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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本王的人就跟动本王是一样的,别说闹着玩,连讲话和近身少于一丈都没有必要。”“自己的东西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还能指望别人帮你好好保护?”“在这个即将大乱的天下。你不自救,没人能救得了你!”“说的好像你不是我的人一样。”“你当真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爬上我的床?”虽然你从来不说,可是我感觉得到,我在你心里应该是跟很多人不一样的吧,是特殊的吧,所以,你对我也是特殊的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想到此处,杨珏几乎是失声痛哭出来,完全没有顾及满大街的行人,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生不如死。一直跟着他的凤绯陌看着他哭得如此伤心,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痛,可是,却帮不上任何忙,反倒是因为自己擅作主张的道歉,而成为了沐稳羞辱杨珏的筹码。可是,沐稳也不像是故意为了气杨珏,而是,真的就像把事实说了出来。都是认真的,不是气话。哭着哭着杨珏只觉得胸口疼得好像要裂开,接着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凤绯陌看杨珏一下子倒了下去,他急忙冲上去,一把接住了杨珏。然后将杨珏背了起来,就急忙往江王府赶去。站在暗中,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的白墨冷冷的看着凤绯陌背着杨珏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就走,还要回去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报告。事情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白墨不禁觉得唏嘘,想当日,杨珏刚来到炎国,自己也是这样站在暗中观察着他。一路走来,到如今,一切的一切转头空,人生最后的大多结局都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惋惜的。毓秀宫中的轩辕境听完了白墨的报告之后脸上并没有一丝动容,他只是放下了手上的医书:“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延沂是该厌倦了。去传高解,说本宫邀他去马场骑马。”“殿下,沂王那边要不要再过去一趟?”“过两日,本宫现在在忙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也许,会是一件天下震惊的大事。”轩辕境说得意味深长。“是。”白墨退了出去。从轩辕境把玉茗的父母接近宫里单独召见,到现在轩辕境每日往御医所那边拿书,他始终没有透露一个字,看来他在做一件或许要让沐稳都大吃一惊的事情。墨国贡天城,西下的夕阳染红了千万座连绵的雪山。汪泽谧又在宫殿里跪坐着,安静的刻着佛石,反正他也要等张灵昭过来才能传晚膳,平日里闲来无事,他总是在做些精细的小手艺打发时光。他刻的佛石,每一颗都精美细致,他全都收在小锦盒里。流西端了热茶进来:“皇上,奴婢刚才从御花园里过来的时候,听见人说,早上早朝的时候,又有一些人站出来帮淮王世子说话,说是被顾公子蛊惑的,要求只惩戒顾公子就行,看在淮王世子乃是皇家血脉的份上就饶了他,只要顾公子死了,那么世子自然会清醒。奴婢觉得那些人太绝情,这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谁的过错了。”“汪染他有自己的选择,自然也就有他的命,又岂是外人能够左右的。他的生死他自己可以决定,用不着别人为他担心。”“顾公子是那么好的人,世子也是好人,奴婢就是觉得可惜。”汪泽谧却是心中百味杂陈,他真的不明白汪染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即便觉得可惜也只能如此,他哪怕低一下头就可以救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他却如此决绝,他就是想看着那么多人为他的丧心病狂而死,无论是爱是恨。”流西被汪泽谧的话给吓到了,他完全听不懂汪泽谧在说什么。张灵昭却在此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汪泽谧身后,蒙住了汪泽谧的眼睛,凑在汪泽谧耳畔低声说:“皇上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聪明了?还是?以往都是本王小看皇上了?”流西识趣的急忙退了出去。汪泽谧轻轻拿开了张灵昭覆在自己眼前的双手:“不是,只是心里有些失落罢了,明明是那么出众的人却要自甘堕落,不明白。”“其实很简单,当一个人已经可以控制大部分人的生死的时候,他就不单纯只想看别人被动的被自己左右生死了,贪心,会让他更想看别人心甘情愿的为了自己去生,去死!”“你呢?”“本王要的还远远不够啊,现在才只是墨国,以后还有八个国家呢,本王要走的路还很远很远,所以,恐怕是等到了那一天也没有那个机会了。皇上啊,最残忍的控制别人的生死之法,不是刑罚或者威胁,而是情爱。”汪泽谧点点头:“懂了,反正就是一群天资绝然凌驾于尘世之上的人却不肯好好过日子,非要折磨别人又折磨自己来发疯。”张灵昭抓起汪泽谧纤细白皙的手指放在唇瓣上轻轻一吻:“皇上要这么解说也未尝不可。”明月初升,照亮了千里雪景。天牢的一个守卫带着身后穿着月色斗篷遮着脸的人往天牢里面走去,沿途上,那守卫不断的出示着腰牌,似乎身后的人是尊贵得不容丝毫怠慢的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单独的牢房前,那守卫弯身说:“公子,有半个时辰,属下就侯在外面。”说完后用腰上的钥匙打开了牢门,又将一包东西放进了牢房中,退了出去。身着月色斗篷的人走进了牢房里,只见牢房中的杂草堆上,那么冻得奄奄一息的少年哆嗦嗦嗦的发着抖,明明是俊秀姣好的容颜,却是脸色泛青。那双修长得好看的手指上也生了难看涨红的冻疮,分外恐怖。看见有人进来,少年努力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人。付诗郁掀开帽兜,然后将那一包东西打开,里面是一床锦被和一件寒衣。这墨国的晚上简直可以把人冻成冰块,更别说阴暗潮湿的监牢里了。那少年也来不及多谢,接过棉被和寒衣,依旧冻得瑟瑟发抖,可是他还是断断续续的说:“谢,谢。”付诗郁也没有打算在这牢里坐下,他一双如月华碎光的绝美眼眸里是一种灵雅翩然的冷清:“值得吗?”顾晓凌眼神一紧,转而警惕的看着付诗郁:“你,是,是何人?”“一个过路人,替他进来看看你。你明知道,你跟他本就是不平等的存在,犯了这样的大忌,他可以依旧安然无恙的过着他的日子,而你,不仅要在这里忍受着痛苦的煎熬,还要被烧死,你觉得,你死了,他会皱一下眉头吗?”“那,那,也与你,无关。”顾晓凌咬着牙齿说。付诗郁颇为无奈的看了顾晓凌一眼:“他不过是闲得无聊了想要玩一点刺激的游戏,你竟然也敢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