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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他献殷勤了。可惜,现在他才病的时间稍微一长,那女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了。“组长,你再不好起来,马菲菲要跟别人跑咯!”改为捏着男人脸上的软rou,杨安南低下头继续嘀咕道,“还有啊,我们前段时间去埃及亲自挖掘出来的文物,虽然所长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存在了储藏库里,没交给其他人去研究,但我看也只是暂时的,你再病久一点,所长不可能一直让工作耽误着的,我们辛辛苦苦带回来的研究材料总有一天会落入其他组的人手里的……”“这样吗?”“是啊,所以才叫你……呃……”杨安南正捏着手中的软rou的手指骤然一僵,呆呆地抬头看向床上,方才还昏昏沉睡的男人此刻正微微睁开着眼睛,目光看了看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上,复而又移到他的脸上。杨安南瞬间似被火灼般迅速收回了手,方才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男人眸中一道一闪而过的光,亮得吓人,整个人骤然有一种被狩猎时的野兽盯住了的惊悚感。而他自己就是那一只猎物!不过一眨眼,当他再看去,床上的男人只是微睁着眼睛,一副刚醒来有些迷糊又夹杂着疲倦的神情。“呃……组……组长……你醒啦?”杨安南有些尴尬地干笑道。“嗯,醒了。”杨景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看着他这一副神情,杨安南不由得在心里想到,刚刚看到的只是错觉吧……忽然想起床上的男人还病着呢,赶紧站了起来,“那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吧。”“不用了,我只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陪我说说话吧。”“真的没问题吗?”杨景点了点头,随后便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为这件事情多做口舌。杨安南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坐回到了凳子上。☆、六、聊一聊“南……”“晃荡!”凳子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杨安南条件反射般地起身,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住墙,再也退无可退才停下来。“怎么了?一副见鬼的表情。”杨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杨安南指尖都在忍不住地颤抖,结结巴巴地问道:“组……组长,你刚刚叫我什么?”杨景微微皱了皱眉,似是很诧异他的反应,“叫你南啊……有什么问题吗?”杨安南被他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脑子滴溜溜转了一遍,愣愣道:“是……是没什么问题啦……”“那你为什么这个反应?”杨景望着天花板,似乎失了看他的兴趣,“活像我要吃了你一样。”“没,也没什么。”杨安南尴尬地挠挠头,走回原位把凳子扶好,重新坐了回去,“只是组长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一时有些惊讶而已。”总不能说,他这一段日子老在梦里被一个男人一边“南,南……”地叫着喊着,一边索命般地追来追去,害得他每晚都在逃命,累得跟条死狗一样。所以才会在刚刚一听到他那样叫他就立刻下意识地吓得三魂六魄都快直接出窍了吧……“叫得亲密一些不好吗?”“也不是不好啦,只是有点突然……”“只是在这边住了这么久,整天看到的不是医生就是护士,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你来了,所以觉得很高兴而已,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再这样叫了。”杨景转头看向窗外,俊朗的脸上显出一抹落寞。杨安南心里一紧,慌忙摆手道,“不是啦,组长,我没有不高兴……”杨景立马回过头来,咧嘴一笑,“既然没有不高兴,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八颗整洁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杨安南瞬间有一种落入了陷阱的感觉……“南啊……”杨景熟练地叫了他一声,态度自然得仿佛他一直是这么叫他的一样,“坐过来一点。”杨安南顿时更是无语,不过看他那笑眯眯的表情,还是搬起凳子,靠近了一些。他没看到,在他靠过去的一刹那,杨景脸上骤然加深的笑意,黑眸深处的诡谲深不可测……“跟我说说研究所最近的情况,我在这里快闲得发慌了,说点给我听听,好让我解解闷。”“也没什么好说的,研究所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杨景翻身换了个姿势,手支着下巴侧躺在床上,“嗯,既然这样,那就说说……我们之前从埃及带回来的那些古物吧,情况怎么样了?”“没怎么样,被所长存在储藏库里,原封不动。”“呵,是吗?”杨景的眼帘眨了眨,浓密的睫毛似蝴蝶的羽翼般轻微扇动,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芒,“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是啊。”杨安南毫无所觉,“所长知道你很重视这一次研究,说对埃及那个古墓的研究工作暂时停止,等你病好以后再进行。”杨景眉眼弯弯地轻笑道,“呵呵……那真是太谢谢所长了,为了他这份用心,我得赶快好起来才行啊。”☆、七、幻觉?“阿南,水我打来咯。”许延庆拿着花瓶推门而进。“你回来啦,正好,”杨安南转身向他招手,“快过来,组长他……”回过身,脸上的笑意兀然一僵。“组长怎么了?”许延庆走过来,看了看床上如他离开时一般依然安安静静地睡着的男人,又转头奇怪地向杨安南问道,“组长没什么变化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刚刚组长他醒了啊……怎么又睡着了?”杨安南疑惑地起身,指着床上的杨景向许延庆说道。“组长醒过了?”“是啊,还跟我说话来着,可是现在却……”不止是许延庆,杨安南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组长,组长……”许延庆凑近低声在杨景耳边叫了几声,可床上的男人还是毫无动静,似乎睡得很沉,一点也不像曾经醒过来又刚睡过去的人。“阿南,是不是你太希望组长好起来,所以产生了幻觉啊?”“不可能的,刚刚组长还跟我聊天了呢,问我研究所的情况怎么样。”说着,杨安南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大白天的活见鬼,怎么可能会出现什么幻觉?!”许延庆赔笑几声,把花瓶放回桌上,放好百合花,也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杨安南的身边,“既然不是幻觉,说明组长的确是醒了,可能是因为病还没好,精神不太好,所以又睡了过去,要不我们再等等,很有可能还会再醒过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