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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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拓骑着马将嘉宁又带回了皇宫,北狄族的士兵已经驻扎于此,还未逃走或者根本没逃的宫人们都被奴役着款待这些入侵者。 小满被麻绳绑住了手腕一路拖着绕遍了整个京城,到了宫里已经累的瘫软在地上,被士兵们拖进了一个宫殿,里面关押了不少宫人。 赫连拓准备在此开庆功宴,犒劳一路血战的士兵们,嘉宁被扔给了一个她的一个亲卫。 “洗干净了,送进我屋子里。” 帮嘉宁梳洗的是个老宫侍,估摸着已经四十多岁了,看起来很是慈祥,扶着嘉宁进了本来是皇帝的浴池,替他一点点擦拭着身子。 嘉宁看着水面上浮起来的玫瑰花瓣,忍不住的开始哭泣,一滴滴的泪珠坠落进浴池,砸出层层涟漪。 怎么就国破了呢? “殿下,”老宫侍有些苍老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殿下,好好活着,一定活下去。” “如今国破,即将委身贼人,我又有什么颜面活下去?”嘉宁忍不住的哽咽质问道,绝望又无助的看向水面的倒影。 “殿下,您不知道老身可是老身一直都看着您,您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只,抱给君后养时,还未喝过奶…”老宫侍怀念一般的看着嘉宁白同凝脂一般的后背。 “抱给君后养?你胡说什么!我是澧朝的嫡皇子!”嘉宁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觉着的这个宫侍定然是疯了。 “唉,不知道殿下还记得薛家吗?原本薛贵君薛家嫡子,一入宫便深受皇恩,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薛家被构陷欺君罔上,与外邦勾结,满门抄斩,孕中的薛贵君被囚禁,殚心竭虑的生下您之后便撒手人寰,但也正是您出生的那一日,薛家没有与外邦勾结的证据传到了先帝的手上。”老宫侍说的太多,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先帝不愿意承认错了,便将您过继给有了嫡女的君后名下,对外只说是君后的嫡子,不许提薛家半个字。” 嘉宁突然想到年幼的时候,母皇曾经带他给一个只刻有薛家的牌位上过香,还有父君总是空泛的疼爱。 薛家谋逆之事在宫里也不算是秘密,但是嘉宁断然没有想到他会是薛家的后代,真相像是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了他的心,曾经想不通的一切在此刻被连接起来。 “殿下,老身曾是薛贵君的贴身侍人,嘉宁这个名字原是贵君给您的,沈嘉宁,一辈子安宁无忧。您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了贵君,也是为了薛家满门只留了您一条血脉。”说及此,老宫侍忍不住的擦了擦眼角,将泪花抹去,怜惜又不忍的拍了拍嘉宁的头,“一定要活下去。” 嘉宁抿住唇瓣,良久才点了点头。 赫连拓和那群亲卫喝到迷迷糊糊的才回了曾经皇帝才能住的乾清宫,门口的宫侍颤抖的低着头。 “殿下,醒酒汤。”赫连拓的近卫叱云晴给她端了一碗醒酒汤,“是中,原的,醒酒汤。” 叱云晴皮肤黑黝黝的,一笑起来牙齿又白又整齐。 赫连拓接过,一口喝下,随后将碗扔到地上,便晃晃悠悠的进去。 嘉宁紧张的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侍寝的白色薄衫,在重新烧起地暖的皇宫到不太冷。 赫连拓晃悠悠的进来,他看到了吓得一惊,却不敢动弹。 叱云晴跟在赫连拓身后进来,更是吓得嘉宁要蜷缩着往床里面藏去。 “你,男人,过来帮忙给殿下,洗澡。”叱云晴的中原话说的磕磕绊绊的,指着床上白色的一团道。 嘉宁看着如同酒鬼一样的女人,又看了一眼背着刀的叱云晴,害怕却又不得不听话的去帮忙。 乾清宫后面也有一个浴池,小一点但也容得下十几个人一起洗。 叱云晴帮忙把赫连拓脱光了塞进浴池之后,便对嘉宁说,这是他们男人的活,不是她来做了。 说完就出了寝宫,守在了门口。 赫连拓在水里泡了泡,配合着那碗醒酒汤已经醒了八分,剩下的两分酒意不影响什么。 嘉宁还在手足无措的时候,赫连拓就抓住他的手,将他从池边摔进他的怀里。 “要叫你沈瑞泽还是沈嘉宁?”赫连拓的中原话很流利,声音也很好听。 “嘉宁,叫我嘉宁吧。”嘉宁不敢看她的身体,只垂着眸子,仓皇作答。 却不想赫连拓早已经把他看的明明白白,白衫入了水便一览无遗了,和她家里的几个夫郎不一样,他们皮肤黝黑而他白的就像是草原上的奶糕,嫩的如同刚出生的小羊羔。 赫连拓忍不住的搂住他纤细的腰肢,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芳香。