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241-250

241-250

    一枕黄梁241

241(2078字)

聂瑶珈身边只随了一个女,她正要去阮秀芜那边去,听女来传,说阮秀芜有事要和她说。

经过由小石铺就的小桥上,聂惜若将匕首藏在袖中,从对面走来。

聂瑶珈发现她居然没有离开中时,就马上意识到她可能还要做什么事,这种不死心的人甚至会鱼死网破,同紧于尽吧。

所以心里提防了起来,她细心观察着聂惜若,看出她的手很抖,在她靠过来时,她灵活的闪开了。

聂惜若刺她不成,反而站不住脚落在水里,匕首也随着她一起掉下去,她在浅浅的水里索到匕首,指着聂瑶珈:“我就不相信,你的命这么好!”她将匕首抛出去。

匕首停在半空中,突然逆转向聂惜若,正刺中她的腹部。

聂瑶珈大惊,神色慌乱,侧脸一看,是栾倾痕在不远处纵着那把匕首,他的神色很紧张,大概是差点没来得及救聂瑶珈。

“快,把她拉上来。”聂瑶珈让女拉她上来。

草地上,奄奄一息的聂惜若躺在地上,聂瑶珈坐在草地上,惋惜的看着她。

聂惜若伸出手握住她的,“我好后悔……如果再让我重生一次,我一定会寻找自己的真爱,像你一样。瑶珈……别怪我,以后不要记住我这个坏女人,坏jiejie……还有,能死在小岩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jiejie……”聂瑶珈哽咽的叫她,三年里,她们还是有过欢乐的时光,只是当权势,爱情,争夺不断的出现,她们都忘记了从前,把那些以为不重要的感情放下,其实,人到尽头时,才会醒悟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

聂惜若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栾倾痕,她对瑶珈嘱咐:“你一定要幸福的……和他在一起。我想没有人会分开你们……瑶珈,我好累,当初为什么去执意争夺,只埋怨自己失去了太多,却不懂得怎么拥有自己的真爱,下一世吧,我……我会好好的做……好女人……”说完,她的眼睛再没有光彩,视线还一直望着天空。

聂瑶珈流下泪,将她的手放在她腹上,“希望下一世,我们还能是姐妹。”

栾倾痕远远看着,他想过去安慰聂瑶珈的,可是,方才他用内力后身体的血就像凝固一样,现在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深知自己是怎么了,一身邪门武功,终会有它不可抗服的力量。

调息好久,才走了几步,看着聂瑶珈脸上的眼泪,他隔空抬起手,食指在空中比量着擦试眼泪的动作,在视觉上,就像他已碰过瑶珈的脸,他能做到的,只有这样了。

冬至那天,降了一夜的雪,聂瑶珈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她倚在床架上,“啊,养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累啊。”她看着掉在地上的小衣服,想弯下腰捡起来,却遥不可及。

栾倾痕穿着黑色大皮毛披风进来,身上落了些残雪,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说:“看来,你太需要我了,时时刻刻都不能离开我啊。”他的话里有几分笑话的意思。

聂瑶珈夺过衣服,不在意他的嘲笑,“你呀,应该知道女人是宝,是上天赐给男人的礼物,你要珍惜懂不懂啊。”她撑开衣服,刚才没看完就不小心掉地上了,啊,这缝的衣服真是不错啊。

“喂,这不是你缝的吧,凭你的手艺连只袖子也做不出来。”栾倾痕也打量着这件小孩子衣服,非常确定不是聂瑶珈缝制的。

聂瑶珈收起衣服不让他看了,翻了个白眼给他:“是啊是啊,你的皇后没拿过针线行不行啊,绣花绣鞋的我从来没做过。”她是完全没耐心对付那些针针眼眼。

“是,皇后大人,咱们不绣,说吧,这衣服是谁做的送来了。”栾倾痕蹲下来,一只手轻轻抚在她的肚子上。

“这是晚烟做的,她刚刚有孕,闲着无事,就帮我做了这些,柜里还有娘做的几件,总之春夏秋冬都有了,能穿到两三岁呢。”她觉得自己真不称职呀,宝宝以后生出来,会不会瞧不起她啊。

“好啦,你快点休息吧,这么晚了。”栾倾痕扶起她上床,刚躺下,聂瑶珈肚子痛了一下,她痛呼。

然后越来越痛,她抓着栾倾痕的袖角:“快去找接生婆,我可能要生了!”

