住,你来不来住?来不来?来不来?唔……你干什么?放……唔……”还是用行之有效的方法来阻止不想听见的声音最好。丞相府里,沐唐在清梦别院屋中,凭窗而立,看着院子里那棵已经长大的树,那还是沐稳出生那一年他亲手种下的。如今,树都长那么高了。沐同悼本来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可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正好看见了站在屋里窗前的沐唐,看来,他们都想到了一起。今天沐稳的事情给他们的冲击都太大,他们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沐稳的心里也未必好受,他们宁愿见沐稳哭一次,闹一次,也好过沐稳一言不发的带着满身伤沉默离开。那个背影,让他们太过揪心,他们何尝不知沐稳心里跟他们一样,可是沐稳这个孩子习惯藏的太深,都被打成那样了也不吭一声。更让他们心痛的是,沐稳不是那种会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人,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最偏激的话语来刺激他们,好像故意逼他们动手打自己。“爹,你也在想延沂的事情吧。”沐同悼走到沐唐身后说。“我是在反思,我们自问自己把最好的都给延沂了,可是,在延沂的心里究竟是怎么看我们的呢?我们对境儿是有一些偏爱,但不是因为我们觉得境儿比延沂好,而是境儿的身份。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如果不能教会延沂君臣有别,那么在将来,他跟境儿之间迟早会出事。”“一个将少年情感混杂在亲情和君臣情里,一个却越来越高高在上,那么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让他们毁了彼此。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延沂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境儿。境儿却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延沂背叛了他。”“原本以为以他们的情感,不会有人可以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可是今日看来,是我们给了延沂太多压力。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他还比境儿小,从小就让他处处让着境儿,他心里有多委屈我们也觉得他可以理解和承受。”沐同悼听完沐唐的话之后,心里也觉得一凉,就算心里再怎么把沐稳当孩子,可是沐稳天生血脉里的强大还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震撼,所以他们也就无可避免的对沐稳抱有了太大的希望,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即便如此,身为沐家的孩子,享受着沐稳所有的权利,也就该承担着沐家所有的责任。”沐同悼还是比沐唐要狠心一些。“是吗?沐家究竟给了延沂什么权利呢?小时候在家里,全是你和冰儿的争吵,五岁离家吃尽苦头,十岁回来之后就告诉他必须要拉拢讨好境儿,试着和境儿交心,即使他偷偷跑去大皇子府上,回来也要被骂。”“一路帮着境儿扬名立威,十三岁将境儿扶上太子之位,十五岁为了打探机密而身陷滇国皇宫,又是面对盲棋刁难和洛岳水患,十六岁前去墨国双目失明,拼搏在战场上孤注一掷赢得四国围城之乱。”“十八岁终于双目复明,跟苏郢周旋折腾,还不是为了帮境儿多赢一个帮手。然后又在圣国得知了你和冰儿那么无辜的误会,知道自己娘亲的死那么讽刺。十九岁不顾危险的去找回境儿,现在与境儿闹翻,又被我们这两个唯一的亲人责骂痛打,他心里该有多难受。”“所以,回想一路,我们沐家其实什么都没有给他,给他的只是责任和压力,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一路赢了,所以得到今日的名望地位。可是,万一中间哪一步踏错了,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