栾倾痕这是第一次,紧张的叫林公公,马上命人过来接生。

本来宁静的夜变得忙碌起来,热水不断的送进去,栾倾痕守在门外,忐忑的走来走去。

聂瑶珈一声声痛呼令他想冲进去安抚她,只到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才含泪的笑了。

里的稳婆将孩子抱出来,“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栾倾痕抱过孩子,看着他紧紧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喜爱的不得了,他当父亲了……

“啊……”稳婆在里面又大叫一声:“好像还有一个!”

栾倾痕在外面一听,难道是双胞胎?

第二个孩子产下的比较顺利,是个小公主,也就是说,聂瑶珈有一对龙凤胎。

一切都收拾完,天也快亮了。

栾倾痕坐在聂瑶珈的床边,一直为她擦试着额上的汗,看她这么虚弱真是心疼,两个孩子都被放在床边的摇篮中。

聂瑶珈醒来,反握住他的手:“孩子还好吗?”没少胳膊少腿吧。

“放心,他们长大了一定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栾倾痕开着玩笑的说。

聂瑶珈只能淡淡笑着,“你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夜,看你脸色也不好。”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栾倾痕一向没有大病,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他的脸色一直很苍白。

“嗯,我去睡一会儿,你也睡吧,好好养身体,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做。”他嘱咐完,才不舍的离开。

走到屋外,他的全身活动不了,只能倚在墙边调息,他知道什么能够压制住自己的邪气,但是他不能用,绝对不能用。

一个月后,已是寒冬,雪花飘飘,梅花盛放开来,枝头落着厚厚的白雪,点衬着一幅幅美景。

(亲们知道能稳住栾倾痕邪门武功的是什么吗?

一枕黄梁242

242(2038字)

唐寿被栾倾痕邀请入,他看着两个孩子喜欢的不行,对着左右两个摇篮里的孩子说:“你呢,我就教你医术,另一个呢,我就教你用毒,怎样!快点长大吧。”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收徒弟了。

“师傅……”聂瑶珈轻轻唤他一声,跪在他面前:“瑶珈虽没有记忆,可是已听说您就是我师傅,三番两次救下我的人,若是没有师傅,就没我有今天幸福的聂瑶珈,就没有这两上孩子,谢谢师傅……”她磕一个响头。

唐寿马上将她扶起:“哎呀,你说什么呀丫头,哪有师傅不救自己弟子的,起来。”

唐寿本来乐呵呵的,突然脸上也露出了难过之色,他不得不说了,“瑶珈啊,当初你身患重病,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有些清醒,却不愿意再喝药治病,因为你以为栾倾痕死了,所以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师傅我……只好给你吃下夺情盅,所以,你才失去记忆的。”

聂瑶珈听完,有些微怔,突然笑开来,像一朵白莲绽放,“师傅,瑶珈不是说了吗?师傅那么做,救下了瑶珈的命,所以瑶珈才有今天,请师傅不必自责什么。”

唐寿安心的点点头,回头继续逗着两个孩子。

……

栾倾痕在景心殿看着栾墨亦写来的信,上面说,他打听到了青悦的消息,正在寻找的路上,一定会带着她回去。

放下信,他不禁笑自己的弟弟,他也是爱着瑶珈的男人,但是从来没有站出来和他抢,也没有对瑶珈添负担,世上竟有这么无私的男子,他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栾倾痕不经意间看着墙上的画儿,他站起抚画中人,手臂忽然僵硬,身子全身都痛,这身功夫不能废掉,因为会失去命,或是,带有邪气的东西总要有一物来压制才行,曾经他可以平安无事,现在却到了发作的时候,可是他却不愿冒险,一点点的冒险也不可以。

林公公端茶进来时,看到栾倾痕已经倒在地上,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浮尾

唐寿给栾倾痕把着脉,眉头紧了又紧。

阮秀芜急忙走进来,神色担忧,与聂瑶珈紧紧握着手。

唐寿缕着胡子,“皇上原来有练这种邪门功夫,难怪,哎。”

“师傅,他这是怎么了,是和练功夫有关吗?”聂瑶珈不懂,为什么练武功会这样。

“其实他的这种武功世上几乎绝迹了,这是一种邪门功夫,心法也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练此功之人起码要十年发作一次血逆流的痛苦,不好的话会命之忧,其实无非是一种邪气,非药物能调解的,我奇怪他为什么前十年没有事情,现在却发作了受苦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平息?”

阮秀芜说:“倾痕以前不是配戴着沁雪玲珑玉吗?那种玉就是专门避邪,但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没有见过玉佩。

聂瑶珈只能摇摇头,想不出任何不对,她过去来到他床边,“你快醒来啊,不要有事……”上天不会这样对待他拉们的,刚刚在一起,孩子也出生了,他们还没有共享天伦,怎么上天还要怎样呢?

唐寿愁着眉想来起去,忽然说:“啊,对了,用避邪之物可以试试。”

阮秀芜忍不住的说:“有一块玉,我想倾痕以前没有事可能就是依靠它。”

“什么玉?”聂瑶珈听到有转机,马上关切的问道。

“沁雪玲珑玉,它是世上少有的避邪玉,以前倾痕总是戴着它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现在这块玉在哪里。”她真是气愤,明明猜到了什么可以救儿子,却不知道它的下落。

薜晚烟此地正巧过来,听到阮秀芜的话了,她说:“我知道在哪里。”

“在哪里?”几乎,大家齐声的问道。

“在不毁,主上放在那里好几年了,我见过这块玉,现在就去把它取来。”薜晚烟转身出去,司徒冷伴随她一起,毕竟她现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了。

聂瑶珈释然一笑,总算上天给了条生路,希望那块玉真的可以救栾倾痕。

唐寿托着下巴,一个人在想着沁雪玲珑玉,他年轻那时就听过它的奇效,不仅避邪,还能凝神俱气,对人身体有好处,此玉非常奇特,自身为邪物,所以也能克制邪气,可谓是以毒攻毒,真想见到这块玉啊。

不过半天时间,薜晚烟与司徒冷马不停蹄的入,她将沁雪玲珑玉交给唐寿,唐寿放在栾倾痕的怀中,大家就这样干等着,希望沁雪玲珑玉不会让他们失望。

果然,栾倾痕的手微微动弹,聂瑶珈紧紧握住,“倾痕,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瑶珈……”栾倾痕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他只凭感觉就知道是她在,自己的身体,他清楚不过,就像自身为魔一样,如果魔攻其全身,他或是发狂乱杀人,或是就这样气血逆流而死。

现在,他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是怎么回事?是唐寿救了自己吗?这世上似乎不有办法用药物治他的‘病’啊。

“倾痕,他醒了,太好了。”阮秀芜擦干眼泪,变为欣喜,没想到当年骆天普送自己的玉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薜晚烟放心的与司徒冷一笑,幸好她知道这块玉的存在,不然,主上就白白死去了,刹那间觉得有种幸运感。

聂瑶珈对大家说:“各位都辛苦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皇上,一有事我会马上派人通知大家的。”当然,她不希望再发生任何事。

阮秀芜点点头,“瑶珈,你也不要太累,我们明早再过来。”她看一眼儿子,才转身离开。

薜晚烟等人也都退下了,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烛光微弱,聂瑶珈一直守在他身边。

栾倾痕身子微侧,本想和聂瑶珈说些什么,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在,他探手入衣内,取出沁雪玲珑玉,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一枕黄梁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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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握住沁雪玲珑玉,眼睛里悲伤的不能再悲伤了,他马上起身,忍着不适向门外走去。

聂瑶珈不明所以的去追他,林公公在门口也拦住了他:“皇上,您还病着呢,要去哪里?老奴替您办。”

“倾痕!你怎么了,要到哪里?”她扶住他,感到他的情绪很激动。

栾倾痕喘着不均匀的气息,“这块玉佩不能留在这里,我要把它放回不毁。”

聂瑶珈摇着头,双臂环住他:“不!这块玉能够压制你的武功的邪,你为什么要把它送到别的地方?”

“那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栾倾痕全身无力的滑在门边,眼睛里全是泪水,这块玉在身边,聂瑶珈极有可能会随它离去,他不留在身边,自己有可能会死。

死倒是不怕的,他只是不舍得,聂瑶珈还有孩子。

聂瑶珈松开他,问:“这块玉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不知道这块玉到底有什么不妥,不过看到栾倾痕的样子,她猜得出,沁雪玲珑玉一定有其它的作用。

栾倾痕把玉递给林公公,“把它交给晚烟,要她带回不毁,从此不准再拿到里来。”

“不行!”聂瑶珈将玉佩夺过来,藏在怀里,“这块玉,必须留下,我不能看着你一天天受折磨,甚至会离开我们。”

栾倾痕没有力气去夺玉佩,只好任由她,若是聂瑶珈有半点不妥或身体出现异样,他也要把玉佩丢掉。

聂瑶珈见他接受这块玉,扶起他进房中休息。

可能是因为沁雪玲玉的关系,栾倾痕一天天好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始终难露笑容。

所有人都很纳闷,包括聂瑶珈。

阮秀芜这天来到景心殿,正好聂瑶珈不在,她知道栾倾痕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便关心道:“倾痕,你告诉娘,为什么病好了却不开心?你不要闷在心里,说给娘听听。”

栾倾痕只是摇摇头,娘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说?那块玉娘知道是块少有的玉,自从它在你身边,你就不再露出笑容,大家都在担心你啊。”阮秀芜真的不明白儿子这次是怎么了。(文-人-书-屋-w-r-s-h-u)

栾倾痕取出玉,“这块玉有可能会瑶珈离开我,它会让瑶珈突然的离开。”他还记得那时瑶珈跌倒在地,醒来时就不再是‘她’了。

“你在说什么?她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你?”

“瑶珈她……不是真正的聂瑶珈,她只是魂魄在聂瑶珈的身上,这块玉会让她的魂魄离开她的身体,然后去一个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想一想,多么的可怕,栾倾痕的心反复受着折磨,他将心事吐露出来,仍然没有办法解决啊。

阮秀芜沉默好一会儿,她的心足够震憾了,聂瑶珈真的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她问:“那……这块玉你不打算留它在身边?可那样的话,你会死的!”

该怎么办,她都无法取舍了,两种选择,结果都是要他们分离,老天竟是这么的残忍吗?她不信,她不信啊,命运多坎坷,栾倾痕和聂瑶珈经历过生死离别,痛过爱过,恨过怨过,上天垂怜,不要让他们再受煎熬了。

“我不会留在这块玉在身边的,大不了,我自废武功,或许可以留一条命,只是永远不能苏醒……”他将玉佩交给阮秀芜,“娘,我的心意已决,也许我自私了,不过我真的不想瑶珈离开我,离开孩子,请你把它交给晚烟,让她放回不毁。”

阮秀芜收下玉,真的不忍心啊,她怎么会舍得让儿子死,或是看他终身躺着,可是他的心意又这么坚决,她收下玉,“我……我再想想。”她已经不能再装作没有事情,转身离开时眼泪汹涌流下。

阮秀芜出门撞上一个人,正是聂瑶珈,她作一个禁声的手势。

聂瑶珈在房外都已听到,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个特殊的人,如果记忆能够回来多好,她拿过沁雪玲珑玉,小声对阮秀芜说:“娘,放心吧,他不会有事。”

阮秀芜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了,真的无话可说了,怎样取舍都是个痛字缠绕在心头,她捂着嘴,无声流泪,小跑的离去。

聂瑶珈看着这块沁雪玲珑玉,她不会让栾倾痕死的,也不会让他长睡不醒,也许她已经不会再回去了呢?她为何不赌一次?

几天后,聂瑶珈用一块上好的藏蓝色布料做了一个香包,里面塞满了香料,香料里面包裹了沁雪玲珑玉,不用力,是不会发现它在香包里的。

“在做什么?”栾倾痕比以前有神许多,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聂瑶珈笑着说:“给!这是你老婆我亲手缝的香包,你不准嫌丑嫌缝的不好,必须收下,而且要一直佩戴,时时刻刻记着我,想着我。”

栾倾痕接过香包,轻闻一下,“真的是我喜欢的味道,好,谁让我的老婆对女红不感兴趣呢,为夫的,只好遵命。”他将香包系在腰侧。

聂瑶珈看着香包,挤出一抹笑来,“走,我们去一个地方。”

她牵着他的手,一起跑到拈花楼,笑着问:“听薜晚烟讲过,这里,有我们很多回忆。”

“嗯,我曾把这里烧毁,后来重建,全是因为你,还记得这里没有建起,种着海棠树的时候,我们在这里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栾倾痕领着她,一步步走到楼上。

在房里,栾倾痕双手握住她的,凑近她的脸,额头对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含笑道:“还有,这里是你把第一次交给我的地方。”

聂瑶珈羞涩的笑了笑,主动吻过他的唇,眼睛似有火在燃烧。如果第一次是在这里,那会不会今晚是最后一次?

栾倾痕吻上她的唇,轻柔小心,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抱她到床上,拉下了床帷。

圆月如盘,灰云不顾它的清冷,缓缓将它遮盖,也许明天要下雪了……

翌日,满天地的白雪,女早已起来清扫,一堆堆白雪像一座座小山。

聂瑶珈和栾倾痕在拈花楼下,她突然要做四个小雪人,栾倾痕和她一起。

(明天正文结局噢,不要错过啊,亲们。)

一枕黄梁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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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很用心的做雪人,甚至做得满头大汗。

栾倾痕也一样,他将树枝折断在雪人的两边,石子当作眼睛……

聂瑶珈看着四个雪人,“终于做好了。”她将头靠在栾倾痕的肩上,“一家人在这里,有你有我,有孩子。”她的眼底洒着淡淡悲伤,可惜天气变好的时候,它们会溶化掉。

栾倾痕接搂着她,“我们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呢,你说,叫什么好?”

“对噢……我都忘记了,哥哥就叫栾……允惜,是不是很好听?meimei就叫栾……栾什么好呢?”她嘟着嘴思考着。

栾倾痕想了一会儿,“就叫栾允卿吧。”他望着聂瑶珈,看她是否喜欢。

“好,允惜和允卿。”聂瑶珈露出洁白牙齿,笑得很开心,有什么能比过现在这种幸福呢?为人父母后,给自己孩子起名字,一女一子,加起来就是个好字,他们当然满心的欢喜。

聂瑶珈哄着允惜和允卿睡着,她抚着他们,万一她离开,谁来照顾他们?她一万个不愿离开,只是一切都要听从上天的安排,她感到自己好无能啊,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靠意志就可以达到目的。

如果那玉沁雪玲珑玉会带走她,那么,现在的她要好好珍惜每一天。

她起身来到书房,看着栾倾痕在专心的看奏折,还有墙上的那幅画儿,还好有她,也许将来她离开了,这幅画可以宽慰栾倾痕。

……

聂瑶珈去了阮秀芜的里,阮秀芜一见她,就忍不住眼泪纵横。

“娘,你别伤心了,也许我不会有事。”她只是安慰她而已,其实内心也害怕的不得了,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害怕,万一醒不来,或是醒来时已在别的地方。

“不伤心,不伤心……你来是有什么事吗?”阮秀芜抹去眼泪,不想给聂瑶珈看了去,让她心里难过。

聂瑶珈跪在她面前:“娘,万一我真的离开了,不能再回来了,请您帮我照顾着允惜和允卿,今后,若是出现了一个善良的女子,就让她嫁给倾痕吧,我不要让他一个人孤单着,求娘答应我。”

\5\“起来,傻孩子,倾痕只怕再也接受不了其它女子了,这不是娘能帮到的。不过,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不让他们受半分委屈。”

\1\聂瑶珈哽咽着,眼泪又流下来,“还有墨亦如果找到青悦回来,请您告诉墨亦,让他劝着点倾痕,继续当好一个皇帝。”她的脑子里乱想着,未来似乎有太多的事她还未想到,交代不了。

\7\“放心吧瑶珈,我都会做好,只是倾痕恐怕不会接受你离去的事实,你把玉佩藏在他身边,会让他觉得,是他害你离开的,愧疚的痛他要承受住那太难了,因为他在乎你胜过在乎他的生命啊。”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

\z\“娘,我会让他好好活着的。”聂瑶珈拭干泪,微笑的嘴角,眼里却在痛着。

\小\拈花楼

\说\聂瑶珈坐在楼梯上,双手拖腮,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身边映得红红的,她却感到一身沁凉,冷意袭入骨髓。

\网\她双手抱紧自己,又是一天过去了,担惊受怕的日子真的太难熬,她站起来,神思恍惚的走下楼梯,一点未清理的雪令她的脚一滑,整个人跌下楼梯去。

她滚到地上,身子动弹不得,眼前只看到和栾倾痕的曾经,像片段一样在眼前播放,她好像听见一首悲伤的歌曲传来,倾痕……她在心里唤着,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还没对他说重要的三个字:我,爱,你。

景心殿

有女发现昏厥过去的聂瑶珈,马上送到了景心殿。

阮秀芜,薜晚烟还有司徒冷都去了,他们紧张的看着太医为皇后诊治,却见太医愁眉不展。

栾倾痕抓住太医的领子,怒道:“什么病到底查出来没有!”会不会哪里撞到了?不然怎么不醒来呢?

“回皇上,皇后没有病啊,只是身子虚。”太医吓得急忙说。

栾倾痕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你快点醒醒啊。”

果然,他刚说完,聂瑶珈就醒来了,她打量着一屋子的人,眼睛里只写着两个字,陌生。

聂瑶珈蜷缩起身子,声音很微弱,“我不认识你们,快出去啊,人太多了,我害怕。”她拉着被子躲藏起来。

栾倾痕怔住,一颗眼泪落下,所有人也许不明白状况,可是他知道聂瑶珈已经走了,离开他了。

“她走了……”他恍惚站起来,眼神空洞,只说着这三个字。

阮秀芜明白了,她想劝儿子时,就见他发狂的在找着什么东西。

栾倾痕发疯似的寻找那块沁雪玲珑玉,“藏在哪里了!为什么她要藏在周围!”他相信玉佩一定还在里,一定还在,不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不要找了……就在你身上。”阮秀芜哭着告诉他。

栾倾痕一愣,取下身上的香包,流泪打开,拿出玉佩紧握在掌心,他放在心口处,冲出殿内,跪在地上对天呼喊:“瑶珈!”痛不欲生的呼喊传遍整个皇。

当夜里,身体极差的‘聂瑶珈’被送到浮尾休养,栾倾痕没有过看过她一眼。

景心殿内,烛光微弱,栾倾痕亲过允惜和允卿,走到书房,发现墙上的画儿不见了,他四处寻找,没想到它就放在桌前,他缓缓展开画,除了他写的诗,还有一些绢绣的字迹。

倾痕,也许我会离你而去,但是,我还会再回来,所以,你要好好活着等我回来,知道吗?如果我回来看到你消瘦了,一定会生你的气……

短短的几句,栾倾痕将画挂在墙上,好,聂瑶珈,这是你说的,我就等着你回来,地老天荒,哪怕等到白头,也要站拄着拐杖遥望着你。

只要你,说到做到!一定要回来。

一年后冬雪

栾倾痕身披着黑色的斗篷,霸气且温润如玉,弯弯的发垂在身前,红梅成为白雪中唯一的点缀。

他走在雪中,身上落了些雪花,抬眸时,聂瑶珈身穿一身暗红色衣服正对他笑,他含笑伸手,牵住她的手,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然而,地上的脚印始终只有栾倾痕的,俯瞰皇,只有一个孤单的背影在雪中……

【亲们,正文已结局,有很多亲可能觉得悲剧了,不过呢放心,请大家继续关注番外篇。分别为:墨亦篇;沐卿篇;最后呢,就是痕痕和珈珈的最终结局篇噢。灵儿就在大结局那里等着亲们,一定要来噢!】

一枕黄梁245墨亦篇

245墨亦篇(2132字)

两匹马奔驰过满地落叶的小路,两边笔直的树纵横交错,青鸟飞向天空,像是被马的蹄声惊到了。

墨亦带着一名武功高手随从阿洪一同赶往朝城。

整整找了两个月,墨亦从北找到南,收到薜晚烟的消息,说朝城有青悦的踪迹。

朝城,不是栾倾痕和聂瑶珈一同失忆的地方吗?栾墨亦与阿洪一同去了那里。

到处打听,人们都不知道有个叫青悦的女子。

中午在茶楼歇脚,栾墨亦从楼上看着下方的街道,人来人往,人海茫茫他要怎么找呢?不过他没想过放弃,这一个小小朝城就是翻着底朝天,也要找青悦。

“青月!”有人忽然在楼下喊这个名字。

栾墨亦马上离开座位向下细细看着,却看到一个老汉和一个小女孩子在一起逛街,小女孩在面具摊前不肯走,老汉一直叫她……

原来不是她,栾墨亦正要回座位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家杂货店里出来。

“青悦!”栾墨亦马上跑下楼,阿洪是从茶楼二楼直接跳下去,他寻找着青悦的身影,可是寻找无果后,甚是怀疑栾墨亦是不是看错了。

栾墨亦在人群中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青悦,黯然神伤,任路人撞着他的肩走过,他看不见人流,只觉得的心好痛。

记得青悦成为他的王妃以后,话就变得少了,他却没有察觉到她的苦处,甚至没有掩饰一下自己对聂瑶珈的情义。

她离开这么久以后,他方知,青悦不知不觉中,已占据他心中不可动摇的位置。

他走进杂货店,中年男老板热情的招呼他:“哎?看您不像城内人,一定是远道而来的贵客,看有何需要的,我马上准备。”

“老板,刚才的女子在你这里买了什么?”栾墨亦不怒自威,令男老板也不敢嘻皮笑脸的。

“她买了一批鱼网。”

“鱼网?用来补鱼吗?”栾墨亦拧眉,难道她靠补鱼为生?那是多么辛苦啊。

“是啊,她刚来我们城里,但是这姑娘真能吃苦,就是不爱笑,有点冷漠,说话呢,有时候也有点……”他一想还是不说了吧,也许这贵气逼人的男子是她的什么人。

阿洪说:“爷,您到客栈歇着,我去海边找找。”

“不,要去,也是我去,如果连这份诚意都没有,那她本不需要原谅我。”他刚要走,转身对老板说:“今后只要她来买东西,除了家用以外,任何东西不准卖给她。”话撂下,他才走出门口。

男老板叉起腰,“呵……这大白天哪有不作生意的?他是谁呀管这么多。”

来到带鱼腥味的海边,除了鱼市,还有不少人在船边作工,这里的渔船是几户包下来的,所以一堆堆人在一起,很容易分得开。

海边的风很大,栾墨亦一条船一条船的问,就在最后一条船,他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青悦的女子。”

年轻男子上下打量过他,语气略带防备:“你是谁?找这个女子干什么的?”

栾墨亦觉得青悦就在这条船上,他说:“我是她……哥哥。”以前,她总叫自己哥哥,现在不方便透露自己是她的夫君。

青悦在船上听到他打听自己,听他说,是自己的哥哥,就更加认为他把自己当meimei。

年轻男子还是不放心,他说:“没有这个人,你走吧,我们要开船啦。”他下船解了绳子,准备要开船。

栾倾痕不顾人家的反对,跑上木板上了船,阿洪也跟随着。

“喂!你们快下来,不然,我告官啦。”年轻男子生气的说道。

栾倾痕递给他一锭银子:“就当我们雇你的船,看看风景也好。”

“这船又不是游船,算了,由你们吧,再上崖必须离开。”

栾倾痕站在船头,向船篷内看了看,好像有什么人吧,应该就是青悦了,她还是不肯出来相见,他负手迎风,找到了青悦,他不急逼着她,要慢慢的感动她才行。

青悦躲在船篷内,年轻男子从另一头进来,“青悦,外面找你的真是你哥哥?”

“对不起啊立乔哥,他算是我哥哥,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说,也是一言难尽。

立乔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既然不想见他,那我就帮你摆脱他,放心吧,上了崖让他滚蛋。”立乔是个人,他没有亲人,前不久刚认识了要来赚钱的青悦,见她一个人不容易,于是就让她在船上做活,只分给她些简单的活作,累活重活从不让她动手。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立乔对她怎么会不动心,青悦虽然有些冷漠,但是她本善良,他希望将来的媳妇就是青悦。

船划到一半,立乔洒网网鱼,还有两个男子帮他,只有船篷内的人没有出来。

栾墨亦不时的回头张望,他要逼着青悦出来才行。

他寻思一计,便马上作呕吐状,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阿洪不知他在演戏,大惊:“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青悦一听,眼角看着罐子里的汤,那是她以前晕船时立乔煮的,很管用,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可是还会准备着这种汤,以防再难受。

栾墨亦越装越厉害,他还咳嗽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青悦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呼一口气,倒了一碗汤走了出来。

栾墨亦的余光看到了青悦,直起身子,转身。

两人终于正面相对,可是却像是经过了沧海桑年,彼此都太想念。

阿洪惊愕在这里看到了青悦,太好了,他们找了两个多月,终于见到了回报。

“青悦……。”栾墨亦轻唤她的名字,因为太轻,被风吹散了,几乎谁也没听见。

青悦将碗里的汤倒入海里,“你是故意装病?”她气自己还是这么关心他,居然忘记了他识水的。

栾墨亦走近她,看她一身布衣裳:“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以后再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在信里写得很清楚,放了我吧。”青悦没有看过他一眼,转身进船篷,手被他拉住。

“你放开她!”立乔走出来,手里握着子。

(他们的爱情也同样彩,亲们支持噢)

一枕黄梁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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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洪挺身而出,护着栾墨亦,“大胆!你若敢动手伤人,我不客气了。”

“哼!你们强拉着人家女子的手,还在这里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